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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丽嫂子怕不是来送汤的吧?”宝保直率地问。
“宝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心知肚明。”宝保冲口而出。
“我怎么了,你说清楚。”
“呼赫图哥哥天天声『色』犬马,无一不通。他看上了一个女子,为此和正蓝旗副都统大打出手,副都统扬言要报复他,所以嫂子你怕是来求 ‘恩典’的吧?”宝保如实陈述。
“你……”佳丽尴尬万分。
“宝保说的没错,若是不为求免死牌,嫂子你何来弄什么醒酒汤?”淳佳一语道破。
“我…你们…”佳丽气得脸『色』发青。
“怎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还想缩回去吗?”淳佳讽刺道。
“放肆!”佳丽用手指着淳佳的鼻尖,“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嫂子,你不是来送解酒汤的吗?怎么才不一会儿,你就『露』出着狰狞的目光了?”淳佳不在乎地问。
“你……”
“嫂子不要动怒了。你应该明白,哥哥必须吃过苦头方能改过自新;你不能一味放纵于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宝保语重心长。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佳丽终于爆发了,“你不过就是个姨娘生的丫头,将来也配不了什么皇亲贵胄!你的额娘就是个妾!难不成你还想凌驾于我头上不成?呼赫图的阿玛若不是早死,现在也是封王了吧!哪就凭你一个妾室生的丫头就敢说他的不是?”
“人贵自重,难道封王就一定去灯红酒绿吗?”宝保激动了。
“嫡庶尊卑,妹妹还是学学再训斥我吧!”佳丽讥笑道。
“佳丽,好一个嫡庶尊卑有序!”这时,李佳氏走了进来。
“额娘!她……”宝保委屈地扑过去。
“二姨娘,我……”佳丽脸青一阵红一阵。
“别叫我姨娘!我是塞府的奴婢!而你,又是什么呢?”李佳氏眼神犀利。
“我刚才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说您呢?我是随口胡说的!”
“是吗?我是老爷的妾室,这无可厚非!只是,你们住在塞府,却不是我塞府中人,说你们是投靠吧太难听,说你们寄人篱下才是正题!”
“我不是说您……”佳丽结舌了。
“说谁也没什么,只是这话不该从你的嘴里出来,虽然是投亲靠友,到底是吃穿用我们的了。我好歹是老爷的侧室,虽然不是正妻,到底是公子小姐们的额娘,你怎可以以下犯上?”李佳氏『逼』问道。
“佳丽知错了!”佳丽忙跪在地上。
“来人!拖出去打二十个嘴巴子!”李佳氏怒吼着。
“姐姐这是要动用家法吗?”姑太太端仪和侍女走了进来。
“哎哟;是妹妹啊;”李佳氏吃了一惊;“你怎么大驾光临了呢?”
“我听闻姨太太在此动用家法;不如连我也一同用刑了吧?”端仪镇定自若。
“用刑?哈哈,我哪里在用刑?不过是教训一个不知尊卑的晚辈罢了。你问问佳丽,她是怎么说宝保的?她又是怎么说我的?”
“即使佳丽有错,你难道就要掌嘴吗?什么投亲靠友的,这话还是不要开口吧?想当年我们塞府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到底也是书香世家。家父在世时也是进士出身,虽没有做官,但饱读诗书,加上祖上基业,也是家资雄厚。家父去世时曾留有遗命,我兄妹三人皆有遗产可得。当年我夫君病故,哥哥本要将家资平分于我,到底我更看重亲情来此与哥嫂同住。要真论起来,姨太太的居所倒是借了我的遗产了呢。”端仪振振有词。
“妹妹这话是何意?你若是有银子干嘛不去后海买所大宅子,这样你的呼赫图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花天酒地了吗?干嘛躲在这宅子里如惊弓之鸟啊?”李佳氏嘲讽道。
第三十一章()
“我的宅子我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的!你自己的身份你要注意收敛。嫡庶有别,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端仪厉声说。
“端仪!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和宝保你们一唱一喝的,你们分明就是瞧不起我这个为人妾室的!我就是个妾又怎么样了,那也是你哥哥给娶来的!我也是公子和小姐的亲额娘,你一口一个嫡庶有别,你把我置于何地!”李佳氏恼羞成怒将茶杯砸在地上。
“我告诉你!你再摔一下你看看!我现在就叫呼赫图来,让他给你撒回泼灭灭你的威风!”端仪气急败坏要出去喊人。
“姑母!不要啊!”宝保喊。
“是啊!姑母消消气!”淳佳也着急了。
“你叫啊!你让呼赫图把我打死!看老爷少爷们饶不饶得了你!”李佳氏咬牙切齿喊。
