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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如亲生女儿,难不成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有一种人,只要对方对他好上一分,他便会为那人掏心掏肺、真心付出,若对方负了他,他便会以牙还牙,反咬一口,甚至百倍奉还。
而段诗雅正是这种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也许就连她自己本人也不知道,在皇甫墨宸的柔情蜜意之下,现在的她正慢慢地对皇甫墨宸打开心防,开始真心为他着想,为他筹划未来。
接下来的时间,皇甫墨宸不再吭声,只是眯着眼,若有所思地审视着段安锦。
这让段安锦不禁一阵心虚,神情更是尴尬,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都归咎与他的“好”夫人和“好”女儿。
今日,他的老脸可谓是已经丢尽了,如果现在地上有一个洞,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躲在里面不出来见人。
“王爷,今日前来,要与微臣单独一谈,不知道是要谈什么要事呢?”以前,段安锦只会觉得皇甫墨宸冷酷,并不觉得他有多难相处。
但现在,他却觉得与他独处的时间非常难熬,时间过得非常慢,特别是在他那一双厉眼的审视下,似乎一切的秘密皆无从匿藏。
不得已,他只能主动问起皇甫墨宸的来意,好尽快解决事情后,离开这种尴尬的境地。
“的确,本王找左相,的确是有要事要谈。”皇甫墨宸放下茶盏,站起来,走到书柜边,随手拿起一本诗集来瞧着,慢条斯理地道,“在商谈要事之前,本王倒先想问问,事到如今,左相的心中到底有什么决定?”
“王爷,请恕微臣愚昧,不知王爷问的是什么事情的什么决定呢?”段安锦自然知道皇甫墨宸问的是什么事情,但却依然故作不知。
他知道,无论是选择支持皇甫墨宸,还是选择站在太子皇甫允晏的那一边,两条路都不会畅通无阻,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甚至是灭族之灾。
这便是段安锦选择保持中立,迟迟不决定支持哪一边的原因了。
只可惜,天意难为,自从两个女儿嫁入东平王府之后,即便他不想做决定,老天爷也已经为他做好打了决定。
“左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来此的目的。”皇甫墨宸就近选了把椅子坐下,细细地欣赏着诗集上的诗句,语气里竟是漫不经心的味道。
他并不急着想知道他的回答,因为他早就知道,除了与他合作,段安锦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了。
“一个人在难以抉择的时候,什么也不做,保持中立,不得罪任何一方,的确是一个最佳的选择,但该做出抉择的时候,却犹豫不决,反而会将自己陷入僵局。”
“左相啊,难道你就不怕,一旦错过了机会,两边都不能讨好的话,反而会让自己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吗?
“……”
“当然,如果左相坚持要保持中立的话,本王自然不会强迫左相,只不过……”皇甫墨宸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注视着段安锦,吓得段安锦立刻低下了头,掩饰着那一抹为难的眼神。
段安锦那闪烁不定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瞬,但却还是被皇甫墨宸捕抓到了。
“左相不要忘记,雅儿和莹儿都是本王的女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如果能成事,她们自然与本王一同入宫,受万民敬仰、千秋万载,但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她们便会给本王陪葬。而左相府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幸存,因为皇甫允晏不会再信任你。他登基之后,第一个要铲除的人,便是你——左相,本王的好岳父。”
说到这里,皇甫墨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其中的厉害关系,段安锦不可能不清楚,换而言之,如今的左相府与东平王府是牵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更是同坐在一条船上,根本无法撇开对方。
无论是强迫还是自愿,段安锦都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与皇甫墨宸合作,而且必须要促成大业,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王爷所言甚是,微臣早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段安锦深深地叹口气,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不能使左相府安然逃离这场夺嫡之战。
他躬身作揖,一脸诚挚:“从今日起,微臣愿以王爷惟命是从,誓死效忠王爷,尽心尽力辅助王爷,为王爷的大业助一臂之力!”
“好!”皇甫墨宸合上诗集,大叫一声好。
他站起,走到段安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了左相相助,本王就好比如虎添翼、锦上添花,大业又何愁不成呢?”
“谢王爷赞赏,微臣无德无能,实在是受之有愧!”得到皇甫墨宸的赞赏,段安锦的眉头却没有松开,依旧紧紧地皱着,“敢问王爷,王爷要商谈的要事,不仅仅是来要微臣的一个答案而已,恐怕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相商吧。”
说到这里,段安锦不禁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其实,依微臣看来,王爷找微臣并不是来商量事情,而是遇到了一个难题,无法解决,到了不得不动用到微臣的助力的时候,所以王爷才会急着让微臣决定该站在哪一边?”
