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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宽润的唇已然密实的盖上了我的嘴……
他叫我以後绝不许在人前唱歌,还说我以後如果要唱也只许唱歌给他一个人听。
瑞安……在轿子里头,当我和他做过……那种事之後。
虽然我是一只对人类一般生活知识很无知的鲛人,但那种事……不仅是人,即使是鲛人、鱼人……,或甚至是一些其他的动物也都会做那样的事的……
毕竟都活了几百年了,那种事我虽然之前从不曾做过,但可也知道。
只不过,为什麽瑞安他要跟我做这种事呢?
据我所知,这种事是天地间所有的雌性跟雄性生物为了要繁衍出下一代时才会做的事情啊。
而我……别说我跟本不是个女人,而且还甚至是只雄性的鲛人,而就算瑞安让他给曚骗的把我当成了男的人好了,但瑞安又为什麽要对一个同性别的「人」做出那种事呢?
其实我也是可以变化成人类女子的躯体的,如果我要的话。
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只公的鲛人了嘛,所以在变幻成人形时自然也就选择了我原本的性别去变身。
所以说,如果是为了要传宗接代的话,瑞安是决计不可能会跟同属雄性做那种事的。但我也曾听说过,即使不为繁殖,人类的男女还是会因为相互喜欢而做那种事的。
难道瑞安他也喜欢上我了?
这应该不可能吧。除非瑞安就连身为雄性的我也喜欢。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如果有一天让他发现到了我不是一个男的人,甚至连人也不是的只是一只鲛人时,那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对我这麽好,又或者是也会跟其他的人一样的……自rr由dfw自r3r在
想著想著就担忧了起来,但一向都能很快的把些不愉快的事给抛开,也有些故意不去想的,我只继续沉溺在与瑞安在一起的快乐中的,并且希望真相被发现的那一天永远都不要来……
5
元宵那天,因贪快而让元宵内裹的芝麻馅给烫著嘴的砸了碗,我把整件衣衫洒的一团黏腻。
一身又是湿又是黏的,压根等不下让仆人来帮我打点,火速的脱下那件弄脏了的衣衫,我忙自己动手去翻衣箱的寻替换的衣裳。
一开箱箧,我第一眼就瞧见了那套在我初来乍到时所穿在身上的衣衫。
而在这时我突然想到──虽然质料并不特别厚也不特别薄,但我之前穿著这件衣衫时总是觉得分外轻松又舒爽的。
突然很想念那样的感觉,心想即使不够暖厚,但反正我身上也还有穿著一件保暖的中衣,随手一撩的,我便把那件旧衣抽了出来准备穿上身。
谁料才刚一套上,我立时就感觉到这房内燠热了起来。才正觉有些奇怪,刚才分明气温还挺冷凉的啊。跟著我这才後知後觉的想到了件事──
对哦,我怎麽一时给忘了。
我们鲛人不仅是工於织绩,所织纺出来的织料谓之为绡纱,而以这绡纱所裁制之衣,穿在身上可是冬生暖夏透凉的哪!
笨哦!我怎麽会一时给忘了这件事呢?
难怪我就觉得我怎麽会一下变得那麽怕冷了呢?以前好像明明不会这样的啊。
怎麽也不是人们所织出的这些又厚又不能生暖的衣料能比的。呵!我们鲛人所织出的布料果然还是最棒的!
为了这个迟来的发现而欣喜雀跃著,我只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瑞安,并且告诉他我现在不怕冷了,以後可以天天跟他一块出去玩儿了。
咦!瑞安有客人……
依著询问来到书房外,从半敞的格窗外我就已偷瞄见房里有两条人影。
想他们大概在说些什麽生意上的重要事的不好搅扰,蹑起脚步的我只想再溜回房,不想在这时我却听见了一个令我闻之耳熟的人名──
「对了,上回曾阿狗那老头提供给你的消息是真的还假的啊?」
不是瑞安,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是那道背对著我的人影。
曾阿狗!那不是多年前曾抓住过我的那个人的名字吗?
都这麽多年过去了,那个年轻的男人是早该变成个老头子了。不过,曾阿狗这种奇怪的名字在人类中好像也还满常见的,会不会只是同姓名的另一个曾阿狗?
