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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有资格!”七曜老人仰天长笑,“哈哈哈,很好,不愧是我鹤无归的外孙女,有志气,外公支持你!”
世人只知道七曜老人姓“鹤”,却从来没有人听说过他本名为何。他一时激动,无意间把自己的真名透露出来了,孤竹陨不由一呆。
次日孤竹陨觉得外公情绪稳定些了,才将鹤云来的骨灰拿出来,请他带她去独孤铭埋骨之处,将父母合葬。七曜老人见到女儿骨灰,念及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免又伤心地哭了一场。
“爹。”这个陌生的称呼,她用了很久才对着那块冰冷的墓碑叫出口,“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女儿,你认得出我吗?”
站在独孤铭墓前,孤竹陨不由想象着父亲当年是什么样子。七曜老人能一眼认出她,也就是说她的容貌确实像他,鹤云来说起他时更是恨不得将最好的形容词往他身上堆砌,不知那时他是何等意气风发的一个少年天才。
当是时,眼前的石碑仿佛变成了一个清俊孤高而眉眼温柔的青年,与年轻时的鹤云来偎依在一起,向她挥手作别,相携而去。
她的父亲为了所爱之人能铤而走险,付出生命,她的母亲为了她颠沛流离,历经千辛万苦。与他们比起来,她觉得自己受过的苦难也不算什么。
如今,她也要为了自己的爱人去争取一番。
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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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七曜老人才得知外孙女体内居然有一条引魂;而且深受其害。他大发雷霆;追问是谁下的蛊;吓得桓傲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直往孤竹陨身后躲。孤竹陨看着好笑;索性全推到久玄身上;反正大家也是仇人了,不多冤枉他这一回。
没想到他养出来的蛊有一天被人种到自己最在意的亲人身上,七曜一气之下将所有的蛊虫悉数毁掉;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制毒养蛊。
引魂蛊虫寄居心室,无法通过药物杀除,唯有将它引出来。他花一天时间才准备好所需药物;让孤竹陨闻了一种于身体无害的麻醉药;令之昏睡过去,开始为她解蛊。
他点燃精炼而成的引魂香;这种味道引魂蛊虫最是喜欢;然后拿出一只铃在她耳畔不断轻摇。引魂蛊虫听到铃响;从休眠中醒来;还没开始噬咬血肉;便闻到引魂香;离开寄居之地,循着那香味和铃声往外爬。
桓傲等人屏住呼吸,在旁边紧张地看着。过了不久;两条蝴蝶触须似的东西小心翼翼地从她左耳探出来;在空气中四下摇动,没感觉到危险,又悄悄收了回去。这样的过程要重复几次,等到它完全确认安全才会出来。
这东西特别胆小谨慎,要是察觉到不对,立刻就缩回去不肯出来了。七曜老人一早就嘱咐过不许他们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许靠太近,以免吓着它。
过了一会儿,蛊虫终于探出来脑袋和第一对螯足。它丑陋的头上长着三只眼睛,大张着嘴,可以看见满口锯齿般锋利的尖牙,样子十分恶心。这蛊虫虽说是桓傲亲自给她种下的,但当时它还是幼虫,并不是这个样子。
蛊虫上半截身体长时间悬在外面,见无人捕捉自己,终于放心,缓缓从她耳朵里爬出来。等它完全爬出来,现出全貌,竟有一根筷子那么长。它身体赤红,生长着许多黑白斑点,呈环节状略扁平,只有普通蚯蚓那么细,却像蜈蚣一样生着几十条密密麻麻的对足,其形态叫人不寒而栗。
花生黄豆见怪不怪,比这更可怖的蛊虫他们都见过,桓傲和楚青靥却看得头皮发麻,捂住嘴以免自己叫出声,他们不敢想象那种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游走蠕动。七曜老人将引魂香放进一只陶罐,蛊虫便跟着爬进去。
桓傲终于放下心来,今后孤竹陨再也不用惧怕久玄手上的催魂铃了。
孤竹陨醒来后想看看蛊虫长什么样,但七曜老人已经将它处理掉。那虫子长相太恶心人,要是给她看见,怕是连饭也吃不下。
既然决定了要与久玄等人角逐,孤竹陨又开始了无相修罗诀的进一步修炼。她现在接近第六重,天下间难逢敌手,但其修为与桓冷、七曜老人、久玄、云邀天这一阶段的绝世高手相比还差得远。
七曜老人未必不能与久玄一战,但他毕竟年事已高,恐怕体力与耐力都比不上久玄。孤竹陨以自身性命为要挟,无论如何也不许他参与其中,老爷子只好作罢。她在独孤铭的遗物中找到了鹤云来曾对她提到过的,他修习无相修罗诀的手札。
独孤铭当年已经领悟到第六重,孤竹陨反复参研,对于许多精深奥妙之处有茅塞顿开之感,但有的细节轮到自己亲身实践,却始终不得要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怕强行修炼导致走火入魔,只好先搁置着慢慢来。
大黑翅膀上的伤痊愈后便飞走了,但它经常飞回来找孤竹陨玩,甚至好几次带着她飞到天上。孤竹陨起初怕高,大黑便在低空慢飞,等她习惯之后,即使在很高的空中也不再感到害怕,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惊险刺激的空中遨游。
其他人对此羡慕不已,不过大黑除了孤竹陨谁也不许碰,更别说带他们上天了。
