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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兮面『色』平平,转身面向宝座上的尧何挥袂一揖,“大王,此战可打可不打,端看大王如何权衡。”尧兮只打了个圆,并未道明战与不战。
而我看着尧兮对殿上的尧何行礼作揖心里很不是滋味,蹙眉时正好对上尧兮回望的目光。
殿上人沉『吟』了片刻,道:“今日朝会暂且结束,关于战事容寡人再斟酌斟酌。”这样说着,望了我们一眼后起身离了太阿殿。
尧何必竟还是年少,从小到大有我在身边让他依赖已经让他养成了这种习惯,凡事都不敢自己作主,太缺乏担待了。
众臣散去后,我们就去了长平殿。
当我们踏进殿槛时,瞧见尧何正在殿中来回踱步,一副忧虑模样难掩。回身时正好对上我们,咧嘴笑着迎上我们,“大哥,阿姐,快帮我出出主意,此战若战该如何应对,若不战又该如何回避。”
望了眼尧何,尧兮淡淡开口:“那么大王是想应战还是想回避。”
“战故然是要战,只是,若应战绝对不能败阵,否则……”尧何吱唔不愿再往下说,而我们也都明白。
其实尧何并不是那没有主见的君王,他只不过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可以处理好事情,所以才导致了他行事优柔寡断,不够果决。
“既要应战,大王又想如何对何来犯秦军,而且还是白悝挂帅的军队,相传白悝是个不败将军。”尧兮继续引导着尧何道出自己的主义。
“其实白悝也非那神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我们抓住了他的弱点一样可以给予痛击。”渐渐的,尧何有了信心,说起话来不再拖沓,“自负之人必然过分自信,他笃定了此战能赢我们,那我们就让他顾此失比。”
我不禁挑了挑眉,这小子小瞧不得,一不留神便来了个语出惊人。
“呵,愚兄倒是想听听大王的计策。”
“秦王虽然信任白悝并将全国兵力交由他掌管,但是以白悝今时今日的功绩恐怕早已逾越在了秦王之上,若我们派细作乔装混入秦国,暗地里收买秦廷中与白悝不合的官员在秦王面前中伤白悝,到时宣太后必然会起来响应。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就算他秦王再信任白悝,也不能容得一个臣子的威望凌驾在自己之上。然后再派人在咸阳城内散布消息,白悝收了赵国的好处意图带兵倒戈,若秦王再在白悝家中搜出收授的好处,那他不是百口莫辨。”
我听罢禁不住拊掌,“看来你这些年来研读孙子兵法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如此一来秦王必招回白悝,而我们也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秦军退兵。”
听我赞赏,尧何自得一笑。
待我们一同转向尧兮时,他却意味深长笑了笑,“大王虽言中了古今君王的心思,却忘了,白悝带兵在外向来不受君命。”
语未,我与尧何皆僵住。
是阿,我们怎么将这一点忘了,白悝可不是别人,在他的铁腕军纪之下,秦军俨然成为了一只虎狼之师,所以也才有了他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传说。
尧何踟躇了,嚅嗫着:“这,这可如何是好,若与秦军正面交锋我们的胜算……”
“大王不必焦虑,白悝既然自负,自然由大道而来,我们不妨在路上给他们打一个伏击,在靠近邯郸之前打散他的军阵逐个攻克。”展图前尧兮指着邯郸周围的三个地方示意着。
“妙,若依大哥之策秦军必败于邯郸城外。”
我不免担忧,瞅着尧何,“不要大意了,白悝必竟不是常人,若不能在城外将秦军打退,城下对战将是硬碰硬的见真章。”
“没错,以防万一,应趁早调回守关大军来解邯郸之危。”尧何听我如此一说不禁焦虑不安起来。
“不可,未到万不得以切不可动用守关重军,白悝此来虽说汹汹来势,但还不能对邯郸城构成很大的威胁,当真碰上,我倒是想上阵会一会这狼虎之师的师帅。”尧兮笑,很是诡谲,像是久未遇见猎物的猎人一般,让人瞧着不禁要打颤。
纵使尧兮刻意将自己狷狂的气息掩藏起来,但那与生俱来的张扬却是怎样也掩饰不住的,若非碍于身份关系他一定会是赵国难得的一位君王,不,也许是霸王。
站在芜裾殿前感慨良多,与娘亲的一席谈话终于让我明白了当年发生在沙丘宫的一切。
王叔假借父王名义诱骗尧兮带兵进入沙丘宫想趁机杀害尧何再嫁祸给尧兮并制造出『逼』宫的假像。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苏言对尧何情意深重,不惜命散救了尧何。而父王并未能阻止王叔判『乱』的举动并在混『乱』中为救尧兮受了重创,二人被重围之下逃进鹿台紧守不出。
王叔更是将鹿台以重兵围困父王与尧兮,对外宣称尧兮挟持主父退守鹿台。
父王重伤不得出,而只要他们一出去必会被王叔以判逆者的身份杀害。父王深知后悔晚矣在弥留之迹让尧兮答应他绝不重蹈安平君之路,并且以我的名义发下重誓此生绝不负赵,否则必让我堕入万劫之地永不复。
我只叹父王用心良苦,就算他不『逼』尧兮,尧兮也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赵的事。
经此种种,我想,最苦的那个人应该是尧兮。
这些年来我竟不知道他是如何过来的,对此娘亲并未为我多作解释。
敛了敛心志,拾步上阶。
待到立身殿廓外时,透过敞开的窗棂看去,此时尧兮正聚精会神地端坐在案前翻阅着手中简书,低睑的眼眸只偶尔的轻眨下,抿起的溥唇好似倔强的孩童在与人置气。
待看完一卷后,他才放下手中的简书捻指扣在眉中用力捏了捏,殿内灯火再亮也抵不过他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迫人的气息,而那一头白丝更是让人瞧着刺目。
我轻轻越过门槛来到他身后,伸手拿下他扣在眉中的手指再绕指在他鬓旁轻轻『揉』抚着。
他并未反对我的举动,放松身子朝我靠了靠,舒心地吁了口气后,道:“为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我未停手,指腹由鬓旁『揉』向眉骨继续『揉』抚着,柔声道:“那你为什么也不歇息,不要事事都为尧何『操』心他已经长大了,有些事该让他自己去面对,我们能这样牵着扶着他到什么时候?”
