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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富大人……当然不是,这人得罪了富大人就是罪该万死,自然不能轻饶。只是他拿着勇毅都尉衙门的紧急军牌,遇上这个牌子,那就是紧急军情,我们必须放人啊!”
富满霍然站住,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本官仗势欺人?什么叫得罪了我就罪该万死?他只是得罪了我吗?他是险些要了我的命!”
“是,是,富大人,小人失言,小人失言……”
军官一头汗:“可是……可是他说他确实有军情……”
“哼!”富满一甩袖子,“你要有胆子就放他走,总之本官明天去慎刑司要人,他不在大牢里,你就进去!”说罢猛然就走。
猛走几步,突听前面一声大喊:“我是苦主的二舅,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富满闻言大怒,抬头一看谁是自己二舅。结果真应了一句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使了好大劲才憋住那股子恶气,勉强开口道:“郡公,别开玩笑。”赖三也愣了愣才能出声:“这……这不是又富又满的富大人吗?”
富满听到这样的招呼,脸又黑了一分,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赖三却不在意他的恶劣态度,追问:“富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打架了吗?”“多谢郡公关心。”富满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富某路遇宵小行刺,所幸无恙。”
“行刺?”赖三眼睛瞪大了,很兴奋地问,“富大人你遇上刺客了?你是不是又『逼』着人听你弹琴了?”
富满脸上肌肉抽动,双拳紧握,他平素奉行君子行径,但此刻只觉拳头痒极了,从小练的各种拳术套路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一遍遍过,只想将这位鸟郡公一拳送到天上去。
赖三还在摇头:“这刺客的脾气太坏了!你弹得再不好听也可以忍一忍啊,怎么能行刺呢?不过富大人你这习惯最好改改,不然这也是迟早的事。”
“我没有弹琴……”富满脸上五官扭曲,恶狠狠地说。
“好好好,看把你气的,顺顺,顺顺!好歹我们也是官,能白白叫人给欺负了?人呢,我带了人,定给你讨回公道。”
“刺客一名已经拿住了,不需要郡公帮忙。”富满的声音冰冷似铁。
“只有一个刺客?”赖三i宅异道,“富大人,你不是带了六七个人吗?”
“刺客武艺高强。所幸城防营士兵赶来,已经拿住了刺客。”富满回道。
“打完了?不打了吗?”赖三很遗憾地回头向香饼说,“就是你一直在后面拉着我我才走得不快,不然好歹也能看上点。”
富满冷笑道:“郡公,你的致果都尉衙门就是整个定西最热闹的地方,富满望尘莫及。何必舍近求远呢?”
赖三奇怪地问汤饼:“我的致果都尉衙门很热闹吗?我去过两次,几乎一个人没有啊,为什么说热闹?”
汤饼比他高了半个头,弯下身子贴近他耳边轻声道:“致果都尉衙门有许多世家公子,所以……不常在衙门。”
其实致果将军战死没有后人,致果衙门就不应该保留了,但出于对自己爱将的哀痛,第一代的定西王保留了这个衙门做纪念。有衙门留着就需要各种官吏,到了第二代、第三代定西王在位的时候,一些世家子弟、勋贵后代之流,陆续将家里那个最不干正事的子孙塞进这个没长官却又有俸禄拿的衙门里混日子,实在是最舒服不过的地方。当然这些世家子弟最是爱玩,所以说致果都尉门前热闹得很。此刻富满见赖三还装模作样地问侍卫“致果都尉衙门为什么热闹?”不由得一声冷笑道:“致果都尉衙门官员个个年少有为,精力充沛,兴致高昂,自然不是富某这样的文官可比。”
此时内圈里面突然传出好些人惊呼的声音,惹得他停步观看,赖三更是踮起脚抻着脖子看,却见三四个士兵踉踉跑跄退到一边,一人大步走出,呵斥道:“富大人,莫要为难城防营的兄弟。你现在放我走,我回复军情之后立即回来如何?”富满脸『色』涨红,呵斥道:“本官不和你这贼子说话!千骑卫!本官命人拿下犯人,你为何竟让他逃脱?”
第27章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君子(5)()
千骑卫范成赶快一挥手,几个士兵上前抓住那人双臂,那人轻轻一挣,几个人便全部脱手,他又向前走了几步,道:“富大人,卑职是勇毅都尉衙门的差人,冲撞大人是卑职不对,但我不是贼子,且有军情要务在身。你先放我回去处理军事,回头卑职自去府学令衙门与大人赔罪如何?”
“回去?”富满冷笑一声,“谁不知你两府衙门那些肮脏事?你当你回去找了人,本官就不便追宄了是不是?若真是有紧急军情,你说出来啊。像你这样的紧急军情,本官一天能遇到上百个!不打你几板子你连军牌也不拿出来,偏生知道本官是谁了,才拿出你的腰牌想脱身。哼,你找错人了,别人怕你们衙内衙门,本官却是不怕!”
