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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珍贵的一点,则是北枢点化他时,心中所生的那一点妄念。
还有什么大劫,能让北枢君这样的世间最高之人一渡就是几百年,还能连半分音讯都无呢。
除非他要渡的劫,根本就不在世上,而是已经入了白玉京之中。
——卿凌有九成把握能确定,北枢君的情劫,就是应在,秇枍君身上的。
可秇枍君已经彻底的身死道消了。
北枢君这情劫,怕是永远都渡不了了。
这让卿凌一度非常地绝望,离开昆仑后,抢了玉笙子手中的山河社稷图来瞎猫碰死耗子地寻求突破,当然,无果,不过,山河社稷图也不是无半分用处——画中仙俱在,独缺秇枍君,除了她当场惨死之外,还有一种解释。。。。。。秇枍君的残魂,是否早已入了轮回?
抱着这种微末的隐蔽期待,卿凌在俗世间一路溜溜达达,直到他,在卿芜人的身体里摸到了当年秇枍君最常带在身边的那把算筹之形。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顺着三姓的线索往下找,卿凌经历过一番辛苦的试探,几乎确认了秇枍君的身份。
而这却并不是噩梦的结束,恰恰相反,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守着秇枍君眼睁睁地看着她生老病死之后,卿凌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解题的机会了,不死心地在这世间又寻寻觅觅了近百年,卿凌才彻底认了命,意识到可能秇枍君的残魂,只能经得起那一世的消磨,除那之后,没有来世,再也没有来世了。。。。。。
卿凌又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摸索出来了山河社稷图的另一个作用,或者说,那才是它真正的作用。
只要撕碎山河社稷图,它就能带着它当时的主人,直接回到昭国末年,群雄并起之时。
从卿凌的角度来说,就是秇枍君与北枢的转世降世前。
卿凌用这种方法读档重来了数十次。
至今没有找到真正能唤醒二人的正确答案。
乃至今日,在看到裴云朔身上生出十爪龙身,几乎已经确定这一世的紫微桓君就是北枢君转世的卿凌,非常想打爆对方的狗头。
恋爱脑也带这样玩的啊!咋滴,你渡个情劫还渡出优越感来还是咋!人秇枍君醒不来人那是残魂,残魂你懂不懂,你也装死是不是,呸!一点也指望不上!
卿凌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发苦地跟着云矩回了洛阳,做好了随时撕画的准备。
而此时,洛阳的某把拂尘,已经打算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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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等云朔再说别的,裴行俨当即站了起来,后退半步,断然拒绝,“。。。。。。万万不可!你这是大逆不道的!”
“我不要权,”云朔倾身过去,极力恳求道,“。。。。。。我只要你娘!。。。。。。阿俨,你是太子,太子监国,我只是想找个和你娘能坐下来好好地公平地谈一谈的机会!”
“可是,可是。。。。。。”裴行俨两边不是人,简直要急哭了,“我娘会气疯的,我要是跟你一起去夺了她的权,她会恨死我们的。。。。。。”
“她不会,”云朔非常镇定地看着裴行俨,一字一顿道,“。。。。。。我只用宋然,发动禁卫军,暂时软禁你娘,搞一场宫闱内部的政变,不会波及到前朝。。。。。。如果她想,大可以有一万种方式事后收拾我,我不会动她的大业。。。。。。她要清算,我束手就擒。。。。。。你是被迫的,你是被我胁迫的,她就是真的生气了,也不会迁怒于你的。。。。。。”
“可是你这样做,”裴行俨难以理解,“。。。。。。又有什么意义么?发动一场毫无力度的政变,我娘她除非对你毫不设防,不然不会叫你得逞了,或者纵然是得逞了,她也容不了你蹦哒几时啊。。。。。。你这又是何必呢,还平白连累了宋叔叔他们。。。。。”
“阿俨,我从一开始,”云朔沉声道,“。。。。。。就只是想,和她坐下来好好谈谈而已。”
上屋抽梯,重点从不在抽梯,而是上屋。
锦书休(一)()
“然后呢?”裴行俨难以理解地看着云朔;反问道;“。。。。。。就是我答应帮了你、我们也都一切顺利成功了;之后的事情呢?。。。。。。你软禁了我娘;你们俩就能坐下好好地谈一谈了么?。。。。。。好吧就算可以;那谈完之后呢?你再还权给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你这折腾这一圈又是图什么啊?”
“我还没想好;”云朔的眼神有些阴郁,漠然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这哪儿行!”裴行俨豁然转身;拔腿就要走,“。。。。。。你这不行,我没法帮你!”
“阿俨;”云朔在裴行俨身后幽幽地开口道;“。。。。。。如果连你也不愿意帮我。。。。。。那这世上,就再无能真的助我和你娘在一起的人了。。。。。。”
“可是;”裴行俨唇舌发苦;焦躁地来回踱步;不安地重复道;“可是。。。。。。”
“她现在扔下我回了洛阳;”云朔深深地看着裴行俨;平静地陈述事实道,“。。。。。。没有要我回去的旨意,看样子;也够悬什么时候才愿意再来一次黔州。。。。。。阿俨;你愿意我们一家人这个样子么?。。。。。。或者换句话来说,你想叫我,就此认命么?”
