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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片刻,我硬是装作无谓模样似无意问着有意的话,“既要我率领一路,总得跟我说说你的布署,还是你想让我拉着大军自由发挥。”
尧兮不置可否睨了我一眼,语中带笑,“先不说我的布署,说说你的看法。”
“我?”我抬指指向自己,眉开眼笑,随口扯出,“我的看法就是,你率一路杀过济水端了临淄,我率一路越过赤城端了蓟城。”
尧兮本是一本正经地静待我有什么高见,谁料我竟扯出此等无稽之谈,顿时白眼直翻。我垂眸笑了笑,站起身挥了挥衣袂,走到他身侧抵肘触去,“怎,本公主这计策不妙。”说罢不忘朝他挤了挤眉。
尧兮低声笑,眸『色』清冷,光华隐去,“你就与我卖乖。”
我弯了弯唇角,却笑不出来,他这一眼望进了我的心里,敛了敛神『色』复问他,“还是说说你的布署,我的小计两不足为道。”
尧兮莞尔,勾起唇角,简要丢出一句,“上兵伐谋,次尔伐兵,其下攻城。”
“兵者诡道,端看如何变通。”我自觉接了这一句。
尧兮呆呆地转过头来,一时无语,痴痴地看着我不眨。
我愣住,摇了摇头,低声,“我又说错了。”
尧兮亦摇头,绕手揽过我的肩,“将你嫁于魏无忌是赵国的损失。”
我环手抱住他的腰际,低笑着,“那我就不嫁了。”风过,这句有意的话语被吹散在风中。
既然我们都不言明如何伐谋,那就看我们各自己会以何策对战齐燕。也许会是一场激战,也许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端看何人先占先机。
第45章 小将有勇()
是夜,全军偃旗息鼓,乐池随我率两万轻甲兵朝密谷方向行去,范良随尧兮率三万铁骥朝济水行去。
表面上看尧兮对让我领兵一事很是放心,可是在临行前他还是假借给我银狐斗蓬将他的担忧泄『露』无遗。尧兮将我拉到栈侧凝视了半晌才开口,“遇事不要自『乱』阵脚,乐池会全力协助你。还有最重的是,此战非攻城掠地,切忌贪功。”
我抿唇,扬了眉,只手接过他送上的斗蓬,好笑道:“此时才来担心不觉太晚。”
尧兮一噎,面容顿窘,拂袖转过身去迈步就离,走出几步丢下一句,“此战只许胜。”
我当然明白,此战不胜怎解安平之危。
天『色』渐明时到达了密谷,守将还是上次那个年纪尚轻的小伙,一眼便认出我来,上来不由分说,道,“公主,此战末将请缨共往。”
我歇马道侧,让甲士先行通过。听这小将一言不免多瞧了他一眼,浅然一笑,“小将军唤何。”
“李牧。”
“李牧”我低声重复了遍他名字,“此行凶险难料,你家中可有兄弟。”
李牧一怔,随后听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抱拳就道,“禀公主,家中还有一兄长。末将的祖父当年就是追随着武王开强拓土,末将也想像先祖那般随军征战,保家卫国。请公主成全。”凛然地说着单膝跪地。
我抿了抿唇,眸光攸地一定,“你既有此心,本公主就成全你。”说完扬鞭驱马先行。
只听身后传来李牧那清洌的拜谢声。
午后,驻足山顶,遥望山下赤城。碧天高阔,暖阳高照,周围皆是峰峦迭起,岩壁千仞孤峭。偶有暖风拂过周围绿意初现的山林,发出清凉的沙沙声响。
马匹策动声向我靠近,拉回了我的思绪。
“公主,一切准备就绪。”
我勒了勒手中缰绳回马转去,“乐池率三千轻骥,马后拖曳树枝,全数换上齐军军服,高扬田章旗帜在赤城二十里外来回驰骋三个时辰。”
“诺”
横扫一眼,扬声“余数将士同我直取燕都蓟城。”
“诺”
军队策动,浩浩『荡』『荡』朝着山下赤城开去。我带上李牧在近赤城时与乐池分道。
关外大道一路无阻,两个时辰后就到了蓟城外。
凝眸看着那依旧未觉有异的高城,我得意地扬起唇角。
常言道,兵贵神速,任何的犹豫和胆怯都有可能贻误战机。
片刻后,我扬臂传声,“传令下去,扬旗击鼓,分派两队军马至南北两城用同样的方法在城外驰骋不歇。”
语末,只听鼓声震天扬起,低沉的号角声阵阵不绝,可让敌人闻之心惊肉跳。左右策马朝着南北两城驰去。倾刻间,蓟城大动,城楼金鸣,如临大敌。
“李牧。”
“末将在。”
我转眼望向身侧,看着李牧那清浅的眸子,宛若明水漾瞳。暗道,尧兮玩险,我也在玩险。
“率军上阵直『逼』蓟城。”冷冽丢出这句话后策马行去。
身后蹄踏声起,隆隆震耳,带起阵阵尘土蔓延不绝,饶是这般也不见其减速之意,仍是一如既往的向前猛冲。
片刻后我们已驻军分列于蓟城之下。
“姬商快快出城受降,齐王可饶全城百姓不死。”
我在阵中看向城下叫门的李牧,不禁赞赏,我只给他一个小小提示他就能融会贯通,看来,将他带来是明智之举。
城上有将应声,“齐王背信,诸王难容,想来我蓟城趁虚而入,简直就是妄想。”声方落城门大启,自城内飞扬而出上千铁骥驻于城门之下。
阵前首将手执长刀横劈于侧,粗犷的眉眼间『露』出一丝摄人的凶扞,睨眼向李牧时沉声喝道,“秦羽在此,齐国小将报上名来。”
李牧并未折服于他的威势之下,凛然回应,“齐将田矢。”
我凝了凝神,秦羽留守蓟城,看来燕王也不是没有防务的。现在我倒是有点担心李牧,他能够打败秦羽吗?
