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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明显不快,谢正钦皱眉顿住了。
张明琏见状,眼睛一瞪,低喝道:“走!我有话问你!”
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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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
“奴婢在。”
许佩兰微微笑着,悠闲开口:“我听说,正钦很喜欢你沏的茶,是么?”
“奴婢不敢确定。”乔瑾轻声答:“公子才传了几次而已。”
许佩兰夸道:“那是好事儿,表示他记得你。小乔,不错呀,总算开窍了。”
乔瑾咬咬牙,挤出几分羞涩。
“害臊什么?”许佩兰抬手,葱白十指尖尖,尾指养着约一寸长的指甲,她爱惜地摩挲长指甲,抑扬顿挫问:“难道你已经是他的人了?”
“不,不不,没有!”
乔瑾吓一大跳,连连摇头:“奴婢不敢。”
许佩兰见状,不悦地训导:“为何不敢?你是他亲自挑选的通房,伺候公子是你的本分,伺候得好,本夫人还重重有赏!”
“奴婢、奴婢惶恐。”乔瑾面上诚惶诚恐。
许佩兰误以为对方因无知而畏惧,便隐晦提点:“你什么都不必做,到时一切顺着男人,就行了。”
乔瑾尴尬垂首,无言以对。
“机不可失,错过了正钦,你就只能配给小厮。”许佩兰频频抚摸腹部,语重心长道:“小乔,只要你有本事生下一儿半女,即可封为妾氏,岂不比当丫鬟体面多了?”
丫鬟?妾氏?前者乃暂时困境,后者不可取。等赎回自由身,我一定有更好的选择!乔瑾坚信不疑。
小丫鬟一声不吭,许佩兰倒未恼,反而提醒:“你别只顾臊,当心被人捷足先登了,南院有三个通房呢。”
“是。”乔瑾轻轻应声。
顿了顿,许佩兰毫无征兆地问:“前阵子,周斌找正钦谈了些什么?”
“周斌是谁?”乔瑾好奇反问。
“二姑娘的夫婿。”
“哦!”乔瑾有备而来,虚与委蛇,毫不犹豫地禀报:“两位公子聊了半天,文绉绉的,奴婢不甚明白,只记得周公子一再要求和我们公子结伴赶考,但我们公子说已经约了别人,故未当场答复。”
“他约了谁?”
乔瑾皱眉,作思索状,答:“一位荣公子,还有一个姓方的。”
“很好。”许佩兰满意颔首,随手拔下个金戒指一丢,戒指在地面滚了几圈,威严道:“赏你了!今后若做得好,还有赏!”
乔瑾涨红了脸,强忍反感,拾起金戒指的手微微颤抖,按例下跪,磕头称:“奴婢叩谢夫人赏赐。”
“回去吧。”许佩兰开始闭目养神。
“是。”
次日午膳后
烈日当空,众仆纷纷找地方小憩,乔瑾和秋月值守耳房,时刻待命。
秋月趴桌,打了个哈欠,噘嘴抱怨:“公子外出,这里本不用人守着,杨莲越发过分了,故意不让咱们歇息!”
“嗯,就是啊,没错。”乔瑾昏昏欲睡,胡乱应答。
绵绵春困难以抵挡,渐渐的,她们睡沉了。
小半个时辰后,门外忽然响起男子笑谈:
“真是意想不到啊!”张诚喜滋滋。
谢正钦神采奕奕,朗声感慨:“幸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路过耳房,顺势扭头一瞥,恰看见乔瑾正趴桌睡得香,玉白脸颊透着粉。
“公子,怎么啦?”张诚疑惑探头。
谢正钦莞尔,大踏步走进耳房
星夜兼程赶路,数日后,乔瑾下了马车,与王茂兴夜宿客栈。
城郊入夜后万籁俱寂,严寒未褪,客房内仍烧着热炕,暖意融融。
“你想逃走?”王茂兴手握酒壶,热得光膀子,上身肌肉健硕。他右胸口有一块指腹大小的黑毛痣,痣毛半寸长,十分醒目。
出于奇异,乔瑾多看了那黑毛痣两眼,而后摇头答:“奴婢没有。”
见女孩儿顺从地自称“奴婢”,王茂兴暗中得意自己的调/教手段,讥诮道:“别否认了,老子心知肚明,路上你有好几次是想逃的!”
没错,我必须尽快逃离险境!乔瑾心意已决,面上再度摇头:“奴婢不敢。”
“哼,你不是‘不敢’,而是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哈哈哈”王茂兴大笑,仰脖灌了一口酒,凶狠告诫:“明日就进城回府了,你区区一个婢女,打杀或发卖全凭主子,该怎么做,懂吧?”
相处多日,乔瑾深知硬碰硬只会吃亏,为避免激怒对方,她仿佛认命一般地承诺:“奴婢明白,一切都听夫人和大爷的。”
——谢府夫人,王茂兴近两日多次提及,很是敬重。但除了谢夫人,其它一概未提。
“这就对了。”王茂兴满意颔首,悠闲伸腿平躺,胸口痣的黑毛杂乱翘起,扭头说:“夫人是极好的,只要你忠诚,日子一准儿舒坦。”
“是。”乔瑾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提心吊胆,生怕对方醉酒发疯侵/犯自己。
幸而,最后独处的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清晨,巳时初,阳光灿烂,临城街市热闹繁华。
乔瑾站定,抬头仰望“谢府”府匾,又观察门口两尊威猛高大的石狮子,心情沉重,第无数次猜想自己今生的结局。
“愣着干什么?快走!乡下丫头,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王茂兴嫌弃地催促,他身穿赭色缎袍,昂首挺胸迈上台阶,门房小厮们笑脸相迎,躬身行礼并争相问候:
“王大爷回来啦!”
