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他走进去摆弄水龙头,我问他:“大师,有没有救?”
他挑眉:“没救。”
我:“啊?”
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白衬衫也被打湿了,小腹的那片布料紧紧贴着皮肤,我反复对自己叨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他说:“要把总闸关了,找人来修,给我工具。”
他一个命令,我赶紧接着。
找了半天,只有宜家的工具箱还是苏眉搬家的时候带来的嫁妆之一。
谢男神看了看我递过去的工具箱,抿了抿嘴,仿佛在说:你就给我这玩意?
我满怀羞愧的──扭头。
一回头,发现他已经躺到厨房水池下的总闸开关下去了。
似乎是对工具箱失去希望,他看都看没看,全靠一双手。
估计也不是容易的事,我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他抬起胳膊拧开关,半湿的布料粘在肩膀起伏的线条上,一抬手的时候微微带上外面那半边衬衫的衣料,像一不小心拉开了真丝罩下面上好的玉器,差点闪瞎我眼──小麦的皮肤似乎都泛着光,平坦的腹肌如磐石一般,我打赌这时候放一碗水上去都不会泼出来一滴,再加那一把流利的马甲线。
这画面太美,我不能再看,看多了得失血过多!
一定是刚才泡澡泡得头昏眼花,泡得我口感舌燥,两腿发软,
我闭眼腹式呼吸,继续念经。
“好了,找人来修之前不能用水。”
再睁眼他已经站在我面前拿吸水纸擦手。
“洗澡,洗手,上厕所都不行了?”
我本来为了不玷污形象想说上洗手间的,后来一想还有什么形象,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他点了点头,扫了一身脏水的我头发摒在一起的我,眼里似乎有笑意一闪而过:“你可以到我那洗澡,但是”他指了指身上脏了的衬衫:“我要先洗。”
我愣了,到他那洗澡?
他手插兜里迈步往外走,似乎发现我发愣,靠在门框上挑眉:“你介意?”
介意什么?
介意去他那洗澡?介意他先洗?
初秋的微风带着燥意从窗台偷偷溜进来,这样半冷半热的感觉真不好受。
我咬牙:“不介意。”
换了棉质的连帽衫和运动裤,我提着洗澡的小篮子和浴巾去敲了谢南枝的门。
心情着实有点复杂,这小篮子还是我上大学去公共澡堂的时候用的标配。
说句实话,我也好奇谢南枝家长什么样子,却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去公共澡堂的行头登堂入室,世界太奇妙。
他说:“没锁。”
我扭开门,他正一手拿了咖啡杯一手在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头发,白色v领t配深蓝色做旧牛仔裤,裤子不肥不瘦,堪堪挂在腰际。好一副秀色可餐的美男出浴图。
我又觉得头昏脸热起来。
一低头,看到门口不远放着小型行李箱,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难道他是才出差回来洗澡的时候被我的尖叫吓出来了?
他拿着杯子点了点浴室,我提溜着小篮子冲进去。
在锁门和不锁门之间我纠结了很久,为了防止我把持不住自己,我决定还是把门锁了。
洗手间和我的房间一样大,一个淋浴房一个宽大的圆型的按摩浴缸,但摆设极其简单,洗手台上只有洗手液,架子上一块干浴巾。
我自带洗澡三件套,却发现完全没有必要,人家什么都有,而且一串法文感觉还很高级,我抑制不住好奇,洗澡的时候打开谢南枝的沐浴露,绿茶和薄荷的味道,突然明白他身上的味道从何而来。
洗完出来,门口的行李箱已经没了,他正在打电话,示意我自己拿水,我打开冰箱,饮料倒是不少,白酒,啤酒,苏打水,牛奶……但就是没有吃的,这个人难道不开火吗?
看看干净的灶台完全证实我的想法。
谢南枝打电话的时候我趁机打量他家,明明只是隔壁因为是顶头的房子所以空间是我家的两倍,厅很大,落地窗,阳光通透,一间主卧,一间书房。
燕妮说不是和开发商关系硬有钱也拿不到这样的户型,可我觉得就是这样大的房子,他除红酒柜旁摆了唯一一个火车头模型再没摆任何多余东西,家具是黑白色调,和他的主人一样干净利落。
我想起办公室里无纸办公要求什么多余文件都不能放的规定,条理控真是可怕!
不由对比余云升家,余云升家里贴的各地的明信片,摆放的一橱的英国老玫瑰的古瓷家具,还有各种各样的收藏。
相反,谢南枝的家简单空旷,他客厅的朝向比我那的好,我那被前面的楼挡住点,他却能正对繁华的马路,远处纵横的高速,我看着脚下飞奔的车流,突然想着他一个人晚上站在阳台抽烟的情景,他像孤单的王守着空荡荡的城堡,会不会,感到寂寞?
他的电话打完,抬头:“订餐,想吃什么?”
