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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颔。
邵元龙本就喝了酒,速度不快,脑子也不清楚,有的只是一身蛮力,而陆琛是在无数实战中成长的幼狼,只是被温和的外衣所包装起来而已。
就算力气比不过,但他技巧多,攻击又刁钻,专往人的弱点袭击,邵元龙哪里会是对手。
没等邵元龙站定,抡住脖子就被拖到了茶几上,陆琛一腿半弯着,一腿制住乱动的男人,抓起头发就毫不留情地往玻璃上砸,直到砸得邵元龙头晕目眩地昏了过去。
陆琛略显失望地放过了男人,似乎可惜对方的外强中干,让保镖够来善后:“告诉吴良,我要他想办法把事情弄大。”
现在万能的吴特助还跟着陆正明出差,但对于吴良来说,这些事靠着远程调控也是可以的。
陆琛走向远处地面的邵非,边道:“另外,我要这败类天天吃局子里的饭。”
“但他并没有犯事”阿当等保镖犹豫道。
“那是你们的事。”陆琛已经来到捂着头的邵非身边,声音越发冰冷,“不会造出来吗,这还需要我教?让吴良来处理,你们都学着点,我不希望身边无人可用。”
虽然这话并没有特殊语气,但几个身兼助理的保镖却感到了压力,有时候少爷给他们的感觉,比老爷的威慑更重,难怪最近老爷要他们盯着。
阿当在处理昏迷的邵元龙时,看到男人衣服背后的字样,写着“融尚家具”的字样。
而融尚家具正是融尚实业的子公司,也是这些年从一个小公司一下子跃为新贵的集团,甚至最近隐隐有与陆家抢生意的苗头。
也许,少爷来这里,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
阿当等人也不敢耽搁,拨通了吴良那边的电话,对方却关机了,有些奇怪,因为身居秘书长要职,吴特助向来是不关机的。
邵非那阵耳鸣稍许好转,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人,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隐约间好像与第一次见面时重叠,那个从二楼望向他们的少年,冷漠而高贵。
他并没有听到陆琛刚才的话,因为还没退去的眩晕让他忍不住抓住了面前的人。
望了会裤腿上的那只手,陆琛蹲了下来缓缓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肩上,他猜测,小蠢蛋一旦意识到是自己,也许会逃离,也只有这种无助的时候,才愿意依靠他。
可笑的是,比起邵元龙,也许更恐惧自己?
陆正明把他带入商业圈的时候,曾说过,世上有许多你能掌控的事,但永远都会有计划之外的。
邵非就是个闯入他世界的意外。
邵非失去了眼镜后,果然如他想的那样,气质有了点变化,那细密的睫毛乖顺地垂着。手掌碰了下那微肿的脸颊,邵非倒抽了一口气。再一次碰到了细腻的肌肤,果然很温腻,虽然没继承姚菲菲的美貌,但身体似乎继承了。
这样的皮肤,长在一个男性身上,可惜了。
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
心揪了一下,陆琛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对邵非,已经不仅仅是兴趣,似乎走向了另一条岔路。
潜意识里,他并不愿深究,将那刹那出现的疑惑摒弃。
邵非再醒来,就感到自己靠着什么,他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他记得是陆琛过来了,后来警察也来了,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从家里到车上的印象已经没了,邵元龙怎么了?陆琛怎么会出现?
他眼珠转了转好像是陆家的车,那他现在是靠在陆琛肩头!?
这个现实好惊悚,不会是趁着昏迷体内残存的原主灵魂发作,硬赖上去的吧?
缓缓移开了头,却被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掌轻轻按住,传来少年淡漠的声音:“头晕就靠着。”
“哦好。”邵非习惯性地顺从,这时候哪里还敢再晕,陆琛的话让他醍醐灌顶,立刻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像具风干的雕像压在陆琛肩头,只敢小幅度地挪个几毫米,脑袋只是轻轻搁在陆琛肩上,随时能挪开的那种,吊着筋骨的。
陆琛自然发现了这个小动作,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更冷了。
邵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满含感激:“琛哥,如果不是你,我今天还不一定能出来谢谢。”
这感激很真诚,也是发自内心的,邵非还是是非分明的,陆琛能来帮他,只这一点他都应该感谢。
邵非的反应也与陆琛的预期差不多,小蠢蛋理应更依靠自己。
“哦,所以刚才看到我撞到头,也是因为太惊喜?”
