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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Jeans五壹零 Date : 01…01…2005 20:33 Line : 812 Read : 231
'41' 鲛人
1
鲛人
我是鲛人。
虽然挂上了个人字,但我其实并不是个真正的人。
因为跟人不一样,鲛人是没有感情的。
所以,我们是不懂得伤心哭泣的。
虽然拥有著人的上身与鱼的尾巴,但我们鲛人却既非人也非鱼。
而我们甚至不是人鱼。
因为跟无论如何都只能维持著半人鱼形态的人鱼不一样的──我们鲛人在踏上了陆地後,是能够依自己意愿的变化出两条腿在地面上行走的。
所以,不是人鱼,我们鲛人应该可以算是一种生存在深海底里的精怪吧!
我是个鲛人。
而且还是一只很年轻也还很爱玩的鲛人。
生活在海底里的日子真的是有够无聊的。即使有群居的同伴,但不爱织纺也没有整天唱歌的好心情,我成天想的就是要偷偷跑上岸玩耍。
人们所居住著的五光十色、热闹非凡的陆地是我游乐时的最爱。
但我们鲛人却是人的最爱。
因为鲛人会唱歌,歌声如天籁;因为鲛人哭泣时所流下的眼泪会变成珍珠,而泣出之珠硕圆又丰美,堪称无瑕。
这两项,无论其中的哪项都是鲛人会让人们趋之若鹜的想求得的原因。
但鲛人却不轻易唱歌,也不爱哭。所以这便成了人类与鲛人之间的矛盾点了。
许多年前,当我还是一只年少无知的鲛人时,曾经不小心的落到了一个人类手上。
为逼我开口唱歌;为求我眼中珍珠,那人使尽了各种苛虐的法子来胁迫我,幸得在那时让一个同样也上岸玩儿的鲛人同伴把我给救了。
从此以後,我就学聪明了的当在陆地上时绝对要假装得比个人类还要更像人类。
而就算被发现了不是人的话,那也决计不能教人知道我是个鲛人。
但是,陆地上的世界真是好玩。
即可我已经活上数百年了,可每回上岸玩儿时,却仍旧觉得到处都有新奇的玩意儿可看。
这回呢我才一上得岸来就听人说了,说了有票诗人墨客们将假城东的普施寺举行一场风雅的赏菊兼诗律竞咏菊花的盛会。
那里一定有得玩儿!心中雀跃的想著,脚下也没得空著的,我立刻弯也不拐的直往城东奔去。
老经验了,我知道凡有什麽特别盛会举办处,那地点就必会在突然间涌进大堆摊贩的成了个临时的市集。
而这种临时巿集是最杂、最乱,可也最好玩的地方了。
因为杂、因为乱,所以不管吃的、喝的、看的、或玩的,凡我所能想到或没想到的,那里都会应有尽有,只等著我……疯狂的去玩一场。
不过想去玩乐的大前提是──我得先要有银子。
即使我们鲛人是可以藉著法术将石头变银子来骗人的,可我们的术力却只能对傍著身的东西发生功效,一旦施术的东西离身了的话,它仍然会打回原形的。
不想到时被人当骗子的追著喊打,所以在走到近了城东普施寺後,脚下一转的,我便让身形拐进了个偏僻的小巷弄间。
确定没人注意到,我立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好痛!可是显然还是不够痛,毕竟是自己打自己。那几下耳光也顶多让我流下了两滴眼泪。
不是我蠢到要没事打自己耳光。哎哎~~说来说去还不都为了贪玩。
可别小看我落下的这寥寥两颗珠泪,接下来的吃喝玩乐我可全都要靠它了!
背过身就忘了痛,我立即就手捧著那两颗圆珠欢天喜地的往街角的当铺里一头钻去。再出来时,手上已然多了一袋白花花的银两。
呵!不过就是颗珠子,也只是看起来光润点、漂亮点罢了!真不知道人为什麽要那麽珍视呢?
像只逃脱出笼的小兔似一蹦一蹦的,快活不已的我跟著人的净往人潮聚集处挤钻。不怕辛苦。因为我知道凡是哪里人多,那里就一定有好玩的东西可瞧。
果然!
哇!喷火、还抛火圈圈儿耍把戏呢!
