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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厉害你怎么当不了皇帝?”
“至少我现在是岛主,而你只是个小小统领”
目前反对她的占多数,这些人也不一定就支持久玄,只是单纯因为她的性别,或者质疑她的年龄和能力。即便她背后有七曜尊者,她一个没资历的小女子也难以令人信服。不过也有人看好她,只是其中大多是年轻一辈,说话也没什么分量的。
关于人心所向这一点,久玄根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觉得她太可笑。他的对手是七曜尊者和剩下的三个元老,她和桓傲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师叔。”久玄对上座的七曜老人微微一欠身,“咱们星辰海的规矩,贤侄女初来乍到恐怕不太了解,您却是知道的。逞口舌之利谁都可以,这手底下的功夫,可需得是实打实的。您若是想要举荐自己外孙女,可不能代替她出手。”
七曜老人靠在椅背上,气定神闲道:“我老人家是该安享晚年了,不想跟你们年轻人瞎掺和,她的事自己拿主意,我干涉不了。你放心,你们打起来了,我也就在一旁看个热闹,顶多给她喝个彩。”
“那就好,只怕我这个做长辈的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侄女受不住伤了哪里,还请师叔莫要见怪。”久玄垂下眼,弯起嘴角,细声细气地说。
七曜老人嘻嘻笑起来,眼里却是不加掩藏的,刻骨的恨:“你派出去的冰川八鬼杀了我云儿,你也算是我家这丫头的杀母仇人,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她对你下手可不会留情,到时候就不是误伤你哪里,而是要你的命。”
他说话声音很大很清晰,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久玄的人竟然杀了右护法鹤云来,不禁大吃一惊。
七曜老人唯一的女儿间接死于久玄之手,他竟能忍这么久不跟他翻脸,而是让外孙女来报仇。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对上久玄,那不是送死吗?大家都不明白他的用意。
孤竹陨扫了在场众人几眼,道:“现在我外公已经退出尊主之争,我想问问,除了我和久玄尊者,还有哪位有意于此?”
大厅中一片嗡嗡人声,七曜退出,在场哪里还有人是久玄对手?这不摆明了七曜直接将尊主之位拱手让人吗?难道他是打算让外孙女做垫脚石,等久玄不备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见没人站出来,连几个元老也面面相觑,脸色阴晴不定,孤竹陨粲然一笑。
“没有人吗?那是不是说,只要打败了九玄尊者,我就是星辰海的新任尊主?”她头一偏,看了看托盘中那块熠熠生光的小牌子。
他们仿佛听见了笑话,好多人甚至已经笑出了声。七曜尊者也真是可怜,老来丧女,自己老糊涂了不说,仅剩的外孙女没有自知之明就算了,偏还是个傻的。也不知道她是哪里长大的,几时被寻了回来,可惜祖孙相认没多久转眼又快阴阳相隔。
久玄表情阴鸷,漠然道:“你若打得败我,有你外公支持,自然无人敢反对。”
一直沉默着的桓傲忽然开口:“我也愿意支持陨姐。”
他是桓冷唯一的血脉,现在桓冷死了,他从前的追随者自有一部分移情的,见他也这么说了,对孤竹陨态度便颇有些改变。
“呵呵。”久玄冷笑,“很好,既然侄女上赶着送死,我就成全你一片孝心,送你下去和你父母一家团圆。比武之时就定在明天如何?留些时间让你们亲友告别。”
孤竹陨皱了皱眉,道:“不用了吧,我听说久玄尊者孤家寡人,唯一的儿子也在十年前就夭折了,应该不需要向谁交待身后事。不如就今日午后吧,咱们速战速决。”
“好,今日午后,云台不见不散!”她竟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禁忌,久玄眼睛微微一眯,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回答。
这一刻他已决定要用最残酷的方法杀了她。
听他们唇枪舌剑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在场之人反而精神一振,各自心里已经站好阵营,到时为他们摇旗呐喊。
午后小憩一阵,养足精神,孤竹陨等人踩着定好的时间登上云台,久玄也在这时候来了。
观众们早已等在那里,分散站在周围,只等他们到了便开打。
孤竹陨和久玄走到场中相对而立,她携带的依然是渡厄,久玄的武器则是一把极锋利的大马士革钢刀。此局注定是生死相搏,没有谁会轻言相让,自负到不带武器。
“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久玄看了看旁观的禹舒策和七曜老人,貌似好心地劝说,“你这一死,鹤家和独孤氏可就彻底绝后了。”
孤竹陨甜甜一笑:“多谢关心,不过你们家早就绝后了不是吗?”
