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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正想借此机会贪墨府中的财物,被沈凌一劝就顺势留了下来。后来沈凌说要带着秋荷和冬柳一起去时,她也没有阻拦。
沈凌带着两个大丫鬟,并十几个家丁,先到白云寺上了香,与大管家等人会合毕,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往梅山而去。
梅山距离郡城这里足有几百里远,遇到官道还好一些,遇到那些尘土飞天的土道,为了保证乘坐的人不那么颠簸,马车行走的速度就放慢了许多。
这样一来,一行人走了几天,也不过走了一半路程。
这天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在官道旁边的阴凉处停下来埋锅造饭。
春末的阳光虽然比不上夏日毒辣,但是却晒得人昏昏欲睡。
沈凌下车的时候见众人都面露疲倦之色,有几个家丁还靠着马车打起了盹,就吩咐下去,用过饭歇息半个时辰再走。
大管家看了眼四外的环境,他们现下所处的地方虽然是青石铺就的官道,但是从他们清晨的时候上路起,就不曾见过其他的车队,一路寂静的很,没来由就觉得有些不安,便劝沈凌等吃了饭就抓紧时间上路。
沈凌经历这么多世界,早已看出不对来,不过她在两天前已经进入了练气期,巴不得找两个人来练手,因此明知此地会有盗匪出没也不在意,反而劝大管家好好休息一会儿。
赶路途中做的午饭自然不算精致,秋荷将一碟凉拌野菜和一碟酱瓜并一碗冬菇火腿汤摆在沈凌面前,又给她盛了一碗白米饭。
沈凌喝了半碗汤,就着野菜和酱瓜用了多半碗饭,便放下了筷子,让秋荷和冬柳自去吃饭。
众人吃完午饭以后,有上马车睡觉的,有靠着马车打盹的,还有找了处阴凉地方就地休息的。
沈凌盘腿坐在马车上,分出一缕神识查看周围环境,很快就探得官道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埋伏着二十多个杀气腾腾的匪人,正在商议要不要即刻杀过来。
有个头脑清楚的人拦住了众人,劝他们等人都睡熟了以后再动手。
沈凌查探到这里,就收回了神识,也不乔装打扮,身形一晃就利用空间的瞬移功能来到了林子里。
二十多个匪人正等着杀过去,不想眼前一晃就多了一个妙龄少女。
那少女十三四岁左右,穿着鲜嫩的绣花衣裳,更衬得眉目如画,肤白如雪,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几个前面的匪人不由咽了口口水,其中一人还道:“这么鲜嫩的小娘子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大当家一定高兴得很。”
却见少女眉头微蹙,一扬手就甩出了一道火线,那火线径直落在那个开口说话的匪人身上,瞬间就将那人烧成了灰烬。
剩下的匪人不由吓得傻了,口里叫着妖怪,有心想要逃跑,奈何脚软的不行,只好跪在地上求饶。
沈凌冷着一张脸道:“饶命?难道留着你们祸害更多的无辜人吗?”她说完便作势要扬起手来,那些人吓得两股战战,求饶个不停。
沈凌顿了顿,开口道,“想要我饶你们一命也不是不可。”
那些人见有了生的希望,都道:“只要姑奶奶饶命,就是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沈凌缓缓道:“只要你们肯认我为主,我就答应饶你们一命。”她轻轻一点眉心,就逼出一滴精血,然后慢慢飘到那些匪人面前。
“划破你们的食指,将血滴到上面。”沈凌吩咐道。
那些匪人害怕沈凌的手段,争先恐后的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到上面。
末了,沈凌轻轻一点眉心,那滴壮大不少的精血就回到了她的眉心,完成了主仆契约模式。
她轻轻一个动念,那些匪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口呼:“拜见主人。”
沈凌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以后既然认我为主,就要遵从我的命令。这劫道的勾当以后不要干了,你们回去收拾一下衣物,悄悄尾随在我们车队后面,以后我自会对你们有所安排。”
沈凌细细叮嘱了这些匪人一番,才回到马车里。
一刻钟以后,众人午睡醒来,便开始继续赶路。
沈凌用神识扫了一下车队后面,就察觉到了那些匪人的存在,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主仆契约是修仙界一种最为普通的血誓,修为高的一方强迫修为低的一方签订完血誓后,前者就可以完全控制后者做任何事。
可是这种血誓有个弊端,那就是作为契约的主方修为不能高过仆方太多,要不然很容易对仆方产生影响,轻者丧失修为,后者丧命。
若不然沈凌也不会强迫那些匪人签订这些主仆契约,只有这种手上沾了人命死有余辜的人,才会让沈凌用起来毫无负担。
没了这些匪人的阻拦,众人畅通无阻的通过了官道,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一处热闹的城镇。
大管家选了一个老字号客栈,要了十几个房间,总算将众人安顿了下来。
沈凌在上房里洗过澡,由着两个丫鬟擦干头发简单挽了个发髻,就下楼去吃晚饭。
