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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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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发妻。”孔流笙出口纠正道。

    莹鹤先生垂着眼睑点了点头,他道:“来这里做什么?”

    “先生杀了荷衫,一把剑用的狠手,难道不曾想过有人来讨债?”孔流笙说的抑扬顿挫,她大抵是习惯了少讲话,说的话一长便有种很奇怪的怪异感。

    我却是吃了一惊,转身看着她道:“你是来寻仇的?!”

    莹鹤先生冲我招招手,我一阵脸红,我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磨蹭着走过去坐在莹鹤先生身边,曲央吃的正起劲,完全看不见一屋子人的情绪变化。

    屋子里摆着瓜果和冰块,都是用来消暑的,稍微待一会儿便不觉得热了。我坐下后下意识扫了一眼孔流笙,她依旧立着,我这会儿才发现她的体态十分单薄,一双眼睛很漂亮,尤其是现在眼角微红的时候,看起来是格外的我见犹怜。

    孔流笙摇摇头,她解下面上的面纱,我大吃一惊,她的脸上从唇角一直到脸蛋上,两侧各盘踞着一道格外吓人的疤痕。她生的很漂亮,浑身上下都透漏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凄楚清苦气息。

    “你的脸怎么了?”我问道。莹鹤先生不爱说话,碰到孔流笙也是个闷葫芦,只能是我开场了。

    孔流笙戴好面纱,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她看着莹鹤先生淡淡道:“流笙来谢谢先生。”

    我一时有点吃惊,这又是什么套路?

    “我生在雁国孔家,父母被引为乱党斩首,我被强行送去了教坊司。”孔流笙的声音越来越低。

    雁国立国多年,并不曾有过什么大的动乱,因此历代国君对于武力治国这一政策并不施行,而是大举兴盛科举和商道。

    当然,这样也会使得历代的雁国君王十分害怕有人要谋权篡位,毕竟经费大都没用在护卫宫门安全上,能带兵的都是老将,出国打个仗风险实在大。

    孔流笙的父亲是雁国的大理寺少卿,世袭的是她爷爷的位子,孔家一门只有孔流笙这一个女儿。孔流笙的父亲爱好武斗,却生在了一个以文治国的雁国,并且他司的还是个文职,往日来接触的人都是酸腐的文人,时日久了,孔流笙的父亲厌倦了这些,便时不时告假外出游历。

    孔家的灾难也就是在她父亲一次游历回来时埋下的祸根,孔流笙的父亲在游历时认识了一些居住在深山的高人,高人说的是传授她父亲武艺,但是却只是用一些花架子在索要钱财,后来孔流笙的父亲越来越痴迷武学,将孔家的钱财不少都砸在了里面。

    就在这时,朝廷突然有人密报,说这些所谓的‘高人’,实则是其他国家流窜过来的小将,应该是内奸想来打探消息,幸好孔流笙的父亲留了个心眼,与这些人虽然惺惺相惜,但终究还是有所防备,并没有点明他的身份,朝廷密报时他蒙混了过去。

    但这个说法却使得杯弓蛇影的雁帝一下子便慌了神,误以为雁国真的被其他国家所觊觎,迅速将朝廷官员疏离了一遍。

    “是站笼。”孔流笙眼珠一红:“上百斤的大枷一上身,太阳再暴晒着,一般人根本活不过三天。”

    站笼是一种很是残忍的刑罚,给犯罪的人肩膀上套上枷锁,强行使犯人站在笼子里暴晒,不少人很活生生死在笼子里。尤其这种死在站笼里的人,说是冤魂留在笼子里,不可葬了其尸身,只能曝尸荒野。

    雁帝的这一法子却是管用,所有被怀疑的官员都抓进去拷问,都是文人出身的官员,没几个能挡得住这种刑罚,于是接二连三有人经受不住刑罚而承认自己存了叛国的心思,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一年整整处死了五百三十六个官员,连带着其亲属,雁宫外行刑的高台上每日都是嫣红的血水,一直从秋日到第二年的夏天,所有的人才全部处斩完。

    朝中这样的一场兵荒马乱,外面自然也是不太平,那一年邻国多次骚扰边境,最后在边境伤了人,雁帝最终拨了将军外出对垒,只是出城的一拨又一拨,却回来的少之又少。

    雁国在那一年,伤筋动骨的厉害。

    那一年的孔流笙却只有十一岁,她躲过了被送去当军妓的灾难,径直被送往了教坊司,因家中诸人被雁帝派来的侍卫屠杀的场面被她看见,因此她在十一岁那一年便失声了。

    幸好她有一份容貌,否则活不到现在。

第80章 花窑佳人册(四)() 
时光陡然变换,孔流笙十六岁那一年,这一场浩大的灾难已经在人们的视线中走远,没有人再会轻声唉声叹气说着雁帝的残忍。

    孔流笙从一个端茶递水的小丫头成了一个挂牌的姑娘,她不温不火,在一堆姑娘里毫不出挑,孔家的灾难在她的记忆里,只剩了零星的屠杀的片段,孔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却不再会去想着孔家。

    但是教坊司中却并非都是她这样的人,当时因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叛国斩首肃查,不少官家的小姐都辗转成了楼里的姑娘,抛头露面失去了锦衣玉食,转而成了红尘烟花。