皇甫墨宸踌躇了片刻,并不言语,反而背着手,走到窗边,继续关注着段诗雅的一举一动,好一会儿才直言,道:“左相睿智,本王的确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第299章 段安锦的怒气()
“王爷,这里没有外人,请王爷旦说无妨,只要微臣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微臣必定肝脑涂地、再所不迟。 ”此时,段安锦信誓旦旦,摈除皇甫墨宸的一切疑心。
“这段时间里,粮仓里发生的事情,左相是否知晓?”
“如果王爷说的是,前任仓场侍郎告老还乡、新任仓场侍郎佟连升就职一事,微臣自然是知晓的。”当初韩霆一力推荐佟连升就任仓场侍郎之时,他也在场。
当时的他因为信任佟连升的能力,而且更因为那人是皇甫墨宸手下的人,所以没有做过多的考虑,便附议了此谏言:“怎么?难道此事有什么不妥吗?”
“佟连升就任仓场侍郎一事,从表面上看,并无不妥,甚至对于本王来说是好事,但偏偏事情坏就坏在这里了。实际上,太子与韩霆就此事,早早做了预谋,等着本王主动掉到陷阱里呢?”
“此话怎讲?”
“左相可知,在佟连升就任之前,粮仓的粮食早就被人掉包,换成了沙石,现在的粮仓,可是毫无存粮的一个空粮仓!”一提及此事,皇甫墨宸不由得愁眉紧锁。
“啊?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皇甫墨宸愁眉不展,就连得知此消息的段安锦也被吓了一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左相的他却居然毫不知情,这不禁让他汗颜。
“王爷,这好端端的,这粮仓怎么就会被搬空呢?王爷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这恐怕要从昨日送太子出征之事说起了……”皇甫墨宸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并把其中的厉害关系也说了一个透彻,“今日,本王来找左相,就是希望可以就此事亡羊补牢。”
粮仓的粮食关系到夜翼国的国计民生,无论是前线征战,还是安抚开春之际受灾的难民,都需要用到粮食。
一旦粮食被偷换泄露出去而又造成恶劣的影响的话,都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轻则流放,重则抄家灭族、斩立决!
即便是手握大权的皇甫墨宸,也推卸不了这个连带责任。
太子和韩霆的这一招如果成功,则不但可以夺取皇甫墨宸手中的大权,更可以将皇甫墨宸除之而后快,一箭双雕,用心可谓歹毒。
“不知王爷是否想到了什么办法,打算如何来亡羊补牢呢?”现在就看皇甫墨宸如何招架了。
“目前为止,本王还暂时没想到办法,只能尽量拖延此事。只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本王预料到,此事终有一日,是要被他们揭穿出来,拿到父皇面前,借以针对本王的。”
“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恐怕到时候,为了避嫌,能为本王说句好话的人,是少之又少吧。”
“所以,本王会借助一切可以依靠的力量,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至于到那一日,在父皇面前,该说些什么话、该做些什么事情,左相想必都已经想清楚了吧。”
原来,皇甫墨宸是担心在事发之时,他不但不会帮助他,反而会落井下石。
“这一点,请王爷放心,既然已经选择了站在王爷这一边,微臣自然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事情应该做。落井下石之事,绝不会发生在微臣身上。”
……
午饭后,段安锦送走了皇甫墨宸和段诗雅、段诗莹,之后,便独自回到书房,一筹莫展。
首先,他的两个女儿都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非常陌生,就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原本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段诗雅变得善解人意、贤良淑德,而本应温柔贤淑的段诗莹却变得不可理喻,日渐暴露其短。
再者,现在的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一切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完全无法预测和控制。
皇甫允晏和皇甫墨宸的斗争本应是一个和的局面,但怎么会让皇甫允晏占了上风了呢?
还有,粮仓一事,一旦泄露出来,皇甫墨宸将会陷于无法翻身的境地,而皇甫允晏则会名正言顺、登基为帝。
这样一来,他筹谋了十多年来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不行,他得马上进宫一趟,想办法解决此事,将此事的影响范围缩成最小。
想罢,段安锦立刻起身,大步向书房外走去,正好和迎面而来、正要进入书房的范远华撞了个正着。
此时的范远华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糖水,这一撞,不但把那碗糖水给打翻了,还把她吓了一跳:“啊——糖水!”
“……”段安锦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范远华的尖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