“呃,当、当然!”心忽然狂跳不已,“就是这样。”
好、好心虚。
“是吗?”陆琛好似很满意邵非的温顺,而邵非也显得非常感激陆琛,恨不得现在就报答的模样。
邵非感到现在的气氛有点古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忙为之前见到男主过于惊悚的自己辩解:“我就是没想到你会来,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也许是太期待了才会发生这个意外的。”来自邵不敢置信非。
保佑男主一定要信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因为怕得要死才摔倒的。
陆琛轻轻揉了下邵非滑腻的脸颊,邵非硬生生让紧绷的身体软下来,战战兢兢地被拉开了点距离,陆琛眯着眼,分辨着这只温顺的小蠢蛋是否出自真意。
不过此刻小蠢蛋的眼里像是装满了星星,亮得惊人,好像的确是感激到了极点,也像是不敢置信的,陆琛眼中的深沉渐渐消匿,语气也回暖了一点:“还算有良心。”
第86章 他和他的小野猫()
如果看到重复内容就是防。盗。章;可补买章节或等两天;晋氵工罗宇飞以为陆琛是不屑一顾,还在那自顾自地说:“你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世上还有人类能引起你的注意吗?”
陆琛望着又回头重新擦地板的人;那圆鼓鼓的翘臀,嘴里念念有词地埋头苦干着;犹如一只忙忙碌碌的小仓鼠;这是一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生物,就好像他是误闯入这个世界的。
他的目光锁在那个浑然未觉的小透明身上,随后应了一声“会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邵非只是在碎碎念:“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各位大神千万别找上我啊不然我给你们烧烧纸钱?我只是暂时过来住着的,要不了多久陆大神或者他爹就会让我们娘俩卷铺盖走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路人甲是无辜的,他只是路过”
邵非觉得说话有助于驱邪;说着说着也没那么害怕了。
也因为房间里没剧情人物,他就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放飞了自我;释放了一部分天性;他一点也不觉得怕鬼有多怂;难道还不许人有个怕的东西了。
好吧,他就是怂了。
文里说这栋楼是很久以前陆家老祖宗盖的;后来民国时期发生了动乱;里头冤魂四起;还逼疯了人;陆家人爱穷讲究,就是觉得老一辈留下来的地方不能无缘无故拆除了,所以这栋楼重建了,还保留到现在,里头的家具和装潢很有古典气息。
陆琛看了会,发现了路人甲好像已经缓过来,开始爬高踩低地擦家具,表情很认真,擦得也很仔细,他发现了对方另一个优点,任何无聊的事,邵非都会做得很认真,好像生活本来就是这么有趣的。
拿出手机,用了自己前几天随手做的小软件,就一个小功能,可以屏蔽来电显示和按照需求修改显示,他们没交换号码,不过资料上的号码看了一眼就记住了,直接拨了过去。
邵非本来已经靠着意念驱散了恐慌,当看到没有任何号码的来电,还是大惊失色。
不是吧,这些民国的鬼都这么先进,懂得玩手机了?
铃声在寂静的夜晚特别渗人,邵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看着它挂了后又打来,还是战战兢兢接了起来,喂了一声,没有声音。
邵非眼见这样下去不行,心底的恐惧在蔓延,而他深知自己在陆家寄人篱下的地位,因为这种说不清的事情去求救他也干不出来。
开始口中念念有词,等到他念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时候,那面就被挂断了。
邵非没想到佛经还真的有用,他刚才念的是心经,唐代玄奘法师译的那本,是之前没了记忆很空虚的时候,系统塞给他的,他念得次数多就背出来了。
而另一头挂断电话的人,完全没礼仪蹲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仔细看的话他的肩还在抖,闷声笑着,十几年来都没那么开心过的陆琛重新整理了表情,将笑意勉强摁下:“你赢了,小蠢蛋。”
居然会念佛经,这反应太别出心裁了。
念了佛经后,那奇怪的视线也消失了。
邵非松了一口气,默默感念佛光普照,不过这是不是说明这栋房子真的有古怪?
但现在他也没别的住处,尽快赚钱,看能不能搬到个能就近跟在男女主身边,但又安全的地方。
邵非决定,今天,一定要开灯睡觉!
陆琛到了昆市有名的俱乐部,经理一看到来人,虽然衣着随意休闲,但依旧透着股华贵的味道,这位不需要穿任何奢侈品,他本人就是最奢侈的奢侈品,无需任何衬托。
“今天咱们院里种的好些个品种都开花了,我说是什么好日子呢,可不把陆少您给盼来了。”
经理迎了上去,为陆琛引路,过了几个风格迥异的场馆来到赛马场,听到里头沸顶的欢呼声,陆琛挑了挑眉:“今晚挺热闹?”
“这不是几位少爷玩得开心嘛。”经理应和道。
上了二楼观赛台,发小罗宇飞眼尖,立刻走过来揽住他的肩头:“我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还以为又不来了,别告诉我你在准备期中考?”
他们可是前后桌,要说谎也打个草稿好吗?
陆琛弹开放在肩头的手,也露出了点笑容:“对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得了吧,你还需要看这些?”罗宇飞翻了个白眼,又观察了会,“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