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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出来，欧阳文珍如遇救星，“锦如，发现什么没有？”
方锦如艰难的摇摇头，“我们走吧。”
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张涛精神病发作杀死方亚宁，如今又因为犯病行凶被人杀死，对方居然还是防卫过当，顶多也就是个过失杀人，搞不好都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仿佛这些事情都是写就的剧本，所有情节的发展都顺着剧本的安排在走。
一阵无力感袭来，方锦如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张涛死了，带走了所有的线索，事情又陷入一片迷雾当中，真相，或许永远不会浮现。
方锦如昏昏沉沉回家，小敏已经睡了，保姆也回家了。她累极了，不愿意洗漱，也不想去打扰小敏，就想在沙发上将就一夜算了。
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噩梦连连，一次一次的被惊醒，好不容易熬到五点钟，她索性起来，给小敏准备早餐。
今天轮到她休班，并不用去卖场站柜台，送完小敏，她无处可去，打算回家再补一觉，有了精神才好计划下一步。
刚睡着却给手机铃声惊醒，是张远。方锦如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这一晚发生太多事，都忘记今天是跟张远离婚的日子了。
或许，张远又要找理由拖延时间。两人原本在酒吧约好第二天离婚，结果张远第二天一早打电话过来说有事，延到了今天，难道今天又有事？
她狐疑的接起电话，“你到底还来不来？我正在民政局等你。”
方锦如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她匆匆起床，赶到民政局。
张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离婚的人居然在排队。不知道现在的人究竟怎么了，结婚离婚，仿佛吃饭一般简单。
协议离婚，确实也很简单，只要双方同意，拟好了离婚协议书，签字领证，一段婚姻关系就解除了。
居然比结婚都要简单，方锦如啼笑皆非。又想起她和张远，当时也是在这间民政局领的结婚证，不但要拍结婚照，工作人员还给准备了一个小小的仪式，两人当初还兴致勃勃，现在想起来，任何仪式都不足以稳固一颗变化的心。
正想着，张远森冷而又不耐的声音响起，“你看看，如果合适就赶紧签字，我没时间陪你耗。”
方锦如回过神来，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正塞在她鼻子底下。
她一条一条的看着条款，不外乎是一些离婚必备协议，她最近也研究了很多，并不出奇，唯有一条吸引了她的视线，男方一次性付给女方六百万人民币，从此互不干涉。
方锦如有些不解的看着张远，难道此人是良心发现吗？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要谢谢他。
张远却是冷笑一声，“不要自作多情，这笔钱也不是给你的。”
方锦如点头，“我替小敏谢谢你。”
纠缠了这么久，终于签字，恢复单身的那一刻，方锦如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张远终究没有绝情到底，这六百万虽然是给小敏的，她还是想谢谢他，毕竟，她也是受益人。
她忍不住对张远说：“张远，刘青蕙她……”
话未说完已经被张远打断，“你不用说什么诋毁她的话，我们已经离婚，我给你这六百万，已经说明白了，从此互不干涉。”
方锦如自嘲的一笑，刘青蕙处心积虑，又怎么会坐以待毙，更何况幕后还有江小曼给她出谋划策呢，不知道她跟张远说了些什么，竟然使得张远对她，信任至此。
第63章 我送你回家（）
也罢，张远欺瞒了自己这些年，也该让他尝一尝被别人欺瞒的滋味。自己已经尽到了责任，他不肯听，是他的事。
晚上在酒吧，方锦如又收到了衍纸作品，她已经懒得去看那作品里又隐藏了什么字或者图案了。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来，她三两下就把那些精美的纸卷给扯碎了。
旁边的服务生和娇娇都呆住了。只要是女生，没有不喜欢这些精美绚丽的手工作品的，娇娇还好些，毕竟她看见过那副骷髅，而不明真相的小服务生就有些不解。
“锦如姐你是怎么了？这些纸卷好漂亮的，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方锦如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却不想多说什么，“我不太喜欢。”她最终还是敷衍了一句。
坐在化妆凳上，方锦如玩弄着手机，犹豫着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乔岳朝。
他走了已经五天了，她却觉得像五年那么漫长。这期间，他们没有任何联系，因乔岳朝走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常联系之类的话，所以方锦如并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她一直谨守本分，始终牢记自己的位置。然而今天晚上，她却特别想给乔岳朝打电话，特别特别想。然而电话拨了出去，响了两三声无人接听，她又匆忙挂掉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
犹豫了很久，她发了一个短信，先写了一句“你还好吗”觉得是废话，删掉又写了一句“你的事情办得顺利吗”又觉得有打探他的嫌疑，先后又想了几句，不是深了就是浅了，始终都不满意，最终她放下手机。
