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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撇嘴,紧着说“那臣妾为你按一按可好”
懿轩眼皮不抬的随口嗯了声。郁锦缓缓抬手搭在他脖子上轻轻按捏。
懿轩开始本是并无感觉,眼睛也还能专心的看进去折子里的内容,及至按了有半刻,那心思越来越不对,也说不出具体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那手仿佛是按在他心上,每一下便有温暖的力量划过。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这一刻他说出口的话有多么的温和“朕很好奇,为何你看见朕对玉儿之情,居然一点都不生气,究竟是心胸宽广,还是另有算计?朕也见过的女人不少,尤其是后宫妃嫔,不得宠的如果能有出宫的机会不是梦寐以求么,你倒是奇异,放着这样好的机会偏偏还死赖在后宫里,朕就真的那样好,值得你这般不离不弃?”
郁锦按着的手微微停顿,半刻才又开始按捏。悲伤的眼眸盯着他一侧的面容轻轻说“也并不是你比旁人好多少,只为你就是你,我要的那个人只是你。从前我只是个小小的村姑,从未幻想过有朝一日成为大周国母,那个时候,我所有的希望也仅仅是可以夫妇和顺平安和乐的度日而已,直到与你相知,我才知道,人生还有这样一番滋味。无论我是谁,无论我做过什么,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从心里是接纳着我,无论再多的阴谋,无论再多的怀疑,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从心里相信着我。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何种变化,他总是希望我可以平安快乐,哪怕是自己受伤难过,也不舍得我有丁点的闪失。这些年,我才明白,原来我是不知足的,这份情早已经留在我的心里魂里,我舍不掉丢不下,哪怕只有一天的性命,我也希望那个人能和我一样的心意。懿轩,预言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看不到我的心意”
懿轩怔怔的,任心里某个地方慢慢一丝一丝的往外冒着暖气,那股力量很细微确源源不绝的啃噬着他的心,渐渐的,一点一点的疼痛聚集。
他起身,无限悲伤的凝望着她,一瞬间那面目仿佛烙印在脑海里,下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将她拉扯进怀里,紧紧的拥抱,仿佛是要揉进血液里。“郁锦……”
紧紧是一个名字而已,刹那间确有一股排山倒海的疼痛随之而来,就如心上忽然生出一只手,硬生生要把那股温暖的力量撕碎打破,两股力量交汇旋转着,每一下都如万箭齐射插在他的心口。痛的他忽然一把又推开了她,扭曲着面目疯狂的扫落了一地的折子。
郁锦惊慌心痛的看着他痛,焦急的想要再次挨近他,确换来他紧缩着身子竭斯底里的大吼
“你走……你走!我这一生也不要在见你,无论是否有预言,无论是否有苏玲玉,我都不想在见你,永远,滚!给我滚!”
郁锦无助的向他伸着手,泪水成行成行的下坠,原来那蛊毒是这样让人痛的,她不该那样着急,她不该让他心底再动情。深深呼气压下荡成一团的肺腑,郁锦终于艰难的迈动脚步,直到走到珠帘口,确又到底没忍住的回了头。
瞬间她怔住,懿轩缩着身子紧紧按压着心口,但那双眼睛确悲伤的紧紧追随着自己的身影,她回头的那一瞬,正好看见了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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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日,懿轩拉着苏玲玉对郁锦百般折磨羞辱。早起伺候更衣,晌午伺候早膳,下午伺候他们在宝华殿所谓的处理公务,晚上还要为他们诵读经文诗书。
或许是那一日单独叫郁锦留下羞辱,结果到招致自己痛苦叫懿轩有了防范,所以,自从那日下午起,懿轩所有的折磨人的法子里,便都有了苏玲玉的身影。
除了这些,那些琐碎的诸多事情更是叫人觉得可笑可悲。例如什么亲手把苏玲玉从家里带来的一堆豆子中拣选出黄豆绿豆,什么亲手剥了瓜子仁给他们享用,还有苏玲玉弹琴,叫她挺着肚子去伴舞,诸如此类花样百出。
这样两天下来,就算郁锦精神力量百倍,确也架不住自己身体的实际情况,每日夜里回来,心里放松下来便觉的身体要散了架般。直看的安若碧珠每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怎么样伤心难过一场。
就是内宫的妃嫔,也是觉得皇后是可怜的。只是这种想法也只能是在她们心里滚过而已,因为每日朝凤堂的议事,她们见到的那个皇后,不止风淡云轻,甚至还鲜少的化了红唇厉眉。那个样子别说可怜,就是想找到一丝不甘都是难的。
