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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杨坚夫『妇』代周称帝,确实情有可原,但宇文娥英的丢失,却是罪不可恕,这让杨丽华怎么也原谅不了自己的父母。
“母后,我是说,如果大姊那么在乎她女儿,我们又找不到的话,为什么不找个年龄相仿的,模样相似的孩子给她呢。”
萧璃的这一句倒是让杨广与独孤伽罗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
或是他们与宇文娥英有着血亲之亲的关系,又对那孩子有愧疚,所以潜意识里,便是要找到真正的宇文娥英,但如今听萧璃这么一说,倒是突然觉得『毛』塞顿开了一般。
“母后,儿子觉得也是,小孩子的容貌最是容易变化的,大姊如果一心想见娥英,我们倒不如先找个‘娥英’给她,也好解大姊的思女之痛。”杨广沉声道,这是第一次杨广没有反驳她的话,还赞同了她的想法,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而独孤伽罗沉默了片刻后,终是点了点头,“你大姊现下已经如此了,如果娥英真的不在了,倒不如变个‘娥英’出来。”
虽说找寻到了解决之法,可如今却让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充那个与自己有着血脉之亲的人,独孤伽罗与杨广心中都不好受,两人皆是沉默。
*
晚上独孤伽罗倒是没留萧璃,让杨广带着她回庆安宫。
萧璃这阵子在独孤伽罗处待得正自在,现在又要回杨广身边,还真是不情愿,但也不好表现出来,他二人一前一后在往庆安宫走,完全不说话,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回到庆安宫后,萧璃便让玉茭打水沐浴,待她舒舒服服的洗好澡出来,看了看自己又窄又硬的“卧床”,又望了望正坐在案边奋笔疾书的杨广,心中琢磨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来。
“这几天照顾母后好累,我得睡觉了!”萧璃伸了个懒腰,边往里屋走边故意大声说话。
果然,杨广在她进屋的时候稍稍抬了眼,也停止了书写。
“因为这几天很辛劳的缘故,所以今天我要睡床上……”萧璃边往床边靠,边偷瞄杨广,见杨广复的提笔在写东西,也不答理自己,倒不知道他到底让不让床给自己睡了。
萧璃对杨广也算有些了解了,知道他如此反应,定又是拒绝的,本想就赖到床上,谁先占了就是谁的,可又不太敢真到惹杨广,屁股还没挨到床沿上,又有些心虚,“不然这样,我俩一人睡一天的踏板,你昨天睡床了,所以今天睡踏板。”
杨广还是沉默不接话,不得以,萧璃只有来到了杨广的书案前。
屋内烛光昏黄下,萧璃来到他面前,站在那里,穿着牙白的中衣,中衣松松散散的穿在身上,反倒是衬得她身材更加娇小,而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也被随意地盘在头上,或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脸蛋越显得白嫩,仿佛能掐出水般,耳侧的发稍也有几滴水珠错落地滴了下来,落到她纤细的锁骨上。
杨广抬眼片刻后不由垂下眼,接着低头书写。
“好了,不跟你绕弯路了,今晚我睡床,你睡踏板可不可以?”萧璃有些气馁,一口气说完,未了期待地望着杨广。
杨广抬起眼,果然一口否决,“不行!”
萧璃也气,“我不管了,我就要睡床,你不睡踏板,那我们就一起睡吧!”她说完就转身往床上奔,她倒完全不担心杨广会不会对她“图谋不轨”,反正硬木板就是不想睡了。
果真她刚躺下,杨广就过来了,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下不下来?”
很平常的语气,可萧璃却觉得这句话有威胁的成分在里,虽说她也“嫁给”杨广了,可潜意识里还是挺怕他的,见他过来了,倒也不敢耍无赖,立马坐了起来了。
只是心里的不服气,让她抬起眼,本想顶他两句,正好对上他黑钻般的眸,他的眼眸真的很黑很亮,这种黑亮的眼眸似乎只会在纯真的孩子上身才会有,成人身上真的很难找到,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眼眸与他冰冷的俊脸形成的强烈反差,会让人强烈地震惊于他身上独特的气质。
萧璃僵坐了会,终是气道:“算了,懒得跟你争!”
