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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件魅力全无的邹氏企业大少爷只得循循善诱,“你不认识路,晚了的话巧克力就要卖光了。”
绪央思量一二,觉得这果然算是个大问题。
“哎,这不是邹大少!”
一道轻佻声线两个人左侧传来,只闻其声便知道来人是韶城阮家最宝贝的命根子,也是t市出了名的纨绔,阮宝玉。
阮宝玉算起来比邹奕还要小上几岁,传闻自小身体不好,五年前才跟着阮家的老太太来到t市修养,但几年下来,身体好没好不谈,倒是和t市那些吃喝玩闹的二代三代混了个滚熟。在这群人里每每提及,都得尊称一声阮三少。
与那轻佻的声音不同,阮宝玉其实长着一张格外讨喜的脸,浓眉星目唇红齿白,放在人堆儿里也是出挑的那一种,可惜生来轻狂放纵,眼底下总有淡淡一片遮不住的青色痕迹。
邹奕与此人的交际也仅限于一些名流酒会之上,不过他看不上阮宝玉的不思进取,后者也嫌弃他虚伪假面,也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礼尚往来,邹奕还是回了一句,“阮三少。”
阮宝玉今天被人灌了几杯深水炸弹,出来透个气也没想到竟撞上这么难得的一幕,邹家这位嫡系长孙一向标榜严谨自律,这回可是让他抓了个好把柄。
“哈哈哈,那都是朋友们叫着玩玩,不过邹少今天好兴致啊,这是准备带小情儿夜游去?兄弟我也知道不少好地儿,像什么东区的糜夜西区的……”
绪央看那阮姓的小白脸自说自话好不热闹,正瞧得有趣,忽然感到身体被人往里拉住,他反手捏起一个决,又想到师父说的不可妄动法力,这一犹豫的工夫,就被人稀里糊涂地塞到了车里。
“这位是我的客人。”邹奕伸出胳膊给他扣好了安全带,后者低着头,克制地伸手拉了拉身上绷紧的带子。
呀,断了……
阮宝玉丝毫没有被人冷场的自觉,他自来熟的靠在车身上,接着酒劲儿继续调笑道,“巴拉巴拉打车么?哈哈哈哈邹少真幽默!这种事也不用遮遮掩掩,大家都懂!”
他自认为抓住了邹奕痛脚,正说得痛快,一错眼却正好看到了副驾驶长发半遮的那位用眸子从他身上一瞟而过,阮三少的小心脏登时向被雷击中一样的酥麻。
“美女!加个微信吧!”
他手还没扒上车窗,就被邹奕高大的身体隔绝开来,后者干脆利落地关上车门,“阮三少,夜安。”
说完,上车绝尘而去。
绪央坐在车上很不高兴,他感觉自己身为一个大妖怪,刚才居然被一个凡人暗算了,虽然这个凡人给了他一瓶提神醒脑的花露水,但他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饶了他。
但这个决定却并没有来得及实施——因为等邹奕的车速撩起来后,他就彻底跪了。
绪央,雪狼族赫赫有名的大妖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三千年道行,杀个人像捏死一只蚂蚁,这样的一只妖,居然晕车!
第5章 生病()
比起带点儿徐徐夜风的地面,水岸华汀的地下停车场内就冷了许多,邹奕将车灯换回近光,就近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了下来。
其实他车开到一半时就发觉出了不对,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太过安静,低垂着眼睑,十指微扣和入了定一样。
他想不出这姿态有什么高深莫测的含意,熄火等了一会儿,却仍不见旁边人有什么动作。
“到了。”邹奕轻轻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绪央已经晕的七荤八素,扣着决的手都开始不听使唤,他修行百年之后就再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了,如今却被一个凡人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恼怒,想给他一个教训,可刚一抬手,脑子就疼得想要炸裂开一样。
而那预想中带着风的一巴掌最后也软绵绵地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扶本座进去休息。”
任邹奕再聪明也想不到一个飞天遁地的妖怪竟然还会晕车,所以看到绪央揉着额头一副困倦的样子也只当做了他精神不济。
下车帮他开车门时,就看到号称安全系数3s的安全带像两根宽面一样耷拉在绪央的身体两侧,而始作俑者则偏头靠在椅背上,一副昏昏欲睡的困倦样子,丝毫没有下车的打算。
邹奕眼神一暗,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弯下腰去,一手搂腋下一手撑腿,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俗话说软香在怀,虽然怀里的这位香的浑身都是六神花露水味儿,但仍然撩得邹奕有点儿不能心如止水,而且心里都有些沉沉的。
走了几步过来,邹奕发现,不只是心里,他连肩膀双腿都开始变得沉沉的——这位祖宗,真是太他妈重了。
好不容易硬撑着一口气将人稳稳的抱进了家,刚坐在沙发上一口气还未喘匀,躺在腿边的那位便眼也不睁地幽幽开口道,“凡人,本座的巧克力呢?”
