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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禹舒策,是枭行,是别的任意一个人,你也会喜欢上他吗?”
“我不知道。”桑格玛摇摇头,说:“你们一起出来找我,可遇到我的只有你一个,这不正是天神安排的缘分吗?可惜我们有缘分相遇相识,却没缘分在一起。”
见她如此失落,孤竹陨心里油然升起一种负罪感。她以男装示人只为图方便,从未预料过会发生这种情况。
桑格玛这样单纯不知世事的少女,又有些英雄情结,一刹那的心动就有可能铭记一辈子。若是不说清楚让她死心,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她可不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可就这么告诉她自己是女的,又怕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打击。因爱生恨什么的,她承受不来啊!
“桑格玛,我也有喜欢的人。”桑格玛低着头,听她如是说,身体微微一抖,克制着自己的难过,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哭出声。
孤竹陨想起了和禹舒策相遇直到现在的经历,心中唏嘘不已。
“说起来,我和他走到今天,也是从他一次又一次救我护我开始的呢。我这一生,就算真的没法和他在一起,只怕也再无可能接受其他人了。”
起初注意到他是因为以为他是白叶横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心里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不再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是禹舒策也好,是别的谁也好,就算换一千个名字,一千个身份,她已确认,她喜欢的就是他本人。
桑格玛惊讶了,孤竹陨在她眼里是那么强大,他也需要别人保护吗?那个人又是谁?是禹公子,还是另有其人?
“其实和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想拒绝你”孤竹陨绞尽脑汁,实在不知道怎么能委婉地表达,干脆就对她直说了,“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女的,所以你没必要对我念念不忘。”
说完她便转开了脸,不敢看桑格玛神情。桑格玛也傻了,表情和孤竹陨被她表白时一样茫然。她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夔国官话不过关,误解了孤竹陨的意思。
“我并非有意欺瞒你的。”孤竹陨继续道,“我扮男装一来是因为远行途中男装更加便利,二来因为禹舒策小心眼不喜欢别人多看我,我实在是没想到会害你误会”
桑格玛恍恍惚惚地摇摇头,原来这两天她不仅一厢情愿陷入了单相思,还思错了人。
“原来孤竹哥哥是孤竹姐姐,那,你和禹公子真是一对了?”之前他们共乘一骑时看起来就那么亲密,是她自己一直掩耳盗铃不肯相信罢了。
孤竹陨点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
孤竹陨救她是出于好意,喜欢上她是自己的问题,与她全然无关,她没理由责怪别人。想通之后,桑格玛脸越来越红,她都干了什么蠢事啊?
桑格玛捂着脸,哀嚎了一声:“不要看我!这实在是太丢人了。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一路小跑着钻进自己的卧房,砰的关上门。
见她能这么快接受这个现实,孤竹陨如释重负。
桑格玛走了,禹舒策才带着一脸戏谑的笑,从暗处走出来搂住她肩膀:“孤竹哥哥,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啊!”
孤竹陨斜睨他一眼,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恨恨道:“你在那听了多久的壁角?敛气功夫很厉害嘛,我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不这样怎么听得到你的真心话?”禹舒策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阿陨,这些天你都对我不冷不热的,是不是真打算解毒后一点一点疏远我,然后不知道哪一天就离我而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孤独终老?”
她呼吸一顿,不愿与他对视,他猜的没错,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她父母的死都是白叶缳造成的,她要是没心没肺地和白叶缳的儿子在一起,很怕他们泉下有知死不瞑目。
“现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就算你真走了,不管你躲到哪里,挖地三百尺,我也要把你翻出来。”
孤竹陨哧的一笑:“我要是在地下三百尺,你挖出来的时候怕已经是一把骨头渣了吧?”
