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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晋王殿下相送就可以了,我不送也没有关系。”萧璃笑着道,但心中早就因为萧岿夫『妇』弃女之事,而对他们心生芥蒂,再也不想与他们有所牵扯。
独孤伽罗见萧璃看得开,便也不再提梁国之事,转而对身边一直不作言语的元氏道,“对了阿元,阿麽阿祗他们难得回宫,我想过些日子为他们办个家宴,你们年轻人总是喜欢热闹的,由你『操』办可好?”
独孤伽罗也算得上一代巾帼了,可她的儿女心却仍是很重,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她都不舍得他们离开自己,若不是身处此位,她哪里舍得儿子们还那么小就独自异地封王了。
元氏早就从刚才的愁郁之中回过了神,她静坐在那里,见独孤伽罗问她话,便恭敬地敛着眉道:“阿元其实早就想过此事,现下刚好有一想法与母后禀报。”
“什么想法?”独孤伽罗不解。
元氏笑了笑,“以往家宴都是众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看那歌舞『妓』唱歌跳舞,虽是轻松,却也无趣。就想着这次反正都是些近臣和家人才得以参加,所以想请家中之人,各取所长,大家共同欢娱,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共同欢娱?”独孤伽罗一听便来了兴致,“如何共同欢娱?”
“正如阿麽对乐器都很精通,萧妹妹……”元氏看了眼萧璃,一时也不知萧璃擅长什么,便回望独孤伽罗重新道,“正如阿麽精通乐器,阿五精于舞艺,叔德擅于舞剑,我们这次何不不要再盯着那些舞『妓』跳舞吃饭喝酒,自娱自乐岂不更痛快。”
独孤伽罗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我看可以,这事便交由你,由你去『操』办,让大家开心点。”
元氏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便邀杨广,“早闻二弟琴艺,当世无人可及,不知二弟可有兴趣当日雅奏一曲。”
杨广本是垂首把玩着一只青釉瓷杯,见元氏同说他话,抬眼淡淡道,“请皇嫂另请他人,阿麽对此毫无兴趣。”
元氏笑容僵在脸上,她与杨广并不熟悉,只闻得杨广琴艺高超,也知道杨广素来不喜于众人面前奏琴,但想着只是个家宴,自己好歹是他的大皇嫂,又头一次开口有求于他,他怎么也不会在母后面前拂了自己的脸面。
可如今杨广却拒绝得干脆又直接,让她不免有受挫之感。
而萧璃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这群人,眼见元氏一腔热情当头就被杨广泼了冷水,顿时觉得杨广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不识趣了,忍不住摇头轻笑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吗?”独孤伽罗微蹙秀眉问萧璃,萧璃收神,放下正在唇边的杯盏,这才发现他们三人全都在望着自己,见此她忙收敛起嘴角,平声道,“没什么……萧璃刚才只是……被口‘冷水’呛到了。”
独孤伽罗对她微皱眉头略作警示,而杨广眯眼盯着她,眼神则是锐利的,这让萧璃又不自觉的垂下眼,但只是那么一刹,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那个手握主动权的人才是。
想到这萧璃卯足了狠劲,突然抬起头来,眸光狠狠的向杨广扫去,但杨广却仅仅微眯了下双眼,高冷的看着萧璃,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这让萧璃非常丧气,看来比杀气,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萧璃撇了撇嘴,然后假装整理头发,看似不经意的撇过头去。
而独孤伽罗完全没有在意萧璃与杨广之间无言的“战争”,倒是握住一旁红着脸,表情尴尬元氏的纤手语调温和,“阿元,阿麽他可是极少在众人面前奏琴的,你不知道,以前突厥国来了重要使臣,前朝的皇帝宇文赟让他奏琴,他不仅不弹奏,还敢昂着头说‘微臣不是乐师,不遇知音不奏琴’。我和你父皇当时急得不行,可阿麽却是一点不怕,最后还好有你们大姊出面……。”
独孤伽罗同元氏解释,虽难掩对杨广的骄傲和赞许,但提及自己的那个大女儿心头不禁又压上另一件事来。
杨广感受到了自己母亲提及大姊时微妙的情绪变化,不由伸手安慰,独孤伽罗会心地握着杨广的手,将大女儿一事放下心来。
“母后你不必同阿元解释,依二弟的琴艺和身份,本就不该在众人面前弹奏,倒是阿元考虑不周,刚刚难为二弟了。”元氏讪讪的说着。
越显得杨广不似凡人,理应受此对侍。
“琴技再高超,却不愿与众人分享,在萧璃看来,这种琴声不听也就罢了,就算是真的奏了,也只是独听几根马尾音,没什么人情味。”萧璃心中愤愤不平,她早已看不惯杨杨广那高傲轻狂的样子,突然接口道。
