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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喜两人干脆也不睡觉了,看看天色将亮,两人就守着木夏,瞪眼看着窗户纸发白。
木夏睡不着,想着自己好好儿地会头晕,也是害怕了起来,思忖自己莫不是真的给染上那病了?
红灯等着天一亮,就匆匆地出了院子去请大夫,却被一个家丁给拦在门口,说是要问过大爷才能出去。红灯急了,说木夏可能病了,要去请大夫。
龚大听得回报,也是吃了一惊。他一早安排人守在门口,就是怕木夏去找大夫给龚三医治。他还未想出妥当的办法来处理龚三的事情。那两个人说得明白,这病,没有特效药,只靠自身的抗力。有的能躲过。有的人染上了,只能等死。而龚三显然是属于后者。
他正苦恼怎么隐瞒这个消息,特别是老娘,龚三可是她的命根子,要叫她知道,可是有的麻烦。
现下,听得木夏竟病了,心下咯噔一声,抬脚就要去,走了两步,又顿住,摆手说快去请大夫。
大夫进来的时候,院子门口已经站了几个人,龚大、龚二、还有龚夫人。龚夫人早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正去马房那儿看了龚三回来,儿呀心肝地哭了一会,又回头叫人去拿棉被来,正暗骂木夏狠心,竟让龚三冻了一个晚上,却是听到木夏也病了。着实也是吓了一大跳,心内忐忑:“这病真这么厉害?才见了一面就染上了?这”
她候在木夏院子外面,心内想着,不时抬头望一眼里面。想着如果小儿媳妇也染上,那可真是她眼眶红了起来。
门帘子一掀,老大夫出来了。与红灯说了几句话,就提着药箱走了过来。门外的人俱一顿,心道:完了,药都不用开了。
老大夫见龚夫人等人望过来,拱了拱手,说:“少奶奶是忧思过度,无妨。只是,时日尚浅,要注意些,这月份的胎最是不稳了,得好好儿养着。”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表情,这是,怀孕了?
龚夫人却是大喜,扑过去一把抓住老大夫:“真的吗?有喜了?”
老大夫笑着拱了拱手,就要走。龚夫人忙叫一旁的管家带他去账房领个红封,自己却是再也控制不住,颠颠地跑去告诉龚三了。
半死不活的龚三听得这个消息,两眼登时迸发出亮光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昂起头来,又重重地落了回去,兀自笑了,笑着笑着又流下泪来
龚夫人看得眼泪直流:三儿有后了。
这里木夏听得红灯一说,也是楞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双手抚上小肚,她要做母亲了。高兴了一会,想起龚三,忽然翻身坐了起来,不行,她有孩子了。龚三不能有事。
她得去看看。
她咚地一声下了床,就跑了出去。龚夫人刚出来,就见木夏跑来,吓了一跳,赶忙去拦,奈何木夏已经一阵风跑了进去。
“龚三!“
她叫。
木瑾看着木夏,惊奇:“你这是作什么?快起来。”
木夏满脸泪痕,哽咽:“大姐姐,他就是个混蛋,当日我那般劝他,他全听不进去如今,我也是没有法子了。他家里人,你不知道,都不管他。都说没有救了。可是,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大姐姐,我有孩子了,我不甘心啊”
她失声痛哭了起来。
木瑾惊异地看着她,脑子里一团浆糊:龚三染上了时疫。不是龚自山么?这是怎么回事情?
看着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木夏,她的心也难过了起来,她去扶木夏,哽咽着:“大夫看过了么?也许有办法?”
木夏反抓住她的手:“求求你,大姐姐,你不是经常进宫吗?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宫里面,你帮我问问太医,多少银子我们都出。”
木瑾为难:“不是我不帮你,太医怎么可能会理我们这等小人物?”
木夏发呆,颓然垂下手,再也说不上一句话。只是泪水长流,再也说不得一个字,整个人看去竟然像失去了生机一样。
木瑾让吉祥带木夏去休息,木瑾也是惆怅。她理解木夏,好不容易要做母亲了,却被告知孩子的父亲要她前世至死都没有孩子,所以特别替木夏难过。
院子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云天,他笑嘻嘻地与吉祥说:“这是给黄毛的。”
说着,抬手就扔过一只兔子,兔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反应过来,刚跑了两步,就一顿被不知哪里蹿出来的黄毛给一把按住了,只一口就咬断了脖子,叼了起来,躲到水缸底下去了。一边不忘朝云天呜地一声。
云天高兴得眯眼笑。
吉祥跺脚,:这又是从哪弄来的兔子?血淋淋地,恶心死了。”
云天看着吉祥只管嘻嘻笑。他与熊二想了许久,终于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来,每天打了活的猎物,扔给黄毛,这样训练着,先笼络感情。再说,狼天性就是要捕猎,被这几个丫头当狗养着可不成。
他朝着吉祥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走。
“等等!”