然后在杨广的注视下,乖溜溜地抬腿滑到踏板上。
第23章 杨俊探母()
正阳宫这边,独孤伽罗的身体已经恢复,但也没开口让萧璃不必过来伺侯,所以她便如往常一般每日都来独孤伽罗处报到,不过本来伺侯的事就不多,又有马尚宫非常勤快,什么都抢着做,所以萧璃反倒是闲了下来。
是日萧璃无聊地蹲在地上看着搬麦粒的蚂蚁玩,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可萧璃眼看着还有蚂蚁出来搬麦粒,大发善心,想那小蚂蚁辛苦,便撒了些饼屑在地,但那小蚂蚁太傻了,还是背着它的那颗小麦粒停停走走的,也不看地上的小饼屑。萧璃便用小树枝在它后面轻碰了下,这下可好,那个小蚂蚁放下麦粒,转身吓跑了。
她一个着急忙拿起那个麦粒跟着上去,心想着一定要把那麦粒送到它的“府上”,只是才移了两步,突然“啪”的一声,一双青面白底的皂靴踏在那蚂蚁身上。
萧璃皱着眉头,便直直将头仰到180度,却对上了一双皱眉细究的眸子,她心下一惊,后仰了过去。
幸而她反应快,胳膊先着了地,并没有摔着,待离那人尺许,才看清原来那弯腰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的正是秦王杨俊。
“快点让开,你踩着我的蚂蚁了!”萧璃一见是杨俊,忙拨开他的腿,要去救那小蚂蚁。
杨俊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两步,蹲下身来却是什么也没看到,想必那小蚂蚁早就沿着地缝走了。
见此萧璃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没踩着它。”边说着边站起了身。
杨俊这才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笑道:“我还以为你受了委屈,蹲在地上偷哭呐,不想却是在偷玩。”
“我哪里偷玩了,母后正由马尚宫伺候梳妆呢,又没我什么事,我便出来了。”萧璃不服气道。
“父皇不在?”杨俊试问。
“不在!”
杨俊听此微微一笑,而后踏步往内殿走去,“那我先去瞧瞧母后。”
……
屋内独孤伽罗正坐在梳妆台前,由马尚宫帮她挽发髻,她一向爱美,又病了多日,想换种心情,便吩咐道:“马尚宫,今日本宫要挽云髻,『插』鸾钗。”
马尚宫稍有迟疑,要知道皇后娘娘一向节俭,每日妆饰用的除了骨钗,便是木步摇,几时用过鸾钗这种贵重之物,但又见独孤伽罗亲自吩咐,便点头答应,“诺,下官这就去取鸾钗过来。”
马尚宫前脚走,萧璃杨俊后脚就跟了进来。
独孤伽罗眼见铜镜中的杨俊,不由笑道:“你父皇让你勤练马术,你倒好,偷偷跑我这来了。”
杨俊笑眯眯地走上前去,笑道:“见母后身体无恙,儿子终于放心了!”
独孤伽罗回过头来,看了看杨俊,然后柔声道:“这几天日头毒起来了,你要注意防暑,别热到了。”
“热倒不是问题,只是儿臣天天心念母后,心里着急的很呢。”杨俊皱着眉头道。
“那要不要把你调回宫里,不再练马术了?”独孤伽罗笑问。
“调回宫中自然是最好的,那儿臣就有时间陪母后了。”杨俊笑嘻嘻道。
独孤伽罗真是恨铁不成钢,气得点了下杨俊道:“你啊!昨天还听崔大人说你练马不勤,马术不精,你父皇正想着责问你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我这自投罗网了。”
杨俊得知父皇母后已经知晓自己的事了,也不再隐瞒,苦着脸道:“母后,儿臣的确对武刀骑马没有兴趣,一想到每天还要练马术,儿子晚上的觉都睡不好了。”
“你阿麽哥不也天天练马术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过一句怨言。”独孤伽罗气道。
“阿麽哥是阿麽哥,我是我,阿祗没有阿麽哥那么能耐,再练下去,也是无济于是,倒不如多学些圣贤文。”
“圣贤文要学,马术也得练,你身为我儿,就得都学。”独孤伽罗不容其反驳。
“可是儿臣一年之中好不容易回次宫,能见到父皇母后,真的只想陪在父皇母后身边,不想再去学那些自己根本就不感兴趣的东西了。”看来杨俊对练马术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学了。
“况且世人都说身为人子,应当孝顺父母,儿子难得回宫,又得知母后病痛,应当躬身伺候左右才是,父皇却连见都不让孩儿们见上母后一面,儿子担心母后病情,又得知儿子不能尽孝道,哪有心情练马术。”
萧璃在一旁听着,若是平时,她定会说杨俊真是拍马屁的个中好手,可此时此刻,她见杨俊一脸虔诚,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原来真的会有子女如此孝顺父母。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一阵子来探视独孤伽罗的人不多,即便有,听闻杨坚在的,也不敢进入了。
“阿祗你现在是正要学习的时候,平常百姓人家子女躬身伺候父母便为孝顺,但在我们皇家,只有你们以后能为国为民谋得福祉,这才是真正的孝顺,知道吗?”独孤伽罗虽然很感动,可仍不忘好好引导杨俊。
杨俊点了点头,道:“道理儿子都知道:可是孩儿根本就不是能带兵打战的料……”
“住嘴!”独孤伽罗瞪眼气道:“大隋现今四方不安,你生为秦王,你连这点苦都不能吃,怎配为我儿?怎配为秦王?怎能为百姓谋福祉?”
她对这几个儿子都寄予了厚望,如今亲耳听得自己的孩子如此不求上进,自是生气。
杨俊也知道自己不该惹得母后如此生气,垂下了头,扯着嘴角,低声道:“孩儿知道了,日后勤加练马术,不负父皇母后期许。”
独孤伽罗柔显地抚上杨俊略为晒黑的脸,柔声道:“好好学习马术,不要让你父皇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