“别说这些。”他堵住她的嘴,几乎是用恳请的语气对她说,“忘掉上一辈的恩怨吧。如果你爹娘在天有灵,我想他们一定希望你一生过得快快乐乐,而不是与所爱天涯两隔,受尽相思之苦。”
她低下头,没说话,禹舒策长叹一声,将她揽入怀抱。
第九十五章()
。
半夜;一串撕心裂肺的惊声尖叫吓醒了城主府大部分人。
尖叫声来自桑格玛的房间;孤竹陨他们赶到时;乌普已经在那了。桑格玛衣服被撕破了一半;一脸惊恐地瑟缩在床边。她吓坏了;一有人靠近她就又打又咬;谁也不敢上前去。
旭达仰面躺在床边的地毯上;身体微微抽搐,很快便没了动静。他大睁着眼,桑格玛随身佩戴的弯刀插在他的心脏;正往外汩汩冒血。
以旭达的人品,谁也看得出这是发生了什么。多半是旭达趁深夜闯入桑格玛房间,欲强行非礼她;结果桑格玛自卫时错手将他杀死。
“桑格玛!桑格玛;发生了什么事?”孤竹陨排开众人,来到她身边;见她似乎失去理智;马上拿了条毯子上去裹住她;安慰道:“没事了;你看清楚;是我!你已经安全了。”
乌普呆呆站在一边;他的未婚妻杀了他的大哥,纵然他惯于处理各种事务,此时也头脑空旷;一时失了主意。
“二公子;还请让无关之人速速散去。”禹舒策扫一眼一众围观者,向乌普提醒道。
乌普如梦初醒,马上驱走闲杂人等,并命人去找医师。
桑格玛也终于平静下来,见孤竹陨在身边,总算安心了,扑到她怀里失声痛哭。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人”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解释,“是他突然我当时真的吓疯了,拔起刀就”
医师到达后,经过一番检查,确认旭达已经死亡。造成死亡的原因正是桑格玛那穿心的一刀,而旭达也没有其他异常,只是死之前喝了大量的酒,酒后乱性,那就更说得通了。这样的事他做了也不知道多少次,只不过以前没遇到过桑格玛这么激烈的反抗。
不一会儿城主夫妇也闻讯赶来。城主夫人是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见爱子已经断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跟随的仆人慌忙围上前抢救,又是一阵忙乱喧哗。
乌普心生绝望,母亲爱极了大哥,现在桑格玛杀了旭达,她是万万不会允许自己迎娶她了。
城主悲怆的同时也十分冷静,是他一直以来的纵容溺爱害死了儿子,如果从小就对长子严加约束,他怎么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阿爸,这事不能怪桑格玛,是大哥咎由自取的”乌普怀着一线希望,在城主面前为桑格玛开脱。
“不用说了。”霍木拓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他举起手捂着眼睛,悲哀地说,“是我自己的儿子不成器。是我对不起巴特勒,让他的女儿差点被旭达欺辱,我怎么有脸怪罪到桑格玛身上?”
“那我们的婚事?”乌普提高声音。听父亲这意思,还是有希望的了?
“只要桑格玛和巴特勒不反对,你们两人的婚事当然还是作数的。”
乌普欣喜若狂,不过转瞬又有些顾虑:“可是,阿妈那里可怎么办呢?哥哥不在了她一定很难过,我只怕她以后会为难桑格玛。”
城主皱起眉,旭达变成这样与妻子的袒护脱不了关系,他只剩乌普这个儿子了,怎么也不能再任由她胡作非为。
“你母亲那里你不用担心,一切由我做主。”
“谢谢阿爸!”
得到一个让他安心的答复,乌普将内心的愉悦隐藏起来,着手处理后续的事宜。毕竟死的人是他的亲兄弟,他也不能表现得太高兴是不是?
事后禹舒策找乌普长谈一番,确认桑格玛不会受此事牵连。第二天一早霍木拓又着人把前因后果告知木伦头人巴特勒,孤竹陨和禹舒策方才辞别城主父子和桑格玛,离了城主府。禹舒策想和孤竹陨徒步走回去,感受一下苏拉尔城的风土民情,拒绝了他们用豪华的车马相送。
回客舍的路上,孤竹陨始终愁眉不展,为桑格玛的将来担忧。禹舒策在路上的铺子买了此地特产的肉干,她也兴致缺缺,尝了一下便不动了。
“怎么了阿陨?”看出她有心事,禹舒策牵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啊。”孤竹陨说,“你说说看,以旭达的体格和力气,当时又酒精上头,他想对桑格玛霸王硬上弓的话,桑格玛反抗得了吗?更别提反抗之余还能有空拔刀杀死他了。”
禹舒策微微一笑,道:“没错,城主府那个医师在说谎。大公子酒后乱性属实,被桑格玛一刀捅死也是真。但我看过尸体,大公子眼白发黄,他中了一种会让人虚软无力的毒。”
孤竹陨倒抽一口凉气:“大公子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预谋的。有人在他的酒里下了药,又故意引导他到桑格玛房中,是不是?”
禹舒策摊了摊手,并不否认她的猜测。
“你一早就知道?”孤竹陨扬了扬眉,看样子他知道真相,却没有说出来。
“昨晚我也只是猜测,不过找乌普说了些话便确定了。”见她欲言又止,他拍拍她的手背,“你不用为桑格玛担心什么,就算乌普利用了她,但对桑格玛的感情也算真挚,我相信将来他会好好对待她。”
苏拉尔城少了一个祸害,城民们将会迎来一个英明的少城主,乌普得偿所愿,桑格玛也会拥有一段不错的姻缘,甚至木伦部也能得到苏拉尔城的庇护。
除了失去长子的城主夫妇,这个结局,不管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不是吗?
他们毕竟只是过客,还有自己的事需要操心,再多的,也无暇关注了。
孤竹陨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难道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