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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源,是你吗?”绰玉虚弱地低声问。
“都到现在了,你还想着他吗?”恒奕的声音传来。
“你是载源吗?”绰玉『迷』『迷』糊糊又问一遍。
“此时此刻,我倒真希望自己就是他,那样你这个傻子就不会在大门口站那么久了!”恒奕说着将绰玉横抱起来。
此时载府的大门打开了,载源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身后的下人在为他撑着伞。
“你要带她去哪儿?”载源的眼神一直在绰玉的身上。
“原来你一直都在门里站着,你居然忍心不见她?”恒奕锐利的目光瞪向载源。
“不用给我打伞!把伞给他们撑着!”载源命令为他撑伞的下人。
“不必了!她淋雨,我陪她淋雨!她死了!我陪她一起死!载源,她为你折腾成这样,你不心疼我心疼!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你再见她伤害她!”说着,恒奕抱起绰玉转身就走。
“我不允许你带走她!你站住!”载源拄着拐杖吃力地追过去,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使他摔倒在地,他就这样在雨里趴着目送恒奕他们远去的背影。
绰玉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她发现自己躺的地方很陌生,紫檀雕花的床挂着金线绣的湖蓝『色』床纱,桌子上的玉质香炉香气缭绕,多宝格里陈列着各式奇珍异宝。
“你醒啦?”恒奕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奕哥哥?”绰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没有把你吓到吧?”恒奕用手贴了一下绰玉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昨天在雨中的是你?”绰玉回忆着有点失望。
“不然呢,你以为是他?”恒奕审视着问。
“你不是在江西吗?”
“是的,我回京处理公务;其实当我得知皇上下旨赐婚,我就猜到你会有麻烦,正好这个机会所以风雨兼程赶回来了。谁知我刚到京城就碰见了你的侍女孟林,才知道你又在干傻事了。”
“谢谢你,奕哥哥。”绰玉由衷地说。
“你我之间,还需要言谢吗?”
“这是哪里?”
“我在京郊的一处府邸,这处宅子连皇上都不知道;所以很隐蔽。”
“你…你怎么把我带回你府里了?”绰玉忙下床;“宫里一定着急在四处找我了。”
“来;我喂你吃『药』。”恒奕不由分说按住她;吹了吹『药』的热气; “你烧退了;但『药』还得吃;听话!”
绰玉一时呆在那里;他的语气;他的温柔;加上他坚定的神情;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绰玉接过碗喝了下去。
“听我说;你想让我帮你吗?”
“事到如今;我别无选择。圣旨已下;再无更改了。”
“你真的愿意嫁给善清吗?”
绰玉的心里酸楚起来;她泪水又掉了下来。
“别伤心了;有我在;纵然一死;我也要护你周全;让你幸福!”恒奕斩钉截铁地说。
“一死?”绰玉惊跳起来。
“我知道圣旨难违;天下都是皇上的;可是我若不帮你躲出来;你必然会被迫下嫁塞府。我怎么忍心你伤心难过;虽然我知道你的伤心不是为了我。”
“这怎么行?即使我躲到这里;我也会被找到;因为我是皇太子的女儿;我的身份或许就是我的劫数;我又怎会连累了你?”绰玉激动了。
“你还是在乎我的。”恒奕『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绰玉;如果当年载源没有摘封巴图鲁;你会爱上我吗?”恒奕问得尖锐。
“奕哥哥;我……”
“别说下去了;我怕我的心会痛死。”恒奕顺手拿起一件披风;“我如何少爱你一点呢?”
“如果皇爷爷找到这;他一定会治你的罪的;你真的不怕吗?”绰玉急切了。
“为你死我觉得值得。”
绰玉压抑住自己的感动;他傻吗;他可以为她去死。
“你身体尚未复原;就在我府里住下,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办。”
“只好如此了。那冰冷的皇宫让我觉得窒息;我也想安静一下。” 绰玉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绰玉一直呆在园子里;园子里除了恒奕还有几个侍女;此外还有几个身配刀剑的随从;绰玉一眼便认出江西抚州叶将军也在其中。他们都和绰玉有意保持一种距离;好像是奉了命令一样。
绰玉每天就是翻翻书籍练练书画;她突然觉得离开那巍峨高大的紫禁城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她觉得一种平和自然的气息在围绕着她;好像世外隐居一样让她陶醉。只是每当腰间的玉佩映入她眼帘时;她才会『露』出一丝担心和惆怅。
“姑娘;你的参汤;王爷交待必须喝了它。”侍女冬春走进她房间。
“他人呢?我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了。”绰玉边练字边问。
“王爷在后院练剑呢;这几天一快到傍晚他就在那。”冬春据实相告。
“是吗?”绰玉有了一丝隐忧。
“姑娘;你的玉佩真好看。”冬春目不转睛地看向她腰间。
“是吗?”绰玉被看得有点不自然。
“冬春也曾有过一块玉佩;那是一位故人送的。冬春是下人;每天忙来忙去;有一次不小心把玉佩摔碎了;后来那个送玉佩的人也死了…”冬春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中。
“怎么会呢?”
