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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被她说的怔住,又愧又痛,泪更汹涌的冒了出来,嗓子堵的却什么也说不出。
“娘娘……安若知道您重情,可是现在境地已然如此,您再这样放不下,不止害了自己,就连夏侯将军都是不能安宁。更何况……皇上对您的心思,也不比旁人……说一句欺君犯上的话,若他真是薄情之人,安若也不会这样来劝娘娘。”
郁锦心里作痛,挣扎着握紧了安若的手,哽着嗓子费力说:“可他……他为我所累……病的那样重……叫我如何安心?都是我……都是我……”
安若紧了紧手,忽然沉了脸色截住她话:“往日娘娘都是那样聪明,为何在这事情上这样糊涂呢?他若对娘娘放不下,娘娘今日又怎么会在这里?即便是心里有不甘,也是清楚知道现实的窘境。他即是对娘娘有情,走到这一步,自然是希望娘娘能够安好。娘娘这样自苦,岂不是更辜负他一份心意?还有……皇上,安若这一路冷眼看过,虽不知道夏侯将军对娘娘的情意有多深厚,只皇上的一份心意,却是已经叫安若感天动地。在这之前,安若做梦也不曾想过九五之尊的帝王居然为了一个妃嫔会做到这一步。娘娘……这份心,难道您就真的一点都不感动的吗?您这样自苦,又如何对的起这份情?夏侯将军虽痛,可是眼前人,您就不顾忌吗?您这样纠结不清,苦了三个人,到头来谁的情意都是辜负,那时您就能安好?”
“安若……”汹涌的泪水随着一句呼唤破开,只重重打湿了枕头。也许旁观者的确看的比较清,又也许是安若这番剖析的确透彻,若是换了千羽也许只会推她更两难而已。这一刻郁锦虽心里难过至极,却也终于觉得无可奈何。
两个人正在这里唏嘘,忽听的院子里一阵吵嚷,安若纳闷的起身就要去看时,忽然又静悄悄了一片,直到打开门,郁锦就隐约听见含着恭敬的那么一声应答:“……是宣妃娘娘宫里送来的。”
停顿了半刻,在紧着懿轩就立在了门口。
这是懿轩头一次踏入她的寝室,也是长成至今头一次踏进这样鄙陋的地方。虽是经过安若的整理,但那年久失修底子里的破败粗陋,还是惊了他的眼睛。
往日里,看见她知足常乐的神色,前院繁华绿叶的别样景致,他潜意识里就把这地方的鄙陋忽略掉。现在亲眼看见这样的环境,那些被忽略的细节蓦然放大,痛了他的心。
也许对于郁锦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懿轩来说,他天下至尊的权势居然给不了自己最钟情的女人一份舒适的生活,这种挫败实在叫人憋闷。
郁锦是看懂了他眼底的那抹自责痛心的。合着刚才安若的那番话,心底百感交集,等着他一靠近就撑着力气开口说:“懿轩……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懿轩坐在她床前红木矮凳上,一手握了她手,一手搭上她额头,叹了口气淡淡问:“好些了么?怎么就病了?”
郁锦脸上顿时冒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红,看着他今夜一身烟灰色交襟祥云图案锦服,外罩深蓝色对襟团龙缎袍,乌黑的发髻上一圈攒金冕冠。
整个人是不同寻常的威仪傲然。细一琢磨便知道,他定是来的匆忙,没有换下那身面对朝臣的常服。想着不由羞赧的拉他袖子轻轻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风寒罢了,不要在染给了你……”
懿轩被她可爱动作打动,不由挑了唇角低头靠近问:“如何就传上了?我的身子就那样不济?”
郁锦哭笑不得,到惹的一阵憋不住的咳嗽。懿轩回头去桌上取水,瓷壶里却已是空了。一股莫名的怒火烧了起来,只叫他捏着壶把半晌才重重撂了下去。这头郁锦见他背对着自己不知道琢磨什么,刚要开口,就听懿轩淡淡说:“我去去就来……”
说着话居然就那样走了。只留下郁锦看着他背影,半晌都反应不过来,他这是怎么了?
(¥v¥)周公之礼的时候别不正经7()
这头懿轩才出去半刻,那头碧珠和安若已经提了铜壶进来。郁锦心里正疑惑,忍不住问“刚才外头是怎么了?”
安若只急的瞪了眼碧珠,却还是迟了一步。耳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冒了出来“娘娘,本来您是病里,碧珠不该再说出来堵你的心,可是眼见着那些人太狠毒了,现在就想要娘娘的命了……”一句话未完,泪滚了一脸。
郁锦错眼瞧见她又是怒恨又是委屈,不觉心里惶惶,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直直问安若“说清楚些,到底是怎么了?”
