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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天洛悄声道:“要不看看这宫中都有什么,咱们自己做?”
照理说,每个宫里都有小厨房的,二人先去小厨房看了看,别说食材了,干柴都没有一根。二人又在宫院中找了一遍,果然是啥也没有。沅天洛愤愤地说道:“这绝对是故意的,好饿,怎么办?”
南宫逸尘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略感心疼,踢着脚下的石子。
沅天洛看着那石子落下的方向,笑逐颜开,道:“我有办法了!”说着,她拎起裙角,就要往荷池里跳。
南宫逸尘一把拉住她,道:“你要干嘛?”
沅天洛伸手指了指荷池,道:“去挖莲藕啊。”
南宫逸尘挡在她前面,道:“我去。”
“你手上有伤。”
“那也不行,乖乖在亭子里待着!我用剑戳,手不沾水就是了。”
看着南宫逸尘脸上的认真,沅天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道,这么吼你家陛下真的好么?
忙活了半天,终于挖出了几节莲藕,也在小厨房找到了锅。然而,新的问题来了,没有柴。
沅天洛的眼睛在亭子上打转,道:“拆了它不就有干柴了?”
南宫逸尘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拆亭子找干柴,她倒是想得出来。
随即,沅天洛又否定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好,亭子拆了就没地儿纳凉了。反正这儿这么多宫院,你看哪个不顺眼就去拆吧。”
于是,南宫逸尘拆了个偏殿,干柴足足的。沅天洛乐了:“这个干柴足够用了。”
就在二人煮好莲藕汤,在亭子里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正香的时候,太后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就过来了。
太后一见到沅天洛的吃食,惊道:“啊呀,这是怎么回事?堂堂公主怎么就吃这个?”
沅天洛的眼睛抬也没抬,只顾着跟碗里的莲藕较劲。南宫逸尘见沅天洛不说话,他自然也要保持一致。
太后好生没脸,就在这时,有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哎呀,这般无礼,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乡野丫头呢?”
“搞不好,还真是乡野丫头冒充的呢。”
太后见效果也差不多了,出声斥责道:“一个个都说什么呢,没一点儿规矩。”
突然,有人惊叫道:“呀,这好好的一个偏殿怎么成这样了?”
众人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怔住了,这哪里还是个偏殿,就连“房子”二字只怕也称不上了。殿门口的大柱子没有也就算了,就连门、门框、窗户也没有了,看着摇摇欲坠的。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问道。
沅天洛依旧没抬头,道:“没怎么回事,就是没干柴了,拆点木头做干柴用。”
“你,你”太后一时语结,这个丫头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啊,在朝堂之上言辞缜密,处处相逼,却也是进退有据,款款大方。到了宫中倒像是个泼皮无赖,原本她来是想给这丫头施压的,可是眼下的情形是个什么鬼?
就在这时,沅天洛擦了擦嘴,站起身来,道:“你倒是指责起我来了,正午时分没人送午膳来也就罢了,这小厨房里更是一个食材都没有,这是要活活饿死我吗?”
太后看向一旁,道:“荣和,去御膳房问问是怎么回事。衡儿不在,这宫中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随便是个阿猫阿狗都能给哀家添堵了,真是让人生气!”
这指桑骂槐的话,沅天洛听在耳中竟是不怒,反而笑道:“是该问问了,太后,我是怎么到这宫里来的,您可是最清楚的。若是我有了差池,只怕白太傅那里,不好交差呢。”
一旁的南宫逸尘微微发愣,这怎么还扯出白远山来撑腰了?
第136章 渔翁之利()
南宫逸尘正独自诧异,太后却是脸色骤变,思索着沅天洛话里的意思。这丫头的背后,果真是白远山在给她撑腰么?或者说,她根本就是白远山派在她这里的人。
太后虽是如此想,嘴上却仍是毫不示弱:“的确,白太傅是我南越的股肱之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为所欲为。至于那些顶着他的名号胡作非为的人,哀家决不轻饶。”说完,她转身离去。
太后走了,那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自然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跟在太后身边一道离开了。
看到她们都已经离开,南宫逸尘问道:“你话语间怎么总是提到白远山呢?”
沅天洛莞尔一笑,道:“还记得你在医馆见到的人吗?”
南宫逸尘点了点头,道:“自然。”
“所以,我之所以心甘情愿走进白远山的圈套,实则是为了迷惑他。白远山把我推出来,妄想着让南楚瑜来对付我,减轻他的压力。只可惜,他算计错了人,而我,才是那个能够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南宫逸尘有些迷惑,道:“这样还是南楚瑜和白远山斗,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人只有在最艰险的境地下才会显露出自己的本心,他们二人相斗,自然会牵扯到朝堂。我倒要看看,这众位朝臣,最真实的面目究竟是怎样的。等爹爹回来,我要还他一个肃清明洁的朝堂!”
