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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放在舌头下面,不要吃下去。”
贺兰珏边咳边看了她手上的叶子一眼,他一向知道她怪东西多,也知道她的怪东西都是有奇效的好东西,但他一次也未怀疑过她,她让他吃的东西他一向会毫不犹豫果断下肚,即使那是毒蛇,树皮,或是一片叶子。
阿离曾问他,难道你不怕我药死你?
可他却神似轻松地说,我相信你的,阿离。
他照她的话去做,把叶子含在舌头下面,起先还是闷咳了几声,可渐渐地,他觉得从口鼻到胸腔都清爽了许多,他抬头见她还是一脸紧张,勾勾了嘴角对她点点头:“嗯,确实有奇效。”
她这才轻了口气,又臭着脸走到一旁香炉边上,端着它走到房门前,一把扔到院子里,扔得远远的。
贺兰珏惊愕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把人家主人的东西扔了,到时候怎么和人家交待。”
她恶狠狠地说:“你不觉得这香难闻得紧吗?制香的人品味着实差,我替他扔掉他还得感谢我才是。”
她说得理直气壮,贺兰珏只得失笑。
“你说乔杉和齐云少都去哪儿了?”她回头问他。
他抬抬眉,看看她神秘地笑了笑,随后掠过她去翻屋里的摆设。
阿离十分聪明,立刻说:“难道这里有密室?”
贺兰珏看她一眼算是对她的赞许,她立刻帮着他一起找机关。
他们终于在主卧的床上旁找到了机关,那是床头木板上雕着的一只老鹰,只要将刻有老鹰的木板使劲向下压,床上的床板就会自动翻起。
床板一被翻起,一阵凉飕飕的风便从床底下露出的秘道内吹了出来。底下的秘道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可以看见几阶台阶以外什么也看不见,阿离点了房里的蜡烛伸手到秘道口照了照,却也看不真切。秘道的台阶向下倾斜延伸,似乎是一段很长的台阶。
阿离二话不说爬到床延上,手里拿着蜡烛伸脚就要往台阶里跨,但她还没跨出脚,就被贺兰珏一把拽了回来。
“你确信你要下去?”
阿离点点头。
他无话可说,只好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并且夺过她手里的蜡烛,自己爬上床延,走下暗室的台阶。阿离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的背景。
他一边往下走一边嘴里不满地报怨,“真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家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阿离跟在他身后,嘟着嘴不说话,眼里却浮现出笑意来。
“飞鹰堡的秘道真多。”书房有一个,这边也有一个,难成每个房间都有?那么这些秘道所连着的密室又有几个呢?
台阶不过一人多宽,他们只有一根蜡烛,光线有限,阿离几次差点踩空,脑袋撞上贺兰珏的后背。
贺兰珏背着她向她伸出手,她想也未想就握了上去。
“江湖门派哪个没有像这样的秘道,有些是为了逃命用的,只通向城外,有些则连通着其他房间或是密室,此用处有各种不同。我们无忧谷也有。”
“你是说那条从山里进来的秘道。”
贺兰珏不回答,但他不回答阿离也知道他正背着她偷笑。看来无忧谷的秘道可不止她仅知道的这一条而已。
她撇撇嘴说,“我听说有些大门派的秘道更是夸张,多到可以构成一个地宫的程度。”
贺兰珏在这时停下了脚步,害得阿离又撞到他背上,他回过头,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大多数的秘道都是做什么用的吗?”
她揉揉额头,“做什么用的?”
他反问:“你平日看了那么多书,怎么也不看些偏门的东西?”
阿离捉摸着他话里的意思,不确定地说:“你是指用来做偷情幽会之类的事?”
贺兰珏转回头去,继续往下走,“看来这类东西也没少看。”
“我的小楼里有没有暗道?”她当然是指她无忧谷里的住处。
“当然有。”他回得理所当然。
“通向哪里?”
“对面。”
对面?
无忧谷中有一小湖,湖中建有竹楼,竹楼有两层,是阿离在无忧谷的住处。而与无名竹楼相对,仅隔着十丈湖水之远,便是贺兰珏的住所。
她房中的秘道通向对面,对面?岂不是就是
“回去将那秘道封了。”她恶狠狠地对他说。
这时,台阶终于走到了底,贺兰珏回身,单手扶她下来,“这你说了可不算?”
靠着仅有的烛光,阿离瞥了他一眼,“你要那秘道做什么?”