“您一路辛苦了,小的给您请安。”
“这阵子您外出、府里缺了大管事,很是闹了几场呢。”
“行了行了!小兔崽子们,都好生当差吧,要是查出懒怠的,可仔细你的皮!”王茂兴挥挥手,带领乔瑾进侧门、过长廊,横穿中庭园子,于二门外驻足,对门房仆妇说:“快去禀报,我有要事求见夫人。”
第七十七章()
请多多支持正版;谢谢onno“继夫人。”乔瑾镇定自若,低头把戒指塞进荷包;淡然补充:“我早已禀明公子了。”
张诚眼珠子转了转;用力吸吸鼻子,爽快一挥手:“行吧!我带你去当铺。”
“多谢。”乔瑾毫不客气,脆生生告知:“诚哥,我还得去买胭脂香饼、梳子布料、头油等等。”
“唉,带姑娘家上街真麻烦;赶紧走!我的事儿也不少;咱们必须赶在酉时前回府。”张诚头疼地催促。
“我会尽量快些的。”
乔瑾加快脚步,但一入街市;她就忍不住四处张望,无论见什么都新鲜;眸光明亮;兴致勃勃。
“小乔!”
“快跟上啊。”
日上三竿,张诚无可奈何地叉腰;挥手招呼:“当铺在这儿!”
“哦,来了来了。”乔瑾提着一串零碎东西;小跑追赶,歉意地解释:“刚才买了两盒头油,姐妹们的东西已齐了,只剩下我自己的。”
张诚热得满头大汗;甩着袖子扇风;龇牙问:“你究竟答应了几个朋友捎买东西?”
“三个。”
“啧!”张诚摇摇头;迈进当铺门槛,头也不回地招呼:“进来喝口水,我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乔瑾听得纳闷,忙问:“你要去哪儿?”
“今天要跑好几个地方呢。”张诚一露脸,当铺伙计便亲热招呼:
“哟?诚哥来啦,快请坐,我给你沏茶去。”
小伙计转身见了乔瑾,更是笑容满面,挤眉弄眼地问:“诚哥,这位姑娘从未见过,莫不是您的——”
“别瞎说!”
张诚一屁股坐下,正色解释:“她叫乔瑾,是新挑上去服侍公子的丫鬟。”
“哦,明白了!该死该死,我这嘴,一高兴就口无遮拦,还望乔姑娘不要怪罪。”小伙计连连致歉,殷勤招呼:“姑娘,坐呀,我倒茶去。”
乔瑾笑着点头,屡次被视为公子通房,她百口莫辩,索性佯作糊涂。
“那小子叫阿涛,他爹管着元夫人在东郊的两个陪嫁庄子。”张诚随口介绍。
乔瑾反应极快,立刻问:“那这间当铺呢?”
“‘长沣典’,这也是夫人的陪嫁,掌柜江升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以后你逛累了,可以来此歇脚。”
乔瑾欣然颔首:“好的。”
此时,专注拨弄算盘的掌柜才绕出柜台,他壮年敦实,留着两撇胡须,熟稔笑问:“阿诚,有些日子不见你来了。”
张诚忙行礼:“侄儿给叔叔请安。”
“坐。”江升下巴一点圆凳,关切问:“公子近来可好?”
“公子一切安好。”
“回去务必记得替我请安。”江升严肃叮嘱。
张诚点点头:“侄儿一定记着!”
江升望向乔瑾,和蔼道:“我刚才听了一耳朵,你是乔姑娘吧?”
乔瑾落落大方,起身福了福:“小女子见过江掌柜。”
“哎哟哟,快快请起。”江升有些意外,乐呵呵地抬手虚扶。
伙计上茶后,张诚解了渴,不忘提起:“叔,小乔她想当个金戒指。”
“哦?”江升皱眉,诧异打量貌美婢女。
外人大概猜测我得了许多赏赐,可迄今为止,公子只赏过一套临州志。
暗自嘀咕完,乔瑾取出金戒指,腼腆表示:“掌柜,让您见笑了,小女子想绝当了它。”
“行!”江升始终含笑,扬声吩咐:“阿涛,你给乔姑娘估算估算。”
“好嘞!”伙计热情招呼:“姑娘,这边请。”
乔瑾依言起身,微笑道:“二位慢慢聊。”
“去吧。”张诚挥挥手。
外人走后,江升翘起二郎腿,呷了口茶,悠闲说:“这个小乔,不仅貌美,还娴静懂礼,比小莲强多了。公子宠她么?”
“这个”张诚捧着茶杯,犹豫数息后,坚定答:“公子一向自律上进,眼下秋闱在即,他忙于应举,心思全在书本上,无暇留意其它。”
“这我信。”江升颔首,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