“都够了!”绰玉站起身。
李佳氏和端仪及众人全都匍匐于地。
“淳佳、宝保,随我去院子看鱼。”绰玉饶有兴致问。
“好啊,姐姐,我们走吧!”淳佳拉起绰玉往外走。
“姐姐,我这有鱼食,咱们去喂鱼吧!”宝保也追了出去。
塞府的后花园。
淳佳和宝保在边喂着鲤鱼;两人嬉笑玩耍。绰玉的心思根本没在玩乐;她的心似乎早已飘飞出府。
“姐姐!你看那条身上有斑点的;张着大嘴好可爱啊!”淳佳喊着。
“姐姐;你怎么了?”宝保不解地问。
“没什么;也许是换了环境需要适应的过程吧。”绰玉只有掩饰。
“姐姐;”淳佳将鱼食递给她;“刚才是不是吓到姐姐了?其实额娘姑母她们就是这样子;她们争来争去真是失礼了。”
“不是,我没有怪她们。”绰玉摇头。
“其实我们本该称呼你为嫂子的;可我就是觉得姐姐亲切;你不会介意吧?”宝保笑问。
“不会;这样叫好。”
这时;假山的凉亭上,一个侍女正带着二老爷贝伦的小女儿如月在玩耍。二夫人舒楹的女儿慧儿坐着喝茶。
“大姐!你看!是如月啊!”宝保像见到玩伴一样冲她们招手。
“你没有看二妹也在吗?”淳佳像是话里有话。
“二姐?她在那我就不去了。她平时对人好凶,说话带刺,我才不去呢!”宝保噘起嘴失望极了。
“她平日里对人也不怎么友善,今天怎么对如月那么好呢?”淳佳『迷』『惑』不解。
此时的凉亭里,茶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慧儿对着侍女就左右开弓起来,表情凌厉可怕:“你这个死丫头!你是怎么照顾如月的?这茶这么烫也敢给她喝?还有这茶点上面还有个黑手印!你说是不是你把掉在地上的烂污东西给她吃?小姐才九岁!你是不是想毒死她?你说!你说!”
“二小姐!二小姐冤枉啊!奴婢就是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尽心啊!那茶奴婢都是吹过才给小姐喝的!茶点也是精挑细选,怎么会有黑手印呢?奴婢冤枉啊!”侍女战战兢兢。
“怎么;你个死丫头!难道还是我冤枉你了不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你当我不知道你背后说了我额娘什么鬼话?你说我不如淳佳尊贵是嫡出!你还是不是人?我是庶出又怎样,你不尽心伺候如月;我可以让阿玛把你卖到青楼去!看你还敢不敢背后褒贬主子?” 慧儿冲着那侍女就走过来,那侍女吓得步步后退。
“奴婢错了!二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二小姐!我错了!我…”那侍女后退将正在玩耍的如月撞倒,如月就连滚带摔朝亭子台阶下倒去。这时,一个娇弱的身影狂奔过去一把抱住如月,两个人就翻滚起来。
“如月!”淳佳和宝保同时惊呼。
翻滚的两个人双双滚进草地停了下来;淳佳她们全奔过去救人。
“月儿!你怎么样了?”淳佳扶起受惊哭泣的如月。
“呜呜…大姐姐……”如月大哭起来。
“二姐!你太过分了!你是不是故意让侍女摔倒好撞倒如月的?你说!”宝保一针见血地问。
“三妹!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在教训奴才!她不小心撞到如月!与我何干?”慧儿忙辩解,“你在诬陷!”
“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最清楚!”宝保边说边去检查如月的伤势。
绰玉也帮忙扶起那个娇弱的人,这才看清,她年龄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样子,杏核眼,鼻子高挺,嘴唇薄,气质略显文静。
“你没事吧?”绰玉打量着她。
“多谢格格,没什么的。”那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衫。
“你是…”绰玉问。
“我是塞尚的妾室,西林觉罗氏延佳。”
“什么?”绰玉一怔,据说西林觉罗氏有两个儿子,可是她又怎会和自己同龄?
“哦,我是两年前嫁入塞府的,司铎图、博恒他们的额娘早逝,所以就认我做额娘了。但我年纪却只能做他们的姐姐,岂不可笑?”延佳笑了起来。
“是啊,我就说你我年纪相仿嘛。”绰玉也笑了。
“慧儿不知格格在此,有失远迎,还望格格海涵!”慧儿见绰玉忙行礼道歉。
“如月怎么样了?”绰玉没有理会慧儿,忙关切问哭泣的如月。
“还好,皮外伤而已。”淳佳忙说。
绰玉径自走到茶桌边,端起茶盘的干净点心,“这就是你教训奴才的方式吗?”
“格格赎罪!慧儿…慧儿没看清楚,是慧儿的过错!”
“如月站在她的身后,你也没有看见吗?”绰玉一语道破。
“我…我…”慧儿哑口无言。
“姐姐,我们带如月去上『药』了。”淳佳拉着如月和宝保转身走了,慧儿也退下了。
“格格,我们去凉亭里坐会儿吧。”延佳温和地说。
绰玉点了点头。
侍女上了茶退下了。亭子里只有绰玉和延佳。
“刚刚你摔得不轻,要不要去传个大夫看看?”
“还好如月没事,我一切都值得。”
“你和她们不太一样。”绰玉研究地看着延佳。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