齐燕之战,正是秦羽对战田章。
秦羽轻藐地笑着,口气狂妄,“哈哈,原来是田章的小子。怎么,你老子不敢来派你这个汝嗅未干的小子也想攻我蓟城,简直就是自不量力。”说着转眸身侧,在侧的将士纷纷响应他大笑出声,企图以此来羞辱田矢。只是,他们错了,李牧不是田矢,他们再怎么羞辱,也与他无关。
“秦羽匹夫,纵让你逞一时口舌之快也休想保住蓟城,我父攻赵是假,十万大军不日将会攻进赤城,蓟城也休想安享太平。”李牧毫不气馁,一句话就将秦羽噎住。
而就在这时候,一匹飞骥从小道狂奔至城下。在秦羽坐骥前翻身跃下单膝跪地向他禀报着什么。
不用想我已知道,他定是从赤城赶来报信。
扭头睨眼远处官道,烟尘滚滚,一眼望不到头的齐军旗帜正浩浩『荡』『荡』向此地行来。我不禁勾起了唇角得意一笑。
秦羽此刻虽还是故作镇定,但那细微扭头交代的动作已将他的恐慌暴『露』无遗。未几,有将策马向城内急驰而去。
只听我军鼓声骤起,“秦羽匹夫,快快上前受死。”李牧高喝着,挥剑直指秦羽,挑衅之意满溢。
秦羽受激,怒吼一声挥着大刀策马朝李牧杀来。
大刀砍向长剑发出强烈的相击声,李牧那握剑的手被震的颤了颤,旋即又绕指握紧了剑柄与秦羽的大刀对抗较量着,暗自拼劲时双双向对方猛力一挥,刀剑分开。
秦羽大力非李牧所能抗之,如果李牧败阵就很难诈到秦羽。我不动声『色』地盯着阵上对峙的两人,指间已轻轻滑向腰际,必要的时候……
阵上两人拼杀再起,策马掠过刀剑无眼,常是分毫之差就能取得对方『性』命,饶是这般,更见李牧越战越勇,近百个回合下来双方仍是不分伯仲。见此情景,我舒了舒气,正待放松警惕,瞥见城上光亮晃眼,当下不假思索捻指就将腰际器物『射』出。
恰时,城墙上那欲向李牧放冷箭的士兵被我投出的铉针击中要害,直直从城墙上飞身扑向城下,砰然落地。
我旋即沉声高呼,“燕国贼人,投放暗箭。”
周围将士听之纷纷高呼响应,“燕国贼人,投放暗箭。”声浪越过,震的燕军坐骥难安,纷纷踢踏着马蹄狂燥嘶鸣。
秦羽回马,怒目横扫。
李牧趁机高呼着挥剑冲上,“匹夫受我一剑。”
秦羽急急勒起缰绳,坐骥长鸣前蹄高踢,挥刀间硬生生接下了李牧这一剑。马蹄落地还未坐稳,李牧就已跃身向秦羽扑去。
随着冲力,秦羽被李牧从马上拽倒在地上,刀剑纷纷脱手,两人空手对博。
如同战况,此时的战鼓声亦是越击越猛烈,双方将士无不摒吸凝目,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任何的精彩瞬间。我亦是拽紧了手中缰绳,心中暗道,李牧好样的,若能拿下秦羽,回去本公主给你请功。
空手对博李牧更为吃亏,秦羽蛮劲甚大,只要李牧近身总会被他拎起甩出,几番对决下来明显可见李牧消耗甚大。
此时他正半伏身于地上轻喘着,双眼炯炯盯着秦羽不眨。而对付秦羽蛮人,若不智取很难制胜。
暗自思量间,李牧又向秦羽发起进攻。拳掌对击,李牧虽接住了秦羽了这一拳,却也难抵其压掌直向他的胸口击去。我瞧着倒吸了一气,他若再不退开必是生受这一拳。
李牧不急,反而狡黠一笑,让人看了晃眼,难道他有主意。
只是一恍神,秦羽已被李牧撂倒在地,而他还未及反抗就被一柄寒剑架于了脖颈上。我虽没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不过我猜他就是利用进身攻击的另一个好处将秦羽撂倒制擒。
见此情景,我军将士纷纷振臂高举长槊齐声呐喊,一时间士气高涨。燕军见主将被擒,一窝蜂的朝着城门口退去,混『乱』中只听惊呼声不断传来,“快快升起调桥,快快升起调桥。”
我望着那仓皇而逃的燕军与急急拉起的调桥自得一笑。转眼看向被绑的秦羽,看来,蓟城要大『乱』了。
回到营地时,正见乐池风尘仆仆地驰马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