所以,中立皇后派的妃嫔敬佩的不忍说,亲近苏玲玉的妃嫔是敬畏的不敢说。
一个人在逆境中还能如此淡定从容,一个人身居高位确还能如此能屈能伸,一个人杀别人容易,要诛自己的心确要不知道多少万倍的毅力。一个人在顺境中保全她人不难,要在逆境中还能持之以恒确是不易。而这些,皇后都做到了。
(¥v¥)他要杀我爹269()
齐玉宫
夜已深,身边人早已满足的睡熟,苏玲玉确在黑暗中睁着眸子恼怒不已。这两日她总算弄明白懿轩和郁锦之间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2日前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叫懿轩忽然间就对郁锦死心绝情恨之入骨呢。
不,准确的说也不能算是恨之入骨,否则她几次在懿轩面前暗示可以杀皇后,他确无动于衷。原来他要的只不过是把她赶出宫去。并且还是借着她的手。
一夕之间,她本是设计人的人,确沦落成被人设计的人,并且那个人还是神志不清。她本以为懿轩对她彻底沦陷后,便可以大施拳脚做该做的事情,可是不成想,他居然和皇后还是这样不清不楚。他们争斗便罢了,还偏偏要把她拉上。
仿佛是比赛谁的毅力更好,谁对她苏玲玉更好般。懿轩说一句玉儿爱吃瓜子仁,皇后便亲手剥出满满一碗来,没有半丝不甘没有半点不乐。懿轩说一句玉儿的琴音美妙,皇后便连番的美言滔滔不绝。害的她就算想对郁锦发火,都找不到半点机会。她苏玲玉是来报仇的,可不是来让他们当猴耍的。
不管懿轩是为着什么这样决心叫郁锦离宫,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她没那个闲功夫陪着他去耗时间最终换一个赶出宫的结局。更何况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天天每时每刻都要与参与到他们之间的争斗里,还能再去谋算什么。
所以今夜缠绵之后,她破天荒的居然为皇后说了好话。但是结局确是出人意料的沮丧。
本已经对她言听计从的懿轩,忽然间便翻了脸的训斥了她一顿,尽管最终他冷静下来软言安慰她,但她的心里确是懊恼不已。
杀,杀不了。赶,赶不走。陷害,皇后滴水不漏。甚至就连想牵扯妃嫔进来,这些人也跟统一了行径似的,不是装头疼便是肚子疼,听着她叫一个躲的比一个远。
她的确初时是想要了郁锦的性命,但现在这番下来,皇后死得了死不了还另说,只她再这么耗下去确是必死无疑。因为,她可还记得皇后好心提醒她的那一句话。
也许再用不了几天的时间郁锦便能找到解蛊的人了。那时,她就算有幸逃的出宫,良王也必不肯放过她办事不利。这怎么能叫她不急不恼呢。
咬住嘴唇苏玲玉眸子霎时阴鸷,现今,也只有拼一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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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四日了。今日早上懿轩奇异的没有唤她继续做早膳,不止早膳没叫她,就是一直到下午的时候都不见来人传唤,碧珠安若还只当今日也就如此,也都为着娘娘能得一日休息高兴,谁想这高兴还没半刻功夫,那头章文华便传话,叫坤宁宫里人把洗凤池放满水,皇上要陪玉妃娘娘沐浴。
这一旨意下来,直气的坤宁宫炸了锅。碧珠更是恶毒的诅咒个没完,只差提了菜刀要和奸妃拼个你死我活。虽是到了还是被郁锦温言软语拦住,但到底放心不下,只叫汪华领着她和铭儿去了曹淑华的景仁宫。
那边他们刚走,这头懿轩便带着苏玲玉进来,那一番磋磨下来直折腾到了戌时末刻。郁锦等着他们都走了,人也累的散了架,算起来今夜,也不知道提了几桶的水了。
等着回了寝室没了力气的唤安若和碧珠。才陡然记起碧珠去了景仁宫,临走时自己嘱咐不传不得回来。至于安若应该是指挥着人涮洗洗凤池。是啊,那毕竟是她皇后才能用的,是她最私密的一块地方。现在这样被人践踏,就像是践踏在了她的脸上了,宫人又都是被她惯坏了的,怎么还不得好好替她洗刷这番耻辱呢。
想着没了力气的趴在圆桌边。记起那会,懿轩和苏玲玉在池子里沐浴嬉笑,自己立在屏风后的尴尬无趣,忽然间腮边就慢慢划过一滴泪珠。她可以强大的包裹住自己的心不被染指,可以不在乎懿轩此时荒唐的多情,可是确挡不住曾经美好的事物沾染苏玲玉的气息。挡不住从内部瓦解她意志的悲情。
她讨厌此刻这样软弱的自己,伏下脑袋在臂弯中,就有泪无声的滚落下来。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静悄悄的寝室依旧只有她自己。缓缓抬头抹干泪水,郁锦已经收拾了心情。轻轻几步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苍白的面孔,无意识的摸到了镜面上那张面孔,半晌她轻喃
“懿轩,日后,我要你为我再建一座比洗凤池还要大的浴洗池给我,你要赔偿今日我所有的伤心,原来,我是这样小气的”
缓缓放下手,郁锦的嘴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