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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若眼眸低垂,看着握住她的那双大手,唇畔浮现出一抹温柔,轻轻回握住。
“宁虚很久都没有这般强烈的气息了,死气和邪气从天上的裂痕里出现——这般异象,我又如何坐得住。华清门也是七大门派之一,自是要守护一方土地平安的。”
温和的话语就像是夏日里清凉的泉水一般褪去了心中的焦灼,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那些扰乱的思绪在这一刻被他果断扔进了偏角,微微勾唇笑了,一双桃花眼潋滟无比。
“你也不要太过劳累。”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是我不希望我还未过门的道侣就为了这天下就不记得我了。”
他轻笑着说。
宣若羞阖,轻轻瞪了他一眼,语气嗔怪,“前辈还在这里呢,你说这些做什么。何况——”她微微凑近,没了旁人所见的温柔得体,像是任何一个陷入爱情的姑娘脸上布满了甜蜜,“我又怎么会劳累,你和前辈这不也为我赶来了吗?”
话语中是满心的依恋和感激,对于向来被家族和往事所负担的内心几乎是一剂良好的药,安禹南的动作愈发亲昵,也俯身凑近于女子的耳朵,热气呵在上面顿时染上了红霞。
“我师父是为了什么我可不知道,但我,却的的确确是为了你来的。”
“咳咳——”
乔振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那个还你侬我侬的徒弟和徒弟媳妇,示意着收敛点。
“你师傅我是为天下正义来的,小子,记住,你也必须得是!”他拍了拍安禹南的肩膀,一脸的正气凛然,尤其是某个老儿的飞剑越来越近,他不自觉地脊背也停止了许多。
谁料,他的这一番姿态,某人完全没有看见,反而是下了飞剑那矮胖矮胖的白须老儿就赶紧溜了。
“诶!”他拿剑拦住了。
“好你个清和,你现在愈发傲气了,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看了连招呼都不带打一声的?”
清和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撇开他的剑,“拿远点拿远点。谁要和你打招呼,我还得去捞我徒弟呢。”
两个徒弟呢。
清和心里哭唧唧。
“你徒弟?你徒弟在里面?”乔振好奇。因为防止有什么变故,到现在异变下方还是被华清门弟子所包围着。
看着清和懒得理他,直接大步往里面走,乔振连忙跟上,“诶,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叫瑾容的孩子吗?”他又瞥了一眼旁边笑眯眯似乎挺想说话的年轻人,“哦,这个我认识,你家二徒弟,秦泽。”和善地打了一个招呼,“去找你们的小师弟啊。”
“并不。”秦泽笑得开朗,“是去找我的小师妹。”
小师妹?
乔振琢磨着,他好像是听说这小老儿又收了一个徒弟,没想到是一个女娃子。
不过——
“等等,那个瑾容来了没有,正巧我徒弟也来了,让他们两个切磋切磋。”完全不知道清和心理已火烧火燎的乔老前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秦泽倒是先一步说话,“不好意思啊乔老,我家三师弟也不见了,估计切磋不了。”
“什么?”他愕然,大概是没想到清和座下的弟子收得都多,却一个个的都不见了吧。心中涌现出无限的同情,声音也因为小心而有些发颤,“清和,我没看见你家大徒弟,陆繁那孩子该不会也……”
“不,大师兄去找三师弟了,并没有不见。”秦泽很惋惜地说道。
下一刻,他就被清和打了脑袋。
“你这小倒霉蛋,一天不说话不气死你师傅不行吗?!”
秦泽立刻乖巧地站直,不再言语。
“你徒弟是怎么了?不是听说那里有一片天然的石林,过于偏远,没什么人吗?”清和脸上的焦急不像是作假,他收起了玩笑,正色道,“需要我们帮忙吗?要不这样,我徒弟跟着你们去,也能帮衬着一些,因为要封锁这里,我必须守在这儿。”
清和看着难得真挚的乔振,余光又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一对佳人,“不用了,我去就够了。”
他怕他家小徒弟看见安家孩子给气死。
……
还好,顾熙谦没有等多久。
怀中的少女在一瞬间突然睁开了眼,然后猛地坐起,这才注意到旁边一直守候着她的顾熙谦。
“我们这是出来了?”
她的声音还有些有气无力。
顾熙谦笑着挑了挑眉。
“嗯,出来了,不用担心和害怕了。”他体贴地安抚着。
“你真奇怪——”离落下意识皱着眉,一脸嫌弃地佯装远离他,“你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和善地跟我讲过话好吗?”
