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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心跳陡然漏了半分,匆忙低头紧着说:“多谢公子。”
懿轩浅笑,想了想,忽然从袖子里掏出玉坠,正是他带了许久的那一块。
“这玉坠是姑娘之物,现在还与姑娘。还望姑娘好生保管。它与我也有着不一样的情分。”华硕的有几分庄重。
郁锦心口突突跳不停,红着脸颊犹豫了好半晌终是接了过来,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再抬头,已经早已经不见了懿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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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云华居繁花绿叶中,郁锦躺在葡萄架下的美人榻上却是睡的昏昏沉沉。昨夜一夜的辗转反侧,天光亮的时候她才睡下,虽是补了睡眠,但到底不如夜里睡的那样踏实。
及至后头天气越来越热,她便索性出了寝室又在美人榻上睡过去。一院子人因着她好睡,都是自觉的轻手轻脚。就连最毛躁的碧珠都是敛着声气。
“安若,你瞧娘娘睡的,到像个孩子。我娘小时候说,这样人最是良善,我还只不信,现在方才觉得老人言最是可靠。”碧珠一边剪着另外一侧葡萄架上的葡萄,一边冲着身边安若低语。
安若回头瞧郁锦,就见巴掌大的葡萄叶间照进的日光,在她身上撒下斑驳的光影。
因着直接从屋里出来,身上还穿着单薄的雪白亵衣,此时早已经散开,露着雪白的臂膀,一头瀑发丝丝缕缕的缠绕臂膀,脸上是悠然满足的睡意。
安若心里动了动,随即蹑手蹑脚的进了里间,片刻功夫拿了条粉色的夏凉被出来,又轻手轻脚的搭在了郁锦身上,这才又合着碧珠摘葡萄。
碧珠冷眼瞧着她的举动,不由嗤笑:“就你是个玲珑心,咱们这里万年的冷清,你还只当她的身子被人看了去不成。”
安若皱眉撇了她一眼,不耐的小声嘀咕:“那也未必,那一夜事情你到忘记的干净。总是要谨慎些好。”
碧珠摘葡萄的手顿了顿,脸色现出一抹尴尬:“到底是你细致,不怪娘娘这么疼你。”
安若一愣,不由仔细又看了碧珠一眼。若说疼爱,她怎么能比的上眼前的碧珠。她这样直爽性子在宫里就是一个招祸的人。娘娘那样聪明怎会不知道,可是依旧容着她。若不是真正喜爱,怎会如此呢。
虽然她实在不知道,碧珠到底哪里讨人喜欢了。
碧珠瞧着安若阴郁脸色,心里藏了许久的话到底没忍住,忽的开口。。。。。。
衣衫不整()
碧珠瞧着安若阴郁脸色,心里藏了许久的话到底没忍住,忽的开口:“安若,我知你瞧不上我这莽撞性子,但为着娘娘说的一条心,我总是要和你把话说清楚。日后,我若做错,你打我也好骂我好,但总别不理我。我就是这样毛躁性子,但娘娘信你,我便也将心给你。”
安若怔了怔,忽的摇头柔柔笑起来。这满院子的奇人到真多,有娘娘的大智慧、千羽的好身手、现在,在加上碧珠的赤子心。
这哪里是皇宫,皇宫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些人呢。这样的人,不聚在这一处,皇宫又如何能够容得下呢。
叹息了一声,安若浅笑:“我总是明白了些娘娘为何喜欢你了。我虽小意,却也不是顽固的人,你的这份心我看的明白,日后好好相处便了。”
碧珠欢喜的笑起来,娇俏的露出腮边两点圆圆酒窝。两人又轻声细语说了几句,便蹑手蹑脚走了下去,一时间静悄悄的偌大院子里,只听的几声热蝉恹恹的叫声,静的仿佛画儿般。
任谁也想不到,半柱香后,平地一声惊雷,这幅画就碎成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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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之后,郁锦依旧好睡。安若担心她白日睡的太多晚上又要睡不明白,一合计便端了盆水拿了外衣,打算叫醒了她净把脸,好清醒清醒。
这头也就是安若刚刚打了水走到院子当中,那头围墙外忽然窸窸窣窣一阵脚步声,还不等安若反应过来,眨眼功夫,墙头忽的两道影子闪落。只惊的安若手中铜盆咣当一声,水花四溅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上。
平地一声雷,惊扰了静如画卷的云华居。也惊醒了沉入梦乡的郁锦。
珏炎执着一柄乌木折扇,负手而立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美人榻上幽然转醒的人。
如墨的丝丝缕缕黑发掠过雪白的臂膀,清秀的面庞不施粉黛出水芙蓉般的明净,虽算不上绝美的人,可是那股天然纯净的味道亦是可爱动人,最是有趣的还是,此时那张面庞上似醒非醒的懵懂,像极了稚子的迷糊。
这样一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机谋深重之人呐。
“娘娘……”安若终是回过魂来,错眼看见郁锦衣衫不整,七魂顿时吓下走了三魄,惊骇之下大叫了一声,直直扑了过去。这一声之后,郁锦才算真正的醒了过来。
