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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是我。”闻人殷握紧她的手,“我在这,快醒过来。”
梨璐试着睁开眼睛,男人朦胧的轮廓呈现眼前,她反手握住男人的手,“二师兄,二师兄!”
闻人殷知道她吞下了药丸,这才放下心来,看向九诀,蜜蜡眸子迸发仇恨,那日闭眼前,记得蛊怪一直在他身边守护,这会儿没见到蛊怪,闻人殷心里很慌,可他还是让自己保持镇定。
拾起匕首,晃悠着站起身,侍卫们见他气场全开,不觉向后退去,九诀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也没做阻拦,就看他挥刀砍向锁扣,仅一刀,就震碎了锁扣,闻人殷随即踹开铁笼,雪鸮跟着他走了出去,闻人殷弯腰抱起梨璐,扭头对闻人笛道:“笛子乖,为兄会来救你的。”
第564章 师兄弟重聚()
《杏林医妃》来源:
说罢,闻人殷足尖轻点,踏着铁笼飞向花园的围墙,侍卫们没他速度快,加上九诀并没追捕,闻人殷带着梨璐飞出了国师府,他此刻只能救出一人,他选择了梨璐,作为人质,女子比男子吃亏,而闻人殷绝不能让梨璐吃半点亏。
雪鸮也随着闻人殷离开了,闻人笛傻乎乎看着闻人殷离去,却还在懊恼自己伤了闻人殷的事。
九诀伸伸懒腰,冲楼上楼下的看客笑道:“表演结束,大家散了吧。”
看客们蒙圈,在他们看来九诀特别任性,而镇东王很惧怕九诀,所以连带着他们也惧怕起九诀了。
闻人殷甩开了追踪的侍卫,带着梨璐和雪鸮躲在一处巷子里,梨璐说出了茶馆位置,闻人殷带着她悄然进入茶馆后院,赫连桦的穴道已解,他正准备乔装过去军师府探察,就见一名灰头土脸的男子抱着红裙女子入了庭院,赫连桦认出梨璐,所以他向那名男子发出狠招,男子将梨璐向上方一抛,和赫连桦过了两招,赫连桦这才看清男子是谁,都忘了反应,梨璐落下的时候被十一接住,闻人殷一拳杵在赫连桦胸口上,“不接住十璐,想把她摔傻?”
十一抱着梨璐稳稳落地,惊喜道:“二师兄!”
“小十一。”
赫连桦反应过来,也没管闻人殷一身脏污,上前一步搂住了他,“二货!”
骚包和二货这两个代称他们基本不会在师弟前面使用,这是他们做太子和丞相公子时互相取的“昵称”,可这会儿赫连桦只想这么喊他,“二货!”
“我现在一身血迹,能让草民先洗洗么?”
赫连桦又搂了会儿才松开,随后就听见十二倒吸气的声音,十二扔了手里的兵器向闻人殷狂奔过来,闻人殷看他那激动样,揉揉眉心,随即展开双臂,接住了十二,十二直接挂在了闻人殷身上,十一放下梨璐,也上前拥住闻人殷,赫连桦拉过梨璐,一起拥住他们仨,将十二挤在中间,五个人在僻静的庭院紧紧相拥,唯能听见十二的哭泣声,这便是失而复得的亲情。
“师父呢?”十二抬起头问。
“应该还在那个谋士手里。”闻人殷眼中闪烁着恨意。
梨璐拨开众人,探上他的脉,蹙眉不解,她当时亲见闻人笛将匕首插入闻人殷的心口,为何这会儿他的脉象比以前还要强劲有力?而且他和蛊怪的脉象特别相似,“二师兄,你体内有蛊虫。”
闻人殷垂眸深思,那日他昏迷前记得蛊怪说要赌一赌,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会儿再联系那日的情形,忽然心中升起股不安,他捂住心口倒退两步,十一赶忙扶住他,而梨璐眸光复杂,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
赫连桦用右手试了下他的脉,左手握紧又松开,他拉起闻人殷往卧房走,“什么都不要想,先洗洗,把这一身褴褛扔掉。”
众人没再说什么,除了十二不明所以,其余人都选择了缄默。
第565章 谜一样的九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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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璐刚迈步,浑身的酸软感涌了上来,十一扶着她回屋,为她针灸疏通脉络,十二则去为梨璐和闻人殷熬制汤药。
傍晚时分,赫连桦走出卧房,独自站在庭院中,他猜测蛊怪已经凶多吉少,他默默告诫自己,不可冲动,他是这些人的保护对象,他不可以涉险,更不能出事,他要做的就是策划一场终极对决。
闻人殷沐浴后换上了崭新的里衣,他站在铜镜前看着心口处的疤痕,这两处疤都是拜九诀所赐,他已经知道了伤口能快速愈合的原因,十二将祛疤的药膏递给他,他决绝了,他要留着这疤,让它时刻提醒他,要将九诀碎尸万段,也让他永远铭记蛊怪的恩情。
赫连桦给梨璐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她再敢独自深入军师府,他就让她再见不到祈慕沉,梨璐不服,偏了重点,“凭什么让我见不到阿沉?”
