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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有去劝母后。”杨广实话实说,因为他确实没有特别地与独孤伽罗提过此事。
可萧璃现在是好奇得要死,要知道独孤伽罗先前是那么坚决的让杨广纳妾,她知道一定是杨广做了些什么,便央求他,“快些告诉我,不然我会好奇死的。”
杨广本来并不想告诉她,现下见她缠着自己,柳眸闪闪发亮,心下一片柔软,倒是搂过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低柔道:“那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随意怀疑我,生我气了。”
萧璃那点点气『性』早就在花房里被他磨光了,而后自己最关心的纳妾问题又这么无端被他解决了,现下对他除了崇拜,哪里还有气,自是捏过他的俊脸,撒娇道:“好啦!你快点说吧!”
杨广轻叹了口气道:“我确实没有劝母后什么,而是高颎帮的忙。”
萧璃越来越不明白了,这件事跟高颎怎么能扯上关系,杨广见她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接着同她道:“高颎冷落了正妻,宠幸妾室,母后便传他过去问话,他非旦没有认错,还顶撞了母后不为父皇选妃。”
“这跟不让你纳妾有什么关系吗?”萧璃更加不解了。
杨广耐心解释道:“当然有关系了,一则母后十分看重正妻的地位,而且她本来就是喜欢你的,现下看到高颎宠幸姬妾而冷落了正妻,估计也会担心同样的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二则高颎为了反驳母后,让母后为父皇选妃,母后对待感情最是纯粹,又如何会同意!便是这二点让母后放弃了我纳妾一事。”
萧璃点了点头,这才明白过来,接着问杨广,“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在这里面做了什么事?”
“我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将高颎两个姬妾同时怀孕的喜事,让人早先一步传到了母后耳里而已。”杨广也不瞒她,风轻云淡道。
萧璃听到这里,终于不得不佩服杨广的手段了,他居然从头到尾不出面,而是借高颎来使独孤伽罗就犯,恐怕就连独孤伽罗与高颎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杨广利用了,萧璃望着杨广不由感叹,“你的心思真是深沉得可怕!”
“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让高颎介入此事,你还好意思说我。”杨广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因为他知道宫里现下议论纷纷关于母后独占后宫一事,虽说被杨坚压了下去,但朝臣们无不在背后说母后是妒『妇』悍『妇』的,现下母后又因高颎宠幸姬妾一事问责于他,恐怕她的擅妒之名又得重新为人议论了。
杨广本是不想如此而为,但是一则独孤伽罗于自己子嗣一事上过于执着,由他直接去劝说定是无用的,二则萧璃一直介怀自己纳娶别的女人,即便是走个形式的女人都不可,所以他也只有出此下策。虽说母后与高颎并不为他所『操』控,可他们各自的缺陷,却是实实在在的为他利用了。
“你这么做,好像很不开心。”萧璃不是没有看出杨广有些意兴阑珊。
“萧璃,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薄弱之处,母后是我敬爱之人,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而利用她的薄弱之处。”杨广其实最是孝顺独孤伽罗,但是于这件事上,他确确实实的利了独孤伽罗。
萧璃见杨广为了自己,竟承受了如此大的压力,心中一片感动,更是搂住了杨广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以后会更加孝顺母后,来好好补偿她的。”
第77章 报复之路()
高仁美至嫁至太子东宫后; 便一直倍受杨勇宠爱,杨勇去她处也非常的勤快; 只是这几日没见到杨勇人影; 派人过去问; 说是宿在了云昭训处。
云昭训虽有一子; 但在东宫之中; 却是默默无闻之辈,去了一日她还以为是杨勇心血来『潮』; 或是看在杨俨的份上,但连宿了三日,便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问题了; 今晚又听说杨勇不过来了,她心中窝火,也不顾天黑; 去云颜那探探情况。
果真; 杨勇在云颜处,现下屋子里还点着灯,但是宫人都候在门外,高仁美想进去瞧瞧,却被宫人拦了下去; “太子殿下现下正在里头,高昭训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高仁美本就是气云颜夺走了她的宠爱; 又忽然闻得里面传来云颜娇柔的笑声;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顾宫人拦着,直接破门而入。
却见屋内云颜光着身子,脖子上吊了件湖蓝『色』肚兜,正坐在杨勇大腿上,而杨勇也是没有穿衣服的,两人虽说被桌子遮着,但显然是在欢爱。
“啊!”云颜见到高仁美,立刻躲到了杨勇怀里,杨勇冷斥道:“外头人都死了吗?”
小太监也忙低头关上门,高仁美显是惊魂未定,因为她一直以为这云颜最是清高自傲,不想私下里居然是这么一副浪『荡』模样!