到岛上的第十天,禹舒策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孤竹陨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撵走所有人,只剩二人独处,他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她。
“舒策,你还难受吗?”他终于醒了,她眼里含着泪水,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他对她笑笑,一张嘴却因喉咙干哑说不出话,孤竹陨赶紧倒了温水,一点一点喂给他。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你千万不要嫌弃我。”他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这个,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么会难看啊?你比我可好看多了。”
她说这话绝对的真心实意,并非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确实是憔悴了很多,不过有那么好的基础,就是再糟糕十倍,也够不到难看的标准。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怕?你真是,明知道不是久玄的对手,干嘛要跟他硬碰硬,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她越说越后怕,泪珠子不要钱似地往下掉。
禹舒策心疼她,不过见她为自己哭,心里无比甜蜜柔软。
这些天他虽在昏睡之中,却也并不是完全对外界没有感应的。他偶尔可以感觉到她在他身边,对他说话,可以感觉到她的吻和她的眼泪。
“阿陨,我好像听见你说过,只要我没事,你就再也不会想着离开我。你说话算话吗?”他刚刚醒过来,说话有气无力的。
就是因为想着她还在等他,多少次临到鬼门关头,他都硬撑着熬过来了。
“算!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舒策,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以后生要一起生,死也要死在一起。”她将脸贴在他胸前,看着他,“就算哪天你说你不再爱我,我也要死缠着你不放。”
她难得愿意主动对他如此温柔缱绻,更对他许下如此重诺,这让禹舒策觉得受再重的伤也值得。
“今生今世,禹舒策不会有说不再爱你的那天。”他缓缓笑了起来,眼睛里像是忽然落进了漫天的星尘,那么明亮。
她没有对他说起心疾的事。若是他自己知道,不告诉她就是不想她担心,若是他不知道,她更不希望他为此感到烦恼。
禹舒策躺了太久,一时之间骨骼僵硬,还下不了床。孤竹陨亲自帮他按摩四肢,扶他起来走动,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不过他表示感动时,她却笑着开玩笑说,这些以后可都要他加倍还回来的。
“阿陨要我怎么还?以身抵债如何?”他在她耳边低语。
“那就以身抵债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往东,你绝不可以往南西北,禹公子,你可愿意?”她故作轻佻的样子,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禹舒策趁机一低头,轻轻咬住她的指尖。
一抬眼目光流转,犹如波光水月,魅色无双,竟似被夜如魅附体。
“我愿意。”
她本欲调戏他一下,谁知最后脸红的却是自己。
待到他好了,孤竹陨才告诉他,她准备与久玄等人争夺星辰海尊主之位。禹舒策感到十分诧异,他知道孤竹陨一直向往恬淡安乐的生活,并非热衷名利之人。她要杀久玄报仇他可以理解,但她怎么会突然想做星辰海尊主了?
孤竹陨早就想好了理由,她摇着他的手道:“你看桓傲这样子,就算久玄死了,要是桓冷不回来,他指不定被人家欺负成什么样呢。我娘为救桓傲而死,他就等同我弟弟,我总不能看着他一直那么委屈巴巴地被人挟制吧?我暂代个十年八年的,等他有能力独当一面了,再把尊主之位还给他,你说怎么样?”
那个尊主之位她并不稀罕,她想要的只有九叶晶兰,只是为了保住他的命。当然,如果她真能成为星辰海尊主,也会尽好职责,至少让它恢复到桓冷在时的井然有序。
“那你是打算这么多年一直留在星辰海,不同我回中原了?而且,你以为这种事一旦接收,是那么好丢手的吗?”禹舒策凝视着她,“阿陨,你不是才答应了不离开我?还是之前所说的都是骗我的,你根本就是想用这个借口逃避我?”
“不是的,我没有。我以前是那么想过,可现在”孤竹陨急忙摇头为自己澄清。她一心想着用九叶晶兰为他治病,倒是忘了他有他的责任,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如此一来,两人还是有很多时间不能相聚,想到这个,她心里顿时有些绝望。虽然作这个决定也是为了他,可个中原因却不能告诉他,如此一来就显得她太自私了,她凭什么让人家为她等候十年八年呢?
禹舒策叹息一声,抱住她道:“罢了,谁让你是我命中的克星呢?只要你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怎么都好。如果你真想做,那就去吧,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那你不怕与我异地分隔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