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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地看着那女子,嘴角噙着一丝笑。
柳绵透过轻纱看见他的神色,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落进了湖里,不停地下沉,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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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魅的媚功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欧阳庭把持不住,身为一个女子,我都快要被她迷倒了。”孤竹陨微眯着眼,似乎还在回味着天香楼中那美妙的旋律,“你跟她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容易就说动她帮忙了?”
“没关系。”缺月干笑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这法子真的有用?”
“没有人受得了心爱之人的背叛,即使忍下了,心里也会种下一根毒刺。”
“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哎,什么时候可以动手?”缺月摸了摸他的剑,有点着急。他这个人玩世不恭冷心冷情,体会不到她说的这些弯弯绕绕。夜如魅对他的一番情意杀手楼上下人尽皆知,他对女人一向来者不拒,以前出任务也利用了几回,却从来没想过回报。
孤竹陨用手指胡乱在桌子边沿敲打着节拍:“还差点火候呢,不着急。也不知道夜如魅姐姐会不会吃亏。”
“你瞎替她操什么心呢?夜如魅练的就是门采补功夫,专找长得俊俏武功又好的男人下手,跟个吸人精气的女鬼似的,就算吃亏也是欧阳庭吃亏。”
孤竹陨闻言若有所思。
缺月白她一眼:“再说,别忘了你的酬金还得分她一份,她还赚了。”
她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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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欧阳庭依然像平时那样早早就回家了,他已经换过了衣裳,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连香气也不曾沾染上。只不过那道荷叶豆腐,却并没有带回来。
他对她仍是一贯的温柔体贴,柳绵看着他与自己言笑晏晏,脸色毫无异样,第一次觉得,她并不了解这个共枕了五年的人。
夜里欧阳庭睡得很沉,柳绵却在黑暗中一直睁着眼。
她想了很多,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爱情受到了玷污,无法再忍受下去,一会儿又觉得男人在外难免应酬,一次逢场作戏,她有什么可看不开的呢?很多女人不都经历了这一步么,她们还好好的。
柳绵娘亲出身名门,虽然薄命,却被她父亲柳易川爱了一辈子,她去世十几年,柳易川莫说再娶,就是侍女也没有一个。柳绵耳濡目染,最大的愿望也就是能像母亲一样,嫁得一心人,白头互不负。
父亲虽然是江湖人,却不许她习武,而是按照娘亲的遗愿将她培养成了一名大家闺秀。及笄后登门求娶的青年才俊络绎不绝,但她始终觉得他们都是冲着柳家的声望而来,没有一个是真心的,直到后来遇上了欧阳庭。
她想起了他们相识的那一年。
彼时她十七岁,正是最美好的年华,父亲是名震天下的大侠,在外行侠仗义,仇家自是少不了的,她出门时,为安全起见每次都有护卫随行。
那次他们遇到的是一伙亡命之徒,明明白白就是冲着她来的。柳易川安排在女儿身边的人纵然英勇,武功却不敌,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危急中她一直将一根金钗握在手里,打算一旦落入劫匪手里就立刻刺喉自尽,以免受辱。
江湖上的故事总是那么俗套,男女相遇无非就是始于英雄救美。
欧阳庭当时正好经过,那会儿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武功还没现在这么好,却义无反顾将她护到了身后,独自面对七八个悍匪。那一次,欧阳庭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是父亲及时赶到,他们就一起死了。
他们之间就如天定的姻缘,接下来的一切不难预料,从定情到成亲,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他对她极好,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遇到了命中注定的良人,那时起不再羡慕自己的娘亲,一心一意打理起自己的小日子。
柳绵手抚上欧阳庭背后一道深深的的伤疤,这是当年他受的最重的一刀,离心脏很近,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他都愿意为你而死了,你应该原谅他。她对自己这样说。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来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两人一道用过早膳后她微笑着送了欧阳庭出门,然后去市集买菜。昨天那个奇怪的女子离开天香楼就不见了,她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打定主意要忘记这件事,回归从前的日子,她没有再去那间茶楼。
回到家她才发现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青衣女子堂而皇之地坐在她家厅堂里,悠闲地跷着腿,品着茶,看上去正等着她。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纵是柳绵一贯温柔,也忍不住带了七分怒气三分紧张,一边往外退一边呵斥道,“管家呢?家丁何在?怎么随随便便放外人进来?”
“啊,欧阳夫人回来了。”她起身笑眯眯地向柳绵行了个拱手礼,“小女子是特地来认输的,夫人与欧阳大侠果真是鹣鲽情深啊。”
柳绵转身对她冷笑:“我不知道你离间我们夫妻感情有何目的,但我不会让你得逞,识相的赶快离开我家,否则休怪我叫家人轰你出去!”
