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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瞟了眼身旁的贺兰珏,贺兰珏只是无奈摇头,似乎早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
乔筝对着他们睁了下眼,突然问道:“那姐姐是公子的什么人?”
这倒是把两个人同时问住了,贺兰珏看看阿离,嘴角勾起笑来,并不回答,但笑容却越发明暧昧不清。
无忧谷除了阿离就没有其她女人,她似乎是特别的,但她是他的什么人?阿离是真的没有想过。
妹妹?当然不是,连个干妹妹也没认过。
丫环?当然也不是,贺兰珏从来不用人服侍。
恋人?那就更不是了。
她想了半天只好实话实说:“阿离是药师,做药师的不是为了救人就是为了杀人,我留在无忧谷是为了救他的命。”
她也不想多解释,索性说:“反正他没了我就会死。”
贺兰珏抬眉瞧了瞧她,那目光好似在说这个回答挺有新意。
乔筝领悟过来:“那阿离姐姐对公子非常重要。”
不等阿离回答,贺兰珏就抢先一步回道:“自然是如此。”
阿离瞪他一眼,他却浑然不觉。
乔筝点点头,还未说完一句“原来如此”便被一旁地乔嫣打断:“好了,人你也见到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乔筝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人拖着走,贺兰珏却出声叫住了乔嫣,乔嫣回头,他说:“我看大小姐的面色不太好,可要阿离替你看看?”
阿离瞥他一眼,转头去看乔嫣,发现她的脸色确实非常不好,面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人也瘦弱,像个久病的人。她之前一直低着头,若不是贺兰珏的提醒,阿离也不会发觉乔嫣早已不像两年前见过的模样,照理说明日要出嫁的新娘子不会是这个模样,难道乔嫣病了很久了?怎么他们从未听说过?
乔嫣摸摸自己的脸,神情中有些许慌张,但她微笑着对他们说:“我没事,也许是昨日没睡好吧。”
乔筝取笑她:“姐姐一定在想齐哥哥了。”
“尽胡说。”
两姐妹打闹间,贺兰珏已经走了过去,他的眼睛盯着乔嫣的手:“这手是怎么了?”
乔嫣的袖子里露出的不是皮肤,而是两截白色的纱布,若不是她抬手时被贺兰珏看见,怕是没人会发现她的两只手腕都缠了白纱。
她有心将双手藏在身后:“没没事,不小心伤了手而已。”
又去催乔筝:“快走吧,被人发现我们偷跑出来就不好了。”
“大小姐——”贺兰珏叫住她。
乔嫣有些不耐烦地回头,贺兰珏说:“在下还未恭贺大小姐——”
“多谢贺兰公子。”
乔嫣拉着乔筝逃命似地走了,阿离在旁看着忍不住打趣贺兰珏:“人家有了新欢就忘了你这个旧爱了。”
贺兰珏并未跟着她说笑,只问她:“你怎么看?”
阿离抬抬眼:“生病是假,手上的伤却是真的。”
“你要管这闲事?”
贺兰珏笑着拍拍她的肩:“过了明日就回去了。”
第11章 药师阿离(五)()
当晚,乔杉设宴款待八方来客,席上共摆开二十八桌,在座皆是各派长门或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安规矩,新婚前夜新娘子不能见外客,所以出现在席上的乔家女眷只有乔杉的小女儿乔嫣及两位小妾,乔杉的二位小妾都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其中三房才进门没几个月,如今已怀了身孕,宴席过半时,三夫人便同二夫人一同退了席,乔嫣转眼间也不知去了哪里,乔杉却神清气爽,领着自己的未来女婿逐个向各桌敬酒,进完一轮就重来一轮,到似提前摆了酒宴一般。
贺兰珏与阿离坐在远处,同席的只有玄千机及其两名弟子。贺兰珏平日虽自识清高,不太把别人放在眼里,但他对这位有神算千机之称的长者却是十分敬畏。
玄千机江湖人称神算千机,是江湖上的传奇人物,他生于乱世,少时游历四方,学就一身超乎常人的武功,其人精于谋略,在江湖声名雀起三十年,后来机缘巧合当上了齐南侯的军师,被齐南侯也就是当今天子誉为天下第一聪明人,天下一统后,玄千机退隐江湖,再不曾过问世间琐事。
贺兰珏仰慕玄千机之名已久,玄千机亦是对贺兰珏赞赏有佳,之前两人见面不过数次,都未有机会谈上几句,没想到这一次见面,两人坐在一席之上,竟是一拍即合,成了忘年之交。
贺兰珏与玄千机谈得正投机,阿离却坐在一旁看着玄千机的两个徒弟。
玄千机的这两个徒弟,一男一女,都不过十来岁。
江湖上都说想做玄千机的徒弟比登天还难,想拜在千机门下的人数不胜数,可几十年来千机门下也不过收了这两个徒弟。虽说这两个小徒儿都还是屁大一点的孩子,但在江湖上的名气可不输于他们的师傅。
