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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可快恨死你了啊,我们算无遗策的皇后娘娘?”
“。。。。。。你猜,太子殿下又还能忍受您多久呢?”
。。。。。。。。。。。。
。。。。。。。。。。。。
待得暮色四合,掌灯时分,轻鸿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屏退四下,紧闭门窗,然后对着赵宁杨直直地跪了下去。
“娘娘,”轻鸿沉声道,“。。。。。。都死了。”
“都死了?”赵宁杨一怔,握紧了手中的凤头钗,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脸色难看地笑了笑,不解地问轻鸿道,“。。。。。。‘都死了’是什么意思?。。。。。。谁们是都
‘都’?哪些都死了?”
“所有人,”轻鸿沉痛道,“。。。。。。全部都死了。。。。。。江太妃那边,甚至连太妃她本人都死了。。。。。。”
“连江氏都死了?”赵宁杨全身上下从内到外一阵一阵地冒冷汗,定住了许久,颤抖着先把手中的凤头钗放下,喃喃追问轻鸿道,“。。。。。。她是怎么死的?”
“香山寺的僧侣们说,”轻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沉痛道,“。。。。。。太妃她是病中发狂投了井去的。。。。。。”
可赵宁杨与轻鸿都知道,江太妃根本就没有疯。
“这不可能,”赵宁杨乍闻此讯,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左思思的手不可能伸得那么长!纵然是整个左家都帮她也不可能。。。。。。就是加上太子也不可能!”
“娘娘,”轻鸿哀哀地看着赵宁杨,苦笑道,“。。。。。。您到现在都还不愿认清楚么?。。。。。。是陛下,是陛下用谨身殿的人给扫的尾!”
“陛下驾到”千秋殿外,却突然传来谨身殿宫人的通报声。
轻鸿浑身打了个哆嗦。
赵宁杨也是一惊,下意识起身要迎出去,手一划过,直把放在边上的一支凤头钗挥落到了地上,钗头与汉白玉地砖相接,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其上那只刻得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头跌落了下来。
赵宁杨整个人都怔住了,缓缓地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那只断开的残钗,突然觉得心痛如割。
云矩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赵宁杨落寞地蹲在边上的模样。
“皇后这是怎么了?”云矩被唬了一跳,赶紧开口问道。
“这钗,”赵宁杨缓缓地抬起手来给云矩看,眼里含了半包泪珠,难过地咬紧了下唇,轻声道,“。。。。。。碎了。”
云矩一怔,继而失笑,摇了摇头,无奈道:“一支钗子而已,多大点事,何至于就如此大动干戈了去。。。。。。皇后喜欢,朕命人再给你打几支就是了。。。。。。”
不一样啊。
这怎么能一样呢!
这可是。。。。。。你给我的啊。。。。。。
赵宁杨心中突然涌起无限的委屈与失落,她想与云矩说不同,又气的狠了,不想与云矩说;想和云矩置气,又既不敢、更不舍得与云矩置气,故而只强忍了泪水,别过脸去,收拾了残钗,强自压抑着哽咽的声气,冷淡道:“陛下怎么今日突然过来了。。。。。。本宫都差点要以为,陛下都要忘了本宫长什么样子了呢。。。。。。”
“前段日子东南确实人事忙乱,”云矩揉了揉额角,有些难以应对这些闺怨之词,只简明扼要道,“。。。。。。少过来后宫。。。。。。今日是十五,该来皇后这里了。”
该来。。。。。。
赵宁杨对着铜镜,突兀地笑了一下。
笑镜中人的可笑。
“没什么事的话,”云矩捏了捏眉心,疲倦道,“。。。。。。皇后就与朕歇了吧。”
“奴婢服侍,”轻鸿虚惊一场,意识到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景帝不大可能会现在突然又翻出来追究后,心头大定,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谄媚道,“。。。。。。服侍陛下去更衣。。。。。。”
“不必了,”云矩察觉出赵宁杨的神色不对,略略皱眉,简单道,“。。。。。。备好巾帕,朕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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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熄灯罢,众宫人退避,帝后同塌。
赵宁杨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陛下,”赵宁杨缓缓地靠到云矩怀里,仰着头,轻声问她,“。。。。。。您睡了么?”
云矩睁开眼,在一片漆黑里与赵宁杨安静对视,不动声色地反问她:“怎么了?”
“臣妾睡不着,”赵宁杨往云矩的怀里缩了缩,靠在云矩胸口,喃喃道,“。。。。。。臣妾很冷,特别冷,全身上下都冷。。。。。。”
云矩默不作声地给赵宁杨掩了掩被子。
赵宁杨却突然起身,一把按住了云矩拉被子的手,直视着云矩的双眼,颤声道:“臣妾真的很冷。。。。。。陛下,您能,您能亲我一下么?”
