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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夕坐直了身子,惊道:“他不是好好的么?前日在宫里还见他喝酒来着。”
竹棋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病了,病的很重。”
渔夕惊道:“什么病?”
竹棋反而一笑道:“你去看看便知道了。”
渔夕随着鲁迪的随从,悄悄的下了楼,从后院出来,又穿过几条巷子,这才见到鲁迪。
鲁迪被他亲随扶着,趴在墙根里。渔夕见了他,当真是吓了一跳。简直可以用,形容枯槁四字来形容。
回到竹棋阁,犹是半惊未定,刚好碰上皇帝要回宫。
“十一姑姑,你去哪里了?”江子故撩开帘子,笑问。
渔夕一愣,老实回道:“奴婢给人瞧病去了。”
宁熙上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他身子微微前倾,她向后靠了靠。
宁熙看了她好一会儿,笑问,“什么病?”
渔夕愣了愣神,瞧了一眼前面赶车的江子故,略一沉思道:“三月桃花癫。”却转而问道,“主上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或物?”
宁熙认真想了一想,说道:“没有喜欢的,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作为一个君王,少私寡欲是最基本的品质。”继而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什么症状?”
渔夕方回过神来,嘻嘻笑道:“那个人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拿着那女子的画像,一会儿笑嘻嘻的叫着,说是他的妻子。一会儿又哭又笑,说是他的妻子,状似癫狂。连吃喝都不会了。照顾他的人都说是,他食之无味,也无饥饿之感。”
宁熙微微一愣,望着渔夕良久,方说道:“这是,相思病?”
渔夕嘻笑道:“相思病是慢性的,这个桃花癫是急性的。相思病可以略微控制。这个桃花殿却是急性的,不可遏制。发作起来,简直就是有些,失心疯。”
马车一晃,渔夕倒向一边,撞的鬓角生疼。
挑开帘子一看,原来是前面有人担着东西出城,忽地冲到路上来,刚才若不是江子故勒马及时,差点撞了上去。渔夕见宁熙方才也撞到了,白玉的额头有一片微微泛红。他犹是不觉般,却听到他依然问道:“怎么解?”
(。)
素年锦时应有语 (二)()
渔夕揉了揉鬓角,望着外面的人,慢慢散开。想着这马车一会儿便可重新跑起来了,便随口答道:“娶了人家做媳妇,便可解了。”
宁熙垂眸,半响不语。
渔夕抬了抬手,空悬了良久,方问道:“疼么?”
几日下朝之后,宁熙常与神雀楼**自望神州。文士皆传,满眼风光神雀楼,只因此楼乃是神州九宇最高建筑,渔夕也曾偷偷爬上去过,站在顶层,确实视野开阔,如登顶峰。一想到昔日漠北,青黄,花颜已成故土,不禁也生出许多感叹起来。
一连数日,终于等到,青黄使节要返乡了。皇帝依然每日都去竹棋阁,连早朝也不去了,貌似每夜都喝的醉熏熏的回来。尤其,这两日还非要带一个竹棋阁的女子回宫,太后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两人掩着殿门大吵一架。这样也好,皇帝不需要渔夕端茶倒水,研磨润笔了,这便多出一两日空闲时间。渔夕知道后宫里的娘娘们都喜穿桃花裙,私下里偷偷的早定制了一些,卖的不错。这次又需要出来进货,便找了江子故要了腰牌,顺便回府上处理了一些要急的事情。听齐管家说,自四月以来,皇家购买兵器五百万两白银,款子付的比往年都要及时。渔夕翻了账本,见最大的两笔是四月底定制的,心想,皇上到底是要打仗了。
一路赶回皇宫,倒还顺利。渔夕平时出宫都走西华门,这次回来的晚了,便改道走长乐门,刚拐过几道宫墙,还未到清凉门,就听到青黄的史节的大笑声:“久闻墨卿王朝美女众多,怎么只有皇帝陛下一人坐在这月下独自饮酒啊?”
渔夕往暗处隐了隐,仰头就见江子故立在门外。抬眸相询间,只听宁熙笑道:“不瞒你说,朕的后宫美女如云。可是,这女人啊,多了就是麻烦。朕这会儿,应付不睱,是偷偷的遛了出来的。“
青黄史节哈哈大笑,小声说道:“皇上,那青楼楚馆里的风韵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宁熙侧了侧身子,朝着青黄使节眨了眨眼,笑的意味深长,”这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尝尝几口野菜也不错。“
”皇帝陛下,真是太贴切了!“青黄使节哈哈大笑,竖起了大拇指。
渔夕本想绕了近路,欲从长乐门走迎春殿,飞羽殿,取小道过清凉门,不想皇上坐的位置刚好正对门口,将她瞧个正着。躲无可躲,只能默默走了出来,宁熙的一抹笑意还停留在脸上。
“奴婢拜见主子,娘娘说夜深了,请陛下。。。。。。”下面便不再说。
青黄史节哈哈大笑,心里却对宁熙更看低了一分,昨天上朝觐见的时候,听说皇上又去喝花酒,喝的叮咛大醉。今晚,光从这小婢的话来看,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还受着后宫女人的管束。就连皇上谈话,还可以敢随便进来打扰,这在青黄,是要被杀头的。
宁熙笑而不语。
渔夕垂了眼,立在一边,心里很是害怕,只恨刚才吓傻了,找不到更好的由头。却恨恨的望向江子故,怪他刚才为何不提醒自己,让自己留住脚步。
青黄史节余光瞟了一眼一小婢,起身道:“既然娘娘有请,就不便打扰皇帝陛下了。祝福宁熙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谁知宁熙忽地勾唇一笑,温雅静睿,却又有几分勾魂摄魄。。。。。。。
连青黄史节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心道:“怨不得都说,宁熙帝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比三公子果然胜出几分。第一之名,果真不假!”
