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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云不耐烦的冷哧“你少唬我。我就算再这鸟地方,也不一定见的比你少。快些交了少说些废话!”
郁锦咬着唇,顿了顿,终是颤抖着手不顾耳边安若痛心的叫声,缓缓里裙裾里掏出一个玉坠。那玉坠不是别的,正是当日懿轩所赠的那一块!
“这是……皇上亲手赐我的……副掌事……”
“果然是好东西。拿来。我瞧瞧……”牛云完全听不进郁锦的话,只第一眼看见那浑身温润翠绿的玉坠时就两眼放了光。
“副掌事……这是我唯一的念想。我求你……我求你……不要收走。来日郁锦一定再寻得其他物品孝敬您……我求……”
“就知道你这个贱种死心不改。你只当皇上送你块坠子心里就还惦记着你?你少痴人说梦了。下了宫奴院,你这辈子也别再做那样的梦!拿来……!”
郁锦憋痛的泪水流了一脸,只是手里还死死捏着那块玉佩。就算没有一点希望,她也舍不得放手。那是懿轩送她的唯一的纪念,也是那段情唯一的鉴证。她怎么能够放手呢?
两人正僵持,屋子里闹哄哄至极,门扉吱呀一声忽的被打开,掌事任红带着几个宫奴赫然出现在门口。一眼扫过屋子里情景,开口就是一句喝斥“要你办点事情,从没见一样妥当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把这几个人都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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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安若他们被带走。不大的厢房里就只剩下任红和郁锦。乘着沉默,郁锦余光快速扫过任红。
皇宫里服役的侍从婢女,一般年纪都不会超过25岁。上了25岁的如果还留在宫里的,不是犯了错被贬去做杂役永不放行出宫的,便是晋身了嬷嬷或者女官的。而眼前的任红,自然是后者。除了年纪必然超过25岁外,郁锦还断定,任红出身定是粗鄙。一般家境相对富裕的人家,对女孩儿的教养总是细致。不说礼仪,只说身体骨骼,定是较小纤细。但任红骨架偏大,脸上皮肤更是粗糙。脱了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也不知道还要如何粗鄙。
这样的人能够做到女官。就算是最末等宫奴院掌事,也是了不起的。要知道,皇廷不仅仅是对妃嫔有着严格的身份筛选。就是的侍从和婢女也是有着门弟出身概念。宫里高阶的女官更是不乏有名门望族商贾之女。说到底,这后宫里的女人,保不齐哪一天就乌鸦变凤凰了。选秀入宫自然也不是唯一的荣耀门庭的途径。
所以此时此刻,郁锦便以为,任红一定是比牛云聪明的,她该清楚那玉坠的含义的。但随着任红的一句话,郁锦藏在心里的希望顿时跌个粉碎。
“拿出来吧。也不要藏着掖着了。想必牛云和你也说的清楚。如今你再带着那些个物件,干起活来也是不便。等着来日你有出宫的机会,我再还你便罢了”任红总算还有一二分上位者的城府,说了句不是借口的借口。
郁锦紧紧捏着手里玉佩,忍着重重怒恨,思量了下终于说“掌事……不是郁锦不愿意交……只是这玉佩是皇上唯一赐予我的东西。若一旦被人知觉我居然连玉佩都私自与人,届时,只怕是要连累掌事的”
任红楞了下,果然有了一两分收敛。郁锦还只当她晓得怕了,紧着又说“掌事放心,来日郁锦必寻了其他珍宝孝敬您。我虽被贬黜在此,但家兄西平王若听见,未必不会心痛呢……”
郁锦不提还好,提起自己背景,任红眼睛忽的不屑,再和着之前和掌事谈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变了脸色。“啪”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任红怒斥“果真是个骚蹄子,这样话你也敢说。谁不知道你那个云华郡主是怎么得来的,嘴上叫平西王一声爹,那背里还不定如何淫那个乱!你也放心,这物件怎么能连累到我,哼,谁知道你干活的时候丢到哪一处了”
郁锦僵在地上,只觉得浑身血脉都冷的冻住,一颗心坠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就算她有想过遭受的重重屈辱,也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痛楚。
任红看着郁锦发呆,还只当她抗拒,小人嘴脸彻底露了出来,不管不顾两步跨过来就要夺她手里玉佩。嘴里还念叨“我到要瞧瞧是个什么物件……”
拉扯的力量终于叫郁锦从深渊中浮出,惶恐的看着任红一张粗糙丑陋的嘴脸,她急的就叫“掌事……求求你……我只有这一样东西了……我求求你……”
“放手!贱人,还敢跟我讨价还价!进了这宫奴院,你这辈子就别想翻身。老娘要你死,你就不能活!”
郁锦眼泪汹涌的落下来,手里还紧紧抓住那玉佩。如果自尊被踩在脚下蹂躏能够保住懿轩送的这唯一一样东西。她宁愿承受。可是能吗?自尊这种品质只对自尊的人有用,对于任红这样的人,一文不值。
“啪”重重一巴掌打在郁锦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有一瞬间的呆滞,转瞬清醒过来,手里璎珞绳结重重的从手心里划出,留下深红的印记,空了一颗痛楚不堪的心。
“哼,今天这巴掌是叫你记住,谁才是主子!再有忤逆,就不是这一巴掌能够了事!还不给我滚,吃了包子等汤呢?”
