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沛横汾徒羡美,宸章全是为苍生。”绰玉接口道。
“绰玉,我……”载源欲言又止。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要是此刻有笛子就好了,伴着水声多好听啊。”绰玉感叹道。
“想听什么,我吹奏给你。”载源随手拿起一个盒子,取出一把笛子来。
“你准备了?”绰玉目瞪口呆。
“想听什么?”载源问。
“《春杨柳》!”两人异口同声。
载源吹着笛子;绰玉望着他;仿佛天地只有他们两个人;此情付笛;远胜千言万语。
小船在水面划着;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万家灯火的两岸真是美不胜收。绰玉走出船舱;欢呼雀跃;开心极了:“哇!好美丽的夜景!繁华景象;灯海好美!”
“我们放荷花灯,好不好?”载源提议。
“好!不过我没准备。”绰玉失望了。
“你看!”载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提篮,里面有各种颜『色』的荷花灯:红『色』的、玫红『色』、橙『色』、绿『色』、蓝『色』…应有尽有。
“哇!好漂亮!”绰玉跃跃欲试。
“只要点上就亮了,放在水面上晚上看可漂亮了!”载源用蜡烛点燃。
绰玉半蹲在船尾,将点亮的荷花灯一一放在水面,那五颜六『色』将水面映衬得分外夺目。
“哇!好漂亮!谢谢你,载源,为我做的一切!”绰玉感动极了。
“你还欠我一个赏呢!”载源笑了。
“什么?你还真要赏赐啊?不过,你真的猜对了我心之所想。好吧,说吧,金银珠宝还是玛瑙翡翠?”绰玉忙问。
“你猜猜?”载源真切地问。
“我…怎么知道……”绰玉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急促。
载源望着她俯下身去,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了绰玉的唇上。半响,绰玉回过神,赶紧推开了他,自己的脸红了。
“绰玉,木兰围场让我深深爱上你,不是因为你是皇太子的女儿,而是你超凡脱俗,不可多得。载源愿一生一世护你周全,不离不弃。此心天地为证,不知格格愿不愿意与我相携百年?”载源发自肺腑真心地问。
绰玉摘下随身玉佩,“你说呢?”
“绰玉!”载源拥她入怀。
三天后。
“格格;你好像有心事啊?”孟林试探问。
“哪有?我在想今天是不是该去太后宫中请安呢?听说皇祖『奶』『奶』身体抱恙。”
“太后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突然病了?”孟林忙问。
“听说是咳血之症;皇爷爷国事繁忙;不过也要准备前去侍疾。皇妃们已经在慈宁宫了,我想我还是去看看吧!”绰玉说着要往宫外奔。
“格格!你还没进早膳呢。你这样出去;太子妃还不骂死奴婢!”孟林委屈拦住她。
“那好;我先用早饭!”绰玉三步两步冲进宫里。
匆忙吃过早饭,绰玉就前往慈宁宫了。她穿过红墙黄瓦的三大殿,在通往慈宁宫的一条走廊前和一个坐在轿子上珠光宝气的女人撞了个正脸,那是皇长子大阿哥胤禔的生母—慧妃娘娘。
“停!”慧妃一挥手,轿子停下,她缓缓走下轿子。
“绰玉给慧妃娘娘请安!”绰玉躬身行礼。
“快起来!绰玉格格是越发出落个美人坯子了,难怪你皇爷爷如此宠爱你。瞧,这气质,真是高贵端庄。长得这么标致,把你叔叔府里云格格和佳格格都给比下去了。”慧妃上下打量着绰玉。
“慧妃娘娘缪赞了。”绰玉不自在了。
“哦!瞧我这记『性』!”慧妃边说边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来,我也没有什么准备,这个就算是贺礼了。这个祖母绿可是我的陪嫁,价值连城呢!来,戴上让我瞧瞧。”
“不!我怎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刚刚说…贺礼?”绰玉一头雾水。
“怎么,格格还不知道吗?”慧妃瞪大了眼睛,似笑非笑,“皇上今天在乾清宫准备下旨,将原六品官塞尚大人连升三级,将你下嫁他的儿子善清!”