精彩、精彩、真精彩!跟著人一起大吼大叫并拍著双手的,我兴奋得不得了。
好棒哦,那些耍杂耍的人。火那种东西可是一向大胆我我连碰都不敢碰的东西呢。
看得我鲛心大悦的,打开被我一直拿在手上抛扔著玩儿的钱袋,我决定要掂出这钱袋里最重的一颗银石头来送给拿著铜锣盘来讨赏的那个人……
不想在这时候从一旁却平空出现了只手来,而且那只手还刚巧就盖在我准备掂银两的那只手上头。接著是一道远比大石头丢进井里还低沉的声意在我头顶上方响起──「你不用给了,你的赏钱我替你给就成了。」
然後就只见有另一只手就立刻朝著那铜锣盘上撒下了十数枚铜钱。
虽然那些铜钱比起我准备要丢出去的那锭银子来仍是少得可怜。
但比起一般的「人」来说,他给的赏钱也真是恁多了。
还真是大方呢!这个「人」花钱的方式。
因为我是个鲛人。所以,除非是在上岸玩儿时,否则我压根不会有使用到这些银石头的机会。
但跟鲛人不一样的,钱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种很重要的存在哪!而这人却能花钱花得那麽随便,莫非他其实也是个鲛人吗?
抱著怀疑的,我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跟著我看进了一张男人的面孔。
皮肤只是微黑,可眉毛、眼睛跟头发却是黑得不得了,鼻子长得很高很直,嘴巴也长得很端正,但就是有点大。
应该算是长得挺好的。以做为一个「人」而言。可惜就是他脸上那两道颜色太黑浓、形状又长得太过嚣张跋扈的眉毛,让他整个五官给人看起来的印象有点凶霸。
但与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感很不调和的,那人正以著一脸和善的微笑表情在盯著我瞧。
跟著,我立即就发现到了在他的脸上有个很奇怪的地方。
在他笑的时候,那人的左脸颊上头竟然会凹下去一个洞呢!
好好玩、好有趣也好特别哦!而且那个洞还让他的笑脸看起来变得特别可爱起来了呢!
「方才那耍杂耍的要讨的赏钱也不过就几枚铜钱而已,你实在是不需要拿一整锭的银子来打赏的。」看著我,那双黑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他仍旧笑著对我这麽说道。
哦,刚才没仔细想过,但现在我已经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他绝对不是鲛人了。
我们鲛人的声音向来都是很美妙很好听的。
当然了,我也并不是觉得这个人的声音难听,只不是过是──太低沉了。
因为不管是男是女,我们鲛人的声音大多是属於清脆又圆润型的声线。就好像有个人诗里头形容的那句什麽珠子掉在盘子上的……
啊!对了,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就是像这一句诗句里所描述的那样的声音。
很少有声音这麽低沉的鲛人的,如果有的话,那也必定要是个很老很老的鲛人才会有的。我猜。
「我知道啊!」眼睛滴溜溜的往他全身上上下下转了一圈,我才这麽说道。
都上来玩那麽多回了,我又怎麽会还分别不清银两与铜钱之间的价值有何差异呢。只不过啊,反正这麽一趟玩下来,我身上的这袋银子也铁定是花用不完的。
花不完的银子又没地方搁,到时那些没用完的银色石头也只会让我当好玩的一颗颗往海里丢罢了。
既然这样,那我倒不如在玩乐的途中就把它花光光的来得好。
「既然你知道,那为什麽还给。」仍是笑著,但黑亮的眼中不无好奇的,那人只挑起了一边眉毛的问道。
又让我发现了项绝活。这个人他竟然能只动他一边的眉毛耶。好好玩哦!
看著也有样学样的想跟著一挑单眉的回答他的问题,但在发觉无论脸上的五官表情怎麽扭,我还是只会同时动起两条眉毛时,放弃了的,我只无所谓的说道:「那当然是因为他们的把戏很精彩,我觉得很棒、很厉害,所以我想给就给了啊!」
「哦!?」这回没再问什麽的,只以个「哦」字就表示出了他打从心里的不能苟同意跟疑问的,那人又将一边的眉毛挑得老高。
「哇塞!你好厉害哦!教我、教我……快点教我怎麽只光动一边的眉毛,而另一边却能让它乖乖听话的动也不动呢!还有还有,为什麽你这边明明就是好好的,可是为什麽只要你一笑,就会突然缺了一块肉呢!好奇怪…告诉我!快告诉我嘛!」
一瞬间再也忍不住的,我倏地就巴到他身前,一手指住他的眉;一手更直往他那会突然凹一块进去的脸颊部位戳去,并且还开心又新奇的直叫。
瞪大了眼的,那人只以著一副看来像是又像生气又似觉好笑的也似乎是不可思议的怪异表情盯著我看,久久久久的不发一言。
这个…就是我跟瑞安相识的经过了。
他叫温瑞安。
是居住在城中心的商人。
认定了我是个偷跑出家门不解世事的跷家大少爷,担心著我迟早会让人牙子给拐去卖掉,还说他觉跟我一见如故的。於是他就邀了我上他家门小住一番。
这当然是好罗!
因为他好像还是个挺成功的富商,能住进他家的话不仅以後就由他来管吃管睡,而且说不得想到处跑时,届时还有人能陪著玩儿。所以这当然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