还是算了吧，她对自己说。
原来以他们两人的身份而言，她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方锦如悲凉的想。
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姚辉出现了，他紧紧的盯着方锦如。毒蛇一样的目光让方锦如如芒刺在背，她以前就不喜欢姚辉，听了那女孩的话，又添了三分害怕和恶心。
尤其是姚辉盯着她的目光像盯着一个猎物，让方锦如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有好几次，她都唱错了词。
总算熬到下场，她匆忙回到化妆间，姚辉却已经等在里面。他坐在方锦如的化妆凳上，手里把玩着一只唇膏，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轻佻的看着她。
方锦如脸色惨白。
姚辉却是一笑，“回来啦？累不累？”
方锦如更是害怕，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姚辉走过来，揽住方锦如的肩膀，“走，我送你回家。”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不用了。”方锦如鼓足勇气推开他，“有朋友来接我。”
姚辉嗤笑，“你那个在化妆品公司做高管的朋友？她今晚不会来了，你不用等了。”
方锦如一惊，愤怒的质问姚辉，“你把她怎么了？”
姚辉不答，却调戏方锦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样子可真迷人，爷可真是越看越爱呀。”
方锦如顾不得害怕，冲上去就揪住姚辉的衣领，“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姚辉拉开她的手，“一会乖乖的让我送你回家，我就告诉你。”
方锦如胸口起伏，心中悔恨不已，自己到底，还是连累了欧阳文珍。她一时又急又怒，只是面对姚辉这样的魔鬼，根本就没有地方去说理。
“我跟你走，你就不会伤害文珍？”
姚辉摸着下巴，桃花眼里满是轻蔑的笑意，“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方锦如咬咬牙，“好，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姚辉“啧”了一声，“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好歹，怎么说我上回也帮过你，你还没有谢谢我呢。”
娇娇回来了，远远的站在一边，并不敢凑过来，娜姐却匆匆走进来，声音温和镇定，“姚先生，你好久没来了。”
姚辉不理会娜姐，冷淡的点点头，拖着方锦如就往外走。
娜姐拦住他们，沉下脸，“姚先生，请你自重，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与其他地方并不一样。”
姚辉面对娜姐，神情里到是带着几分客气，“娜姐，我送她回家，你别太紧张了，她自己也是同意了的。”
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方锦如，“你说是不是？”
方锦如想起欧阳文珍，“娜姐，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娜姐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方锦如跟着姚辉走出去，步履沉重，她相信，只要她说一声不愿意，娜姐一定会阻拦，一定会帮她。她看得出来，娜姐不害怕姚辉，姚辉反而对娜姐有三分顾忌。
但是，想起欧阳文珍，她决定还是跟姚辉走，如果不是因为她，姚辉怎么会针对欧阳文珍呢？
方锦如原是想坐在后座的，姚辉却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她推了进去。方锦如无奈，只得贴着门坐着，尽量离得姚辉远一点。
姚辉见状又是一声嗤笑，却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发动了车子。
“麻烦你开快一点，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方锦如不想跟姚辉多待一分钟。
“那孩子是老乔的？”
方锦如没有回答。
姚辉察言观色是一把好手，“看你这样子，孩子跟老乔没关系啊。那我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不过玩玩你罢了。”
这句话如刀一样戳进方锦如的心，她却反驳不得，因为姚辉说的是事实。其实她和乔岳朝之间，比姚辉说的更不堪，始终不过是交易一场。
姚辉继续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等什么时候老乔玩腻了，或者你不想跟着他了，还可以来找我呀，我开出的价码，绝不会比老乔低。”
方锦如整个人都好像塌了一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电话响起，是欧阳文珍，方锦如急忙接听。
“锦如，你再等我一下，我车子跟人家撞了，他们一直缠着我要我负责，电话都不让我打一个，我担心你，已经跟他们私了了，我现在打车过去接你，你等着我。”
方锦如看了姚辉一眼，“你人没事吧？”
第64章 他回来了（）
“没事没事。”欧阳文珍的声音一如既往，方锦如放下心来。
“娜姐送我回家的，你不用过来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方锦如不想跟欧阳文珍说实话。
挂了电话，方锦如看向姚辉，“你干的？”
“时间卡得刚刚好，对不对？他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