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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达手指轻巧茶杯边沿,心里琢磨了一会,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这富贵人家的事情啊,还是不要太较真的好。
富平侯姚锡衡如今年近六旬,可当年他说亲时,据说有好些人家的小娘子为了他,争红了眼,咬碎了牙。
姚锡衡不但容貌出色,而且身份也很高贵。
他的爷爷是夺回北地三府的大英雄魏国公,母亲则是康广帝的掌珠,纯嘉公主。
待康广帝驾崩后,隆泰帝登基没多久,就给他封了个富平侯的爵位。
富平侯的妻子窦泊冉,乃内阁学士窦余谨的嫡次女。
夫妻二人成亲后,恩爱和睦,别无妾侍。在京中老一辈权贵中,口碑甚好。
曹云达歪着头,喝了口茶,心说,别无妾侍?那这李县令是打哪儿来的?就李县令这模样,要说他与富平侯姚锡衡没有关系,那实在是太过巧合。
只是按年纪算的话,恐怕应是富平侯的孙辈。不过若是富平侯啃的野草比较嫩的话,是儿子是孙子也很难说。
曹云达一边怀着看权贵家热闹的心思,一边琢磨起自己之前与那李县令相处时,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晚间吃饭时,又忍不住与戴知府打听了几句李彦锦的事情。
戴如斌此时也没搞清楚这老太监和李彦锦之间的关系,保险起见,他倒是没敢胡乱瞎编,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东西都倒了出来。
曹云达琢磨了下,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若没有富平侯在后面相助,李彦锦这种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的家伙,再如何也不可能突然当上县令。
想到这里,曹公公觉得自己倒是可以装作不知情,对这李县令稍微示点好。今后谁知道,会不会有用到这点好意的一天呐?
于是,卫川选送的四位女娘得到了曹公公的一些指点,最后都顺利地获得了进宫候选的资格。
而曹云达在回京禀报时,也特意把卫川县县令精心挑选,积极配合的表现给说了一遍。
这话也不知如何,最后竟被传到了升和帝的耳朵里。于是,这位被几个老臣灌了一肚子逆耳忠言的皇帝,就赞了一句“此等忠心尽职之臣,实属难得!”
夸过之后,升和帝也没真把这个七品芝麻官放在心上,自去后宫看他新收进来的百位佳丽了。
而京中某个密室中,有人看着手里的纸条,笑道:“这孩子倒也有几分能耐”
千里之外的卫川县中,李彦锦花了十来天功夫研究那些遗物,终于被他找到了点线索。
“娘子,快看!当当当”李某人一手举着把铜锁,一手插腰,右脚还踩了个凳子,嘚瑟地摇头晃尾巴。
谢沛刚洗完澡,从浴房中走出来,就瞧见这位的活宝模样。
二娘歪着头,两手握着帕子擦拭头发,嘴里笑道:“怎地?你莫非找到开锁的钥匙了?”
这把铜锁,谢沛之前略看过几眼。发现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没法打开。
李彦锦嘿嘿笑道:“我之前就琢磨过,这些东西里,说起来,别的玩意至少都有点用处。唯独这把锁,开不开,用不上,竟是个废物。我问过严虎,为何要留着这锁。他说这些东西当初是从那二当家的一个小箱子里搜出来的。原本他们还以为那箱子里装得也是钱,就一同搬了回去。结果打开一看,竟是这么几样玩意。因为不好换钱,带着字迹又不好乱扔,最后就给藏在床底了。”
谢沛坐到桌边继续擦头,嘴里也特别抬桩地继续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李某人忽然神秘一笑,感觉自己这笑容大概也能算得上邪魅狂狷了,努力回忆了下神探狄仁杰的气派,左手举着铜锁,右手背在身后,一脸淡定地说道:“然后,我就识破了这个秘密!”
高人形象维持不到三秒,“李仁杰”就蹿到桌边,对着谢沛歪嘴笑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说着,只见他从怀里摸了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用力摩擦了两下,就凑到了那铜锁锁眼前。
谢沛原本正擦着头发的双手,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就听那铜锁里似乎有轻微的金属撞击声。
李彦锦左手稳稳地托着铜锁,右手轻轻移动手里的黑石头,眨眼间,就听铜锁锁芯里竟传来了转动开锁的声音。
正当谢沛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时,李彦锦左手一抖,一个微微发黑的小铁片就从锁芯中被抖了出来。
这小铁片被李彦锦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送到谢沛面前,道:“看,这就是一把铁钥匙!”
谢沛接过来,新奇地看了一会,再抬头,却见李彦锦还在捣鼓那把铜锁。
二娘好奇地站起身,凑过去一看。
就见那铜锁的锁扣露出来后,里面似乎还藏了什么东西。
李彦锦拿出他做暗器的一套工具,挑出一把极细的镊子,在那锁扣中捣鼓了一会。
然后,一个银质的小珠子就从扣眼中滚了出来!
