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鹓鶵??益?容我怀疑一下人生。
他苦恼的坐在床榻边挠头发:肿么办?如果这支笔真的是哪个粗心大意的神仙路过时不小心丢下的,那自己该拿这支法力强大的笔肿么等等!
法力强大?!
鹓鶵猛地抬头看着手中的笔:如果这支笔不仅可以恢复东西还可以将画出的东西变成实体的话————自己岂不是可以帮助薄煕成为一条真正的龙?!
他兴奋不已的跳起来,一个健步就冲到了桌子边,铺纸研墨,鹓鶵深吸了一口气,提笔在质地细腻的花笺上画出了一支桃花。
鹓鶵的画工确实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粗糙简陋,但是那支桃花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支真正的桃花————先是细微的花蕊,然后是灼灼其华的粉色花瓣,再后来就是嫩绿清新的树叶
最后,一支带着暖暖阳光的桃花静静的躺在了他的桌上,在寒冬腊月里散发出幽幽的花香。
鹓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良久,他又惊又喜的拿着那支桃花冲出来房间,在大雪纷飞的深夜里穿过长廊、水榭、府门,一路跑向了河畔。
这几天日夜不停的下雪,天气寒冷入骨,河面上结了一层不太厚的冰,他兴奋的跑到冰上喊道:“薄煕!薄煕你快出来!你快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脚底的冰层在剧烈的振动,隐隐出现了一道道裂纹,鹓鶵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站在河水中心,若是脚下的冰层碎裂,自己绝对会掉进河里,被这冬水一泡,就算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鹓鶵心道不好,连忙拔腿向河畔跑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薄煕呼啸而出,冰面瞬间裂的粉碎,鹓鶵失声惊叫一声就掉进了河里!
掉进河里的那个瞬间鹓鶵就想把薄煕骂个狗血喷头,但是一张嘴就被灌进了一大口水,刺骨的河水冻的他连向上游的力气都没有了,宽大的衣袍在水中漂动,不断往下沉的鹓鶵透过丝丝缕缕的青丝恍惚的看见一条金色的蛟龙向自己游来,矫健绵延的龙身缠在自己的身上,瞬间变成了一个身穿金羽罗衫的少年,他一手拉着鹓鶵一手划水,极为轻松的就将鹓鶵拖上了岸。
“端木,端木。”薄煕将他腹中的水压了出来,又拍了拍他的脸颊,焦急的喊道:“端木!端木你坚持住!我这就给你渡气。”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鹓鶵一爪子拍开,鹓鶵浑身湿透的瞪着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小爷不缺你这口气!”
薄煕见他没事顿时松了口气,一边拍胸口一边问道:“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你不乖乖在家里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给你看样东西。”鹓鶵说完就从湿漉漉的衣襟里将那支桃花小心翼翼的掏了出来。
花朵虽然已经湿透,但所幸没有凋落,鹓鶵将那支桃花递到薄煕的眼前,语带笑意的说道:“我想我现在可以兑现我的承诺了。”
薄煕呆呆的望着那支桃花,脑子不太好使的问道:“什么?”
鹓鶵望着他露齿一笑,眼中的光彩仿佛是三月明媚的阳光。
“让你变成龙。”
流金赫紫的光芒渐渐消散,一条盘旋于天空中的庞然大物俯身望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特征无不向世人宣告他的身份。
“龙。”鹓鶵昂头望着飞向自己庞然大物,非但不怕反而冲它张开了手臂,向拥抱挚友一样的抱住了它龙角,发自内心的说道:“薄煕,真是太好了,你终于成为了一条龙,真是太好了。”
威仪矫健的金龙竟像个孩子一样乖巧的盘着他,相对柔软的龙颈让他随意倚靠,完全没有一点顾虑。
金龙鼻鸣一声,说道:“我实现了心愿,那你呢?”
鹓鶵舒服的枕着它的龙颈,闻言一愣:“什么?”
薄煕道:“你的心愿,虽然你一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你想成为一个画师,得到你爹的肯定。”
“所以?”鹓鶵轻笑一声:“你打算让我用这支笔作画,然后成为名动天下的画师?薄煕,如果我真的拿这支笔作画,无论画出什么都会变成实体,到那时不仅不会得到世人的赞叹,还会被他们当成妖怪放在火上烤。”
“这支玛瑙云母白玉笔是玄音上神音九天的画笔,可画实物,也可做死物。”
薄煕道:“我知道怎么正确的用它作画且不会变成实体,只要你愿意,我就教给你。”
三年之后,朱羽边陲小镇。
“你们听说了吗?半个月前白煞国攻进咱们的帝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仅一把火烧了皇帝的行宫,还把名动天下的‘妙笔先生’端木鹓鶵画师给强行带走了!”一个守门的老兵道。
另一个士兵叹息道:“国之耻辱!真是国之耻辱!自从君毅将军归隐山林后,白煞国就又开始对咱们朱羽国虎视眈眈了,不仅撕毁了当时定下的停战书,还屡犯我们国境,如今竟然将咱们国最好的画师掳走去给白煞国皇帝作画!真是奇耻大辱啊!”