我本想说不饿,回来想回家连泡面都不能,还是不要死撑了,说:“随便,谢谢。”
他打电话报了几个菜名。
餐送得很快,一看包装盒是德美旗下一家饭店的菜,菜的口味不差也算不上最好,但是出了名的健康少油少盐食材新鲜。
难怪,老板点餐,当然要第一时间送达。
四菜一湯,炒饭,清蒸鱼,豆腐,时蔬小炒加老火例汤。
我问谢南枝:“你经常在这家叫外卖?”
他伸手夹鱼,细长的手持筷子正把鱼刺剔掉:“嗯,几乎每顿都是这家。”
我讶异:“你从来不自己烧饭?也不去超市的吧!”
他吃饭的速度不快不慢,没有狼吞虎咽也不故作斯文,似乎有我没我都这么吃饭,吃完,开口:“钟点阿姨会来打扫卫生,补齐家里的东西。”
我想起那一冰箱的饮料。
我又想到单位名单上那一长窜的“不能”列表,我问他:“公司名单里你吃的那么多讲究,不吃肉不吃花菜,不喝牛奶……什么的,骗人的吧!”
我出了大乌龙的来客名单,往事不堪回首。
他拿纸巾擦嘴,白色的餐巾纸滑过他粉红上翘的唇角:“没有骗人,我喝牛奶过敏,应酬中的食物既然达不到干净标准不如放弃。”
我简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极挑剔讲究的人,毕竟有余云升样样高大上即使不行架势也要摆好的例子在那,而云升工作室和德美的规模比起来就像一粒芝麻一样。
可谢南枝穿得是elboutique订好的衣服,吃的是固定餐厅的四菜一汤基本要求是干净,住的是空落落的两室一厅,开的车是商务越野。
明明万贯身家的人,过得像个苦行僧一样,除了跑步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爱好了。
我好奇:“除了工作,你没有爱好吗?”
他在料理台后倒红酒,停了停,又继续倒好,拿起杯子,走到沙发递了一杯给我,另一杯自己拿了坐在单人沙发里,双腿交叠,晃着酒杯里的红酒,开口:“向小姐,觉得我是工作狂?”
我摸摸鼻子:“大家都是朋友了,叫我向暖就可以了。”赶紧抿一口红酒,只能判断出是好酒,好酒给我这种不识货的人,真是牛嚼牡丹。
他抿了口酒:“我有很多兴趣爱好,都能给我不少成就感,”他指间握着水晶杯,殷红的液体在杯里晃动,衬得修长的手指白皙妖异:“只不过工作能给我最直接的成就感,拥有可自己支配的财富,随时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并且看着成千上万人每天为你运作并且取得成功,不是最直接的成就感吗?”
这不是工作狂是什么?印钞机吗?
完全不是一路人啊。
我看看时间,酒足饭饱,决定走人。
他放下酒杯,送我到门口。
周六的中午,安静都像整栋楼里只有我和他,头顶的水晶灯打在大波斯菊地毯上,泛开一圈一圈的光晕。
我说:“谢谢,之前不好意思啦。”
他挑眉,似笑非笑:“什么,修水管吗?”
这个人原来是会开玩笑的,我说:“不是,还有上次带我回明安……”
我想起视频,又想死一万次。
我一冲动说:“我请你吃饭吧,来我家吃,保证少油少盐!”
他扬了扬下巴,算是答应?
我转身,还是忍不住回身:“上次,为什么要帮我?”
他懒懒靠在门边,灯下看郎最是闹心,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垂下的眼,打下长密睫毛的阴影,他眨了眨眼,半响,抬眼问我:“什么,修水管吗?”
我想这个人真是可恶,转身就走。
似乎听到他低喃:“因为,我也有过,没来得及的,没赶到的……”
我笑着回头:“什么?修水管吗?”
“砰”的一声,刚刚还请我洗澡吃饭喝酒的小伙伴就关了门。
第22章 傻逼岁月〔上)()
有一个朋友和我探讨过生孩子的理由:“就是要有一个小孩,然后我告诉他耳屎是香的,鼻屎是可以吃的,裤子可以反着穿,家里可以随便画,让他做一个天马行空无所畏惧的人,代替老子嚣张的去做他老子以前想做都做不到的事!”
我不知道这位精神错乱的朋友现在一偿夙愿没有。
我只记得,
我小的时候总是被期盼成为“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的孩子。
我小的时候是个左撇子,我妈说:“你看,别的小朋友都是用右手写字的。”
我改了。
我小的时候喜欢下雨天不打伞踩水玩,我妈:“你看,别的小朋友都打着伞呢。别的小朋友裤子都没有像你一样弄那么湿!”
我改了。
我小的时候贪靓偷偷留长发上学,我妈说:“你看。别的小朋友都把头发剪成那样。”
我改了。
我花了二十多年努力改变我的人生,成为和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