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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件衣服吧。”见她还滴着水,孤竹陨找了一套没穿过的衣服给她,“不太合身,你别介意,先将就一下。”
“谢谢姐姐。”陆商商怯生生地接过去,感激中还带了点对她的恐惧,毕竟年纪小,万仙门又都是女弟子,估计她还没怎么接触过这个江湖中的血腥杀戮。
孤竹陨不以为意。
“你饿不饿?”
陆商商摸了摸肚子,害羞地点点头,逃命中哪顾得上这个,她已经好些天没吃过饱饭了。等她换好衣服,孤竹陨将没吃完的剩菜热了一下,当宵夜端出来。
极度的饥饿中她的吃相依旧保持着优雅秀气,更像是个大家闺秀,而不是武林中人。
“万仙门都像你这样?”
“唔?”她不明所以,胡乱点点头。
等她吃饱了,才想起来还没谢人家救命收留的大恩呢。陆商商红着脸站起来就要叩拜,孤竹陨制止了,说:“我名叫云竹,不用称呼我恩人,对我不需要讲究这些虚礼,只不过我希望你别对我隐瞒什么。”
“嗯,云姐姐,你救了我的命,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可是,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她有些担忧,怕将孤竹陨也卷进万仙门的是非中。
“既然已经搅进浑水里了,你总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跟你一起被人家追杀吧?不过,到底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万仙门,这个门派听名字就知道它的创建者有多高傲了,入门者需断绝情爱,尤其门主,历来都以冰清玉洁的圣女自居。万仙门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只收女弟子,一旦发现有男人进入格杀勿论,就是朝廷或者武林盟主有事相商也需得派遣女使上门。
一个全是女子的门派,对于某些狂蜂浪蝶来说,无疑就是个百花盛放的大花园,据传本任门主慕沉霜更是国色天香,比起二十多年前那个颠倒众生的武林第一美人白叶缳也不遑多让。几十年间无数好色之徒前赴后继,有的欲硬闯,有的欲偷入,最终却埋骨于万仙门外花石杀阵中。
陆商商的师父是万仙门一位长老,不怎么理事,但地位颇高,因此她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某天陆商商无意间偷听到门主房里出现一个男子的声音,而慕沉霜称呼他为“公子”,言语间竟然对他十分尊崇。
她将这事告诉了师父。与男人有私情,即便是门主,也是绝对被禁止的。师父脸色凝重,当时便去见了其余几位长老,后来的事陆商商就不知道了,因为师父第二天就帮她收拾了东西,将她送离万仙门,让她有多远走多远。
陆商商在外举目无亲,也不知道往哪走,幼时听师父说南方风光好,便一路南下,没过多久就遭到不知名的杀手袭击。她武功不差,起初一个两个都还能应付,后来越来越多,竟是不将她杀掉誓不罢休,她多次险些送命,直到这次为孤竹陨所救。
孤竹陨虽然对别人门中八卦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都到要杀门中弟子灭口的地步了,肯定不止男女私情这么简单,尤其那个“公子”身份可疑。她准备去信告知拓跋直,毕竟他们通云司不就是管这些事的么。
说起来各门派的八卦,江湖中的小道消息,还真的少有通云司不知道的,论信息的灵通,恐怕也只有丐帮能与之一较高下。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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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香河上发生的命案不意外的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不过那几个人身着夜行衣;一看就是刺客杀手之流;这些人在本城当然没有备案;尸首被衙门抬走后很快就不了了之。这种无头案只能轰动一时;成为城中居民茶余饭后的又一桩谈资。
赶集日的东市热闹非常;人群熙熙攘攘;三个各有特色的漂亮姑娘一起走在街上,到哪都是一道亮眼的风景。
“谢谢你来帮忙啊夜姐姐。”孤竹陨带陆商商出来买几身衣裳,陆商商担心暴露行踪引来杀手不敢出门;她便请夜如魅过来帮忙易了个容,夜如魅也很够意思,一大早就赶来了。
夜如魅一边挑选对比着衣料;一边媚眼如丝飞向她:“说什么谢字;你跟人家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如果她连一个同性好友都没有;哪怕全天下男人都跪在她面前;难免也会觉得孤单。
杀手楼不止夜如魅一个女人;但和她走同一路线的嫉妒她;和她走不同路线的不仅嫉妒她;嫉妒中还带了对她以色魅人的鄙薄。而孤竹陨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平等的;不管是对她还是缺月,就算是路边的乞丐,或是她口口声声看不上的凌霄;都没什么不一样;顶多是情绪上有变化。那眼神让她觉得很舒服,也因此就算她喜欢的缺月对孤竹陨另眼相看,她也恨不起来,反而更加愿意和她亲近。
陆商商起初有些拘谨,但女孩子间的友谊建立起来很容易,江湖中人又没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勾心斗角,很快就姐姐长妹妹短叫上了。
女孩子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买东西,三个姑娘凑到一块儿就更不必说,整个东市的铺子都快给她们逛遍了。陆商商在万仙门关了十几年,很少有机会出来,逃亡途中又时刻担惊受怕,现在能毫无顾虑的逛街,简直高兴疯了。夜如魅财大气粗,对这个娇憨的小妹妹颇为喜欢,不管漂亮衣物还是珠花首饰,只要她多看几眼,统统豪爽地手一挥:买买买,送送送!