木瑾忽然叫住了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8帮忙()
木瑾满脸和煦的笑容,看着他:“云天是吧?我有件事情想求你主子帮忙。”
云天楞楞点头:“当然可以,小姐吩咐!”
他和熊二来了这么多天,木瑾都不大与他们搭话,但也不冷落他们,至少吉祥他们几个给他开门,她并没有阻止。
他仰起脸,满脸真诚。
木瑾看着他,踌躇了一下,她也是方才想起来。
这场瘟疫死了好多人,一直持续了近半年,才渐渐收住。
听说是太医院有人进献了一幅方子,当地官衙每天煮了大桶大桶的汤药分发下去,才遏制住蔓延的趋势。
那段时间,因为瘟疫,大家都呆在青州城里。有天晚上,郑路平回来喝得醉醺醺的,又哭又骂,说是有人盗了他郑家祖传的医书都是一帮子强盗、土匪,竟然都不分给他一个子儿。
她见他骂得得没完没了,诧异,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原是那王氏把家里的一些旧书拿去卖了,论斤称给了收破烂的。结果,那收破烂的见有几本还是挺厚重的,挑了出来,问了识字的人,说是医书,就送到医馆去兜售,想着能赚上几个钱。
碰到了一个客人,把他的书买了下来,又追问他从哪里得的。并一路寻到郑路平家里,询问是否还有其它的书,说他是个大夫,愿意一两银子一本买下他的书。
郑路平就与人吹嘘,说他家祖上原来是大官,只不过后来没落了。他也是官宦之后。就有人问他太爷爷叫什么?郑路平说了名字。那人就说与他太爷爷原来就认识,郑路平一听,忙叫泡了茶来,好好招待他。两人聊了几句,很是投机。郑路平就叫人等着,开始翻找,还真的被他翻出两本,都搁在阁楼里,积满了灰尘,拿人看了,很是欢喜,又问是否还有。一旁的王氏拍着脑袋从厨房里又翻出两本泛黄的书来,前面几页都被撕掉引火了,一并给了他。
那人也不嫌弃,都拿个布袋子兜了,末了,摸出三十两银子给了郑路平。
那人走后,王氏直后悔,早知道那些书就不卖了。卖给门口收破烂的才几个大子。王氏很是肉疼,叨叨了几天,木瑾当时也听见了,金嬷嬷还私下对她说:真不要脸,都卖祖上的藏书了。
谁想到,过了几天,郑路平就听人说,那个客人原是太医,正到处搜罗瘟疫药方。郑家拿出的这几本书,里面竟然有治疗此次时疫的方子。那人回去,就进献了上去。朝廷赏了好多银子。
郑路平闻听,喝了一晚上的闷酒。醉得一塌糊涂,又用头去撞墙,说自己撞死得了,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都能飞了。
她听了,不置可否。
本来,这件事情,她不曾想起,所有有关郑家的事情,她都刻意忘记,潜意识里不想去接触它。
再说,她也没有当回事情。郑路平说得也未必就当真。谁知道他是不是见人家得了封赏,嫉妒眼红才说是他家那几本书里的方子?
他空口讲白话太多了。
可是,如今,看着木夏这样子,她忽然想试上一试,说不定,真的?不但能救龚三一命,还能救其它人,也是大功德一件。只是,怎么去郑家拿,这是个问题,这东西在郑路平手里,不定是什么样子。
得悄悄儿地去拿。
思来想去,这种事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地,也只有云天他们最合适了。他们的身手,木瑾觉得,去偷本书,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云天仔细地听木瑾描述了郑家那几个藏书的地方,仔细记下了。告辞的时候,顺便撩了一下黄毛,见它冲他龇了一下牙,才满意地跑走了。
他一路回到别苑,见了连云,说了要去青州的事。连云听后,半天不吭声。
平州的瘟疫提早暴发了,他自是知道。这几天,恭王也是皱着眉头,皇上下令太医院去平州,限期拿出方案来。
他清楚,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将会进行第一**规模暴发。平州将会有六成的百姓染上,之后,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迅速地蔓延到周边的州县。前世,康元帝无法,下令,调遣重兵,封锁了疫情最严重的平州和宁州,把这两座城池生生变成了死城。
等到半年后,太医院的罗老太医终于研制出了方子,人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
刚云天说,那个木瑾叫云天去青州郑家寻找什么医书,难道是有方子了?
他心内翻转,蓦地起身,对云天说:“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起程。对了,你把木家小姐与你说的几个地方都写下来,给我一份,一会,到了地儿,我们分头去寻”
云天答应着去了。须臾,两人准备停当,翻身上马,直接奔往青州去了。
这里木瑾也心下忐忑,她想了想,去了木夏的房间,木夏肿着眼睛自己来开门。她叹了一口气,拉着木夏的手,也不明说,只说,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