「嗯,是真的。」以著不愧对他的姓氏的温吞语气,我只听见瑞安回了这麽一句。
本想离开,又因曾阿狗这个人名儿留了下来,现在我只想知道那人口中所谓的「消息」指的是什麽。
「哦?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鲛人吗?」闻言,那人立刻又惊又疑的失声问道。
听见这一句,我的脑中刹时一片空白起来。什麽都不能想的,我只是瞪著眼的继续听著他们的交谈……
「那麽那个鲛人的眼中真能泣出珍珠来吗?」这回的语气是兴奋兼好奇不已的,那人又问。
然後我瞧见瑞安他点了点头的肯定道:「那也是真,因为我曾亲眼目赌过。」
「哦……,听说鲛人还能够随意幻化成人形呢。那麽莫非现在正寄居在温兄您府上的那个小公子就是那传说中的鲛人了?那可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哪……」似乎是无限向往的神情,但我清楚的听那人语气中的贪婪。
「他是我的。」淡淡的,瑞安只说了这一句。
「这…这我知道。」声音中的贪婪明显的一敛,那人立即又问道:「那麽我说瑞安兄,你是准备要用什麽方法让这鲛人去替你生出珍珠来呢?我听人说你对你府上那个小公子挺周全,可说是百般呵护的在细心照顾著呢!这样的手段恐怕是要很难得到你想得手的珍珠的哦,依我看温兄你该采的应该是相反的手段才是,又或者是你希望能对那只鲛人好到让他流出感动的泪水来?不过这法子未免……」
「还不到时候。」没打算多解释的样子,瑞安只回了这样一句。
闻言,心上一凉的。我立即面如死灰。
不是「我压根就从不曾有那种打算。」,也不是「谁稀罕那种东西!」。
瑞安的回答只是……还不到时候。
一句话。就这一句话就让我寒了心的连身体都发起凉来。
忍不住的哽咽了声,我的眼睛已然溃堤的流出了眼泪来……
约莫是我哽咽的那一声太过於明显了吧,一时间,只见房内两人全掉头看向躲在窗外的我。
直觉的背过身去,我拔腿就──跑。
「绡罗少爷,您打算上哪去呢?」
我在大门前让正洒扫著门庭广场的顺福给一把拦了下来。
强忍著不再掉下泪,我只赌气的说了声:「我爱去哪就去哪!关你什麽事?你别挡著我。」
「这不行的哪!绡罗少爷你要出去身旁可要找个人傍著才行,要去您起码可也得告诉小的一声去哪,我才好去向大爷禀报一声的啊。」仍旧挡著我,顺福只态度坚决的要我说出个去处。
这顺福是怎麽回事,平常在我跟瑞安出门时也没见他上来拦著问东问西过,怎麽他今天就偏生这麽罗嗦?还有,我要出门关瑞安什麽事了?做啥必须要跟他禀明?
「我爱去哪就去哪,我做啥要让你去告诉瑞安,管得著吗他?他又不是我的谁。」握著拳的心头火起,明知顺福很是无辜,我还是对著他咆哮出声。「你走开啦,别再拦著我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嘴上是说著威胁的话,但我又真能对顺福怎地?他再不让,我最多也只能推开他硬闯出温府去罢了。
「不行!我不能让!爷有交代下来小的要看好绡罗少爷人的,所以顺福不能让你私自出府去。」终究是个老实人,无法给我一个阻挠我出府的合理缘由,他只得说出实情来。
瑞安交代下来的。原来是这麽回事……
呵!还以为自己在瑞安府中是作客,想去哪就能去哪的恁般自由的。而原来事实上我只是温府中的一名囚客。
只是那名监禁者他掩饰的太好;手段太高超,以致於我这名笨囚客竟一直不曾自觉到自己身在囚笼。
好笑,真的太好笑了!
我笨,我真是有够蠢的了!
如果我曾以为跟瑞安在一块的日子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境的话。那我可从来也没想过会这样快的从这个幸福的迷梦中醒来──
而我还曾万分的担忧著真相被发现那天的到来,只是我怎麽也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
正当我还在与顺福夹缠不清时,我已听见身後传来瑞安唤我的叫声及他追赶而来的杂乱脚步声。
心中又急又气的,再管不上什麽的将手往顺福身上一推,我就想趁势逃出门──
「顺福,快抓住绡罗,别让他跑了!」追赶不及,啸吼著的,他只远远抛出了声命令。
那样子严厉而横霸的语气,是我第一次从瑞安口中听见的。
平常他总是语气温和,态度温吞吞的。难道,实际上这样子的瑞安才是真正的瑞安?以前的、同我处的那个瑞安都是假的,只是他为了要欺骗我所装出来的模样……
我在不应该的时候楞了一下,也让顺福当真顺利的逮住了我。
然後,追赶上我的瑞安终於来到了我眼前。
快抓住绡罗,别让他跑了!──脑中重覆的浮现他这一句话,眸子里映著他看来似乎一切如故的眉眼,我终於在所有人的眼前哭了出来。
鲛人真的没有感情吗?
呵,我记得我好像曾说过鲛人是没有感情的。
其实那是我在骗人也在骗自己的。
我们鲛人亦是有情的。而且还是用起感情来分外深厚的那种情。
只是我们一向都不那麽轻易动情的。
因为我们这一族类对於择定伴侣这种事,往往是一旦认定了即是一生一世的。
所以,对这种事总是小心谨慎的,我们向来不妄动真情。
而如果别的鲛人对这事是小心谨慎的话,那麽我的态度即可称得上是戒慎恐惧了。
我的娘亲是为情而死的。
在我的爹亲意外死去时,不愿独活而一心只想寻死的,她就那麽恁般的任眼泪直流,直到眼中泪尽、血气乾涸而亡。
什麽都不管的,娘亲她就这麽抛下了我;抛下了一切的随著爹亲走了。
那时尚年幼,委实是让这种深刻到竟要以生死来相许的情感给骇著了……
所以,不是无情,其实是怕极动情的,我总老是告诉自己我是没有感情的,所以绝不会动情,而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