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朝之后;叶无惜带着一肚子怒火到了承德殿。本来说好了今日要早些回去见师父;可她现在的模样实在不适合去见叶落尘。
“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宣丞相进来!”叶无惜总算松了一口气;丞相一来,自己就更有借口不回去了。不过丞相此时过来,难不成是为了战事?
“老臣叩见陛下!”丞相当年是状元出身,最讲究这些虚礼。
叶无惜忙道:“老丞相快快请起,日后见了朕不必行如此大礼。”
“君臣之礼,岂能儿戏?”丞相一板一眼地说,“皇上切记日后不可再说这种话。”
被教育了一番之后,叶无惜也没有多么恼怒。像林丞相这样的老狐狸,只要没有坏心,只存了一份自保之心的话,还是可堪大用的。
“朕知道了。”叶无惜说了一句,又突然问,“丞相此时过来,莫非是要与朕商量战事?”
丞相自然是为了此事而来,既然皇上都问出了口,他也不再犹豫直接说:“皇上,老臣确为此事而来。老臣知晓皇上在为难什么,今日过来,特向皇上举荐一人。”
叶无惜想了想,林家一门三子,皆是文武全才,只是大公子与三公子都在京中担任要职,莫不是要举荐这位林二公子?
“丞相放心,二公子的才学朕是知道的,不用你说朕也会给二公子一个要职。”叶无惜想了想又道,“更何况林二公子是云霄公主的驸马,与朕也算是一家人。”
“不不不,老臣所言之人非是犬子,而是另有其人。”林丞相连忙说,“不知皇上可听过一个人的名字——左玉晋?”
“他与左玉城什么关系?”名字取得这么相似,叶无惜要是猜不透才是有鬼。
林丞相自然知道叶无惜同左家那些恩恩怨怨,只是这左玉晋实在是个将才,如今大宣正需要这样的人,便顾不得个人恩怨。“皇上只知道玉城侯,却不知道这左玉晋是玉城侯的庶弟,也是个打仗的好手。当初宁老将军还在世的时候,这左玉晋是老将军麾下的人,曾经带着一千精兵将大烈三万铁骑当马遛,解了边城的燃眉大急,颇得宁老将军的重视。只是因为他与宁老将军交好,被左家逐出了家族,最后在军中一直被打击,如今只做着个千夫长。”
叶无惜听了林丞相的话,微微蹙起了眉头说:“丞相所说的话朕自有忖度,打仗之事自然能者居之。若那个左玉晋真如丞相所说的一样,朕必重用他。”
“皇上圣明,如此老臣才算放心。”林丞相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如今自然要功臣身退。
只是在林丞相走了之后,叶无惜又独自一人呆了很长很长时间,最后她终于叫了宫中的暗卫,派了三个人去军中查探那个左玉晋是不是有将才。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那么顺利,那左玉晋如今不在边城,而是在守卫京城的军士中做千夫长。暗卫此去,一来一回加上观察,也没用三日时间,可三日过后他们给叶无惜回禀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左玉晋每日里安安分分去军中做事,无事的时候也会打来一壶酒与人唠嗑闲聊,实在看不出什么大将之风,反而像个不如意的混子。
叶无惜就为难了,按道理来说丞相不能骗自己,也没必要骗自己。可若是不能证明这个左玉晋的本事,又哪里敢对他委以重任派往边城?
为难了几日的叶无惜终于被叶落尘套出了话,叶落尘看她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这几日愁眉苦脸就是为了此事?”
叶无惜点了点头,说:“我也知道一个人的本性不可能长久地伪装下去,可如今大烈铁骑蠢蠢欲动,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发掘一个将才?”
“这等小事你应该早早地跟我说啊!”叶落尘说,“我帮你去看看人怎么样?怎么说我也是在军中呆过一段时间的人,看这种人的眼光应该还算不错。”
“师父预备怎么做?”叶无惜看着跃跃欲试的叶落尘,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结果自然是,叶落尘非常期待地说:“听说这人喜欢喝酒,经常去一家酒坊里喝酒。而没有人能猜出他真正想法的原因是他从未曾喝醉过的。可是我的酒量你应当是知道的吧,就不信还有我灌不醉的人。”
“师父真打算这么做?”叶无惜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可若是他的酒量真如传闻中那般神乎其神,师父把自己灌醉了该如何是好?我不放心。”
“”叶落尘突然敲了敲叶无惜的脑袋,说,“没想到在你心里为师是这么没用的一个人,我去杀个人你觉得我会被抓起来,我去拼个酒你觉得我会被灌醉,那在你心里我还有什么引以自豪地你可以相信的事?”
“”叶无惜想了许久,说,“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师父好看了,师父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虽然叶无惜说了一个事实,但是这也称得上一句非常符合气氛的情话。
然而叶落尘从来都是毁气氛的好手,她非常严肃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青楼蹲他?”
