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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烟似乎是看出来了卿戕眼中的心疼,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旋即对着卿戕轻轻笑了一笑,说道,“小姐真的不必担心,我都习惯了。”
然后木烟话落,卿戕的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习惯了吗?
木烟看着卿戕这模样,便是知道自己又是不小心说错了,这不是惹得卿戕更加心疼了吗?不由得闭了嘴,只对着卿戕笑了笑,旋即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水杉,试探着对着卿戕说着,“对了,小姐,你可是问过大夫人,我姐姐这伤,什么时候能够好?”
卿戕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大夫人倒是说了,水杉姐姐这伤已是好了一大半,不过呢,你怕是也看出来了,她如今这模样,也就只认你一个人,也不适合一个人生活,正巧大夫人说要给她准备另一种治疗方法,看着是否可以将她脑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所以过了今日,我得将她送到大夫人那去,怕得等个好几个月才看得出成效,原本我还不知如何与你开口,不过你既然问到了,我便和你说上一说。”
木烟听了眉头却是狠狠地皱了起来,手上也是不自觉用了点力气,直抓着水杉的手,勒得水杉轻唤了起来,木烟才是缓过了神来,哄了水杉老半天,才是让水杉最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木烟先是沉了沉气,才是对着卿戕说道,“小姐,时间却是不急,不过这治疗,可会有何危险?毕竟,那东西可是在脑子里,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她往后连我都不认得了可是”
然后卿戕却是看着木烟略显急躁的脸庞,并未如她想象一般给她一个安定的回复,反而是让她不安的说了句,“是,这种治疗并不是百分之百成功的,大夫人也就之前接触过一次这样的案例罢了,最后还没来得及治疗那人便是死了,所以大夫人也是没有把握的。大夫人也是让我问问你,究竟要不要试一次,如若成功了,则是再好不过,失败了,以大夫人的医术,倒是不至于危及水杉姐姐的性命不过到那时,她可能脑袋受到重创,不记得你也是有可能的。”
说了许久,卿戕的语调慢了下来,顿了半晌,又是说了句,“你要好好考虑,毕竟,水杉姐姐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的,如若她能好了的话,也是该有她自己的生活的。”
这句话却是让木烟原本摇摆得心定了下来,是啊,即便是最坏也不过是记不得她而已,而若是好了,姐姐便是可以过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的,姐姐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这么好的一个人,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上天总不至于让她再惨一点吧。
“好,试一试吧,我相信小姐。”木烟在卿戕话落之后便是开了口,带着一丝笃定对着卿戕说道。
卿戕先是愣了愣神,她没有想到木烟会这么快的同意,不过半晌也是回过了神来,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如若把水杉姐姐换做了卿君笑,想来她也是会做出这样的抉择的。
卿戕对着木烟点了点头,旋即说到,“那明日我便将水杉姐姐送到大夫人那处去了,这几个月想是封闭式的,你定是见不着水杉姐姐了,你们现在聊一会儿把。”
话落,卿戕自觉的站起了身子,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了木烟和水杉两个人在房间里。
卿戕走出了房间后也并没有离开了客栈,她这个时候也没有用换颜水,却是不能够随意出门的,被旁人见着了却是不好了。
下了楼,卿戕自觉的从柜台拿了一壶酒,又去厨房看了一眼,发现锅里还有两碟小菜,卿戕看着却是笑了,旋即随意找了一个房间,吃起了小菜,喝起了小酒。
可没曾想,这么喝了几杯,卿戕便觉得有几分醉意了,前世的时候,在北疆锻炼了出来,卿戕的酒量确实是极好的,而这一世,卿戕都没几次碰酒的机会,却是没有料到,自己的酒量竟是如此之差
第57章()
而在迷迷糊糊之中,卿戕却是恍然看到了虞阳朝着她走近,到她的跟前坐了下来,旋即也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那杯子却是方才自己用过的,而后朝着自己拱了拱手,一口就是喝了个干干净净。
卿戕不由得愣住了,努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这个房间里分明是空无一人的,哪儿来的虞阳啊,显然是她这些日子被虞阳缠得烦了些,以至于喝醉了出现这些幻象。
这样想着,卿戕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虞阳这个混蛋,倒也不知道是脑袋抽筋了还是怎么的,自打那日她与他擦身而过,他们便是开始不停的偶遇起来,第一次第二次倒还好,虞阳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然而这第三次,虞阳却是直接拉着她的手,说是他们二人太有缘分了,倒不如结为异性兄弟。
我呸!
卿戕心里恨恨的唾弃了虞阳一声,和你结为兄弟?我的天啦,您可别搞笑了!