禹舒策的人查到久玄曾有个儿子,他很疼爱那个孩子,可惜他不到十岁时便夭折了。后来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谁再能为他生下一子半女。据说当初那个孩子死得很蹊跷,一直是久玄的隐痛,谁也不许在他面前说起。
她一日之内两度提起他的伤心往事,久玄怒极,再也控制不住,拔刀便劈向她。
两个人速度都极快,周围的人只见云台中央一青一黑两个虚影不停移形换位,衣袂翻飞,光影交叠,令人眼花缭乱。耳中刀剑相击已成连响,顷刻间根本数不清他们已经过了多少招。
纵是知道孤竹陨如今修为已今非昔比,禹舒策和七曜老人仍为她捏了把冷汗。目前看来,他们两人似乎还低估了久玄的实力,他现在并没有要落败的迹象。
星辰海其他人已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久玄是高手中的高手,有这等深不可测的修为理所应当。可这小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竟然能与全力的他一战并不落下风,而且看她状态游刃有余,应付得一点也不吃力。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生之才,她保持这个速度进修下去,再过个三年五载,只怕全天下无人能成为她的敌手。
久玄也在暗自心惊,之前她在云台屿时,虽然两人未曾直接交手,但从她杀掉两头黑豹那几下看,她的实力尚未达到这个地步,与他还差得远。
只是过去短短两个多月,她居然提升了这么多,难道七曜那老家伙竟然将一身修为都传给了她?可就算如此,短时间内大量接受外来内力,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这种冲击,更别说如此迅速地将它们吸收掉并化为己用。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天赋简直堪称恐怖了。
别人看不出来,久玄身处其中,感觉到越来越力不从心,手心和后背不由自主开始渗出冷汗。上次不屑杀她,现在他深深后悔,当时没有趁催魂铃在手,直接将这一伙人杀个干净。
现在他已经被孤竹陨的剑意带着走,想从这场拼杀中抽身也难,若要反败为胜,除非
孤竹陨察觉到久玄的攻速慢了下来,但她并没感到他有颓势,不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一双眼睛牢牢盯着自己。她视线被他捕捉到,忽然间头一晕,仿佛看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她带进一个漆黑的空间。
面前的久玄消失无踪,周围的人群也不见了,整个世界陷入虚无,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孤竹陨知道这不对劲,自己定然是被久玄阴了一把,陷入了什么魇障,但不知如何破解。她闭上眼,不看不听不想,只将渡厄在身边舞得密不透风,以免被他趁机偷袭。
也不知道禹舒策他们看不看得出她的异常。
黑暗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周围又有了闹哄哄的人语,有人近她身来。“哧”的一声,孤竹陨感觉自己的剑刺入一个肉体,很快她便嗅到了血腥味。
她抽回剑,那人一声闷哼,她心跳突然间没来由的停顿了一拍。
第一百一十三章()
。
她呼吸逐渐加重;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缓慢地睁开眼。面前之人不是久玄;而是禹舒策;他看着她;一手捂着心口;鲜血大量从指缝间冒出来。
这情景似曾相识。
她曾经亲手杀了青雩;而今,又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不”渡厄从手上跌落,她无力地跪倒在地;接住他向她倒下来的身体,如坠冰窖。
禹舒策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嘴唇微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孤竹陨努力支撑着他;他的血蹭到她身上、脸上,和她滚烫的眼泪混合在一起。
这一剑穿心而过;便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他死得很快。她眼睁睁看着他渐渐没了呼吸;眸中再无神采;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舒策;别睡;求你了为什么会这样?上天为什么连最后一点希望也不留给我?”
孤竹陨头痛欲裂,没有心情去细想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久玄为什么没有趁现在来杀她;外公又到哪里去了。眼下她只知道禹舒策也死在她手中;没有了他,她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我们说过,生要一起生,死也要死在一起,你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她吻了一下他发白的双唇,一手紧握住他的右手,一手拿起渡厄,横到自己脖子上。
“陨姐这是怎么了?”观战的桓傲看着场中突然停手的两个人,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看向七曜老人。
不止他一个,其他人也满脸疑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议论纷纷。
久玄和孤竹陨正斗得激烈间,两人视线胶着,莫名其妙便同时停下来,木偶人一般不动了。久玄脸上表情奇异,似笑非笑,孤竹陨神色则渐渐由从容转化为惊愕,似乎看见了什么让她十分害怕的事情。
“阿陨!”禹舒策焦急地叫了她一声,她没反应,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她目光哀伤,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外公,久玄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看七曜老人握紧拳头,恶狠狠瞪着久玄,他猜想他或许知道。
“糟糕至极!”七曜老人铁青着脸,“只怕是摄魂术。老夫一时大意,竟忘了久玄小儿还会这一招。”
“摄魂术?世上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