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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津津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是还是咬着牙继续道:“请各位配合我的工作!”
“要是我们不配合呢?你能怎么样?难不成还一个个的把哥哥们绑回你们局里?”这个法拉利车主是个硬碴子,看来面对这些情况也已经司空见惯,丝毫不把津津放在眼里。
“你!”何津津真是有些怒了,正要好好和他理论,余光却瞥见一旁的兰博基尼里缓缓走下一个高大的身影。
“段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和一个姑娘过不去?”讥诮的声音响起,何津津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就纳闷的转过头去,就看见今天刚刚非礼过自己的那个臭男人正笑得人畜无害的看着她,这下何津津的脸色更冷了。
贺年年与何津津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怎么会看不出她脸色的变化,于是心下留意起眼前这个男人来,就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结果越看越觉得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魏公子你可是从来不管这种闲事的!”名叫段衍的粗犷男挑着毛毛虫般的粗眉毛看着魏与安:“难不成你还真想跟着她走一遭?”
“有何不可?”看着不似往常顽劣的魏公子,粗犷男有些无语,真不知道这魏家老二究竟抽了什么风。但是说到底他对这个身世隐晦的魏公子是有些忌惮的,风评他手段毒辣,以私生子身份入主魏家,也是现下魏家公认的接班人。粗犷男虽然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但是真与这些纨绔子弟们计较起来,他还真算不上什么。于是,他也就乖乖的退回一边,不再说什么。
这样拖了许久,何津津警队的同事们也都赶了过来,于是一行人带着一排阵仗不弱的豪车车队浩浩荡荡的回了局里。
三审五审下来,也就是吓唬吓唬这些富家公子,倒真是找不出可以多关他们几天的理由,再加上各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来保释,不到天亮十多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唯独剩下魏与安,何津津坐在魏与安对面的桌子上埋头做笔录,第13次抬头间,正看到魏与安还在巴巴的看着她,眼神深情而专注。何津津不禁有些恼怒起来,愤愤的合起手中的本子,将它摔在桌子上就摔门而去。
走廊里贺年年正倚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何津津看着睡意正浓的她实在是不舍将她叫醒,看了看窗外已经泛起的鱼肚白,心想反正这一夜已经这样折腾过去了,就索性在这儿再凑合着睡一会儿吧,于是便靠着贺年年闭上了眼。
贺年年是被刺眼的阳光生生弄醒的,正巧她们所在的走廊里唯一的窗户就在眼前,当太阳出来后,阳光正好直射向她们。贺年年生理时钟一向很准,一般只睡到太阳升起。
贺年年一动,何津津就立刻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不解的低头看向贺年年腰际的碎花毛毯:“贺年年你从哪儿找来的毛毯?怎么你只盖你自己也不给我也盖上呢?”
经何津津这一发问,贺年年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毛毯,也纳闷起来:“我能去哪儿找?我昨天一直在走廊睡觉,哪里有时间去找毛毯?而且,我哪里也不认识啊,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找得到毛毯?这真不是你给我盖上的吗?”
“我怎么可能光给你盖而不盖自己?”何津津对这个问题有些嗤之以鼻。
“对,那倒是。”贺年年点头称是,这何津津哪里是个肯自己吃亏无私奉献别人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半夜给自己盖上毛毯呢?津津的同事多半不会,如果是她同事,估计盖不上的是自己才对,难道半夜三更没看清人连个毛毯都盖错了人?而且这个毛毯估计是那人临时起意买的,上面还贴着标签呢。
算了算了,管他呢!反正毛毯而今在自己的身上,想那么多问题干什么。
一边用力甩头摇散一脑袋问号,一边叠上毛毯抱着毛毯跟在何津津身后准备下楼。许是还没睡醒的缘故,闷着头走的贺年年一拐弯就撞上了人。
鼻子撞上坚硬的胸膛,贺年年哎呦一声然后捂着受伤的鼻子后退了两步,待看清了来人,贺年年顿时觉得哪儿也不痛了,人也精神了!
“学长!”看着眼前的人,贺年年眼睛瞬间仿佛都能射出光来。
“年年”夏何温煦的笑容荡在嘴角,宠溺的看着面前矮自己一头的贺年年:“你醒了?”
“你。。。。。。”对于夏何知道自己睡在走廊的事很纳闷,贺年年正要准备开口询问,才开口就被夏何猜中了心事。
“我那会儿来的时候你正在睡觉,我便没有吵醒你。”夏何从来都是一个温柔的人,贺年年想到自己的睡相竟让心上人看了去,不由得觉得害羞起来,便忙开口把话题转移。
“学长你来交警队干什么?”