莫说是虞阳这个人尊贵的身份是不允许他有个什么所谓的异性兄弟的,便是他单单是一个普通人,就从他的人品来看,卿戕都是不会接近他这个人的。
可卿戕却是轻看了虞阳的厚脸皮程度,他们偶遇的次数越来越多,而虞阳看到她也是越发的熟稔起来,惹得卿戕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虞阳给认了出来。
可这怎么可能?大夫人这换颜水便是绫沅站在她跟前都是看不出来她的真实身份的,更何况是虞阳了。
而除非,虞阳像是卿君笑一般,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才有可能
不,不可能!
卿戕在脑袋第一次出现这种想法的时候便是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了,怎么说呢,首先,卿戕自认为自己对虞阳还是了解的,除却在感情上的几分不确定之外,他的为人如何,卿戕自认为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而虞阳这个人,最大的特点便是纨绔,最大的喜好便是沉浸在万花丛中。
当然,卿戕说的是如今这个时期的虞阳,此时的虞阳,还没有到为她放弃玉兰街的那一整块地的妹妹们的时候,他一个月几乎有二十天都是住在玉兰街的,每日晚出早归的,整个昭通城里的人几乎都是知道虞阳这个脾性。
而这样一个人,即便从小身份不凡,导致他有了个好的师傅,可怎么着他也没有那个能耐如卿君笑一般的随时监控到卿戕的一举一动的。
这是卿戕对于虞阳的认知,凭着她与虞阳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得出来的结论。
当然,这结论有一部分是正确的,然而其余的一部分,却又是大错特错了,现在的卿戕自然是不知道的,原来她眼中的虞阳,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然而,就在卿戕迷迷糊糊的在嘴上咒骂虞阳的时候,竟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虞阳的轻笑声,那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他特有的戏谑之声,就在卿戕以为虞阳在这里的时候,却再次发现房间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而这次卿戕却是开始查探着虞阳的气息了,出乎意料的,依旧是一无所获,卿戕便也只能归咎于虞阳的纠缠了。
过了一会儿,卿戕便就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倒也不知道她这一世的酒量怎的就如此差了,这是卿戕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在卿戕睡过去之后,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打了开来,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接着,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出现在屋子里,这男子,正是虞阳。
虞阳走进房间,先是将窗户关了上,接着走进了卿戕,看着卿戕沉睡中的模样,低声笑了起来,确实是与方才卿戕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接着,虞阳到了卿戕面前坐了下来,看了看卿戕的眉眼,却是伸出手将卿戕跟前的酒杯拿了起来,在手上转悠了半圈,脸上笑意更深,“师傅,你这东西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继而,虞阳缓缓将酒杯放在了原位,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用手撑着桌子,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卿戕,先是看看她的眉眼,再到鼻梁,再到嘴唇,最后嘴角的笑意收了收,看着卿戕的眼眸戏谑之意少了许多,但其中却蕴含了一丝别的滋味,类似情愫之类的东西,很是复杂
就这么看了一刻钟,虞阳终于是动了,伸出自己撑在桌子上的一只手,慢慢的伸到了卿戕的脑袋上,却又是停顿了下来,一副不敢触碰的模样,然而眼里,却是一副沉痛的模样,就像是经历过什么绝望一般。
他的手在卿戕的头上悬空了许久才是缓缓的放了下来,当感受到卿戕的脑袋上传来的温热之意时,虞阳的身子慢慢的僵硬起来,手却开始不受他控制般的在卿戕的头上抚摸了起来,一下,又一下。
这几日天已经入夏了,天色沉闷得紧,卿戕就这么睡着,脸上却是开始冒起了热汗,卿戕时不时得皱皱眉头,一副睡得不甚安稳的模样。
虞阳在她面前看着,时不时用自己的手为她擦掉一点汗水,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虞阳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卿戕要醒了,他得走了。
师傅这药虽好,然而用在卿戕的身上,却是撑不了多久的,虞阳预估了一下,约摸也就一个多时辰,如今看着卿戕这副模样,想着定然是要醒了,虞阳倒是猜对了。
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是要将卿戕给弄到床上去让她睡得舒坦一点的,可这人是虞阳,他却是不会做的,原因无二,卿戕是谁?即便因着这药让她好好的在他跟前睡了一个时辰,可她醒来后当然会觉得不对劲,更何况她的意识可是异常的坚韧,她在陷入睡眠之前还是趴在桌子上,醒来后却是上了床,她不生出什么疑惑才怪。
而虞阳自然是不想让卿戕对他生出任何疑惑的,毕竟这药,他还得继续用一用。
然而,在虞阳打开窗户后,却是久久没有离开,甚至是一直转过身看着卿戕,等着卿戕开始皱起眉头,眼看着就要醒来的瞬间,虞阳却是突然冲到了卿戕的跟前,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瞬间消失无踪,窗户也是紧紧的闭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