不想,宁熙却忽然一手横抱那小婢纤腰,只听”啊“的一声,那小婢连人带身就都跌在了他的怀里。只看他似笑非笑,抿了一口酒,喂到小婢嘴里,闲闲说道:“千秋万岁,又怎敌樽前美酒,月下美人?”
那小婢咿咿呀呀,似在挣扎不停。
他又含了一口酒,喂到那小婢嘴里,那小婢喝了,有些笑嘻嘻的。
他又含了一口酒,喂到那小婢嘴里,那小婢又是笑吟吟的。
青黄的使节,终于,放下了心。使节走后,宁熙一把松开了她。
渔夕从未喝过酒,几口辛辣下肚,头晕脑胀,也不知什么时候使节告退的。腰上没有了支撑,渔夕从宁熙的腿上爬了下来,有点儿晕晕乎乎,却觉得像修习轻功一样,却又似不同,趴着桌子,问道:“哪里有水?”
宁熙也不言语,指了指酒壶。
飘飘忽忽间,渔夕哪里分辨的清,只看一只手指向前指去,便捧着酒壶,喝了起来。
宁熙停止了笑容,好奇的望着她。
渔夕喝了几口,邹眉吐舌,道:“这是什么破水啊,这么辣!”却手不停歇,继续喝,喝的满脸绯红。
宁熙托着下巴,吃惊的看着她。
天阶寂寂,彩云追月。
“哎!又热又渴……”渔夕气道,重重的把酒壶放在石桌上,袖子往上一捋,“织落,上茶!”
渔夕歪头坐在石凳上等着,全然不顾和帝王平起平坐。等了一会儿,见无人上来。
渔夕不耐烦道:“织落,让你上茶,没听到么?嫁了人,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趴了一会儿,还是无人上来。
渔夕抬起头,看到对面坐了一个身影,朦朦胧胧,摇摇晃晃,并不真切,迷着细眼,急道:“采耳你这小丫头片子,我今晌午才让你去南边调丝绸,你怎么现在还不走啊!”又四处瞧瞧,压低了声音道:“我和你悄悄的说,宫里的娘娘们都急着穿桃花裙呢!我帮她们打探皇上的消息,她们就买我的丝绸……”
宁熙皱眉,不耐烦的打断她,“她们让你打探什么?”
渔夕仰头看看,确实是采耳啊,摇头说道,“你丫头的嘴不严实,不像你姐姐,我不告诉你。”
说到这里,不等采耳回答,渔夕忽然大哭了起来,”你姐姐织络,她嫁了人,我时常好想她。你说她,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我说让她回家照顾表哥,那也只是客套话,我真的舍不得她。。。。。。“
宁熙耐着性子,等她哭完,柔声哄道:“你说,这次嘴严就是了。”(。)
素年锦时应有语 (三)()
江子故忍不住一通好笑,忽觉一道寒光飘然门外,江子故身子一凛,屏气凝神,立的好好的。
渔夕看了看对面的人,哈哈大笑道:“这个皇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后宫养了堆美女,他也不碰。后宫的娘娘都怀疑他不能那个。。。。。。哎。。。。。。你一个孩子,能懂什么,她们不是让我去查呢!”
宁熙三分恼怒道:“你……怎么查?”脸色却不觉的绯红起来。
渔夕烦躁的扯了一下衣襟,裸露了里面的脖子,雪白润上淡淡桃红,扬手道:“那有什么难的?还不就是早上偷溜皇帝寝宫,一掀被子,还不什么都瞧清楚了么!”
宁熙凤眼微眯,心道:“怨不得那天早上见她立在床边,后面还后悔一脚把她踢到了地上,还担心会摔疼了她,现在想想真是活该。”又想她看到了什么,不禁脸红难耐。
只听渔夕又说道:“釆耳,我怀疑那个皇帝是断袖,你知道么?那天我去跟踪他到了蒹葭轩,什么也没看到,还被芦苇割破了小腿,白流了几滴血。那个皇帝还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摔在床上,差点给我摔散了架。像我这般容貌出众的,他都是冷着一张脸。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他,断袖是不对的,要爱护后宫的娘娘,他对我,全然不顾往日情分。。。。。。。“
宁熙听到此处,心里大怒,勾唇一笑道:“你,还真是长大了呢。”
又是一笑,将酒壶递给她。渔夕嘻嘻笑笑,毫不含糊,脖子一勾,举壶一饮而尽,脖子里虽灌了许多,却是无端地潇洒。
渔夕见他好似很久不说话,高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