绪央身为妖兽,小时没少被师父师兄师姐等等抱在怀里,所以对邹奕刚才的举动虽然感觉有些怪异,但说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抵触。他半阖着眼,正是眩晕稍退欲睡未睡之时,睫毛微微颤抖着,一边惦记着那杯巧克力,一边又不想起身,躺的着实纠结。
然后他听到脑袋前面的沙发上一阵摩挲声响,接着是棉质的拖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再然后是……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觉得自己这个恍恍惚惚四大皆空的境界简直都能开始修炼了。
邹奕看到沙发上绪央头发下晕开的浅浅水渍,也没有再回车上去拿绪央心心念念的热饮,而是到洗手间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然后就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巧克力……”绪央嘟囔一句。
“好。”邹奕应着,伸出手捞过绪央肩上几缕墨一样的头发,用毛巾裹着擦了起来。
“放肆……”话虽如此,却并没有阻止邹奕的举动。
邹奕道,“擦干好睡觉。”
“愚蠢的凡人……”绪央心安理得地被服侍着,然后又向上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躺的更安逸一些。
邹奕被当成人肉坐垫任劳任怨,擦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的腿,麻了。
他挪挪腿,绪央紧跟着就动动脸。
邹奕停下动作,看着枕在自己腿上人。
绪央又找了个安逸的位置蹭了蹭脸,“怎么不擦了?”
邹奕感觉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腿间最敏感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一再告诉自己躺在腿上的只是一只哈士奇,就像你不会对卧在你身上的奥汀有感觉一样……
绪央又动动脑袋,“凡人,你……”
他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就发觉自己新找的枕头,一点儿一点儿,硌了起来……
这个问题就很尴尬了。
绪央身为一个雄性,当然也明白这是一种雄性的本能反应,但放在自己身上,才发现这根本没那么好释然。
他猛的翻身坐起,双手撑在沙发上,眯起双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邹奕,“凡人!你敢轻薄本座!”
邹奕看着毫无自觉地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居然对着一只妖怪,石更了……
绪央手掐一决,想狠狠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但心思刚动,就听到茶几上响起一阵奇怪的响声。
邹奕侧着身子手略过绪央,够到了茶几上的手机,然后按下了免提,
“讲。”
“邹奕,你把它接回家了吗?”电话那头也不知道通到了哪里,肖祺枫的声音都快淹没在刺刺拉拉干扰声下。
邹奕看看仍旧撑在自己头顶的绪央,答到,“嗯。”
肖祺枫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现在正在去寒顶寺的路上,路上看到几个眼熟的,好像和我同路,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信号不好,我下了山再和你联系。”
挂了电话,邹奕手上的电话就离开了他的掌控,落在了某妖怪的手里。
“传音石?”
邹奕道,“差不多。”
气氛一被打破就很难再恢复到开始的时候,绪央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要再如何开口问责,憋着一口气,郁闷地肚子都叫了起来。
邹奕道,“吃饭么?”
绪央不悦地将袍袖扫到他的脸上,恼怒道,“本座能辟谷很长时间!”
邹奕从善如流地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绪央拧着眉,捏起决的手指几乎戳在了邹奕脸上,“本座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邹奕并不擅长做饭,正想着打个电话叫份外卖时,就看到了冰箱里上次烘焙用剩下的黄油奶酪,索性彻底翻了翻厨房,还真找出了些能做甜品的食材。
邹奕难得下厨一次,往日都是被长辈所迫,今天倒算得上心甘情愿,所以从味道到卖相都变得更加诱人。
早前端上桌的芒果班戟已经只剩下了一张空盘,绪央举止文雅地喝了口玻璃杯中的巧克力奶,对着新端上的樱桃蛋糕,微微颔首,“甚好。”
绪央吃完一整个蛋糕,窝在沙发里一边喝着鲜榨的柳橙汁,一边大人大量地决定今天就放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一条生路。
邹奕家虽然是两居室,但其中一间侧卧一开始就被设计成了书房,所以邹奕就干脆将绪央安置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绪央酒足饭饱之后就变得格外好相与,对邹奕的任何也没有异议,只要求空调必须开整晚,对这一点,邹奕欣然应允。
但是,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吹一整晚十八度制冷的后果就是他早上根本没办法起床,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却连个厚点儿的被子都盖不到。
安逸地坐在空调送风口处的绪央表示——“啧,凡人。”
邹奕身体一直不错,每年的头疼脑热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但这一次的感冒却来势汹汹,让他不得不推了一天的工作,卧床休息。
绪央早上屈尊纡贵给邹奕这个脆弱的凡人拿了一床羊毛被,后者感激涕零地连着打了三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