“你是怎么了?最后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你遭受了什么打击?”她努力地回想着在被黑龙手下的人拐入溶洞之前发生的事。
明显想和自己的表妹好生相处的顾熙谦:……
嘴角的笑容僵硬了片刻,顾熙谦还是快速地替她讲解了之后发生的事以及此刻的现状,而离落也大致地讲了他们这趟莫名其妙旅程的缘故。
“糟糕,肯定是因为黑龙强行抢夺我身体而造成时空片段重新融合于现世产生的异状!”她一下就明白现在的天生异象到底是什么,可以说那只是一个残留的现象,毫无危险。眼下最主要的是不动声色地离开这里。
她想要起身,倏地想起什么,连忙摸向自己的腰侧。
“如果你是想找你那堆东西的话——”顾熙谦看她的动作,把先前一同传送出来的物品给了她。
“噢,谢谢。”在山洞时这堆东西就被收了,还好都在。因为太过心急,她仔细快速地检查了一下那枚龙珠的存在。
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顾熙谦看见在她低头翻找龙珠时被无意暴露一角的香囊和玉佩时,眼里闪过的亮光。
第二百九十九章 重骨之劫()
等到清和和秦泽两人到达的时候,却只见石林里只有少女一人蹲坐在原地,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哟我家乖徒——”
清和抹着眼泪满脸伤悲地走了过来。
离落一望,温和浅笑,手里却很快地将那紫水仙的令牌给收回进了衣袖里。
“师傅。”
她乖巧作答,“让你担心了,竟然会亲自找到这里。”
“唉,这没什么没什么——咦,你竟然四阶末期了。”清和停住脚步,打量着她的眉心,“陆繁那小子告诉我你明明三阶中期的。”
“是,因为有一段机缘的缘故。”她稍作解释两句,却被清和拦住,“回门派再说。”事关黑龙,这也算是宁家人的事。
“这小丫头真小,就是我那小师妹?”后面一个略微轻佻的声音响起,“倒的确比三师弟要好得多,那小子话都不会说。”
她歪头望去,却是一猫眼青年,面上着实淡定。
“是啊,就好像你小子会说话一样。”清和气。
“走了走了,既然长离没事。”清和掏出法器,三个人就搭乘着出了石林,大概是内里修为暴涨的缘故,之前端坐在原地没有半点事,偏偏这一动,少女面色顿时难看了。
“难不成你像大师兄一样恐高?”
秦泽戏谑地在一旁说着。
谁料话音刚落,少女就晕阙了过去。
“哎哎——师傅!小师妹要死了!”
在前方控制着法器的清和回头,恨不得一把剑拍在这个嘴欠的二徒弟脑袋上。
出了石林,乔振好心地迎了过来,看见法器里昏迷的少女,也有些担心,“这是怎么了?”
“无碍无碍,小师妹大概是因为修为提升没好好稳固造成的神识疲软。”
秦泽一手搭在少女的手腕上,一边自来熟地搭腔,“咦,师傅,小师妹这根骨奇佳啊,难怪你收入门下。这要是八年后的袂花决上,绝对大放异彩啊。”
“诶,是嘛。我看看我看看。”乔老大爷也挽起衣袖,兴致勃勃地决定试着摸下骨。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清和将他的手拍掉,自己试着摸一下离落的骨。他是最知道自家小徒弟根骨情况的,经过那变故,可以说和奇佳这两个字完全搭不上关系。
谁料,这一摸,他面色大变。
“怎么了?师傅?”秦泽有些不明所以,这根骨明显是一件好事,怎么师傅的脸色是如此之差。
“是受了什么伤吗?徒弟——你把我放在你那里的几瓶药给拿过来。”乔振支使着。
早在安禹南在听见自家师傅招呼清和提及陆繁时,就突然意识到对面的这位老人家怕是那位叫长离的姑娘的师傅,也意识到长离似乎现在还在石林里性命堪忧。
他忍了许久,才克制着自己没有挣脱未婚妻的手,跟随着一同进入石林。
他想起在陆家时那个少女的模样和眼神,明明他知道她不是她,可是在面对她时内心一直所逃避的东西总不自觉地翻涌上来。
她和她之间相像的东西太多了。
在秦泽说根骨奇佳时,他恍然记得当初又有多少人如此赞叹着他的落落。
或许这也是白心甘情愿跟随她的缘故吧。
因为太像了。
听见师傅的唤声,他几乎是立刻就到了跟前。奇怪的是,明明刚刚秦泽还赞叹着长离的根骨奇佳,可是她的师傅却摸着她的骨,面色难看之极。
真的好像。
好像当年在安家时,尘清门老祖眼见着落落天资聪慧,兴冲冲地要为她摸骨,却在下一秒中因为重骨之症而僵在了原地。
他恍惚地想着,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眸中的光一下变得凌厉起来,望向法器中那位少女。
“要不让晚辈来试试吧,晚辈懂得一些,大概可以看出长离道友怎么了。”他说着,试图去摸骨,却被秦泽拦住。
“不了。”清和回过神,勉强笑道,“我们还有事就先回门派了。”天边的异象正如刚刚自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