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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正是上官刃。
三年前的在上三宗一役,她确实已经死了。但是那种死,在现代科学中称为假死。(由于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如果不仔细检查,很容易当作误认为已经死亡;甚至将“尸体”处理或埋葬,只是其呼吸、心跳、脉搏、血压十分微弱,用一般方法查不出,这种状态称作假死。)
当时的她,陷入了昏迷,被顾兰之带出上三宗后,意识一直很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全身都疼的要散开一样。
不自觉的呻吟了出声。
正是这一声痛呼,才让已经抱着她走了半天的顾兰之欣喜若狂。
后来,大抵就像书中写的一样,顾兰之千辛万苦的救她。为了救她,甚至放下尊严求了不少所谓的名医。
而她,则一直被安置在雍州群山的一处隐居草屋。
那里真的是她一生见过的最美好的地方。
那三年,也是她过的最平静的三年。
因为伤势太过严重,三年以来,一直没有办法下床走路,以至于很有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已经废了。
那时的心情大概是很低落吧?常常无故的发脾气,然而,那个青衣少年。不!已经成长为男子的青衣公子,永远温润如玉。
后来,为了治好她的伤,顾兰之不得不每年抽出大量时间去所谓的深山寻求传说中的神医。
但是往往不济而终。
虽然,到最后,他也未能寻找到神医。而她的病,也没有彻底根治。但是,对于顾兰之,她真的是很感动。
方才说书人说的每年冬天会从雍州城郊传出的琴声,确实也是顾兰之弹奏的。因为冬天的时候。倘若她情绪过于激动,那么靠近心脏的地方就会隐隐作痛。为了让她凝神,那个傻瓜弹了三年。每年冬天的三个月,没有间歇的弹奏,哪怕初见时白嫩如玉指尖弹出交错的伤痕。
顾兰之,是她见过的,最傻的傻瓜。
第165章 婚事(二)()
这次出来,也是因为顾兰之还没有放弃为她寻找神医,听闻有人说起神医的踪迹,便匆匆朝那个方向追去了。
而她,终究不是个习惯安稳的人,有些事情,不是三年时间可以抹平的。
所以,她会出来,因为要面对。
上官刃从来不是逃避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
三年前,她亏欠了顾兰之。三年后,她对他的亏欠已经算不清。
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就可以无视和另一个少年的约定。
南宫残歌——
那个三年来只是想起也会隐隐心疼的,疼的很浅,却很清晰。
那年,她去上三宗之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倔强的漂亮少年对她的表白,真的很震撼。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来还是仿若昨天。
南宫残歌——
南宫残歌——
南宫残歌——
无论如何,她也要再见他一面——
雍州到京城的路线,真的不是很远。
上官刃雇了一辆马车,飞速向京城方向驶去。
就算是选的最好的马车,但是终究是比不上三年前来雍州时南宫残歌专门准备的汗血宝马。所以,一天时间只能走到京城的城郊。
原本马车夫准备就此歇脚,上官刃想了想,又给了他一倍的路程钱。这才继续连夜赶路,到达京城城门时,守门士兵已经准备关城门。
见上官刃的马车,呵斥道:“怎么回事?”
上官刃正眼也没有看一眼,皱着眉。还是马车夫谄媚的上前。
“官爷,这位小姐怕是有急事要进京,还望能通融通融。”
那士兵大抵是觉摸着上官刃一个女子,又确实有急事,想要趁机敲诈一笔。毕竟,守城门的干这种事情的又不是他一个。
“放过去?你没看见已经关城门了吗?”
一直没有表情的上官刃终于开口:“滚!”