“自己去想!”赫连桦坐在绣墩上,“祈慕沉离开前,是不是让你向他保证,不许涉险?”
梨璐心虚,脖子一横,“是又怎样?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若不是九诀有意放你,你觉得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提起九诀,梨璐就郁闷,她的师父师兄在他手里,她的赤色妖刃落在军师府的楼台上,若是能拿回来,她真想用妖刃剁碎他!
“他身体里有蛊。”梨璐肯定道。
赫连桦若有所思,一个和杏医林有仇的人,身体里有蛊,可以提前破解意念术的控制,这个九诀身上有太多谜团。
正如九诀所料,绣安侯去往镇北军营后,为赫连桦收复了镇北军,他们在山岗上立誓,要为桦帝马首是瞻,要拿镇东王和九诀的人头祭奠他们的袍泽。
翎国一封封信函让镇东王为难,他这才意识到绣安侯根本没有要助他的意思,他恼怒之余便想杀了侯府的人质,这日,九诀入宫与他交谈军务,得知他想杀侯府的人质,不禁冷笑,“王爷还是留着他们做底牌吧,尤其是绣安侯的小公子。”
“都怪本王妇人之仁,这绣安侯纯属狼心狗肺,本王那么重用他,他竟然联合镇北军反本王,简直可恶!”
九诀扶额,“王爷莫不是忘记了,是诀设计了他,他怎会对王爷心悦诚服。”
“即便是设计了他,如今本王将他奉为上宾,他还是起了叛心,依本王看,他根本是想拥兵自重,也想瓜分大绣的疆土。”镇东王拍拍九诀的肩膀,“还是军师对本王义气,你就是本王的主心骨,本王定会报答你,那个一笑医,军师若是搞不定,交给本王,本王保证让她乖乖拜倒在军师的锦袍下。”
九诀笑笑,“王爷还是操心国事吧,诀的事,诀自有衡量。”
“好好,若是军师觉得夜里空虚,本王送你几位美人,保证不比一笑医差。”
“诀无福消受,王爷自己留着吧。”九诀懒得和他讨论女人,这镇东王满脑子只有权力和女人,在九诀看来,他还不如发疯的绣帝呢。
第566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
半月后,翎帝失了耐心,翎帝的皇子们,除了五王爷和六王爷不主战外,其余皇子纷纷请缨出战。
他们中的不少皇子看出了门道,镇东王将北边境当做烫手山芋,恨不能早些划分给翎国,好让镇北军无家可归,也好屈服在他的统治下,所以,翎国若是对绣国北边境发起战事,镇北军便是孤立无缓,那些守城的郡守更是没什么能耐,只要北边境一破,拿下那些富饶的城池对翎军来说好比探囊取物,因此翎国皇子们都想借此机会立下军功。
而在这段期间,祈慕沉集合了蓉国十万大军,他将他们安置在鲍昭的势力范围内,十万大军已是摩拳擦掌,严阵以待。
当绣安侯去往镇北军营的消息传来,祈慕沉对绣安侯的敬意油然而生,镇北军势必会与翎军爆发一场以少抗多的恶战,在祈慕沉看来,绣安侯是报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站在边关的城池上,望着即将烽烟四起的绣国,微微叹息,几场大战下来,即便绣国底子好,也不免受了重创,大战后,还可能出现诸侯割据的乱局,对于赫连桦而言,夺回皇位固然重要,而稳定军心民心,才是他面临的最大挑战。
翎帝任命翎三王统帅三十万大军攻取绣国北边境,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边境前来,绣安侯和镇北军将领得不到援助,准备坚守不出,可翎军骁勇善战,没几日就将北境最重要的关卡冲破了,并斩杀了一众不屈服的战俘和百姓,各城池郡守纷纷向绣都派去信使,希望镇东王念及一国之情,出兵援助,可镇东王拆都未拆开那些信函,在寝宫当起了缩头乌龟。
大臣们联名上奏,希望镇东王出兵,他怒道:“你们让本王拿什么出兵?若是能打退翎军,本王会在这里坐以待毙么?!”
不到整月,镇北军就被打的溃不成军,又连遇阴雨天,粮草发霉,将士们不得不刨树皮,吃野菜,铠甲生锈,长枪变钝,可他们没有屈服,他们已经做了一次叛军,绝不会做第二次,绣安侯带领将士在营地高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振聋发聩的誓言响彻各座城池,然敌众我寡,三日后,翎军攻占了绣国北边境,绣安侯再也扶不动身边的将领,将领兵卒也无能力保他撤离,绣安侯扶着镇北军军旗,望着绣都方向,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刚刚相认的小墨辞,有他作为人质的儿子,还有他的信仰,绣安侯执起钢刀,他是主将,他不可被擒,即便丢了城池,也不能再丢桦帝的脸了,他对着军旗长叹,“臣对不起陛下,儿对不起母亲,守城不到一月,非但无功,还折损了数万将士,但臣不后悔,因为这些将士绝不会降!”
绣安侯准备就义前又想到一人,苏氏,这个傻女人,是他对不住她,若是时光能倒退,他愿意握住她的手,看草长莺飞、夕阳西下,可一切都晚了。而后,他又掏出罗帕,目光温柔,“雨姿,让你久等了,为夫这就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