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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夜,她将成为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尊女人,想想都窃喜。
宫人放行,她款步走入内寝,翎帝虚弱地躺在龙床上,太医院院首正在给他切脉。
看着虚弱的帝王夫君,她心里不可抑止掀起愧疚,随后又被欲望掩盖,跪地痛哭流涕。
翎帝厌烦地瞥她一眼,冷冷道:“皇后现在开始哭丧,是希望朕死去么?”
翎后心一颤,趴伏着不敢随意吱声,因为怕说错话,翎帝的声音根本不像中毒了!
为何会没事?
心思百转之际,院首扶着翎帝坐起身,翎帝推开院首下了龙床,依然魁梧挺拔,依然气宇轩昂。
他问她,“是你下的毒?”
翎后豁地抬头,撞入男人犀利的鹰眸,全身不住战栗。
闭闭眼,试图拉回理智,想为自己辩解,她了解翎帝,翎帝只是对她起疑,是在试探她。
可不待她开口,一身戎装的栾斛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言笑晏晏,冷血无情,他身后是刚刚那个太监,太监低着头有些愧疚。
翎后恍然大悟,这一切不过是栾斛设的局,连心腹太监都是他的人!栾斛的目的是除掉她,或者说除掉翎三王。
为何?栾斛为何要背叛他们?
还是说,他根本不是三王的人?
栾斛摩挲着手里的凤印,眼中尽显凉薄。
翎帝拔出御剑抵在翎后的脖子上,“你可有话说?”
翎后深呼吸,不想受到栾斛的干扰,但也没必要否认罪责了,栾斛手里一定有指控她的证据。
“毒害陛下的事全是……呃……”
翎帝看出她想揽下责任,一脚踹翻了她,随即抬腿狠狠地踢她的胸口。
身子不受控制向后仰倒,她怔愣地看着冷酷的帝王,她的夫君,竟一点儿尊重也不给她!
“来人,把皇后极其羽翼一并关押天牢,择日问斩。”翎帝下令,不容置喙,也无人敢拦。
帝王家,只有无尽荒凉的情谊,怨不得任何人,翎后深知这个道理,她连累了淳于荀和翎三王。
栾斛,你真是好手段!
当被架出去的时候,她看见了跪在外寝的玄鸢和淳于荀,玄鸢的手一直扣在淳于荀的手腕上,力图让他保持冷静。
翎后彻底清醒了,原来谁都知道,她的计划和野心。而她的长子,没有及时劝住她,可能,也想除掉她吧。
越过淳于荀的时候,轻轻道了句,“对不起。”
淳于荀一直低着头,和她擦肩时,回了句,“孩儿不孝。”
孩儿不能与你同进退,孩儿必须忍辱负重,否则,咱们母子全完了。
淳于荀说在心里。
翎后轻笑了下,她有什么资格要求淳于荀替她求情呢?他很可能因为她被诛杀。
玄鸢目送翎后离去,起身去往内寝,跪地,“陛下,您该知道,皇后只看重老三,从不把荀儿放在心尖上,这次谋反也是为了天牢中的老三,求陛下看在民妇的薄面上,对荀儿开恩。”
翎帝幽叹,若是没有玄鸢的清毒蛊,他早被发妻毒害了,是的,除了玄鸢和栾斛,谁也不知道他体内种了百毒不侵的蛊虫。
翎帝知道,玄鸢的目的是助推淳于荀登顶,早晚,他们姑侄也会在宫阙中掀起浪潮。
但玄鸢这次无疑立了大功,她最看重的就是淳于荀,现在杀淳于荀,只会破坏他们兄妹的情谊,玄鸢对他而言,还有大用。
“削淳于荀王爵,贬为庶民。”翎帝妥协了。
这道圣旨意味着,淳于荀失去了夺嫡的机会,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玄鸢舒口气,谢恩。
只要还有希望,一切都是未知。
斜睨到一旁的栾斛,两人视线交汇,带着较量。
玄鸢和淳于荀离开后,翎帝瞪了栾斛一眼,栾斛摸摸鼻子,不置一词……
半个时辰前,翎帝怒气冲天回到寝宫,准备彻查下毒之人,栾斛刚好出现,将翎后的阴谋和盘托出,翎帝恼怒翎后的同时也对他产生怀疑,他既然知道阴谋,为何不第一时间告发翎后?!
栾斛的解释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翎后不付出行动,如何治罪?
翎帝冷笑,栾斛在拿他的命做赌,取了虎子也是便宜了栾斛!
但栾斛毕竟知道他体内有清毒蛊,生气归生气,却同样不能与其撕破脸。
栾斛不止握有兵权,还和翎三王一样,是翎国数一数二的将领,在军中威望甚高,翎三王被诛,再杀栾斛,很容易动摇军心。
栾斛也是看透了翎帝的顾虑,才敢行这步险棋的。
翎帝对此咬牙切齿。
……
淳于荀如玄鸢一样,被“撵”出王府,不同的是,翎帝并没有给他置办宅子,玄鸢收留了他,每日告诫他不可惹事,他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第833章 春回大地懒成猪()
《杏林医妃》来源:
其实,淳于荀心里很纠结,以现在的情况看来,翎帝不可能再重用他,那么如何东山再起?