他故作神秘,只蹦出两个字,“秘密。”
她气得只能干瞪眼。
他们在台阶前面站了一会,贺兰珏把手向前伸去用蜡烛左右照了照,前面还是秘道,但宽度要比台阶的宽了几倍。
“这里的秘道造得太简陋,连个点灯的地方也没有。”
地方虽然宽敞了不少,但他却未有放开她的手,仍牵着她一前一后地走。
“这样的地方哪里适合用做幽会之用,一般人来了都要吓掉三分魂魄。”
她可不喜欢这种地方,不仅潮湿阴森,而且还毫无情趣可言。
他笑了笑说,“人家幽会讲得只是避人耳目,还管什么吓不吓人的。”
“你指乔杉和齐云少?”
他笑得有些踌躇。
她瞅瞅他,怀疑道:“你是不是常常偷偷下山与姑娘幽会?”
他明显有些心虚,忙回道:“天地良心,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表。”
“臭美吧你!”她只把他在说笑。
他面上难眼掩失望之色,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走了一段路,一路上他都走得十分小心,只让她紧紧跟着他。
“这里的机关并不多,但你要小心脚下。”
刚说完他就发现她在身后松开了他的手,似乎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回过头问。
却见她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十分紧张地看着他,“我脚下有有东西。”
他蹲下身去察看,她脚下确实踩到了东西。
“是机关。”
她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是哪一种,毒气还是毒箭?”
他走到两边墙壁旁摸了摸,“墙上有箭孔。”
这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机关。
但贺兰珏却不由沉思起来。他之前为了探入乔杉书房的密室可是费了九牛两虎之力,在秘道里也花了不少精力。而这里的秘道与书房那个构造似相,但在机关设置上却差了不止一点点。
是这里的秘道机关原本就如此弱,还是有人存心想放他们过去?
“要怎么做?”她可不想看到他在这时发呆。
他回过神,将手里的蜡烛放到墙角,然后走过去在离她两步的距离停下来,“把你的匕首扔给我。”
她立刻照他的话把自己腰里的匕首扔给他。
他右手持着匕首,蹲下身将左手伸给她,“我喊到三,你就跳过来。”
她咽了咽口水,听话弯着腰用劲伸开了手臂,她伸了几次才让自己的手勾到他的,她的脚跟已离地,只有脚尖还坚持点在机关上。
她此时有些憎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若她是个女侠,轻功了得的话,要逃过这种机关简直是小菜一喋。
“一”
“二”
“三!”
贺兰珏手中突然用力,她几乎是一经跳起就被他一把抓到了怀里。他用尽力气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用一只手死死按住她,阿离被他按着几乎背过气去,她只知道他们在地上连翻了好几个跟头,耳边不断有尖锐的声音划过,那是利箭破空之声,几乎要撕裂她的耳朵。
“啪”——
“啪”——
“啪”——
虽然倒在地上,但贺兰珏动作依然迅捷,他一手护着阿离,一手握住匕首,仅靠着一点点烛光,在片刻时间,手起刀落数次,将所有毒箭砍成两半,尽数败在地上。
整个过程中,阿离都紧紧闭着眼睛,即使耳边不再有破空之声响起,她仍然扒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半晌后,他拍拍她的背,“好了,阿离,没事了。”像是在安慰受惊的孩子。
她慢慢睁开眼,这才发现他们个还趟在地上,她压在他的身上,脑袋靠在他胸口上。
她立刻挪开身子坐过旁边的地上,手却压到被砍断的箭支,她一脸紧张,反射性地弹开手。
他躺在地上哈哈笑起来。
她却不恼,对他说:“回去后,你教我武功吧,之前教的那些花拳绣腿不算。”
“好好的学什么武功?”
“我怕我再不学些真功夫会死得很早。”
他坐起身,将脑袋靠过去,“有我在,你哪里会死。”
她看他一眼,“等你的病好了,我就会离开无忧谷,那时我去云游四海,总要靠我自己活命。”
他说,“我陪你去可好?”
她笑了笑,“到时你的病都好了,还缠着我做什么?”
他眯着眼看她,烛光里他的脸看起来有些不太真切,阿离十分平静地看着他,就如以往任何一次一样。
他突得站起身,拾起旁边的蜡烛,“走吧。”
她点点头,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把手伸给她,她也没有跟得太紧,总是跟在离他身后三四步的距离,蜡烛昏暗但足以照出他们的影子,虽然他们离得有些距离,但谁也没有发现其实就在此时,他们的影子却是紧紧贴在了一起,就好像永远无法分离。
第36章 自食恶果(九)()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终于走到了这条秘道的尽头,秘道的尽头有微弱的光闪现,不是很亮,但在漆黑的秘道中却显得异常亮眼。
一股香气从前面隐隐传过来,那是与乔杉卧房里一样的香气,阿离忍不住觉得恶心。
她突然觉得这香气就是用来薰人用的,因为它总能把人薰得神情晃忽。
他们在秘道尽头拐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