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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可是两位村长大人,因为娶妻生子了,手臂上的记号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见蔺紫均说得这么神奇淡定,纷纷拉起身边男人的手臂,细细查看,有的人兴奋地叫起来:“真的啊,当家的,你手上就没有这个记号!”
还有的做父母的,虽然心有顾忌,还是忍不住拉起儿子的衣袖,仔细检查,见记号在,长长地松一口气儿。
第18章 上天给了施光前一个难题()
“蔺秋妹,你敢当大家的面,再唱一次《相思河》给傻子听吗?”蔺紫均越来越自信,字字句句都锵锵有力。
蔺秋妹绝望地看着大家,一步一步往后退。
她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人群,寻找着什么……突然,目光坚定,放声唱了起来。
“相思河上架起相思桥啊,妹妹在桥这头,哥哥在桥那头,执手相望相会在桥上哎!
相思河上不见相思桥啊,妹妹在河这边,哥哥在河那边,泪眼汪汪望不到啰喂!
相思河啊想思河……”
起初歌声高亢嘹亮,当唱到“相思河啊相思河”的时候,幽婉曲折,如诉如泣,深深的无奈将现场的村民都震住了,大家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秋妹,秋妹……”
有人打破宁静,朝河边边跑边喊:“秋妹,秋妹……我来啦……”
“喂,小子,站住,你干嘛?”蔺枫兰腿不好使,急起来举着拐杖大声喊:“你小子别跑!”
这回,众人的行动高度统一,很快给那个人让了一条路出来。
“家晚,你这是干什么?”施光前脸色煞白,胡子乱抖。
施家晚“扑通”一声跪倒,泥水溅得满头满脸:“爹,原谅儿子,请您老人家原谅儿子,秋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您老人家的亲孙子啊!”
空气顿时凝固。
“通——”
“秋妹跳河啦,快救人啊!”蔺紫均早就发现蔺秋妹神色不对,却想不到她会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寻短见。
“秋妹,我来啦!你等等我啊!”施家晚一听蔺秋妹跳河,面色大变,起身就要跟随。施光前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死死按住儿子。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两位村长同时发话。
蔺秋妹被抬了上来,因为抢救及时,她只是受了刺激和惊吓,脸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施家晚挣脱父亲的手,一边脱衣服一边跑到蔺秋妹身边蹲下:“秋妹,穿我的衣服,快,别冻着了……”
“紫均,我……我想去看……看看秋妹,行……行吗?”
“去吧,我跟你一起过去。”蔺紫均面带愧疚地说道。
“你们走开,别在这里装好人,要不是你,秋妹就不会死!”施家晚突然咆哮起来,指着蔺紫均的鼻子大骂。
他这样说真是没道理,可是事情闹到这一步,蔺紫均心里也不好受。她想回两句,想想还是忍了。
“村长,您看这沉河一事——”蔺富财故意拖长音调道。
蔺百容歪了下嘴角:“施村长,莫说自我当村长以来,就是我们村最年长的三婆,也没有见过像令郞和秋妹这样不知廉耻的人,这沉河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施村长……”
下面的话,也不说完。
“村长……”
“村长,你说话啊!”
施家庄的几个村民,焦急得很。
“村长,我来说两句。”施会强挥了挥手,颇有代理村长的意味,说道:“村长是不是个官,又是个多大的官,咱们且先不说。老话有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村长的儿子,没有天子厉害吧?”
施光前的一张老脸,如粗砺的树皮,挂不住了。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上天会给自己出这么一道难题。
第19章 受伤()
“呃……这……呃……”
“村长,今天这事大家可是看在眼里,该怎么处理,相信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称,关键时候,你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怎么做村长啊?”施会强得寸进尺,将话挑明:“这大义灭亲的事,你要是做不出来,就给老子滚下台,让有能力的人上!”
“对,让强哥做村长,强哥才是村长的最佳人选!”
施光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地起伏。对岸施家庄的人也看出事情有变,开始有人渡河过来。
这事,绝对不是他做村长的可以说了算的。
可要他亲口宣布儿子的死刑,无异于割他的肉,喝他的血……
“爹,儿子不孝,给您老人家丢脸了……秋妹,过来。”施家晚一改之前懦弱的形象,伸手牵起蔺秋妹的手,两人一起跪倒:“爹爹,请受儿子和秋妹一拜。您老人家不必为难,我和秋妹是真心相爱,生不能同年同月,死却能携手共赴,我们……”
“谁敢要我儿子的命,我跟她拼了!”