“玉佩乃定情之物;代表着不离不弃;他送给我的是他的心;我把他心都摔碎了;岂不伤了他的心;他自然会死。”
“这…”绰玉听着冬春的一番话;虽无道理;但让人心伤。
“爱一个人又怎会伤他的心?情尽则玉碎。我后来才知;他是爱上别人了;后来又被那个人所杀。所以;玉真的是很有灵『性』的东西。”
绰玉望着玉佩;她想起载源;嘴唇微微颤动,她试探道:“你们王爷这两年都没有迎娶福晋吗?”
“王爷重情重义;听说他在皇上面前立下誓言;此生只要娶皇太子的格格。这两年;王爷拒绝了很多人;他心里只有那个格格。”
绰玉一怔,她们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恒奕为她想的周密。当年的承诺,居然成了他一生的感情牵绊。
“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当然。”
第十五章()
绰玉来到后院,她手中端了一盘水果;远远地就看见恒奕施展轻功在练剑,他轻盈的步伐凌空跃起,让人觉得潇洒飘逸。
“成亲王好身手!”绰玉笑着走过去。
“干嘛偷看本王练剑?”恒奕收住剑温柔地说,“那些下人都没了规矩,怎么可以让你端水果?”
“我住在这里,又得王爷相助,当然表示一下了。”绰玉反问道。
“你这两天气『色』好了不少,我就放心了。”恒奕打量着她。
“这里像世外桃源,我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真的谢谢你。”
“拿什么谢?”恒奕深邃的眸子如一池春水。
“和亲王的小女儿元熙格格,算起来也是我的表妹了,她才华横溢,诗词舞蹈样样精通,最重要她相貌出众,我想把她介绍给你。”绰玉一办正经地说。
恒奕脸『色』突然阴沉凌厉了,他的眼神中折『射』出痛心疾首的目光。
“你不会是要杀我吧?”绰玉怯怯地问。
“有点。不过我不会干这种蠢事。”
“为什么?”
“杀了你我会心痛而死,你觉得我有这么笨吗?”恒奕笑了。
“奕哥哥……”绰玉说不下去了。
“叫我恒奕;我不想当你哥哥;你已经有好多哥哥了,不差我这一个。”
“好好,”绰玉噗嗤笑了起来,“恒奕,行了吧?我就不逗你了,你生起气的模样还真吓人。我现在是人在屋檐下,所以必须低头。”
“说的好像我劫持你一样。”恒奕将拨开的葡萄硬生生塞进绰玉嘴里。
“哼!”绰玉含着葡萄说不出话来。
这时;春雪急冲冲跑了过来:“王爷!不好了!王爷!”
“讲!”恒奕镇定地看向她。
“大门口来了好多御林军好多兵,他们把院子围起来说要王爷您出去!”冬雪气急败坏地喊。
“什么!?”绰玉踉跄后退,该来的这么快就来了!
“冬雪!你照顾好姑娘!她若出了丝毫差池,本王绝不宽待!”恒奕命令道。
“是!”冬雪拉住绰玉往内室走。
“不!恒奕!他们为我而来!我不能连累你!”绰玉甩开冬雪。
“绰玉!我回京来就是为了帮你!我会拼死护你周全的!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带走你!除非我死!”恒奕激动地说。
“不!我不要你有事!”
“听话!”恒奕转身走了出去。
“不!”绰玉拼命摇头,她的手被冬雪死命地拽住她,“冬雪,你让我去!否则他若出事,我如何自处?”
“姑娘,我不能违抗王爷的命令!”
“难道你就能违抗本格格的命令吗!”绰玉大喊,“我就是他说的绰玉格格!”
“什么?”冬雪目瞪口呆,她松开了手。
绰玉狂奔向大门口。
此时的大门口,御林军统领那林带领着三十多人的侍卫正对着大门,他们个个剑拔弩张。叶将军带着王府侍卫堵在门口,双方僵持不下。
“那林大人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家王爷的私人宅院,岂容你等随意『乱』闯?”叶将军怒斥。
“叶将军,本官是奉皇上口谕前来接绰玉格格回宫的!”拉林正『色』道。
“那大人,我们这没有什么格格!你若执意『乱』闯,休怪本将军无礼了!”
“叶将军!我们既然前来,就已知绰玉格格留在你府,怎么你还想抗命不成?叫你家王爷出来!”
“那大人,卑职已经说了,王爷在休息,没有什么格格!你若再敢硬闯,那本将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