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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不是锦囊”,牛一方尴尬地挠了挠头:“但只能这么用,希望您能遵守。”
我见他郑重其事,也收起了玩笑之心,把它认真地塞进裤兜里。身边的人精太多,不管这东西多宝贵,我也不敢把它放进自己的宝库里。
不过,即便我这样做,好像也没啥效果。那个赵无极,看着我把东西塞进外衣口袋时,居然诡异地冲着我笑了笑。
至少,在他心里,我的这个行为,属于“欲盖弥彰”那一类。
进入井上的别墅区,我才想起,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优势。那就是,我知道,哪个别墅是井上住的,哪个是他用来藏东西的;而且,我扮演的井上川一,亲自去这些地方“巡查”,可以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野正雄,虽然是个身手不错的忍者,但毕竟只是井上的一个属下,很多事情,并不适合公开进行。而,暗中进行的事,难免会和最善于隐藏的忍者,碰上。
我们进入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仓库”作为第一落脚点。这个点,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待在自己的卧室,好好休息的。
我很正常,推理也没错,但我输在了运气上。
当天晚上,井上川一请来的一位大师,正在“仓库”那边,帮他们做一件,坏事。偏巧,做这件事的最后时机,就是凌晨三天,阴气最终的时候。
这种场合下,井上川一怎么可以缺席。
因此,虽然他在我们进入之前,一直是在自己的床上休息的。但在我们从外进入后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正从家里,信步走向“仓库”。
一真一假,两个井上川一,向着同一目标行进。
我们,只能是前后脚的关系。(。)
十九、不懂这一门外语的尴尬()
本来,我们是先到的。
可谁能想到,小野正雄是个只会开车、不会停车的主,特别是在没有空余车位的情况下。而控制他的那位主儿,连开车都不会。
等他好不容易地,七磕八碰地把车停好,真的井上川一也已经走过来了。
在下车的时候,我和他打了个照面。
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平时没有认真照镜子的习惯,他看到自己的脸,在对面出现后,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诧异,反而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至于我身后的那辆破车,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接下来,难题留给了我。
我要不要跟进去?如果要跟进去,该以什么样的相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日本人的等级观念很深,在井上川一本人都不介意的情况下,一众手下,也不是没可能默认我的存在。
最关键的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们的车已经停好,人也出来了,附近也有不少的日本人在向这边聚拢。如果我们突然反其道行之,一定会引起别人关注的。
事已至此,只好赌一把了。
按照约定,我给“小野正雄”来了个“各自行动”的眼神暗示,然后紧跟着井上川一后面,走了进去。
数月没见,这个别墅的内部又变了个大样儿,一楼成了一个超级大厅,连去楼上的楼梯都被拆除了,换成了一根钢管。
里面挤满了人,有老有少、熙熙攘攘,其中不乏奇装异服者。
不会是忍者大会吧?我开始后悔,不该把重武器都交给夏启宏带走了。如果,我能把手雷集中在这里引爆,岂不是会省下很多麻烦?
井上川一轻轻咳了两声,里面安静下来。
正如我所赌,他们看到我后,并未做出任何过激举动,那些上了年纪的老油条,目光甚至都没在我身上逗留,心机隐藏之深,令人汗颜。
那么,他们当我是什么呢?井上川一的孪生兄弟、替死鬼,还是我曾经做过的影子?