一个滚字可谓嚣张至极,简直没有半点给那士兵面子。
士兵也是个莽撞汉子,一瞬脸色就变了。
第166章 婚事(三)()
上官刃自然是知道那士兵想要干什么,冷笑着拿出怀里的金牌。
那是南宫玄赐给她的金牌,是象征闲王妃身份的金牌。
士兵虽然不知道金牌是闲王妃的象征,但是看见金牌上的飞凤,也明白这次是惹到大人物了。黝黑的额头一下子涌上一层细密汗珠,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上官刃没有和他废话,将一锭银子甩给马车夫后,扬长走入京城。
华灯初上,京城中人流济济,和三年前无二。
但是上官刃却无心欣赏。她现在只想见到的是那个人。
一路疾步,大约半个时辰,已经到了闲王府门前。
这次上官刃没有和守门的人再啰嗦,直接掏出金牌,一路无人胆敢阻拦。
走到南宫残歌房间时,脚步却又戛然而止。
房间里透着昏黄浅淡光晕,不时还有几声轻轻的咳嗽声,可以听出声音主人的虚弱。
显然,里面的人也听到了上官刃的脚步声。
不多时,已经传出说话声。
“什么事?进来吧。”
那声音已经完全脱去了少年稚嫩姿态,完全是及笄公子的声音。声音还是很好听,以前是清纯中带着魅惑,那么现在全然是魅惑。
上官刃没有回答。
这大概就是近人情怯。
上官刃虽然极大时候待人很冷漠,但是并不是真的没有心。只要是有心的人,面对这种情况难免会忐忑。
大约是因为上官刃太久没有回答,里面传出轻微脚步声。
脚步声是朝着门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脚步声停在面前。
‘吱呀——’
一声轻响,房间的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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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婚事(四)()
少女约莫17、8岁,身穿绛紫色的六层单衣,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绛紫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
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其他小姐夫人般藏在宽大衣袖,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脸上不施粉黛。雅意悠然、大气婉约。
南宫残歌就那么愣愣呆在原地。
三年来,上官刃的容貌有了极大的变化。
原本普通的容貌,如今越发清秀。
什么就可以发生改变,
但是,不变的是眉目间浅淡的倦怠和冷漠。
也正是因为那永恒不变的矛盾气质,才让的南宫残歌惊怔在原地。
“好久不见——”
上官刃动了动嘴,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干瘪瘪的话。
虽然干瘪,但是确是上官刃一直想要对南宫残歌说的。
“南宫残歌,好久不见。”
白衣公子仍然呆愣着。月牙白衣被夜风吹着鼓动。憔悴了不少,但是却不影响他的美。反倒是更加衬着更加飘然出尘。
他直直看着少女,白雾皑皑的眸子满满的全是忧伤和不可置信的欣喜。那种,动一动也会溢出来的悲伤。
上官刃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眸子中可以有这么多复杂的情感。
“我,三年前上三宗一役受了伤,一直在雍州养伤。三年来,不是没有想过要给你一个消息,但是终究是不妥。你,还好吧?”
这大概是上官刃一辈子说过最难为情的话,也是解释的最多的话。
她从来没有对什么人解释过什么,这样一解释,反倒显得有些矫情。
第168章 婚事(五)()
上官刃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太监已经拿着圣旨走近。
“闲王接旨——”
尖利的声音让上官刃颇为不爽,但是再不爽,还是只能陪着南宫残歌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闲王妃一去三年,朕深感想念。但闲王自王妃失踪后一直未娶,朕心担忧。上官府二小姐上官飞雪贤淑优雅,温柔大方,颇有其妹之风。望我儿多多接近,也让朕心宽慰些。”
整个圣旨的语调的颇为温暖,没有帝王应有的命令。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说的话,只不过是用圣旨的方式说出来。但最后还是没有忍心下死命令。
上官飞雪,上官飞雪
上官刃皱眉,三年前,她清晰记得,出现在上三宗的上官飞雪说过的一句话——因为和上三宗有一笔交易。
交易,上官刃三年来一直有在想这究竟是一笔怎么样的交易,让上官飞雪和上三宗联系到了一起。
但是,始终是不明白。
上官飞雪作为上官家的小姐,有什么需要有求与上三宗的。那上三宗如此大的势力,又有什么需要利用上官飞雪?
“儿臣谢父皇——”
南宫残歌接过圣旨,站起来。
看了一眼身边的上官刃,转头对那传旨的公公道:“劳烦公公转告父皇,儿臣这一生,已经答应只娶一人。”
神情飘忽的上官刃终于回过神来,心中却隐隐有沉重的感觉。
“是,杂家知道了。”
那公公也算识时务,知道南宫玄最宠的就是闲王,恭敬的答应后,寒暄一阵离开。
其间,南宫残歌还让侍女赏了他不少银子。
上官刃就一直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