逼宫还是利用邪术?
无奈一笑。
傍晚,游走在街道上,成了形单影只的孤寡之人。途径酒掌柜的酒馆时,想起了多日不见的黄鹂。
他需要发泄情绪。
酒家后院。
淳于荀飞身入院时黄鹂正在院落里收捡衣裳,他从身后抱住黄鹂,黄鹂吓了一跳,刚想尖叫被他捂住嘴巴。
看着他颓废的外表,猩红的眼眸,好像随时都会做出可怕的事情,黄鹂绷直身子,大气不敢喘。
淳于荀很满意她的表现,他想让别人惧怕他,接受不了没有存在感的自己。
黄鹂惊恐的声音从他的指缝中传出,“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喊人了!”
“呵呵。”淳于荀托着她往门外走,黄鹂不知他要带她去哪儿,可她知道自己很危险。
“救命!”她试图求救。
淳于荀踹开后院的木门,将她拖了出去。
正巧遇到颜双柑和季漪,黄鹂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唔唔”叫起来。
季漪抱臂看着淳于荀,“翎王,哦不,大长老在干嘛呀?”
淳于荀暗道倒霉,松开黄鹂,“没什么。”
“没什么拖着人家姑娘,也太引人遐想了。”季漪不依不饶。
颜双柑看了黄鹂一眼,黄鹂很自觉跑到他身后躲着,揪着他的后襟不放。
季漪本想揶揄,但碍于场合不对,没有多加调侃,继续将矛头指向淳于荀,“大长老如今怎么称呼呀?”
皇室的姓氏他已经不能使用了。
讽刺、不屑、幸灾乐祸的语调,让淳于荀内心的骄傲龟裂,他不想和季漪纠缠,深知怼不过对方,也没心情怼嘴。
拱拱手,“告辞。”
越过颜双柑时,颜双柑鼻翼发出一声冷嗤,“欺负女人,大长老越活越回去了。”
淳于荀也懒得装淡定了,“我品行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那倒是,慢走不送。”颜双柑拽过黄鹂,把她往院子里推。
黄鹂睨着淳于荀远去,才抚了抚胸口,刚刚吓到她了。
“小姑娘,你太弱鸡了。”季漪丝毫不掩饰对她的鄙视。
黄鹂囧,傻傻道:“多谢恩公。”
“什么恩公,别跟爷来这套,你们店里有好酒没?孝敬孝敬爷就成。”
“自然有。”黄鹂调整好状态,请他二人进了屋子。
进了客堂,酒掌柜忙迎过来,季漪蔑视道:“我说你们一家人怎么如此软弱啊,被某人牵着鼻子不知还手?”
“什么意思?”酒掌柜不解。
季漪嘚嘚嘚全讲了出来。
酒掌柜看向黄鹂,黄鹂低头看脚尖,她不想让家里人为她担心。
季漪的叙述让扛货的酒歌听见了,他卸了货,向季漪打听了淳于荀现今的住所。
当晚,酒歌背着全家人去了玄鸢的府宅寻找淳于荀,结果吃了闭门羹。
酒歌气不过,飞身入了府宅,院中看似静谧,实则危险重重,才刚落脚,五名护卫倏然现身,五对一,打斗异常激烈。
玄鸢和淳于荀闻声走来,淳于荀认出了酒歌,挥手遣退护卫。
玄鸢不明所以,淳于荀也不想解释,“姑母回房吧,他是来找侄儿的。”
“做事要有分寸!”玄鸢留下一句话,甩袖回了房间。
淳于荀靠上树干上,身边是府宅的护卫,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不可一世。
“说吧,找我何事?”淳于荀问,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酒歌来的目的。
“来此警告你,离我妹子远一点儿。”酒歌淡淡道。
“你?”淳于荀故作傲慢,上下扫了他几眼。
酒歌走近他,护卫欲拔刀,酒歌一点儿也不怯场,挨近他掏出一枚腰牌,腰牌一出,原本靠在树干的淳于荀立马直起腰杆,眯眸问:“谁给你的?”
“自然是太上皇!”酒歌如实说,“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室中人,但是,我酒家也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你若看不起这枚腰牌,明天我会向太上皇呈报你的恶行。”
“你在威胁我?”
“可以这样认为。”
淳于荀紧抿的唇瓣溢出一声冷笑,却只能冷笑,太上皇的人,他的确不敢动。
酒歌知道目的达成了,也不逗留,大步出了府宅,他不喜欢麻烦别人,但为了家人,必须站出来动用自己的力量。
家人,对他而言,尤为重要。
……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日子过得很快,踏春时节,梨花盛满枝头,纯白的花瓣洒落草地,百姓们成群结伴沉浸在春晖暖融的氛围中。
翎国的春天比蓉国来得晚,但终归是来了。
一名白衣男子从南郊茅草屋会客出来,灿烂阳光照射在面庞上,他抬手遮挡,春光弥漫在他的全身,连头发丝都是热的。
与其攀谈的客人打马离去,带起一地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