“哎哟,看来这铜锁就是为了藏这个东西才做的吧?”李彦锦捏住银珠子,喃喃道。
夫妻俩凑到烛光前,仔细打量起这颗银珠子。
只见这小小的银珠子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刻了许多个小点。乍一看,仿佛珠子表面被扎了无数个极细小的洞。
“这是什么意思?”谢沛有些不解地问道。
李彦锦转动了下珠子,琢磨了会,才道:“这搞不好是个微雕啊?!”
“微雕?”谢沛追问了一句。
李彦锦点点头,他和谢沛虽然眼力过人,但那是看得远,眼神敏锐。
可若是这些极细小的点点都是字的话,他二人也没法看清。
好在,李彦锦知道放大镜的原理。他去药店买了点硝石回来,在家整了一盆子冰出来。
选了一块大小合适的冰,李彦锦快速把其弄成了个中间凸起、边缘渐薄的简易放大镜。
借着这镜片,两人这才把银球上的字给看了个大概。
看完珠子后,多余的冰块被李某人弄成了水果碎冰。一人一碗,连谢家那一帮子都跟着尝了个鲜。
大晚上跑娘家送了趟水果冰后,夫妻俩这才老老实实地上了床。
“诶,你说咱要去把那些银子弄回来吗?”李彦锦玩着谢沛的手指,问道。
“我觉得吧,咱们应该先想想,这些钱应该怎么处理才对。”谢沛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觉得,其实这些钱应该还给鸿泰钱庄。他们为国出钱出力,最后还落个凄惨下场,实在太不公平了”李彦锦叹道。
谢沛嗯了一声,道:“这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先从找寻乔家人开始。当年幺哥和小然被杨金博买走了,乔家其他人,尤其是妇孺,恐怕还有其他人在。”
李彦锦伸手,把谢沛揽进怀里,道:“这俩孩子从来不提,我还想着,是不是真的都死光了。而且像乔家这种情况,要找人,也不是个简单事。明面上,都不好打听。就算有人知道点什么,害怕担上干系,恐怕都不会告诉你。”
谢沛蹭着李彦锦的胸膛,咕哝道:“明儿,咱就把这些都告诉黄奶奶他们。做师父的,给徒弟操点心,很应该呐。”
李彦锦被蹭起了小火苗,一翻身,压住了谢沛,噙住了她那惹祸的小嘴
夜色渐浓,蝉鸣已歇。凉风阵阵,热汗淋漓
知府的委屈(修bug)()
次日正值休沐;李彦锦和谢沛带着小银珠就直奔谢家。
“这么说来;这银珠子上写的地址;应该就是那个杨金博偷藏官银的地方了?”黄蕴思捏着小珠子;边看边问。
李彦锦点头道:“这珠子上写的;那里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一处山中溶洞。里面分支繁多;极易迷路。而他们还把钱藏在洞中的暗河之中;若没有这银珠子上的路线提示,真是很难寻到。”
“这帮王八蛋的心思都用这上面了”李长屏在一旁骂了一句。
谢沛拿出一张纸,递给二老;道:“这是我们从银珠子上抄下来的文字和路线图。”
李长屏接过来,看了一会。黄蕴思则好奇地问道:“小阿锦,你是怎么看清楚这些蚂蚁写的小字啊?”
李彦锦笑着把他用冰块做了个放大镜的事;说了出来。
“哦!!难怪昨晚你们还送来那些凉冰冰的点心啊!味道真不错;清凉解暑,啧啧。你等下再弄点来吃咳;来做那放大镜啊!”黄奶奶朝谢沛两口子挤眉弄眼;道。
李彦锦笑着应了;他去买硝石的时候;黄奶奶就把幺哥和小然喊进房来。将这银珠子牵出的旧案;一一说来。
乔曜戈强忍泪水,拉着妹妹跪下就要朝黄奶奶等人磕头;谢沛连忙伸手把两个孩子拉了起来,道:“我们想着;这批银钱原本就是你们家的。待找出来后;就用在帮你们寻找家人和翻案上。且,在我看来,找人比翻案还要更重要些。你们说呢?”
乔曜戈点点头,道:“我懂的,人比什么都重要。以前我兄妹俩连自保都无力做到,最多也就是盼着,今后能杀几个仇人罢了。如今得各位如此相助实在是、实在是”说着就又想跪下磕头。
乔曜戈心里清楚,找人这事说起来就两个字,实际上却是非常困难。当年他家的主要家眷被送进了教坊司,而其他的则入了贱籍被贩卖得不知去向。
如今想要寻回家人,那些贱籍者,若知道下落,还有很大的希望能用银钱赎回。可入了教坊司的那些,则必须贿赂好上上下下,才有一丝脱身的机会
就算他们能顺利取回几万两银子,可若是没有李家人帮忙,想找回家人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待李彦锦买回硝石,把如何制作冰块放大镜的法子教给了黄奶奶等人后,二爷爷两口子带着乔家兄妹,当天就出发寻宝去了。
送走黄奶奶四人后,转眼也到了十月秋收的时间。
此时的公田里,养了鱼的稻田有四百多亩。经过了一整年的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