云矩怔了怔。
赵宁杨满脸执拗地盯着她。
云矩避开了赵宁杨的视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解释道:“阿杨,夜已经很深了,朕明日还要上早朝,我们歇了好不好。。。。。。”
“就一下,”赵宁杨死死按住云矩的手,坚持道,“。。。。。。就一下,一下就行了,一下我就不吵了,我不吵你的。。。。。。”
云矩沉默了许久。
双方在这里僵持住了。
最终,云矩妥协了半步,闭了闭眼,亲了亲赵宁杨的额头,有些疲倦道:“。。。。。。睡吧。”
赵宁杨咬牙,双手猛地一把托住云矩的脸,就要往她唇上去亲。
云矩直接掀被子坐起来,一把推开了她。
“很难接受么?”赵宁杨怔怔地坐在床上,不解道,“。。。。。。就一下,一下也不行么?”
“朕回谨身殿,”云矩忍了又忍,没说更多余的话,只简单道,“。。。。。。皇后自己歇了吧。”
“你这一辈子,”赵宁杨猛地坐起来,不顾一切地质问云矩道,“。。。。。。是不是都不会爱上我?。。。。。。哪怕一丁点也不可能?”
“我是一个女人,”云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与赵宁杨讲道理,“。。。。。。一开始你就知道的。。。。。。阿杨,这些年来,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你,也很感谢你。。。。。。但我不可能爱上你,我只把你当朋友、当家人。。。。。。你能尝试你自己去亲淑妃她们或者你这宫里的任何一个宫女么?。。。。。。那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啊。”
“可是我,,”赵宁杨怔怔地看着云矩,含泪道,“。。。。。。我爱你啊。。。。。。”
“所以我现在,”云矩闭了闭眼,漠然道,“。。。。。。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后悔。”
“是我害了你,”云矩很坦然地承认错误道,“。。。。。。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娶你的。”
不自持(一)()
“我从一开始;”云矩沉声道;“。。。。。。就不该娶你的。”
“你后悔了?”赵宁杨怔怔地坐在床上;缓缓地抬起眼来;茫然地看着云矩;又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你后悔;后悔娶我了?”
云矩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后悔了,”赵宁杨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不住地滑落;边哭边笑道,“。。。。。。你终于还是后悔了。。。。。。哈哈哈,不过;你最该后悔的;不是后来娶了我,而是当初救了我吧?”
云矩的脸色异常难看;想也不想地矢口否决道:“我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三天;”赵宁杨紧紧地捂住脸;终于崩溃地质问出了埋在心里已久的那句话来;“。。。。。。你为什么要陪着我?你为什么要一直在我耳边拉着我回来?你为什么要把时间耗费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让我迷失在里面;彻底疯掉不好么?”
“既然你再怎么也不会爱上我;”赵宁杨放下手,哭得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全然不顾仪态;只紧紧地拽住床上的被单;绝望地看着云矩,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还要在耳边一遍一遍地告诉我这个世上还是会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的?。。。。。。可是明明在那时候,我在这世上,就已经没有走下去的理由了啊。。。。。。”
“三天啊,”赵宁杨情难自已地笑了出来,笑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了,“整整三天三夜,你不眠不休地陪了我三十六个时辰。。。。。。但凡你中间放开手片刻,就没有我现在给你折腾的这许多事儿了。。。。。。你该后悔的,你该后悔的啊。。。。。。”
“我当时救你,”云矩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赵宁杨怒吼道,“。。。。。。是我心疼你的遭遇。。。。。。我花费心思设阵带你出来,也不是为了今天听你在这里说这些自暴自弃、要死要活的话!”
“你因可怜我而救我,”赵宁杨笑得一阵花枝乱颤,笑罢,偏过眼冷冷地看着云矩,木然地问她,“。。。。。。可是你为什么要可怜我?”
“。。。。。。既然你不会因你的可怜而试着接受我,”赵宁杨冷笑地看着云矩,一字一顿道,“那我拒绝要你的可怜。。。。。。裴云矩,你抓住了一个濒死之人的手,再放开,冷冷地告诉她,剩下的路,你得要自己一个人走。。。。。。这才是最残忍的,你知道么?”
云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难以理解地看着赵宁杨。
赵宁杨在云矩那个流露出“你太不可理喻了”的眼神里突然明白了很多。
她全明白了。
“如今,”赵宁杨坐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才是当真知道,你是真的,真的从未有一时片刻,动过分毫,分毫接受我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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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俨接到东南急报,匆匆从东宫出来,前往谨身殿求见云矩。
进去时,正撞上符青衣还在里面跟云矩小声地商量着事情。
裴行俨的脸色当即就不太好看了。
裴行俨给云矩见过礼后,符青衣同样来给裴行俨行礼,裴行俨挑剔地上上下下审视了对方一番,愣是叫符青衣多跪了半刻钟。
云矩见状,挑了挑眉,直接吩咐道:“朕与太子有事要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