说话间,不远处传来打斗声。沅天洛了然一笑,道:“太后的速度倒是很快,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南宫逸尘紧张地注视着传来声响的方向,沅天洛按着他的手,安慰道:“无妨,有白云山的人在这里,你不必出手。”
没多久,打斗声便停止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逃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偏殿内,太后的贴身侍女荣和正等在那里。见到荣和,那人慌忙道:“太后所料未错,沅天洛那里的确有白远山的人。”
很快,太后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气急之下,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这个白远山,手也伸得太长了。给瑜儿送信,让他的人继续盯紧白远山,他才是那条真正的大鱼!”
约莫一个时辰后,安坐在书房内的白远山得到消息,瑞王安插在附近的人去而复返。白远山眉头紧锁,照理说不会这样啊。他之所以设这个圈套,就是吃定了沅天洛即使知道这是个圈套,仍会心甘情愿往里跳。毕竟,这牵扯到陛下的性命。可是现在,南楚瑜的人去而复返,莫不是沅天洛做了什么?或者是她有了陛下的消息,所以才有恃无恐?然而,若是这样的话,之前她又怎么会那么配合他的计谋呢?
白远山想了许久,却仍是想不出个究竟,但他断定,一定是沅天洛从中做了什么。同时,心中有了一个更狠毒的念头,既然是不听话的棋子,自然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
就在这时,暗卫匆匆来报:“大人,公子被瑞王的人发现了!”
真是越烦越乱,白远山怒道:“不是让他待在府里别出去吗?”
“大人,公子的一身毒术您是知道的,若是公子执意出府,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逆子!现在这个畜生在哪儿?”白远山问道。
“回大人,公子在街上转了转,现在已经回府了。”
“让他来见我!”
很快,白芜堂来到了书房外,想到即将要面临的事情,白芜堂暗暗提了一口气,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果然,一踏进书房的门,一个杯盏凌空就飞了过来。白芜堂也不躲,就这么直直地受着,瞬间便有血迹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流下。
白远山看了看他,道:“这件事你是故意的,对吗?”
“是。孩儿做错了事,父亲怎么惩罚都可以,我绝无怨言。”
“为什么?”
白芜堂目光坚定,道:“父亲,我没办法看着你要害她而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滚!滚回你的书房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外出。若是再敢忤逆为父,你就再不是我白远山的儿子!”
白芜堂躬身施礼,道:“给父亲添麻烦了,孩儿告退。”
白芜堂走后,白远山只觉得原本千头万绪的事情更加繁乱。陛下和白芜堂一向关系很好,凡是陛下出门,白芜堂必然随身跟随,从无例外。这次,陛下失踪,白芜堂却在京城被发现,还被南楚瑜的人发现。看来,明日的早朝,是不会安静了。
隔日早朝,因为沅天洛的身份已经大白于天下,所以原先上朝的人从太后变成了沅天洛。她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分列两行的朝臣,颊带浅笑,神色淡然,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没有丝毫的预料。
果然,早朝一开始,南楚瑜率先站了出来,却不以沅天洛为尊,面向了朝臣,道:“诸位大人,昨日本王的手下无意中在京城发现了一个人,一个皇兄每次出门都会带着的人,白芜堂。这个原本时刻跟随皇兄的人,此刻却出现在了京城,着实是奇怪。至于个中缘由,就请白太傅来说明一下吧。”
白远山早就料到了这一刻,并未慌乱。他上前一步,对着沅天洛躬身施礼,尔后转向南楚瑜,道:“瑞王殿下,每次陛下出门,小儿的确是跟随在侧。只是这一次,陛下离开月彻时,怕公主殿下年幼,难以执掌月彻,故此将小儿留在月彻,供公主殿下差遣。而公主殿下眼下从月彻来到了南越,小儿自当谨遵陛下口谕,跟随在公主身侧。这便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南楚瑜冷哼一声,道:“白太傅,本王还是那句话,空口无凭。”
“瑞王爷,你在月彻做的那些事,公主昨天已经在朝堂之上一一言明。眼下却还是这里振振有词,真当众位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吗?”
南楚瑜针锋相对,毫不相让,道:“附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怀疑这沅天洛是你的人,你让她假冒公主,图谋不轨,还说什么在皇兄回来之前让她代为处理朝政,鬼话!你为的,只怕是这南越的皇位吧。如此说来,本王倒是怀疑,皇兄在月彻所遭遇的种种,只怕也是你捣的鬼吧。白远山,直到今日本王才知道,你竟是这么一个有野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