她就说,明明刚才梦里头的人并不是这样模样,怎么会忽然间走了形,原来不是梦!不是梦!霎时,郁锦的脸白至了底。在顾不上其他,匆匆套上了安若颤抖着抓着的外衣。
珏炎总算是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苦笑摇头,早在安若大叫时,已自觉的转了身。
片刻功夫,郁锦整理妥当,一颗羞愤恼怒的心也被梳理过来,看着千羽只是站在院子中间,挡着那个陌生男子却并不动手,在环视一众人惨白惊恐的脸色,也未出声叫嚷。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人,他们也是认识的。
而这深宫中,能被太监婢女熟悉的男子,除了皇上,也只有。。。。。。
与权贵过招()
而这深宫中,能被太监婢女熟悉的男子,除了皇上,也只有皇上的手足与子嗣了。
“千羽,下去吧。”郁锦淡淡的开口,脸上已是泰然自若的镇定。
她这一变化,院子众人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陡然也沉静了下来。想起之前郁锦所吩咐,面面相窥了一番,半刻居然转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一时间,刚刚还紧张万分的小院,眨眼间便又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珏炎冷眼瞧着这番奇异,嘴角莫名的勾了抹深笑,顿了顿,一打扇面清凌凌的开口:“姑娘到是好睡。这样惬意,到叫人羡慕的紧。”
郁锦打量面前的人。一身黑底金色云纹锦服,外罩湖蓝色轻纱衣,腰间只简简单单坠着一只极品的深绿色玉佩。
颀长玉立身材,面色白皙五官俊美异常。一头乌发被挑起部分用别致玉簪绾了起来,留下部分长长垂于胸口。通身的优雅泰然即便郁锦不知道他底细,也绝不会当他是等闲之辈。
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嘴角笑意深厚,偏偏是深不见底的寒凉。只可惜,郁锦见过太多的风浪,已对这样的人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恐慌。更何况,他来的这般蹊跷,她再想藏拙掩瑜只会弄巧成拙。
微微沉吟,一声冷哼,合着刚才的羞愤,郁锦不耐的发了出来:“公子若羡慕,何愁没有这样的时光。人总是自寻烦恼反倒去羡慕唾手可得的事物,岂不好笑。”
珏炎一怔,眸子里霎时又沉了三分,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姑娘的脾气胆色到是不小。到是我看走了眼。”
郁锦晒然一笑:“公子多想了。郁锦最是胆小,也正是胆小怕死,才有如今这样境遇。”
珏炎盯着她只是笑,半晌才忽的转头看向翠绿的菜田说:“姑娘这里菜品到是不少,这样新鲜想必膳食定是美味,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品尝一番?”
郁锦心跳陡然漏了半分,顿了顿才淡笑开口:“以公子富贵什么样新鲜尝不到,何须委屈至此。郁锦院中人皆是不善厨艺,只恐届时惹公子失望,徒生尴尬。”
珏炎不在意的一合纸扇,随手摘了就近的一颗番茄,拂了拂上面灰尘,忽然咬了一口,眼里含笑瞧着郁锦说:“果然是好味道。嗬,罢了,我虽羡慕这样惬意,到底是不能够,不过能够成全姑娘也是一样。只盼来日叨扰时,姑娘还肯记得这份心。”
那目光深邃幽然,已不见寒凉,只瞧的郁锦心口冰冷眉头止不住的皱了起来,急的就叫了声:“”公子……”
“这样也不好?你到是贪心,可我向日无聊的紧,总是要找点乐子,谁叫你这般有趣呢。”
郁锦的心沉到了底,看着珏炎一勾唇的不羁即是恼火又是灰心。
他这番逗弄轻薄至极,可是偏偏她们都隐去了身份,她也不好露出威仪。也正是因为这身份只是掩藏,而不是郁锦真的不知道,她也只能压下种种厌烦恼怒,但这不代表郁锦便会任人戏弄。郁锦动了动,忽然立起身来。。。。。。
天不绝我()
但这不代表郁锦便会任人戏弄。动了动,忽然立起身来,淡淡一句:“郁锦头痛,公子自便。”转身向着内里走去。
这里只留下珏炎张了张嘴,一脸莫名的瞧着她的背影。半晌忽的勾唇深笑,一个转身悄无声息的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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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的月色下,热了一天的暑气总算退了下去,合着夏夜微风袭来,摇动树荫最是惬意凉爽。郁锦往日里最是喜欢这个时候,可今夜,任凉意阵阵她的心却依旧躁动烦闷。
虽然已经料到白日里出现的陌生男子非等闲之辈,却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福王珏炎。
前有皇上遇刺,后又福王窥探,这世上若还有能够淡然处之的人,那也必定只有死人了。郁锦没有死,只不过如今的凶险荆棘离死字也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娘娘……我熬了些粥,你晚膳什么也没吃,现在可有胃口了?”安若伏在郁锦耳边轻语。
郁锦闭着眼睛猛不丁听见耳边安若柔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