“我听闻那位妙笔先生生性放荡不羁,为人洒脱桀骜不驯,你们说他会乖乖给白煞皇帝作画吗?”一个小兵问道。
老兵闻言不屑的哼笑一声:“你别看平日里他们这些文人墨客一副谁都瞧不起高高在上的模样,那是因为他们没尝过苦头,若是让他们尝尝敌国审问犯人的手段,保不准他们就听话了!”
与此同时,被称为没尝过苦头的鹓鶵正坐在去往白煞国的马车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煞国一年四季都是寒霜满布,就连吹来的风都是冰冷刺骨。
冷风吹卷车帘,衣着单薄的鹓鶵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坐在简陋的马车里闭目养神。
军队进入白煞王都,他也被押送进了皇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鹓鶵站在文武百官面前镇定自若,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白煞王高高在上的的打量着他,颇为满意的说道:“朱羽国的子民胆小如鼠,却不想先生竟有如此胆识,孤想请先生为孤作画,若先生答应,孤不仅会赏赐你金银珠宝还会将公主嫁给你,让先生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先生意下如何?”
没有人不爱权利金钱和女人,就算是圣贤也是一样。
白煞王势在必得的勾起一抹笑意,以为鹓鶵一定会答应。
鹓鶵勾唇,不屑一顾。
“富贵荣华于我而言不过是过往云烟,我若同意为你作画,收到的是金钱,失去的却是气节。”
“气节?气节值几个钱?在权利面前什么都不是!”
白煞王冷声道:“若你不画,孤就将你的手指一一折断,让你一辈子都做不了画!”
鹓鶵并没有惊怕,而是冷声道“你屠我城池杀我手足,比起要为你这种人作画,我端木鹓鶵宁可被折断手指,永生都做不了画!”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画师竟敢对孤出言不逊!!!”
白煞王大怒道:“来人啊!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民关进大牢!!!”
卫兵遵令将他押了下去关进了监牢之中,牢房狭小潮湿还常年照不到阳光,一同被抓来的文官王公们都受不了如此简陋的地方,但是鹓鶵却无所谓的坐在稻草铺的床上,他顶撞了白煞王,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还不到一会儿就有人将他推进刑房,用铁链将他牢牢的拴在柱子上。
刑房里除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牢役,还站着一名华服女子,俏丽而又带着一丝戾气。
她站在鹓鶵的面前,声音不带一丝起伏的问道:“你可认得我?”
鹓鶵凝视着她,这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眉眼精致中带着一丝高贵冷艳,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个陌生人。
鹓鶵被绑在那里,却依旧显得清隽素雅,他闻言摇头。
“不曾认识。”
女子闻言眼睛一颤,犹如花瓣的红唇微微勾起,讥讽而又凉薄:“好个不曾认识。”
她转身拿起牢役的鞭子,突然转身恶狠狠的抽打在鹓鶵的身上!
鹓鶵闷哼一声,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雪白色的衣袍被鞭子抽打破裂,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女子目光毒辣的盯着他,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记住,这一鞭子是被你拒婚的白煞公主打的!”
鹓鶵疼得皱眉:“原来是浮梦公主。”
浮梦扔掉沾血的鞭子,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手力道极大的捏着他的下巴,强硬的将他的脸扳起来,她冷声道:“为何不愿为我父王作画?!”
为何不愿作画?为何不愿娶她?
“为何?”鹓鶵冷笑,曾经明亮的双目此时却被仇恨占满:“你的父王带兵攻打我的家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我兄弟辱我姐妹!害得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饱受战火之苦!!!”
他俊雅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如此国耻,我端木鹓鶵永世难忘,怎会自甘堕落到为你们这些人作画?!!!!”
“我们这些人”浮梦踉跄的后退一步,脸色比鹓鶵还要苍白几分,她颤抖着唇瓣,抬手以袖遮脸,凄凉而又悲哀的大笑起来,笑声中隐约还带着哭腔:“原来哈哈哈原来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的不堪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她放下袖子,双眼微红似是哭过,但看着鹓鶵的眼神却是疯狂而又憎恨。
“我再问一次————画还是不画?!!”
鹓鶵勾唇冷笑:“除非我死!”
“好!好得很!”
浮梦怒火中烧,下令道:“来人!给本宫将他的十指一根根的夹断!直到他答应为止!!!”
牢役将他修长的手指塞进竹夹里,一左一右不断用力拉紧竹夹上的绳子,随着竹夹不断收紧,鹓鶵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夹的鲜血淋漓,血滴落在白衣上,晕染出一朵朵山茶花。
浮梦却被这些血迹刺痛了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