    孔流笙接受了这样的生活,也不去追溯当年的灾难,但有不少的姑娘仍是抱着为家报仇的心思,用尽手段笼络着来的客人,轻言细语打听着朝堂的一切动态。

    那几年的雁国虽然后来雁帝迅速增开了科举补齐了官员,但是边疆折损的将领却是没办法迅速补齐,邻国与雁国在边疆的仗打了整整六年。在孔流笙十七岁这一年,雁国突然一举获胜,而邻国迅速送来了降书。

    孔流笙在其他女子的交谈中知道胜了是因为一个叫馆朱的人,那时候馆朱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自由聪慧极有手段的人,她不会想到此后她会与馆朱有牵扯。

    “十七岁之前,我挂牌也只是唱曲弹琴,并不会出堂。”孔流笙的声音低低的:“我出堂的第一天,刚好就碰到了荷衫。”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一身雪白的衣衫,温润的眉眼徐徐一笑,已是足够倾倒佳人的心。

    荷衫姓陆,陆知修家的三公子。

    那一日正是荷衫的二姐出嫁,嫁的是一个纨绔公子哥,荷衫与其二姐串通了找一个花娘去代替她出嫁,而他的二姐则会与早早等着的良人私奔。

    私奔,多好的词汇,正是快二十岁少年心头上信奉的美好。

    来的花娘便是孔流笙,她下了轿子走到荷衫面前,行了礼道:“奴家流笙,见过公子。”

    她抬头的时候便看清了荷衫的容貌,水乡浸润出来的文雅娟秀,他长身玉立却是猛地眸色一沉。

    荷衫不大去花楼,他点到孔流笙也是意料之外。

    那一夜荷衫找了别的人去顶替自己的二姐,自己则陪着孔流笙游河赏花。他出口成章,能妙笔生花。

    才子佳人的故事,自古便俗套的厉害。

    “你说你是他的发妻,你嫁给他了?那不就一切都好了。”我撑着头问道。她说起来命不大好,在十多岁的时候便过的这样艰辛,只是人各有命,她能最终修成正果,出了花楼嫁给荷衫这样的翩翩少年也是好的。

    “我是奴籍。”孔流笙的声音淡淡的,依旧听不出悲喜:“于雁国来说,我是罪人,我注定只能此生待在花楼教坊司里老死。”

    “荷衫找了馆朱?”莹鹤先生突然道。

    我一时回过神来,是了,若是馆朱没有错参与,她也不会一开始说起了馆朱。

    “对。”孔流笙的眸色一晃,她的眼睛猛地一片湿润,红彤彤的眼角看得我心里有些难受。

    我一转头恰好看见我,她一怔随后轻轻一笑:“他要娶我,自然是不可能的,除开他父亲还有我的奴籍这一关,那时馆朱已是雁国的国师。”

    “国师?!”我惊呼道。自从段神玉的事情开始,我莫名对国师这个职位有一种独特的恐惧。

    能做到国师这个职位,都绝对是身怀绝技的。

    “对。”孔流笙笑起来:“荷衫从馆朱那里替我换到了一个身份。”

    馆朱身为国师,除开日常帮雁帝断理一些案子,选贤任能也是她的职责范围。

    荷衫的才学在雁国十分有名,但他一直不愿意出仕。

    认识孔流笙的第二年,荷衫金榜题名,金殿之上,荷衫被封为礼部侍郎。

    “陆家的人很开心。”孔流笙喃喃道,她大约是想起了那时的样子,垂着眼角淡淡一笑:“但是荷衫不开心,我能看得出来。”

    一个一心游走山水的人,突然被困在了朝堂,尤其还是馆朱手里,他的疲累可想而知。

    馆朱为人并不清白,她会清除朝中异党,年轻的雁帝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在雁帝逐渐羽翼丰满时,一直把持朝政的馆朱难免会觉得有负担。朝臣不止一次上书要求馆朱还政于年轻的雁帝。

    荷衫一身绛紫的官袍立在大殿之上,成了馆朱众多爪牙中的一个人,他参倒的人中,有他父亲的知交,有与他素昧平生的人,有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的人。

    馆朱给了孔流笙一个新的身份,她一夜醒来,成了齐家巷子里赫王爷的幺女,随母姓孔,名为流笙,所有的前尘往事全部不记得了,干净娇美的一个郡主。

    孔流笙在第三年的时候嫁给了荷衫,十里红妆满画堂,她穿一身嫁衣,在众人的道贺声中,欢欢喜喜地嫁给了荷衫。

    她不记得与荷衫的相识,只是在拥有了一个身份后,立在高阁上一眼便看中了去王府中诸多官员中的荷衫。

    “馆朱要的东西太多。”孔流笙低声道。

    嫁给荷衫后,两人举案齐眉了一段时间,宫中大宴,孔流笙在大宴上看见了馆朱,她穿一身玄色的衣裳,眉眼冷冽坐在雁帝身边,没有大臣敢上去同馆朱说话,几个不常入宫的小姐更是心惊胆颤不敢看馆朱。

    奇异的是,孔流笙却不觉得害怕,她举杯上前同馆朱吃酒,馆朱坐在朱红的椅子里,半撑着头徐徐抬头睁开眼睑,冷冽的眉眼猛地点染上了笑意,看起来十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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