井上川一,刚一开口讲话,我意识到了另外一个现实问题:我听不懂日语。
这就意味着,我得把主要精力放在,记住他们发出的每个声音,然后回去再找人翻译出来。当然,有天耳帮忙,再复杂的声音,我都能原封不动地拷贝下来。唉,再宝贝的东西,给了不适当的人,也注定是个暴戾天物的结局。
身在现场,最终却还是个听转播的命。
我咋就忘了,这次的对手是国际级罪犯,不用我国要求的普通话交流的。
在地下的时候,应该找于叔要个高级的翻译器的。
无奈何,我只好小心翼翼地观察其他人的表情,随着一起做七情六欲的面部表演,像个十足的趋炎附势小人。
这倒是个护身符,当大家“无意”中看到我丰富的面部表情后,对我的关注明显少了许多。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已经把我定位为井上川一的替身了。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我靠着这张脸,愣是挤进了最前沿的位置,最好的观察点。
我看到了一个注满了乳白色液体的水晶柜。
在水晶柜中,悬浮着两只手掌,两只很人手类似,但又有些不大一样的手掌。
它们,一只纤长,一只粗壮,而且,好像都还是活的。它们,在液体里,不停地做着各种动作,组成一个又一个,古怪的符号。
井上川一对面,有几个穿着医生服装的花白胡子老头,指着里面的手,不停地讲着我听不懂的鸟语,神情激动。
井上川一,总会在他们争论的间歇时间,提出一些问题,貌似还很专业,因为对面的那几位,眼睛里的精光,不断闪烁,大有遇见知音之意。
既然可能涉及到关键性问题,我更是不敢大意,兢兢业业地进行我的现场录音记忆“拷贝”,好不夸扎地讲,就算这个时候,有个人放了个响屁,我都得给录下来先。、
还好,之后的录音分析工作,不需要我操心。
屋内的大挂钟,敲了三下。
然后,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甚至还可能屏住了呼吸。
几个花白胡子老头,终于不再说鸟语,改念经了,而且语速越来越快,就算我能听得懂单字的意思,现场也是理解不来的。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皱着眉头继续拷贝。
突然,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我听到有人兴奋地喊了一句什么,听方位,应该是其中的一位花白胡子老头。
可他这兴奋的情绪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随即又传来了数声惨叫,也都是来自哪些花白胡子老头。
然后,在我耳旁,突然传来一句:“快跑!”
没错,这次是地地道道的国语,标准普通话。
发出这个信息的,只能是赵无极控制的“小野正雄”了;信息的送达方,应该也只有可能是我,虽然,被接听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
我向门口望去,发现那边空无一人。
奶奶个熊,这是在玩“围三缺一”的老把戏么?还是在用空城计来诈我?
不用问,这群日本人,此时已经意识到有人混了进来,并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这样一个秘密的集会,大门敞开,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那我的出路,就只能趁乱上行了,我看了看屋子中间的钢管。不知道从虫子那继承来的身手,能不能躲过这群同样体术惊人的高手的眼睛。
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别的不讲,我探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实现。我想看看那些木雕在哪里。如果有可能,我还想把这个水晶柜也偷走呢。反正,咱现在最不愁的,就是往身上装东西。
只能等里面乱下来了。
对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个怕死的替死鬼,而不是可能死都要带着笑容的井上川一。想到这,我连忙抱着头,蹲了下来。
很快地,房间里,又有了光亮。
但这并未是电力和电灯恢复正常了,暂时帮忙驱走眼前黑暗的,是火光。
几声剧烈地爆炸声响后,五个篮球大小的火球,出现在了房子的正中央。(。)
二十、赵无极与忍者的较量()
蹲下的同时,我听到有个人大声喊了一串话。
这次,我听懂了其中的两个发音,八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词是骂人用的。
显然,有人怒了。
他这一喊,其他人反而安静下来,就像是在等待两位高手决斗的观众,屏气凝神。
又是一声炸雷响过,房屋里骤然亮了起来,有如白昼。
我连忙抬起头,看到了一道道像平板一样整齐的水墙,从屋子中央的地面上,冉冉升起,然后分别向那五个已经开始此处乱窜的火球围了过去。
水墙看起来很薄,却是这些大火球的克星,追着撵着,把五个火球逼回了最初出现的位置上,然后封在了空中、由这些水墙构成的透明水棺中。
火球刚进去的时候,还有些动静,试图突围,却总是碰壁而归,慢慢地,就失去了光芒,就此黯淡下去,随后湮灭不见。
火球均已被“消灭”,水棺却未消失,高高地悬在空中,就像一只正在等待猎物出现的空中杀手。
火和水,这一前一后的两个施术者,我居然都没有找出来。这忍者中的高手,隐藏行迹的本事,的确高明。
至于,这突然出现的光亮我四下扫了一遍,这才发现,墙壁中镶嵌着不少在汶川山洞看到的那种萤石。可能是被刚才那一声响雷激发,它们此时发出的光亮,要比正常时亮上成百上千倍。
这小日本,对不是自己又想占为己有的东西,研究得就是比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深。我这还只停留在欣赏状态呢,人家已经开始开发利用了。
不过也好,起码这种震撼效果,不是来自于忍者了,否则我还真怕对付一个,随时可以发出强光的对手。我还想用这双眼睛,好好欣赏下半辈子的美好世界呢。
刚刚的斗法,胜负已分,水克火,完胜。我以为,不会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了,悻悻然站了起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