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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修长,黑发高束,他身上的那件白色衣袍还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出来的。
“松雨!”绿水惊呼道:“下着大雨你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回来?!!!”
少年背对着她,对她的话仿若未闻。
绿水忙拿着伞跑了出去:“你这个臭小子”。
一道惊雷炸起,照亮了他痛苦到狰狞的面容:“快逃”。
绿水大惊失色,关切的抚上他的脸颊:“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逃啊!!”松雨暴喝一声,双目漆黑,鲜血溢出,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罗刹厉鬼:“既然你不逃,就不要怨我了”。
这是绿水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醒来时,松雨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绿水喘息的说道:“那个柳真仗着自己是仙者,便四处抢夺刚刚晋升为仙的妖灵的神格,借此增涨自己的法力,松雨前不久为了拜托他的控制曾和他交过手但是却被他重伤,他才想到了在山上抓来往的游人辅助自己恢复的办法,却不料死在了你们的手里”。
绿水顿了顿,疲惫一笑:“不过这样也好,与其活着痛苦倒不如死了干净,这对我们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百里留香:“可他却并不想连累你”。
绿水微愣:“你说什么?”
百里留香手掌微抬,一枚松色的内丹在她手中散发出流光溢彩:“松雨临死前就已经把内丹寄存在某处,只要他一死内丹就会出现,这是他给你留下的,只要服下了他的内丹你就会解除和他的契约,再次成为这翡珠山上的神灵”。
绿水接过松雨的内丹,讥讽一笑:“神灵?如果神灵都要像柳真那样的,那这个神我不做也罢,更何况松雨已经不在了,我当这个神灵又有什么意思,与其在这冰冷的翡珠山上当个寂寞的神灵,倒不如和他一起离去,奈何桥上也好有个伴儿”。
她一把捏碎内丹,在四处纷飞的松色萤光下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有掩盖一切的气势,百里留香披着厚厚的狐裘,抱着汤婆子哆哆嗦嗦的坐在火炉边等待南千醉的热茶,南千醉有些无奈伸手:“给我”。
百里留香哆哆嗦嗦道:“什么?”
南千醉:“汤婆子”。
百里留香慢吞吞的将汤婆子递给了他,南千醉将里面的温水倒了,又换上热气腾腾的沸水:“小心烫”。
百里留香接过汤婆子哆嗦道:“早知道这里这么冷我就不来了”。
南千醉端着茶碗哼笑:“活该,谁让你贪食,天底下也只有你有这个闲心,为了一口吃食竟然跋山涉水的来到这个冰雪之地”。
百里留香不服气:“谁说只有我,鸿鹄也喜欢”。
声音嘎然而止,只有水壶在咕嘟咕嘟的响着,百里留香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轻声道:“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他却救了我”。
南千醉为她续了盏茶:“若真的是他,为何不愿意见你?也许只是哪一个路过的仙者顺手搭救了你又碍于身份不便现身而已,你不要想的太多,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有些人,是时候放下了”。
百里留香失神的望着窗外,喃喃道:“是啊该放下了”。
“鸿鹄,河水那边是什么?”
女人坐在河畔上笑语盈盈的看着身边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俊美无俦,身上有一种俯视天下的气势,但看向女子的眼睛却柔和如水。
他微笑着回答:“是一片花海”。
男人狭长上挑的凤眼里一片流光溢彩,远比这世间任何花海都要漂亮
船舶摇晃的厉害,百里留香从梦乡里醒来,枕在头下的衣袖湿了小小的一片。
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老船夫见她醒了便道:“姑娘,现在刚到河中心,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到河对岸了。”
河水浑浊而又波浪汹涌,小船如树叶一样旋转摇晃,百里留香扶着船帮往外看,天空蔚蓝如洗万里无云,这样的好天气河水又为何会汹涌澎湃?
百里留香若有所思的看着船夫:“船家,你这船要行到哪里?”
老船夫头也不回的笑了起来:“自然是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百里留香讥讽道:“我想去的是河对岸而不是尸骨成山的河底,你说是吗,柳真仙者”。
此话一出,站在船头的老船夫哈哈一笑,烟雾散去后就变成了那人说着就缓缓转了过来,露出清风明月般清雅隽秀的面容,身着白衣黑裳的素袍高冠博带仙风道骨的年轻男子。
“你害死绿水松雨,我还没有找你你倒是先一步找来了”。百里留香:“你来这里不单单是突然想当船夫吧?你是想要夺取我的神格,对不对?”
柳真仙者笑得温润无害:“你很聪明,可惜聪明不一定能够自保”。
此话一出,他就化手为爪扑了过来:“神格给我!”