元氏不想萧璃居然会出言宽慰自己,微愣了片刻后才缓过神来,对萧璃微微抿嘴,尴尬的脸『色』也终于有了些许缓和,而独孤伽罗瞪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萧璃。
“在你看来不在众人面前演奏的琴声,只能被叫着马尾音?”杨广这次居然直接开口问萧璃。
萧璃回眸凝望杨广,肯定道:“对!真正的琴声和琴技是让人愿意去听,且能听到人心里的,而不是让人去附和琴声和琴者,琴者的琴声不能传达出应有的感情,然后说自己曲高和寡,这也是一些琴艺不精者的借口罢了。”
萧璃这几句话实说杨广自视清高,卖弄琴技,肚里不一定真有货,若是给常人听去早就扬袖而云,杨广却无动于衷,冷眼凝视萧璃,“不要以为你有多懂音律,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听懂‘高山流水’,音律对于每个人而言,体会都是不一样的。”杨广的口气冰冷。
“每个人对音律的体会是不一样,”萧璃看着杨广一字一句的说,“对于你来说,音律就是有权有钱人家所独享的,但对我来说,音律只是所有人情感的表达和寄托,我弹的是‘高山流水’别人听成是‘小桥人家’又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只要能给大家带来感悟,带来酣畅淋漓之感,就是真正的音律……”
萧璃说得义正言辞,气势十足,连独孤伽罗都不由得蹙眉打量起了这个与往日里很是不同的“萧璃”了。
杨广眯眼凝望着萧璃,也不言语,过了片刻突然说道,“那我还真期待你说的能给‘所有人’带来‘酣畅淋漓之感’的音律。”
萧璃本是瞪着杨广,准备与杨广的下一战,但突然见杨广不与自己争论了,还要见识自己的琴技,顿时语塞,没有接话下去。
而一旁的元氏见萧璃帮自己解围,心中早已非常感激,见萧璃对音律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心生佩服,也不由跟着笑道,“妹妹对音律有如此见解,真是让人好生期待妹妹的琴艺。”元氏微顿了下接着道,“那日还请妹妹能为大家演奏一曲。”
一听元氏也让自己献艺,萧璃本是故作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望向元氏,眼里竟是退怯之『色』,完全没了之前的慷慨激昂。
不过幸而元氏聪慧,见萧璃一副支支吾吾的神『色』,心下明了,转而又说道,“姐姐糊涂,倒忘了到时还要请妹妹帮我打理一些锁事,还想着让妹妹奏曲,恐怕妹妹到时也没时间。”
萧璃见元氏帮自己解围,终于舒了一口气,笑着道,“元姐姐你放心,妹妹自然会好好帮元姐姐打理锁事……”
“锁事我到时派个得力的宫人便是,”独孤伽罗突然开口,接着她又将话题拉到了刚才所说的萧璃弹琴之事上,“我倒也很想听听你奏的琴呢,你接下来就好好练习,让我也来见识下。”
“母后,可是儿臣不……”萧璃低声的说着,不知道是说“不想”好,还是“不会”好。
“怎么连母后让你奏个琴都不行吗?”
“不是,只是儿臣怕自己弹不好……”
“我记得你琴技也是有的,怎么可能弹不好?别推来推去了,现下好好练习便是。”
“可是母后……”
“好了,不要再推辞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本宫得回去了。”独孤伽罗边说着边起了身,元氏见此忙起身扶着独孤伽罗,边忧心地看了眼萧璃,而杨广神『色』莫测的回望了眼萧璃,然后转身跟在独孤伽罗身后。
第19章 帝后情深()
独孤伽罗头风发作了。
本是由太子妃元氏伺候病寝,可元氏身子本就不好,也正病着,元氏一病,独孤伽罗便召了萧璃过来侍奉。
萧璃正为练琴之事头痛之时,得了这道命令,便连夜住进了正阳宫,为独孤伽罗守夜。
静夜里萧璃睡守在外屋,还能听到独孤伽罗痛苦的呻/『吟』声。
“娘娘,您醒了,喝点『药』罢。”独孤伽罗的贴身女官马尚宫语气温和地侍奉她喝『药』。
只听见独孤伽罗有气无力地呻/『吟』道,“本宫头像痛得像有人在里面拉锯一样,可看到这『药』水还是难咽得要紧。”
“娘娘,您不喝『药』,明日皇上来了定要责备的。”
“皇上可回宫休息了?”
“皇上一直守在娘娘身边才走没多久。”
“最近政务繁忙,皇上要早起,晚上还要处理政事到半夜,怎么还能到本宫这里来,明日本宫要是还睡着,你就请先皇上回去。”独孤伽罗虽言之无力,却仍仔细交待马尚宫。
“诺!”马尚宫答了声,接着又道,“娘娘,您还是先喝点『药』吧。”
“『药』就放在这里,本宫过会再喝,你先打点热水过来。”独孤伽罗病蔫蔫地说着。
马尚宫稍有迟疑,不过片刻过后,还是听到她恭顺地答了声,“是!”
不一会便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萧璃直起了身,见是马尚宫正走了出来。
“王妃,吵到你了。”马尚宫略行一礼。
萧璃摆了摆手,轻声道:“没有,母后不舒服,我也睡不下。”
马尚宫听此微微一笑,便接着道:“下官下去打点热水,娘娘先麻烦王妃照看会。”
萧璃点了点头,马上去穿衣裳,见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