走累了她们又去了褔煦楼吃有名的八宝醉鸭,回去的时候陆商商几乎撑得走不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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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里孤竹陨就收到了拓跋直的回音。
刚一推开院门,一团白影便向着陆商商迎面扑过来,她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拔刀砍过去,被孤竹陨拉到一边。
“拓跋小雪!”她清叱一声,那白影发现找错了人,立刻转换目标,扑棱着翅膀落到孤竹陨脚下,用脑袋亲热地蹭着她,原来是只毛色雪白的猫头鹰。
“商商你先把东西拿进去吧。”孤竹陨弯下腰解开绑在它腿上的信筒,将它一把抱起来跟着往里走,“小畜生你好像又吃胖了。”
怀里的猫头鹰像是能听懂,不满地咕咕叫了两声。
这是拓跋直用来与她传讯的,比信鸽好使多了,据说他从小养大,比一般的鹰隼还要凶猛,别人近身不得。以前孤竹陨被它啄伤过几次,后来用鲜肉喂熟了才肯让她上手摸摸,又相处了几个月才认她。
回信很简单,表示他已经知道,可疑之处会着人查探,让她先保护好陆商商,随信附送一叠银票。孤竹陨会心一笑,收了银票揣进怀里。
陆商商出来就看见这只大鸟在院子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踱步,看上去憨头憨脑可爱得要命,伸手就想去摸,不料还没碰到它就炸毛了,转头就是一口叼过来。
“嚯!它好凶!”陆商商后跳几步庆幸地拍着胸口,差点就中招了。
“你可别逗它,这扁毛小畜生脾气大得很,仔细伤着。”孤竹陨端着一碗生肉从厨房出来坐到石桌边,小雪闻到肉味自觉地飞到桌子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碗,嘴巴一张一张的,急不可耐地要她喂。
陆商商饶有兴趣的站在旁边看她一片片喂食:“它叫小雪吗?”
“它叫拓跋小雪。”
“拓跋小雪?名字好奇怪啊,跟胡人似的。”这个名字对于一只鸟来说可以算是非常奇葩了。
它见她凑近自己,以为她要抢自己的东西吃,威胁似的对着她扑了一下翅膀,商商乐得咯咯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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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命案的尸首最后统一会送到城外义庄。
义庄大屋里放满了棺材,一口口排列齐整,下面用长条凳子支着,每口棺材上都压着一叠纸钱。最近死人少,就剩几具无头命案的尸体摆在那,要是一直没人来认领,他们的结果就是被扔到乱葬岗喂野狼,当然对外都会说是安葬了。
反正是无头案子,哪怕尸体被老鼠啃缺也没家属来追责,守庄子的王老头乐得偷懒,早早就歇息去了。
还好现在是深秋,天气足够凉,几具尸体还没腐烂,但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点味道。
孤竹陨忍着义庄的腐朽气味,一连守了三个晚上,终于等到了那条漏网之鱼前来收尸,算他有点良心。她没有立刻下手,而是默默藏在房梁上,看着他将同伴尸体一具一具背走,直到他返回来运最后一个,她才屏声敛息跟了上去。
那人已经在郊外挖好一个大坑,他大老远将五具尸体背过来,又一一安放好后累得半死,便就地坐下休息。
“兄弟们,我已经找到了那小丫头的落脚处,只是咱们六人出来,现在就剩我一个。。。。。。唉。”他叹息着,又道,“不知道此行能不能顺利,你们尚且有我收尸,若是我死了,又会曝尸何处呢?”
“我看这个坑挖得够大,你就和他们一起,埋身此地如何?”此时此景,低沉清幽的嗓音就这么突兀的在耳边响起,惊得他从头皮到脚趾一麻,冷汗涔涔而下。
是鬼吗?居然可以如此无声无息,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来到他身边!
这个念头只在瞬息之间,他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其他东西,因为那个人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他的脸上带着不解,头颅高高地飞旋而起,洒着一腔子的热血,落进他亲手挖的墓穴里。
纵然解决掉最后一个杀手,孤竹陨仍怕留有后患,她之前想了一晚上,决定带着陆商商去檀溪越的风雨小筑借住一些日子,避过这一阵再说。正好她快要出门执行任务了,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家,让陆商商住他那里比较安全。
番外。拓跋直的营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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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直居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从长生谷偷了出来;还换了个假人进去代替;等谷主青之行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就跑远了。
车厢里很宽敞;底部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柔软而温暖;即使路况不好也不会颠得不舒服。为了让她在路上能好受一些;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