眼看着她就要命丧于此,河水却化成了一条水龙,龙吟冲天扑向了柳真仙者,瞬间就将他吞入腹中,船只摇晃终是沉入了河中,百里留香是个十乘十的旱鸭子,一入水就沉了下去,昏迷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男子向她游来
百里留香还没有来得及庆幸自己没有死于柳真手中,就差点被这个黑衣男人给吓死了。
这个偷走她香囊的男人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渡气,但还是给活生生吓得晕不下去了。
前一刻还是浑浊汹涌的河水,下一刻却变得清澈见底,一如当年。
男人还是戴着面具,但是遮掩的兜帽除下,那双犀利雪亮的鹰眸却一如从前,百里留香痴痴的望着他,唇齿相依之间她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长发在水中如同海藻一样游离婉转,却遮挡不住男人那俊美无俦的面容,明亮的阳光透过清澈的河水照在他的脸上,犹如刀割一样的精美轮廓让人痴迷。
百里留香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不知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是应该抱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自己等了他多少多少年,还是应该撒娇卖俏让他补偿?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思考这个事情,可真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想做的只是吻他而已。
只是想与他十指紧扣,只是想与他天荒地老,即使海枯石烂即使星移斗转,即使他们变成了一捧黄土,她也想吻他,陪着他。
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就像一对普通的凡间夫妻一样,男耕女织,度过一生。
第一百章()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吃我一拳!!!”
一个白衣男子说完三拳两脚就将一群地痞流氓给打跑了。
坐在地摊上啃烧饼的喜多多看的煞是热闹,嘴里的烧饼都还没来得及咽下两只爪子就迫不及待的吧啦吧啦的鼓起掌来,双眼冒星星:哦哦哦哦,人间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啊啊啊啊啊!果然和书上写的一样!就是英雄丑了点。
喜多多抛下一枚铜线喊了一句‘老板不用找钱了!’然后叼着烧饼就哒哒哒的跑远了,身后传来烧饼老板的暴怒声:“找你个鬼!你根本就没给够钱好不好?!哪里来的兔崽子小心爷爷我削了你!!!”
叼着烧饼的喜多多兴奋的在街上蹿来蹿去,一会儿惊奇的下巴落在脚面上,一会儿又好奇宝宝一样的东瞅瞅西看看,然后一脸好奇的钻进了青楼里。
红袖招。
香风送暖,彩衣酥肩,当真是绵情柔骨的销魂乡。
喜多多喝得东倒西歪,搂着花魁往楼下走,却被一个白衣男子挡住了去路,喜多多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说道:“这位英雄,这里没有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也没有光天化日之下作死的地痞流氓,你要是想英雄救美就出门左拐去街上蹲点去。”
挡住她去路的男子一身白衣如雪,眉目俊朗而又儒雅,芝兰玉树俊美如仙。
男子听了她说的话也不恼,反而好笑的挑眉道:“一只小小的喜鹊竟然敢在我的地盘撒野真是勇气可嘉啊。”
喜多多不耐烦的抬头一看,只一眼腿肚子都软了。
她欲哭无泪的望着一派好整以暇的白衣男子:“狐狐狸精。”
白衣男子:“。”
一旁的花魁:“公子,奴婢啥也没有听到。”
白衣男子斜了她一眼,微凉的目光中满满是‘那你还不快滚犊子?!’
花魁顿时落荒而逃,一边头也不回的夹着尾巴离开,一边在心里默默的为这位小姑娘点根蜡:‘去哪儿玩耍不好啊非得来狐狸开得青楼里玩耍,你这不是作死么?就这二两肉的小喜鹊还不够自己老板塞牙缝的呐!’
被无情留在原地的喜多多:“。”
喜多多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眼泪汪汪的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的肉都是油汪汪的肥肉,不好吃你不要吃我。”
白衣男子皮笑肉不笑:“那正巧,我就是喜欢吃肥肉,特别是油汪汪的喜鹊肉~。”
喜多多吓得小脸煞白,结结巴巴道:“你知知知知道我是是是谁吗?!我可是我可是月老的侍者!你要是吃了我,月老月老一定会会扒了你的狐狸皮做褥子!”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似乎很看不上月老一样:“我说是谁家养的小喜鹊这么没有规矩,原来是月老那个老头啊。”
竟敢这么说月老!
喜多多怒火中烧,怂了许久的喜鹊胆子顿时膨胀起来,她一蹦三尺高的怼回去:“月老就算年事已高也是九天星辰上的星君大人,而你不过是一只道行高了点的狐狸精而已,谁给你的狐狸胆子敢这么说我家主人?!”
一天被同一只喜鹊说了两次狐狸精的雪茯:“”。
他正想吓一吓这个惹人嫌的喜鹊,却见一个红衣少年牵着一个粉嫩嫩的女娃娃走了过来:“四哥,你又在吓唬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