他默了默,按住我的手拉到他身旁共坐,望着我时毫不掩饰眸中流淌的情素。
我轻咬着唇,置气地问:“你为何还要回来,既然离开了不是更好吗?回来,只会让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难道你想以后见到尧何都要向他行君臣之礼吗?你可是他的兄长,堂堂七尺男儿在朝堂上还要给年少的弟弟跪拜叩首,你的心里会好受吗?纵使外人不知,我却接受不了。看着他,这些话终是噎在喉下。
他却弯起唇角笑的轻松,伸过手揽住的我肩,低下头与我平视着,对望时我瞧见他眸中唯剩情真意切,“我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只是,到时我若离开你可愿意抛下这世俗的一切,包括这显赫的身份,与我一同共游五洲。”
我想笑的,却不知为何眼中激盈顿起,忙垂下眼睑抬手擦拭着眼角,这么多年的等待也许只为了如今他这一句话吧!
那人却因我未表态而黯然神伤,垂下抚在我肩上的手喟了喟气,“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换作是谁也不舍弃下这荣华,罢了,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袭上心头,我一急,忙抓住那舍开的双手,道:“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与你共在,纵使是柴米夫妻我亦无怨。”
那人挑了挑那漂亮的眉『毛』,嘴角却是满噙笑意,呼出一字,“妻!”
我一窘,心知又上了他的当,红了红脸忙低下头瞥眼他处。
不理会我的窘迫他已灿笑出声,顺势就将我拥入怀里,消瘦的下颌抵在我的颈上轻轻磨蹭着,“既然丫头说是我的妻那便是我的妻,不论我以后是蜗居山野行猎过活还是穷居街头乞讨为生你都要跟着为夫的这般生活了,你现在要是后悔了还来的及。”
我抬头望着他甜甜一笑,伏在他胸口的双手伸上前环住他的脖子,“哼,你这辈子休想能够摆脱的了我,我跟定你了。”
语末,他已俯下唇住了我的唇。
笑魇在彼此的唇边『荡』开,也许是缠绵的爱恋,也许是相许的真心,也许是……
第69章 南疆巫后()
这几日来,尧兮都在部署着对战秦军的事宜,往往入夜后也不一定能见到他的身影。但我却很知足,这种真实的存在感让我的心里很是踏实,好比他说的,妻子就该安心的守在家里等候夫君归来,那样,就算是一天的劳碌在看到守在家中的妻子后也会淡然无存。
有他在,我真的很放心。
入夜,皇城内难得有了丝丝凉意,沐浴后我只着单衣倚窗而立。
夏日里,宫墙外的银杏树上总能聚集许多知了蝉鸣,就算是现在入夜了它们也不给人片刻安宁。
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若是哪一天它们都止住蝉鸣恐怕我会很难适应。
举目遥望城外点点星火,不知道尧兮是否也在其中?恍惚似乎中有一种叫做牵肠挂肚的感觉袭上心头。
耳边忽闻细碎的脚步声匆匆朝着殿内行来,我瞥了眼纱纬处,宫人正伫立在纱后,“公主,方才奴在殿门外拾到一个锦囊。”说罢低垂着头双手高举那只锦囊。
我微蹙着眉踱步到纱纬前,撩指掀起接过那只绣工极致的锦囊在手中认真端详了片刻才将锦囊拆开。
待看过帛中呈书我不禁拢起眉,手中不自觉死死捏着帛书不放。
“公主……”身旁的怯懦声响起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我要更衣。”挥开纱纬朝着内殿走去。
宫人一吓,忙快步跟了上来。
换好衣着后,我急欲出殿,行出外殿时又匆匆折了回来,看着墙上那柄挂了多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