“什么!?”绰玉如五雷轰顶。
“昨天晚上你皇爷爷就在拟旨了,说是今天早上在朝上宣读下旨赐婚呢!”慧妃一脸『奸』笑。
“不!不可能!不……”绰玉捂住头吃惊地奔向乾清宫。
第十章()
此时早朝已经开始半天了;康熙正端威坐;神『色』凝重。众皇子及众大臣列队两侧;皇太子胤礽则站立在最前面。
“皇上;”说话的是左督御史穆和伦;“经过查明;户军参领吴大人确实贪污纳贿;中饱私囊;还购买多处园林占为己有;此等忤逆之徒当处以极刑。”
“皇上;”大臣阿灵阿出列,“臣听闻此事并非这么简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康熙命令道。
“皇上,在查处吴大人宅子时搜到一叠书信,是已故大臣索额图写给他的亲笔书信……” 阿灵阿得意的神情掩饰不住。
“哦?”康熙只发一个字,便沉默不语。
朝堂上开始窃窃私语,皇太子胤礽被众人投来的目光所震动了,他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低下头。
“皇上;索额图……”阿灵阿还要说话。
“退下!”康熙的语气加重了,几乎是斥责他。
“皇阿玛!这事是不是有人给他们庇护啊?要不查索额图的党羽时怎么没有杀了他呢?”九阿哥胤禟『插』进话来。
“胤禟,”康熙深邃的望着他,“索额图的事已经过去了。既然是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皇阿玛!他……” 胤禟不服气地指向皇太子,却又沮丧地把手给放下了。
“好了!”康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户军参领吴岱,凌迟处死!其家眷回原籍永不许回京。”
“皇上圣明!”众人异口同声。
“还有,朕依皇太子所请,将绰玉格格下嫁正三品太常寺卿塞尚的长子善清,礼部择日大婚。”康熙语惊四座。
“皇上,这塞尚原是正六品的小官,怎么成了正三品?”裕亲王福全不解地问。
“朕已经下旨了,塞尚多年勤勉,兢兢业业,政绩出『色』,连生三级,封他为正三品。京城朕给他赐了宅子,这样也不算委屈了格格。”康熙沉思说。
“恭喜皇太子,”是四阿哥胤祯,“塞尚府虽然清廉,但皇阿玛爱孙心切这么抬举这塞尚,想必格格嫁过去也不会受什么委屈。我真替你高兴。”
“是啊!皇阿玛考虑周全,儿臣敬服。” 胤礽感激道。
“本来皇太子就没有考虑塞尚的身份,即便是六品小官,他也不在乎。他所在乎的是塞尚的人品,清廉没有任何的党羽。朝中这样的人现在是朕最看重的。”康熙一语双关。
众人都默默不语,低下头去。
“皇爷爷!”绰玉不顾大殿侍卫的阻拦冲进乾清宫跪在地上,“请皇上收回成命!绰玉不能下嫁塞府!”
“放肆!把格格拉下去!”康熙阴沉了脸。
“绰玉!快下去!朝堂上岂容你没有规矩?”皇太子急切万分。
“自幼皇爷爷最疼绰玉,绰玉擅闯乾清宫,自知死罪!恳请不要让绰玉下嫁塞府!”绰玉伤心地乞求。
“朕已经下旨了,你遵旨谢恩吧!”康熙严肃地看向她。
“不!不!绰玉不能!这不可能!不!不!”绰玉泪水夺眶而出,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栽了下去。
毓庆宫沁怡斋。
外面在下着雨;绰玉从昏睡中起来;她看到太子妃瓜尔佳氏正含泪望着她;皇太子胤礽和闻讯赶来的弘晋、弘晳则站立两边。
“玉儿!你醒了?”太子妃奔到床边。
“我在哪?”绰玉头昏沉重。
“毓庆宫啊。” 瓜尔佳氏回答。
“什么?”绰玉惊叫;下床奔向院子; “我要离开这!我不要待在这!”
“妹妹!你做什么?外面在下雨!” 弘晋忙喊。
绰玉不顾宫人的阻拦冲到院子里;任凭雨水将自己全身打湿。
“玉儿!” 瓜尔佳氏及众人也追了出来。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我为什么要生在紫禁城?为什么要生在这毓庆宫?”绰玉失声痛哭起来。
“因为你是皇太子的女儿!” 胤礽没有打伞走到绰玉面前;“你要恨就恨我吧!”
“恨你?”绰玉冷冷一笑;“从小阿玛最疼爱我;纵然你不止我这一个女儿;可你最宠爱我!我的心思你又怎会不知?可你就为了保住你的地位就可以牺牲了你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吗?”
“难道你忍心看到你阿玛失去一切;甚至生命吗?” 胤礽辛酸地问。
“绰玉!阿玛现在危机四伏;朝中接连有人莫名生事;说阿玛结党营私。你此时完婚又是和塞尚府;这是在平息朝中风波啊!” 弘晋焦急解释着。
“我…不能;因为…我爱他!我不能…我不能失去他…”绰玉哽咽了。
“妹妹!一个载源有什么好可惜的?塞尚的儿子善清听说也是一表人材。你啊;把个载源都奉承神了;不过就是当年得过巴图鲁罢了!当年如果成亲王在;恐怕谁得第一还不一定呢!”弘晳夹枪带棒地说。
“你……”绰玉愤怒地瞪向弘晳。
“好了!” 胤礽扶住绰玉; “快回去吧!小心淋雨会着凉的。”
“请太子殿下放开我。”绰玉目光冷漠,她推开了胤礽的手;狂奔出毓庆宫。
夜晚的紫禁城多了一份阴森诡异的苍丽,绰玉拾阶而上,登上了午门城楼的最高处,从那里可以俯视京城的繁华景象,也可以回看紫禁城的巍峨壮丽。城楼四处的侍卫见状都不敢阻拦,却也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格格!”孟林三步并两步追来了,“这楼高风大的,你在这做什么?”
“退下!”绰玉掩饰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格格!你不要这样,太子太子妃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