“大人!”那人闻言立即屈膝跪在地上,道,“冲撞了大人全是卑职的错,大人若是不能出气,便再责打卑职好了,但请大人允许我回衙门。”说着俯下身去。
他这一弯腰俯身,赖三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他背后血迹斑斑,好些地方连棉衣都打穿了,破碎地挂在身上,『露』出后背交错一片的青紫『色』棒痕。
“你当我不敢吗?”富满跳了起来,怒道,“再给我打二十!我知道你们衙门人人来头不小,富某不怕得罪!朝中哪位大员是你干老子,你一并去告吧!”
听他一声令下,范成为难地看了看,终于还是一挥手,有两个差役上前用棍子将那武官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下来。
随着砰砰之声响起,周围人低低吸气议论,赖三离得近,这声音听在他耳朵里让他一抽一抽地心难受。
二十下打完,那人抬起头,擦去面颊上沾着的泥土,咬牙忍痛道:“富大人,卑职可以去复命了吗?”
可富满依旧不依不饶地不肯放那人离去,更是命人带走此人。
“刀下留人!哦,不是,那个……且慢动手!”赖三一声高呼。
衙役已经上前抓住了那人的肩胛,富满在此纠缠已久,面子实在下不去,而且人也是越围越多,只想速战速决,听赖三唱戏似的大喊,脸『色』骤然阴沉,转身道:“都尉大人,你有何见教?”连郡公都不叫了,直接喊都尉大人,饶是朝廷公文还未到,他称赖三为都尉也不为过。
赖三听富满问他有何见教,摆了个很谦虚的表情,才道:“富大人过谦了!我的见教是这人打得不轻了,再打就打坏了,富大人大人有大量,那个……将军胳膊能跑马,宰相肚里好撑船,差不多就算了吧。”
富满勃然大怒,没料到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居然还是将这番话说出口来。这不是求情,分明就是落自己的面子!
富满怒道:“律法规定行刺是大罪,就是有所怀疑,那也要收监之后严查审问。都尉大人却说这样的大罪可以差不多就算了,下官鲁钝,还真要请教一下都尉大人才知道,要怎么样才叫差不多?”
“富大人过谦了!”赖三笑着拱手回礼,“他都叫你打成这样了,就算了吧。回头让这些人对看热闹的老百姓宣扬宣扬,说富大人你大人有大量,胸怀宽广不计较,那你面子也有了,里子也有了,挺好的。”
富满连连冷笑:“都尉大人,多谢好意,但这件事,似乎不用麻烦您来过问。”“没事,这不是遇上了嘛,我闲着也是闲着。”赖三的回答直接让他气得,富满彻底明白无话可说是什么感觉,他双拳紧握,仰天怪笑三声,忽地一瞪眼,对范成呵斥道:“带走!”
“喂!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赖三奇道,“怎的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了?你这情绪也太不稳定了!”
“听懂了!”富满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劳都尉大人过问!这就是下官的意思!”富满呵斥道,又对范成怒吼,“还不快些带走?”
“喂!我说了半天,你还是要带走,你这是不准备给我面子的意思?”赖三愕然看着他,“那你不早说,害我费了半天口水。”
富满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富大人,你这样不太好吧?”赖三挽住他,“虽然我自己是不太在乎,但穆大人的面子你总要给点啊。”
不提穆延陵还好,提起他,那真让富满忍无可忍,他额头青筋暴出,冷笑道:“太史大人的面子哪里是下官给得起的!不妨请他和陈大人相商,下官认为,陈大人会给太史大人面子。”
“富大人,你这人有点缠杂不清。”赖三摇头道,“好端端扯上别人干什么?你说的什么陈大人……也有事要做的是吧?眼下就这么屁大一点事,你随便给我或者给穆太史一个面子,放人不就得了吗?还要扯上陈大人!……陈大人是谁?管街头打架的吗?”最后这句话却是问身边的汤饼的,虽然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人人都能听见。
衣襟被人一拉,“大人。”汤饼低声道,“陈定雷陈大人是王府太傅,与穆大人官职相当。”
“那可是大官!”赖三惊叹,又奇道,“太傅不忙吗?有时间管街头打架?”“咳……富大人是陈大人的……内弟。”汤饼觉得大家伙都在看他,十分尴尬,却也不得不和这二货解释清楚,不然以他对赖三的了解,更尴尬的还在后头呢。
“内弟?啊,小舅子是吧?”赖三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这官当得比别人硬气!要是我有这么个靠山,我也硬气!”
其实赖三不是不懂的,这次完全是故意气富满。他看那武官前后挨了怕不下七八十杖,却依然神情坚毅,大步走来那几步,龙行虎步,有人抓他胳膊一抖就甩开那几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