“殿下,真是吓死嫔妾了。”云颜窝在杨勇的怀里娇喊。
“外头那帮人办事真是马虎,回头我定要重重的罚他们。”杨勇向云颜保证着,又继续刚才的事情,他现在对云颜是喜欢得不得了——云颜自送杨广那日后,便对他特别的热情。
要知道,那日云颜跑去送杨广,他本是不高兴的,不过她也是马上就回来了,回来后又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杨勇看后自是生气,与杨俊聊了几句话,便被高仁美拉着要去她寝宫,但是云颜却突然说请他看看杨俨,杨勇也没有推脱,让高仁美先回寝宫等他,自己稍会便到。
但去了云颜的寝宫后,云颜关上门,便搂住了他。要知道云颜从来没有对他如此热情过,杨勇虽说惊喜,却更加是疑『惑』,却又见云颜解了他的腰带,蹲了下去……这下更是什么都思考不了的。
那晚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尽兴的一晚,第二日,他便又去了云颜那,不想云颜一日比一日热情,一日比一日大胆,让杨勇心『潮』澎湃,沉溺其中,再也怀疑不到其他了。
“刚才被高昭训看到了,她会不会到处『乱』说啊。”待两人躺在床上时,云颜问杨勇。
杨勇轻捏着手中的柔软,笑了笑道:“我俩夫妻恩爱,她能胡说些什么。”
“可是她这个时辰还找到了我这里,定是为了殿下你的,要不殿下也去看看她吧。”云颜显得特别的善解人意。
可杨勇现下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云颜这里,哪里还会去看别人,摇了摇头道:“她那个人最是聒噪,又喜欢在人背后『乱』嚼舌根,我早就烦透她了。”杨勇虽说宠幸高仁美,只是新鲜她年轻的身体,『性』格上面是一点都不喜欢,处了几日便腻了,现下云颜待他如此热情,他更是懒得理会高仁美。
“可是她父亲是高颎,若是她同她父亲说了,会不会不利于太子殿下。”云颜皱着眉头说。
“本宫已为太子,以后是要继统大位的,难不成高颎还想犯傻,与我矛盾?”杨勇很是不以为意,然后『摸』过云颜娇嫩的脸颊,“倒是你,如今如此模样,真是让我惊喜不已。”
云颜也笑了笑道:“之前云颜一直没有开窍,是因为心里总是想着自己平白无故的受了冤屈,便不想以蒙冤之躯来承恩殿下,如今冤屈终得化解,云颜的心结也解了。”
“冤屈,是何冤屈?”杨勇不解。
云颜支起了身子,望着杨勇笑道:“殿下您不记得了吗?二年前,我被关在府狱里,当时差点死了,还是殿下你派人救的我呢。”
杨勇这才想起了这件事来,不由道:“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云颜低下头,看似很委屈道:“殿下你应该知道的,云颜看似娇弱,实则个『性』坚强,当时被冤枉后,虽被殿下救出,但实是被气得不行,也不敢以蒙罪之身承蒙太子殿下恩宠,这二年便一直求人查清事实真像,还云颜一个清白,如今终得清白,云颜也终可以堂堂正正的将自己交付殿下了。”
杨勇听得云颜如此一说,倒是感动了起来,他还以为云颜之前待自己冷漠是因不喜欢自己,甚至怀疑过云颜是喜欢自己的二弟,现下才知道云颜的用心良苦,更是紧紧的抱着她,问道:“我记得二年前说是你伤了萧璃,这件事后来我也不知道到底如何解决的,怎么了,现下找到凶手了吗?”
“是呢。”云颜笑了笑,“嫔妾托了父亲,父亲花了不少精力,才查得了原来伤萧璃眼睛之人,正是萧璃之前在宫里的宫女玉茭。”
“竞是她!她为何要伤萧璃?”杨勇反是不解了。
云颜犹豫了片刻后道:“嫔妾也觉得奇怪,便让人查了玉茭,殿下可知嫔妾查到了什么?”
杨勇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云颜。
云颜也十分认真严肃道:“没想到这玉茭本名尉迟明月,是叛臣尉迟炯的孙女。”
“真有此事!”杨勇直起了身子不可思议,“尉迟氏可都是发配掖庭为奴的,怎会去照看萧璃?”
云颜恭敬着道:“嫔妾也觉得奇怪,又查过了不少宫人,才知道这尉迟明月不发掖庭为奴,而为后宫为婢,竟是晋王殿下一手安排。”
“此事关系重大,你可有凭据。”杨勇非常认真的问云颜。
云颜微皱着眉道:“嫔妾也是知道此事关系甚大,才会告知太子殿下,当然是有凭有据才会如此说……”云颜顿了顿,接着道:“太子殿下不知,在晋阳时,晋王就三番四次违抗上令,私下里,不但与朝臣关系密切,还经营钱庄。”
杨勇不敢置信,“他竟如此胆大妄为!”要知道历代亲王骨肉相残的例子举不胜举,为了稳固朝政,所以大隋也是一直制约亲王权力势力,为的就是防止亲王势力过大,到时威胁了太子地位。杨坚登位后,禀着“立长不立幼”的原则,首先立了杨勇为太子,几个儿子年纪虽小,却也是相当限制了他们的权利,如今听得杨广私底下居然如此任意妄为,还勾结朝堂势力,经营钱财!
这不是明显的不将父皇与他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