裴行俨焦躁地咽了口口水,好半天,没有说得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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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驾南行,太子重病,”左思思玩味地笑了笑,轻轻地瞟了内务府总管一眼,然后呵地一声笑了出来,“。。。。。。皇后就可以总揽一切大权了?。。。。。。跟前朝的臣子勾勾搭搭本宫也就懒得说什么了,怎地本宫堂堂一陛下亲自册封的淑妃,用些许金箔银纸,都还要过了皇后的耳目才成?。。。。。。她这手,未免可伸得太长了、管的太宽了吧。。。。。。”
“淑妃娘娘也不必在杂家这儿发作威风,”内务府总管大太监圆滑地笑了笑,滴水不漏地给左思思怼了回去,“。。。。。。杂家区区一奴才,也不过是奉命办事,皇后娘娘有令,杂家不得不从。。。。。。淑妃娘娘若是有什么怨气不满的,还是去千秋殿、搁皇后娘娘面前说去吧。。。。。。”
“乐公公,”左思思抚了抚自己的指甲,慢条斯理地打断了对面那刁钻太监,轻笑着问对方道,“。。。。。。本宫有一事不解。。。。。。咱们这陛下,是死了么?”
“淑妃娘娘这话如何说得出口!”乐公公面色猝变,尖声反驳道,“。。。。。。您这是大不敬!”
“好说,好说,”左思思笑得和善极了,漫不经心道,“。。。。。。本宫这也不是被乐公公给整误会了么?。。。。。。毕竟,陛下在时,思泉宫还是用得金箔银纸的,如今皇后当家了,就得要她过了目点了头才行。。。。。。这知道的呢,知道是我们皇后娘娘节俭惯了,不知道的呢,还不都得以为是这山陵了,如今皇后要牝鸡司晨挟幼子登基垂帘听政了。。。。。。。”
“淑妃娘娘,你要金箔银纸,奴才给您包上就是了!”眼瞅着左思思越说越离谱,乐公公的表情完全变了,赶紧应下左思思这座煞星,扭头不迭声地对着内务府的宫人们尖叫道,“。。。。。。淑妃娘娘要金箔银纸,快给她包上,快给她包上啊麻溜的!。。。。。。淑妃娘娘您可别说了!”
“说来说去,”左思思闲闲地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轻轻巧巧道,“。。。。。。这还不都是乐公公您给本宫造的误会么?。。。。。。早这么识趣不就得了,你说呢,乐公公?”
内务府众人一脸菜色地送走了左思思一行。
回到思泉宫,关上门来,老嬷嬷就忍不住劝诫左思思道:“淑妃娘娘今日,还是太急躁了些。。。。。。些许小事,何至于就非得去开罪了皇后娘娘那边。。。。。。”
“得罪了就得罪了,”左思思不以为意道,“。。。。。。本宫得罪皇后的地方还少了么?。。。。。。这思泉宫本也不是仰仗着皇后的鼻息过活的,怕她作甚?。。。。。。嬷嬷别不是忘了,陛下可还没死呢!”
“话是如此说,”老嬷嬷心怀担忧地劝左思思道,“。。。。。。可如今这风口浪尖上,陛下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淑妃娘娘何必非得与皇后娘娘顶着来,何不先避避风头呢。。。。。。”
“你怕什么呢!”左思思啪地一声把头上的簪子拍到了台上,暗含不悦地瞪了老嬷嬷一眼,冷冷道,“。。。。。。你放心好了,表哥他命大着呢,区区一个泉州疫疾,哪能奈何得了他去?你们一个个的,也未免太沉不住气了。。。。。。你且看着,皇后她现在跳的越欢,等表哥回来,她就栽得越狠。。。。。。再说了。。。。。。”
“皇后闹这一出,要只是纯粹泄怒,”左思思静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无表情道,“。。。。。。那还不至于波及到本宫身上,本宫在她心里,还没到那份上。。。。。。反之,她要是真心想夺权。。。。。。”
左思思看着铜镜里缓缓绽放出微笑的丽人,挑了挑眉,轻轻道:“那就更轮不到我们思泉宫着急了。。。。。。顾鹤宫的那位,可还没动静呢啊,嬷嬷。。。。。。”
左思思心道,赵宁杨若是想学前朝的昭妃抱幼子动国祚,她第一个要除掉的,当然是顾鹤宫里的二殿下养母,商小玲。
这还远轮不到她左思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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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殿内,赵宁杨神色不动地接见了仓促入洛的忠亲王妃,于紫筱。
“忠亲王妃急急忙忙从蓟州赶来洛阳,”赵宁杨淡淡道,“。。。。。。本宫竟不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于紫筱站了起来,冷笑道,“。。。。。。我来替早逝的先贞顺皇后,以陛下义姊的名义,问一问你赵氏,如今还是不是我裴家的媳妇了!”
赵宁杨的眼皮缓缓地,缓缓地撩了起来。
“这么说来,”赵宁杨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