阿离先看看对座的男孩子。玄千机的这个男徒儿来头可不是一般地大,正是当今天子最喜爱的第七子萧翊,萧翊今年不过十三岁,江湖上对于他的传言从来只有一个,都说这孩子是当世奇才。想当年天子邀玄千机给他七个儿子上课,玄千机唯独对这个么子赞赏有佳,主动请了天子允他收为徒儿,那是玄千机第一次收徒,那时的萧翊才不过七岁。
阿离看着看着不禁也感叹起来,这个七皇子有才也就罢了,就连这面目也长得这般俊美,甚至比一般女孩子长得还要漂亮许多,阿离想单凭这张脸怕是他长大之后也要长成一个惑女的主儿,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瞟了眼身边的贺兰珏。
可贵地是他一个孩子,本是在顽劣的年纪,可他只是那样坐着,却不知怎得会浑身由内而外散出一股气韵来,这气韵自然生于帝王之家,有迫人之处。
阿离又朝他身边的女孩子看去,脸上有了些许笑意,玄千机也真是奇怪,怎么偏偏收了两个性格全然迥异的徒弟。
说到玄千机的这个女徒儿,在江湖上也是相当的有“名气”,她是玄千机的养女,五岁时被玄千机从雪地里捡回来,跟了玄千机的本姓,姓秦,单名一个燕字。秦燕生就是个颇劣的麻烦鬼,十岁前就闯下不少祸来,天不怕地不怕,天天嚷着要替天行道,要做天下第一侠女,若不是玄千机太过宠溺她,江湖上人人都得买玄千机面子,而她师兄又是得罪不得的当今皇子,说不定她小小年纪早已仇家遍天下。说起她,江湖上没有人不觉得头痛,好在秦燕如今不过十岁,还起不了什么大风浪,众人只盼着她长大后能懂事些,不要成了女魔头就好。
这时小魔头正与她的师兄说着话,眼睛一边看着不停穿梭于各桌间的乔杉众人,一边撇了撇嘴:“新娘子的眼光真差。”
她这句一出,连正与玄千机把酒言欢的贺兰珏也转过了头来。
但萧翊只是看了她一眼说道:“难道你眼光好?”
秦燕一身紫衣,灵气逼人的大眼睛眨了一眨:“堂堂飞鹰堡的大小姐怎么会嫁给一个平庸之辈。”
阿离听了便转头去看,秦燕并未说错,乔大小姐的这位未来夫婿的长相确实平凡了一些,个子也不算高,只论外貌并不是个拔尖的人物。但也不如她说的那般不好,只胜在他的笑容亲民,光以他敬酒的模样来看,应该是个很会为人处事的人。
萧翊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心平气和地说道:“不懂就别瞎说,管好你这张嘴,免得再惹出事来。”
明明是训人的话,可由他说来却是一点儿也未听出责备的口气。
秦燕并未服气:“我又没说错。”
“怎么就瞧出这人是个平庸之辈?”没想到贺兰珏却在这时插了嘴。
秦燕看看贺兰珏,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她腕上挂着的铃铛“沙沙沙”地一阵响,阿离便一直看着她手上的铃铛。
秦燕说:“这人长得丑也就罢了,但瞧他那点头哈腰的样子,是半点骨气也看不出来,难道还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入赘上门的不成”
“燕儿。”小姑娘家心直口快了,但确是说得有些过份了,玄千机忍不住开口呵斥。
秦燕立刻就住了嘴,但她鼓着一张小脸,将脸一撇,显然是不服气。
贺兰珏笑着说:“秦姑娘说得没什么不对,但看人可不能光看这些表面的。”
阿离瞥他一眼,忍不住开口:“难得你能说出这些话来。”
被她挖苦了一番,贺兰珏也只得苦笑,秦燕却被他们逗乐了:“姐姐怎么想,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新郎官长得丑?”
贺兰珏看看阿离,阿离看看秦燕:“是不好看,但看人不能光看这些表面的。”
贺兰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阿离又瞪他一眼,转头对秦燕煞有其事地说道:“男人长得漂亮顾然是讨喜,但长得太漂亮了,反而会适得其反,特别是那些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她瞟了一眼贺兰珏,“——那就是妖孽了——”
秦燕听地很认真:“成了妖孽会怎样?”
“小则殃民,大则祸国,都说女子长得太漂亮是红颜祸水,这话放在男人身上也是一样。”
秦燕有些失望,伸手指指贺兰珏和萧翊:“那他们两个”
贺兰珏与萧翊同时背脊一凉,玄千机却摇着扇子在一旁笑得十分憨厚。
“尚不够格。”对面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照姐姐这样说,岂不是找相公还得找个这样丑的。”
其实新郎官只是长相平凡,还谈不上丑,只是她们与“漂亮公子”处得久了,看到长得平平无其的就觉得丑。
玄千机终于开了口:“燕儿错了,你只道这人长得不好看,但这人还是有些来头的。”
阿离一早就想打听新郎官的来头,此时听玄千机这样一说,顿时来了兴趣:“我只听说新郎官是飞鹰堡的门客,难道先生知道其中缘由。”
玄千机笑道:“也没什么缘由,只是这门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