客栈的大厅里坐满了一半用晚饭的客人,沈凌从楼下下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角落里坐的一桌客人。那桌客人坐了三个商人打扮的男人,还有一个则是长相清秀的文弱书生。
那书生似是有求于那三个商人,在那苦苦哀求,可惜那三个商人谁都没有搭理他,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喝酒吃饭。
沈凌经过那桌的时候,那书生似乎终于死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可是因为心情低落的缘故,不小心撞了上去。
有秋荷和冬柳护着,那书生自然连沈凌的衣衫都没有碰到。
“小姐,你没事吧?”秋荷问道。
沈凌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书生不好意思的作了个揖,沈凌无意为难他,便放他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沈凌占据的座位与那三个商人离得比较近,就听几人谈到刚才离去的书生。
“堂堂大男人连妻儿都养不活,还死守着书本不放,也不知是不是脑袋缺根筋。”
“早就劝他出来与我们管账,可他宁可在家坐馆也不出来,如今遇到事情就来找我们借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三个人许是还有事要忙,说了一会儿话,吃完了饭便结账走了。
第 128 章()
这样的事情对沈凌来说太过稀松常见;因此她听过就忘了。
第二天清晨;众人本待要继续出发;哪知吃早饭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丝丝细雨。本来以为春末的雨怎么也不会像夏日那样下个不停;岂料吃过早饭以后;细雨变成了中雨;而且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
大管家皱眉看向大厅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帘,“小姐,这雨下得虽不大;但是只怕路径泥泞不堪,马车陷进去就麻烦了。”
沈凌点头道:“那就等雨晴了再走。”
这一等便是好几天,因着连日阴雨;客栈里住进了不少走南闯北的商人。他们在大厅闲来无事;便说起最近的时局。
尤其提到最近活跃在附近一带的一支义军,领头人原来是一个普通的农人;因为家乡遭了旱灾;不堪忍受苛捐杂税;便揭竿而起;手下聚集了一千号来人。因为这些人都出身农户;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当地农户们的拥护。有他们帮助,这伙人专劫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队伍一点点的就壮大了起来。
几个商人在那里说的热闹,大管家听了却忧心忡忡;眼睛不时朝着客栈门口看去;也不知道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原来沈凌在客栈里待了两天后,就觉得呆坐无趣,便带着秋荷出去闲逛解闷。
他们落脚的城镇虽说不如顾家之前所在的郡城繁华,但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热闹,布庄酒楼首饰店香料铺应有尽有。
沈凌逛了一圈,入得眼的却没有几样,她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被秋荷拉了下袖子,“小姐,你看那里。”
沈凌顺着秋荷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家药铺门口,一个伙计正在驱赶一对母子,口里还呼喝几句,大概意思是欠了他们药铺的钱不还,却又来看病。
沈凌看了一眼秋荷,虽然她没有为那对母子开口求情,但是脸上流露出一片不忍之色。
那伙计将那对母子赶出去老远才回了药铺。被驱赶的妇人抱着孩子站在雨地里,泪眼汪汪的看了药铺好几眼,才抹着眼泪往回走。只是还没走几句,就被一对主仆拦住了。
那个穿着水绿色衣裙的丫鬟打着一把油纸伞,态度非常和善的问道:“这位大姐,请问这附近可有专门浆洗衣物的人家?”
妇人微微一愣,“你们要浆洗衣物?”
那丫鬟点头道:“我们几天前路过此地,因为下雨滞留客栈,索性趁着这段时间,浆洗一下积攒的脏衣裳。”
那妇人听了她的这番话,就道:“说来也巧,我就是做这个营生的。只是不知你们要浆洗多少衣物?”
那丫鬟笑道:“那就太好了。我们一行一共有四十多人,要浆洗的衣裳差不多要有百十来件。”她说着话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这是定钱,你先拿着。明天到来悦客栈,只要说找一位姓顾的客人,自会有人将衣裳交给你。”
那妇人本待不接,但是想到家中生病的丈夫,不由厚着脸皮接了过去,“多谢这位小娘子,明日我一定要客栈找你们。”
秋荷笑了笑,看见母子两个连个遮雨的雨具都没有,便将自己的伞递了过去,好说歹说才让那妇人收下。
看着那妇人走远,秋荷才回到沈凌身边,“小姐,你怎知那妇人是浆洗衣物为生?”
沈凌淡淡道:“那妇人不过二十来许,双手却又红又肿,多半是因为冬日浆洗衣物太多所致。我们虽是好心要帮人,但是平白无故,别人怎么知道我们是发善心还是借机要谋害人,所以还不如出钱让她帮我们做事。一来可解她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