突然,施夫人从人群中冲出来,目露凶光,如吃人的老虎般,高举手中的柴刀朝蔺紫均头上砍过去。
蔺紫均背向而立,加上事发突然,她完全没有闪躲的可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傻子施明书竟不顾自己的安危,徒手挡了过去。
幸好施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久不做农事,力气与农家妇女已不能相比,这一刀虽砍在施明书右手臂上,刀口却并不深。
“傻子,你没事吧?”蔺紫均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一把抓住施明书的右手臂,血水和着泥水,沽沽地往地上掉。
刚才还无畏无惧的施明书一见到血,突然汗如雨下,面色惨白,上下唇不停地哆嗦:“紫……紫……紫……均,我……我……”
一连几个“我”字,眼皮一翻,竟晕了过去。
厚实的身体,山一般压在蔺紫均肩上,她哪里支撑得住?
“紫均,让我来。”蔺枫兰扔掉手中柺杖,一个箭步冲到女儿身边,和她共同托住施明书:“我们走!”
父女俩将施明书夹在中间,三个人互相支撑,互为拐杖,目光坚定。围观的村民自觉地往后退,让了一条路出来。
……
“秋妹,秋妹……”施明书猛然坐了起来,大声叫喊。
“醒啦?”蔺紫均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声音,来不及擦干手上的水,快步进来。
“紫……均……”施明书目光茫然呆笨,全没有在河边时的果断霸气了。
“大傻子,蔺秋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做梦都想着她呢?”
“……啊,秋……秋妹她……她没有死吧?她……沉……沉河啦?”
“是啊,沉河啦!”蔺紫均轻轻松松地说道。
施明书一听这话,惊得双眼发直,继而又变成愤怒,盯着蔺紫均,恨不得将她生吞下去。蔺紫均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置一词,只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也不知道这傻子心中经过了一番怎样的弯弯转转,他的目光渐渐弱下来,嘴巴微微地瘪了两下,似乎在极力控制内心的情绪。
不自不觉,又要咬右手食指。
“哎哟——”一声痛呼,才发现右手臂上缠着布条,上面还残留着渗出的血水。
蔺紫均不忍再逗他,柔声道:“傻子,不用担心,秋妹她没事。”
第20章 小院()
施明书的脸,像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纠结成一团,一听说蔺秋妹没事,顿时艳阳高照,眉开眼笑了。
“紫……紫均,你没……没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秋妹没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
“太好啦……太好啦……”
蔺紫均看着他孩童一般天真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正要问他为什么对蔺秋妹那么好时,父亲在外面喊了起来。
“开饭啦,开饭啦,紫均,帮忙把桌子搬到院子里来。”
“哦,知道啦,爹爹。”蔺紫均冲外面应了一声,平常吃晚饭,都是她和父亲把小桌子抬到院子里吃的,吃完了再抬进屋里来。可能父亲见有大傻子在,便没有进来帮忙抬桌子。
蔺紫均看了一眼施明书手臂上的伤,不忍心叫他,干脆挽起衣袖,走到小桌子边,将桌子侧立起来,决定一个人搬出去。
“哎,紫均,让我……让我来,我一个人就……就行……”施明书虽然动作笨拙,眼里却能看得到事,他起身下地,挡在蔺紫均身前。
“不用,你受伤了,不用你搬,万一伤口裂开发炎,就麻烦了。”
施明书不理她,单手提起小桌子,为了让蔺紫均放心,还冲她乐呵呵地笑:“你看,我说……说过没问题吧。”
家里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真的不一样。蔺紫均力气小,父亲上了年纪,又是个瘸子,两个人加起来的力量还真不如施明书一个人。看着施明书手不抖气不喘、轻轻松松像拎一只小鸡一样,将小桌子搬到院子中,蔺紫均笑了。
“啊,真是小看你了,傻子,想不到你不单心地善良,还这么勤劳呢!”
“呃呃……紫均,过来端菜。”蔺枫兰干咳两声,头也不抬地喊道。
“啊,今天有鱼吃啊,爹,哪来的鱼?”
厨房非常简陋,就在靠近屋子的墙边撑起两根粗木头,上面搭些茅草,遮风挡雨是完全没问题的了。
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灶台,父女俩燕子衔泥一般从河边搬来些石头,垒成一个开了灶门的圆圈,铁锅往上面一撂,生火架柴,就可以做饭了。
陶土烧制的碗碟,没有什么颜色,却古朴得可爱。没有柜子,便在墙边码了几块平整些的石头,权当碗柜。
这样的生活,父女俩觉得比在村子里好,至少不用受那些人的白眼,不用受那些人的奚落。一天劳作下来,筋疲力尽,但只要回到这个小院,回到这个简陋却温馨的家,他们的身心就得到了最大的放松。
“你三婆给的。”蔺枫兰打了一下女儿的手:“有外人在呢,洗手去!”
蔺紫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