“这。。。。。。恐怕不行。”青衣女子露出个很为难的表情,说,“我有一个小忙,需要请夫人帮一下,劳烦夫人随我去一趟吧。”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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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妻子被人掳走的口信;欧阳庭急匆匆赶到城外对方约定的地点。这里方圆几里都是旷野;连枯草丛也不过一尺高;无论哪方都无法藏人;他只能一人前来。
柳绵没受折磨;只是被绑在一棵枯树上;嘴里塞着布条。对方两个人;一男一女,一站一坐,女的一身青衣;人瘦而苍白,男的气质凌厉,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绵绵;你没事吧?”柳绵含泪点头;他放下心,望向树下的男子;“二位;欧阳庭已经如约而至;可以将我娘子放了吧?”
一男一女当然是缺月和孤竹陨;缺月懒得和他说话;斜睨向孤竹陨。孤竹陨清清嗓子;站起来,向他抱拳一揖:“欧阳大侠。”
欧阳庭皱起眉头:“二位引我至此,究竟有何目的?”
“有人出重金;买你项上人头。”缺月直说。
“哼;既然是想要我的命,你们抓我妻子做什么?”
“您武功高强,杀你有点麻烦,杀你妻子就容易多了。”孤竹陨笑着接过话,“听说欧阳大侠爱妻如命,不知道你的命和你的妻,哪个更重要一点呢?这样吧,若是你愿意自裁于此,我们就将尊夫人完好无缺地送回去,你若是不愿意,雇主说了,用你夫人的命来抵也可以的。”
“你不用想拖延时间,你派去通知柳易川的信使已经被我们的人做掉了。你和你老婆,今天只能活一个。”缺月拇指一动,剑身弹出鞘,剑柄攥在手里,锋刃抵住柳绵的颈动脉。
柳绵泪如雨下,朝着他一个劲摇头。
“别动啊夫人,我要是失手就不好玩了。”缺月见她皮肤已经被割破一条口子,鲜血瞬间染红衣领,忙将剑移开一点。
“祸不及妻儿,你们这样做,是否有违江湖道义?”
孤竹陨奇道:“祸不及妻儿?江湖道义?你当初灭太湖卢家六口人的时候似乎没想到这个?”
“你、你胡吣些什么?!”他一惊,气势不由自主就弱了下去。
“是胡吣吗?”孤竹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照着上面的内容开始一条一条念,“某年某月某日,觊觎太湖卢家家产,伙同其义兄夜半伪装水匪将其灭门;某年某月某日,毒杀武当松风道长,夺其剑谱;某年某月某日,垂涎寡嫂沈氏美色,遂迷晕侮辱之,沈氏不堪受辱,上吊自尽。。。。。。啧啧,好一位君子。。。。。。”
“住口!你给我住口!”欧阳庭目眦欲裂,看向一脸震惊的柳绵,慌乱地否认,“绵绵,你别信他们,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柳绵见他这般反应,顿时心冷如冰,闭上眼不想看他。他以前离家时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不曾生疑,但此时隔阂已生,回想起来那些时间竟然完全对得上。
他看她如此,陡然红了眼,杀气腾腾地转向孤竹陨:“该死的,我杀了你。”
欧阳庭外号疾影剑,并非浪得虚名,灌注杀意的一剑来势汹汹,眼见就要将她毙于剑下,但另有一道影子更快,将孤竹陨拉到身后,挺剑相迎,两剑相接迸发出火花,对方轻易地将他格开。
缺月的剑没有名字,剑招也没有名字,但无数有名的剑客都死在了他的剑下,欧阳庭也不会例外。
但他现在不着急杀了他,而是故意卖给对方一个喘息机会,你来我往,装着打了个平手且不露痕迹,让欧阳庭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两人缠斗时,孤竹陨走过去解开绑着柳绵的绳子,道:“柳小姐,你可以走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柳绵没动,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庭。
孤竹陨叹口气:“我们本来也没打算伤害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此人的真面目。”她将那张纸塞到柳绵手里,“这里所列每一条罪状,我们都查证过,令尊。。。。。。也是知道的,只是柳大侠爱女心切,怕你受不了打击,统统压了下来。”
柳绵看了没几行,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若是以前,她会毫不动摇地相信她的丈夫,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信任多么可笑。她一直以为自己丈夫不说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至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没想到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她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却坚韧而正义,如今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加上父亲为了自己竟然包庇他,内心信念轰然崩塌。
只怕,当初的相遇也是他设计好的吧。现在细细想来,真是破绽重重,那时的他武功平平,怎么能从那么多人手里救下她呢?
“这么多年竟是与狼共枕,我真是瞎了眼睛。”柳绵忍住泪水,扶着树干站起来,高声道:“欧阳庭,我们和离吧!我柳绵从今日起,与你再无瓜葛!”
“绵绵!”欧阳庭看着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