“”叶无惜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不知道自家师父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危险的结论,只好再三强调,“师父绝对不许去那种地方。”
“怎么?看你这样子,去过了?”叶落尘问了一句。
叶无惜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青楼闻到的浓郁的香味儿,以及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顿时脸色爆红,她结结巴巴地说:“总总之师父不可以去那种地方就是了。我也不会再去了,反正现在天大地大师父大,除了你们再没有人敢说我的不是,要谈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
“”
“”
最后两个人讨论了许久,最终达成了一致的想法,那就是叶落尘去酒坊找左玉晋拼酒,叶无惜装作陌生人在一旁守着,确保有意外发生。
爱喝酒的人总是容易在酒上栽跟头,叶落尘只在酒坊里一日半,便等来了即将上钩的鱼儿。说来也奇怪,别人看到叶落尘这副长相,总会被她惊艳到,继而或大胆、或小心地看上几眼,可这个左玉晋的眼神从进来便落在酒坛子上,没往叶落尘脸上看一眼。
这样也好,这样计划才能进行下去。叶落尘暗暗地想着。
“酒娘,你这坛子酒怎么这么香?快给我盛三碗上来。”左玉晋不耐烦地催促着,甚至因为叶落尘动作太慢,想亲自去盛酒。
可下一秒酒坛子就被人摁住了,他抬头看了叶落尘一眼,问:“这是何意?酒摆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人喝的吗?”
“是给人喝的,但是不一定是给你喝的。”叶落尘笑了笑,“我酒三娘生平最好这酿酒之事,可酿出来的酒只给有缘人喝。”
“何为有缘人?”左玉晋来了几分兴致,“如何才能成为你的有缘人?”
叶落尘突然指了指一旁普通的酒,说:“我看出来你也是个能喝的人,今日只要你能把我喝趴下了,莫说这坛子酒,就是再送你十坛也是没问题的。”
“好!”左玉晋自信没有人能喝倒自己,当即要倒酒与叶落尘拼。
可是市井传言多有夸大,左玉晋酒量是不错,可是在叶落尘这里是真的不够看。两个人没歇一口气喝了得有一个多时辰,左玉晋渐渐开始头晕眼花,说话都有些说不清了。叶落尘拿酒杯遮住自己的脸笑了笑:还行,总算是醉了。
叶无惜也看出了点儿道道,屏退了众人,此刻酒坊里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
“来来来,倒酒,接着喝!”左玉晋像是咬着舌头在说话。
可下一秒叶落尘把他面前的酒坛子拿走了,说:“喝什么酒?大烈军都要打进来了,我这小酒坊也要关门了,算了算了,还是把酒都砸了吧!”
若是左玉晋脑子还像平日里那样清楚,肯定能发现这话里有套,涉及到两军交战的事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做人还是要收敛一些才能保命。可是现在他已经喝懵圈了,满脑子都是美酒美,抱着酒坛子就说:“大——大烈铁骑算——算个屁啊,要是给老子一队人马,直接打到他们都城给他们灭了国。”
叶落尘觉得有戏,忙用不屑的口气说:“你这人还挺逗,说大话谁不会啊?要我说我还能把大烈国国主的脑袋给摘下来呢!”好吧,叶落尘还真的干过这种事。
谁知道左玉晋说:“这话要是放在五年前我绝对不敢开口,只是这几年大烈朝堂诡秘莫测,文臣武将为了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这样的氛围之下自然没什么心思去壮大骑兵。再加上之前大烈国国主的脑袋真的被人摘了,如今太后一介妇人当道,小肚鸡肠且没什么本事,自然更是对大烈国力的巨大打击。在大烈如此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若是大宣能派我去打仗,必可将大烈国土踏破,届时一统天下未必不可。”
远在京城,却能分析当下时局,看样子的确像个人才,可只因为这一句话就让他做三军统帅,一则过于草率,二则也没有人服气。
叶落尘便说:“好大的口气,可大烈铁骑再差劲儿也不是我大宣的骑兵能比得上的,真要打起来胜负未定啊。”
“大烈铁骑是厉害,不过那是之前。嗝——”左玉晋说着说着,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之前有逐日神弓在,我大宣无人能与大烈军正面相抗,只能跑起来被人追在屁股后边打。试问步兵如何跑得过骑兵?”
“可如今不也是这样吗?”叶落尘又说,“难不成如今出了什么变故?”
“自然出了变故。我之前就说过了已经有人宰了大烈国国主,那人便是曾经的镇国公主,如今的皇后娘娘,这位可是女中豪杰,在战场是以一当百的人。如果皇上肯让皇后娘娘去冒险,她绝对是那种左右战局的人。”左玉晋说完又摇了摇头,“只可惜只可惜”
可惜什么?这是叶落尘心底的疑问,当然她也直接问出了口。
第71章 她是一头狼,而不是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