安若见再想瞒也瞒不住,不由嗔怪了的撇了眼碧珠这才说“下午时,毓秀宫里打发了几个小太监送来一堆药材……还有并着几样点心。只说宣妃娘娘意思,叫您好好养着身子。不想……钱瑞年纪小贪嘴,才吃了一口,就肚疼的死去活来,叶康还只不信,结果掰了些撒到惯常老鼠出没的地方。刚才去查看……”
她话未完,碧珠早提了眉角怒喝“死了整一片!现在想想我的腿肚子都打转,得亏是钱瑞贪嘴,要不然……要不然……呜呜呜……”
郁锦被她哭的心软,反倒提着精神安慰她“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钱瑞呢?人怎么样了?”
安若只无奈的瞪碧珠,叹了口气接话“吃了两幅解毒的药,还在床上躺着,幸亏他还知道怕,没敢造次,要不然现在真是不能想了……”
郁锦放下心来,只觉得疲累。闭上眼睛琢磨了一会,越想越不对。宣妃沈佳华就算在怎样嚣张跋扈,也绝不会蠢的这样明显的陷害。不止是她,在这里宫里,只要不是傻子愣子,都不会这样做。后宫郁锦传独家连载于小说阅,其它均为盗版有病毒请读者慎重考虑那点心是她给的,若她真有个不好,沈佳华可能逃的过干系?而她病重,自然也不会是只有沈佳华送来点心慰问,但为何偏偏就是她这里出了故事?又是几何时?这点心有了问题?
“娘娘……依着碧珠意思,咱们索性哪也别去了,这还没回内廷,就是这样凶狠了,回去还不是分分钟隔在人的刀口下。咱们这里虽清苦,可好歹自在着……”
“你就知道浑说……可还嫌娘娘病的不够重么”安若到底变了脸色,倒竖柳眉忍不住怒斥。
碧珠还只不甘心,瞪着一双大眼睛就要反驳,郁锦已经不耐打断她“是我大意了。总自负后宫里做事定是密不透风,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确,这后宫怎么会是针对着一个人斗,若那是我们下的四方棋,便正是应了各怀心思这步。你们该感激,她们现在还没有反省过来联盟攻击,否则,纵是大罗神仙下届,也保不住我郁锦一条性命……!”
安若和碧珠均是被震的脸色发白。这样深奥的道理却因为她们亲身经历过,反而深刻明白几分!帝王唯一的恩宠便是满后宫里最终极的胜利。为了这胜利,每个人都在这世上最尊贵的一盘棋上厮杀。前进中,即要顾虑自保,还要反思如何除掉障碍。错综复杂里,步步惊心,没有衷心的友方、也没有一味的敌人,只要胜利,不共戴天的敌人也可以暂时结盟,亲如姐妹的知己也可以痛下毒手!
最最叫人后怕的还是,这盘棋,只要启动,除非一死,再无退路!
良久的沉默,还是郁锦疲累,随口嘱咐了句“以后,凡是外头送进来的东西,无论什么,一律查看过在动。还有……是谁接手的那些点心药材?”
安若若有所思的皱眉,顿了顿紧着说“是叶康。因为娘娘病里,白日个宫都有人送了进来东西。满院子闹哄哄,只一起堆在侧面耳房里。”
郁锦莫名锁紧眉头,盯着她半晌忽然低语“去暗里查查,除了钱瑞,谁还进过耳房”
碧珠惊的张了嘴,没头没脑的就秃噜出一句“娘娘莫不是怀疑咱们院子里人下的手……?”
她这一句,只招惹的郁锦眉头更紧,沉着眸子直直盯着她。碧珠自知失言,捂住嘴慌的就地跪下,好半晌惴惴不安说不出话来。
三个人正在这里僵持,那边门扉忽的被推开。懿轩还是那身华服,见着碧珠跪在地上微不可查的拢了拢眉,随即边脱自己外袍边出声“这几日只说惠妃身上有恙见不得人!”三个人均是愣住,懿轩已经挨近床边一掀锦被,不等郁锦反应过来,已经将外袍裹在她身上,一把横抱起她就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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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郁锦恰是应了这话。这一日虽是高烧退了,可那身子被重疾折腾了这么久,可想虚的多厉害。现在被这夜风一吹,只觉得昏昏沉沉从身上冷到心里,忍不住就向着那方温热靠近。
懿轩感知着那细弱的身体颤抖,拢着眉头不由温和出声“再有一会有好……”说着话,手臂更紧的抱住她。
郁锦听着那温软的言语,心里软了又软,偷眼去瞧周边黑黢黢的山林影子不由思量。他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若是回内廷,为何又不走向北的路,却从后山上来?
想要开口,又觉得无谓。无论他要带她去哪里,现在她人在他怀里心在他身上,她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想着已经放松了所有疑虑,只缓缓阖了眼睛,安心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随着脚步的挪移由着他带领自己前行。
就这样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朦朦胧胧中,只觉得经历了上山下山,又是一段很长的平稳道路,再之后忽然停下来,洛华亭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郁锦好奇的睁眼,不知道是哪里的朦胧光亮,照出了朱红高墙,随着懿轩脚步挪移,片刻,一顶明黄色的敞帘轿辇神奇的出现在眼底。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