“是蔚冉因为醉驾被带来这里了,我来接她。”说起林蔚冉,夏何脸上的笑容又浓了几分,而贺年年脸上的傻笑却突然如同定格一样,短暂怔忪过后变成干笑。
“那学长你先去看看林学姐吧,我也该去上班了。”借低头看表的动作掩饰内心的尴尬,贺年年跟夏何告辞后拉着何津津快步离去。
与贺年年毕竟已经朝夕相处半年多,何津津是听言薇她们说起过贺年年在学校时有个暗恋的学长的,好像从大学伊始便开始喜欢上人家,后来人家学长毕业却又误打误撞的认识了那个学长的妹妹,彼此之间也就有了来往的机会。但是,后来人家学长有了女朋友,这份喜欢也就长埋在贺年年心里了。
侧着头看着有些落寞的贺年年,何津津颇为惊讶,贺年年这人从来都是个有口吃的就觉得简直幸福死了的二傻子,自己同她认识这么久以来,何时见过她如此落寞过。估摸着她大概不想说话,何津津也就识相的闭上了嘴,不像以往问东问西的。
有人说啊,喜欢是涓涓细流,爱是至死方休。而贺年年却觉得喜欢应该是适时放手,不表达那些深藏许久的爱意。任他知不知道都好,只要不对他而今的这份幸福成为阻碍就好。
后来贺年年将思绪理了理,安慰自己道:碎花毛毯八成就是学长给自己盖上的,自己应该为自己爱过这样一个暖男而感觉到骄傲的。毕竟这世界多的是人爱而不得,自己不过是数万万人之中的普通一个。
第11章 死对头——温宁()
今天的杂志社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这是贺年年打一进写字楼就感受的到的。前台那个骚气的不行的悠悠也不知道跑去哪个洗手间补妆去了,所以她的位置上空荡荡的。
一进办公室天生第六感敏锐的贺年年立刻觉察出了气氛的不寻常,仔细嗅了嗅,立刻闻见了办公室的上空似乎漂浮着一种叫做散漫的怪异因子。
这是一直都没有过的!
看着悠闲地坐在座位上端着咖啡闲聊的人们,贺年年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
“珊珊,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处于一副被放养的状态?”贺年年侧着身问身旁的正在打着睫毛膏的封珊。
珊珊还没来得及开口,刚从茶水间捧着水杯出来的大刘赶紧凑过来喜不自抑的告诉贺年年:“咱们的女魔头出差了!哈哈,咱们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
听着耳边爆炸性的大消息,贺年年也不由得喜上心头。周大大出差了?!
要知道自从被周暮光委以采访余致渊的重任后,贺年年天天都不敢看见周暮光,生怕她催着自己要稿子。为此,自己每天来的极早,走的极晚,就担心万一不循规蹈矩了会被周暮光揪住自己。周暮光这女人太过精明,说话稳准狠,擅抓蛇七寸。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将贺年年的借口全部堵在嗓子眼儿里。
总之,半年的缠斗,贺年年是怕了同她打交道。
这下终于好了,她这一出差,自己终于可以放松几天了。
还没多得意一会儿,一旁已经开始补口红的封珊悠悠的开口:“真不知道你们在高兴什么?你忘了杂志社还有一个专拍主编马屁的温宁?你不觉得她会充当主编的眼睛,然后给主编打小报告吗?”
这话说得还真是,贺年年听了之后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撇去周暮光这个极度难缠的女主编,杂志社里还有一个让贺年年闻风丧胆的女人,准确的说、有好大一部分人都讨厌她。她便是贺年年同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一个宿舍。在一起相处了整整两年的炫富女——温宁。
之所以用这个词,也是贺年年绞尽脑汁深思熟虑之后才想到的。因为温宁每时每刻都在炫耀,她不停的告诉同事们她的男友有多帅气多有钱。甚至连她每天吃了几千块的牛排,喝了多昂贵的咖啡,都会和她们报备。在她的眼里,仿佛连不小心溅到她身上的泥点子都应该倍感荣耀,以她为荣。
只是她这样的炫耀在多数人的眼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早在上学时她便被当时极度看不惯她的言薇狠狠收拾了一顿。因此她与贺年年之间的梁子也算是结起来了,所以哪怕她们共处在一间杂志社,她也从未给过年年什么好脸色。
事情的发生,恐怕要追溯到n多年前。
四年前,在贺年年与言薇蒋离刚刚混熟时,她们三个人一时间就成了人人望而生畏的女土匪。那时候的她们翘课、打架斗殴、考试门门功课都挂掉,这些都只是家常便饭。其实,能让她们这么猖狂的原因,就是她们的大姐大——言薇。其实贺年年一直在想,要是没有言薇的存在她铁定会窝囊一辈子,只是啊,上帝根本没给她平凡的机会。
那个时候贺年年就觉得温宁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没脑子,诺大的a大她谁不好惹偏偏惹上言薇,而且好死不死的正中言薇的死穴。甚至现在想起那时的情况贺年年都会后怕。
贺年年记得那是11月28日,一年中最冷的日子。
她们都缩在温暖的被子里不肯出来,耳朵里听着外面那一片嘹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