站在厢房外面廊檐下,郁锦眼中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都想到了去死。但转瞬夜晚寒凉的冷气就将她激的清醒过来。她死了,旁的不说,只懿轩的一番保全的心思不是白费了?
尽管,他们此生也许都不会再见的时候。可是那些情又岂是想忘就能忘记的?哪怕是知道和他共呼吸着这片天,也是好的吧。
更多的泪水无声的流出,一滴一滴重重砸在通向三进院的石板路上。直到现在郁锦才知道自己的稚嫩,命运从来都是坎坷,如何就肯给了她繁花似锦呢?
“进去吧。今个起你就这里住。我劝你还是想开些,日后还整的有受苦的日子在后头。你这样想不开,到不用什么苦楚就要自己拖垮自己了”
耳边猛不丁的冒出句低哑的劝慰,惊醒了郁锦沉浸在痛苦里的魂魄,回转头看身边环境。面前是和二进院里一模一样厢房,身边是带路的女奴。
随着门扉吱呀推开,里面粗鄙的内室一目了然的出现在眼底。外间和里间隔着半堵墙。外间是一张八仙桌,上面胡乱放着几个缺了口的杯子以及一根燃大半的蜡烛。里间露出大半通铺,此时正露着个小脑袋,好奇的打量郁锦。
郁锦万分疲累,只等着送她过来的宫奴一走,便一言不发的坐在八仙桌边。半晌,那个打量郁锦的人走下通铺,几步走过来坐在郁锦身边瞧她“你就是那个犯了错的主子娘娘?”
(¥v¥)掌院之威20()
郁锦万分疲累,只等着送她过来的宫奴一走,便一言不发的坐在八仙桌边。半晌,那个打量郁锦的人走下通铺,几步走过来坐在郁锦身边瞧她“你就是那个犯了错的主子娘娘?”
清脆甜甜的声音,虽然问的问题尴尬,却并没有敌意在里头。郁锦不由错脸打量她。一张稚嫩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圆圆的杏眼一眼到底的清澈好奇。微微抿唇就露出两点梨涡。虽然五官并不出彩,但却有着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见郁锦打量自己,朱莎眨巴眨巴眼睛,皱起秀气的小眉头忍不住说“姐姐……你是不是很伤心啊。你看你的眼睛都哭红了”
一语说中心事,郁锦眼眶莫名的又红了起来,慌的朱莎直摆手安慰“姐姐,你别哭嘛。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朱莎啊…”
她话未完,里间一声低沉的喝斥传来“朱莎,要你管那些闲事。都几时了,还不睡”
朱莎嘟嘴撇了眼里间,忍不住嘀咕“齐云姐姐,你和郁姐姐都是从上头贬下来的,她心里难过你肯定比我们都清楚。往后咱们都是一室,你也劝劝她嘛”
郁锦心里一紧,恍惚间好像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般。不待细想,里间齐云已经怒气冲冲回“那也只怨她自己没本事。不及人家狠毒。没死已经是造化了,还安慰,她自己想不开,乘早死了算了!”
朱莎吓的缩了缩脖子,忽然伸手扯了扯郁锦袖子,小声说“姐姐,你也别难过了。早点睡吧,天亮你还要和那些新人去掌院那里报道呢”
郁锦楞了下,转瞬明白过来。她因为是夜里罚下来的,自然是只能隔日去见掌院。想着叹了口气,随着朱莎一起向着里间走去,这才看清,里面足有5米的炕上还躺着4个人。
齐云就在最里头睡着,背对着她也看不见模样。其余两个都是一脸粗糙的人。此时四仰八叉的正睡的囫囵,有一个甚至口水都流了出来。
“姐姐,你和我睡最外面,晚上咱们说悄悄话”朱莎拉着郁锦,毫无城府的娇憨说着。那种神态蓦然让郁锦动容,不觉间,心头的痛都去了三分般。是啊,就算为着再见一面郁秀,她也不能垮啊。
四更天时,郁锦还是没有睡。前面朱莎说要说悄悄话,到是早早就把自己说睡着了。不过郁锦到是从她嘴里知道不少事情。
这宫奴院虽是皇宫最底层的杂役,却是无孔不入,哪里都少不了的一干人。小到皇宫卫生杂役,大到环境规划布置,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所以人数上自然是要比其他各部多出许多。据朱莎说,光是她们这东院就有200人,这还不算前日才新进来的20几个新人。若要在加上其他南北西院的人,粗略估计也要在1000左右了。自然这么些人,住处也比旁的地方大上许多。四个院子均是5进院结构。一层一层进去,每个院子都有8个厢房,每个厢房通常都是住6个人。
之所以郁锦他们这个房间只有5个人,那是因为,刚刚有一个人死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婷!
当郁锦从朱莎嘴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再是不能提当时的震惊与感慨。但很快,她就反省过来,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