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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跟紧为师。”
涂山仙夙张望了两下,随后点了点头,“是。”
风七辞走在她的前面,替她引路,涂山仙夙跟在他的身后,看得这后山里迷雾之后的真面目,也果真是没有白白来这趟华录,在受了那么多的苦之后,她也瞬间被这里面的美景所治愈,这里,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璃先宫般的仙境。
“师尊,这里为什么是如此这般的景象?和弟子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兴奋地到处在张望着,这花,这草,这水流,这与外面不同的天空,都在她的面前熠熠生辉。
风七辞难得见她如此高兴,也走在跟前跟着笑了笑,今日二人白衣与蓝纱,注定是这后山最美的一道风景,涂山仙夙的小兴奋,风七辞的大宠溺,师徒之间,何以如此惬意?
“小心些,莫要因为张望而忘记看路。”风七辞轻声地提醒着,涂山仙夙也在后面乖巧地点着头。
忽然变得美好起来,这是为何?
但是他们所有的交谈,都被神荼听得一清二楚,风七辞那宠溺的声音和那一句句的“四儿”,更是叫得神荼怒火直烧。
他盘腿坐在床前,被他们两个的声音弄得是厌烦,尤其是涂山仙夙那一声声的纯洁和无知。
“尊主?”
“妍儿真是没有半点的防备之心,这风七辞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妍儿竟然这般殷勤?还一口一个四儿。。。。。。”
沉沧与明花燕不一样,明花燕听到神荼提到涂山仙夙只会厌烦,倒不是因为明花燕倾慕神荼,而是在她眼里只有魔冥的大计,神荼对涂山仙夙有情,也只会出现绊脚石,而耽误了整个魔冥大计的进程,明花燕显然是反感神荼如此的反应。
但是沉沧不会,沉沧同是男人,虽然没有什么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出现,但是他还是万般理解神荼的感情,所以听完神荼的话之后,作为魔冥老人,他也是勾起唇角,低头浅笑。
可是在神荼看来,就算他自己闭着眼睛,沉沧如此明显的小动作,何以逃脱得了他?
“你笑什么?”
沉沧没有避讳,也只是笑着上前躬身,“属下跟着尊主这么久,大战也经历过了,可是却从未见过尊主如此一面,当真是有些意外。”
神荼的眼睛微微抬起,随后瞟向了沉沧,“你这是在取笑本尊?”
“属下自然不敢,属下也只见过蚩尤兵主对女人这般过,还真没有见您也是这般,是属下僭越了,还请尊主恕罪。”
神荼听到蚩尤的名字从沉沧嘴里而出,便不觉地黑了黑脸,连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说起来,这蚩尤当年,还真是在这凡间还是仙界,留下了不少自己的血种,你说是吗,沉沧?”
沉沧微微转了下眼珠子,显然有些许的疑惑之意,“尊主,不知您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蚩尤最后的残种,或许不止之前的南溪。。。。。。”神荼说话略有深意,而且也在不时地,从脑中划过某个人的身影。
“尊主,若是有魔神后人的血液,那对我们魔冥自己,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本尊知道,只是这用处。。。。。。”
沉沧躬身继续道,“尊主,体内残存的上古魔神血液之力一旦觉醒,便会直接入魔,他的血,也算的上是,让尊主您可以开启其他魔神之力为己所用最好的一个途径,而且很大程度上,魔神后人,也是可以使用一些魔神之力的,尊主可以选择牺牲所谓的魔神后人,也可以选择共同合作,毕竟。。。。。。”
“毕竟本尊只是孤身一人,要是神器找回,那要吸收全部魔神之力的话,那还是勉强了些,要是有人一同分担,成效反而会更好,速度也会加快,本尊也不用无故受什么苦,是吗?”
沉沧笑道,“正是如此。”
“重点是,这蚩尤后代,本尊不敢乱用啊~”他说得阴冷,但是已然从眼底,划过了一丝狡黠。
而他的注意力,也又一次转到了铜镜的方向去。
妍儿。。。。。。
“师尊,怎么进了后山,还要走这么长的路?弟子连个宫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风七辞笑道,“去淳沨阁的路上,好生地观赏这些美景,让心情好些,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感觉有点奇怪。”然后她就傻笑了起来。
“你太漂亮了,为师便希望你,不要总是对着他人笑,也不要对人对事都一副纯真的模样,不仅显得傻,还容易被他人欺负。”风七辞走在前面,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感觉不像是在用“师尊”的身份,而是风七辞。
涂山仙夙眨巴了下眼睛,“弟子忽然不觉得这里怪了,是师尊怪了。”
风七辞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轻轻转身,涂山仙夙差点一个刹不住车,撞向了他,“师尊,您怎么了?”
“有的时候,你不要把为师当成师尊,以我是风七辞而已的眼光来看待,这样就不会显得奇怪了。”
猛地一下,反应激动的人不是涂山仙夙,以为她自己还没有什么大感觉,却是神荼一下子暴躁了,起身就往铜镜的方向走去,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有他们的声音,却没有他们的人影,他便觉得焦躁至极。
“这个风七辞,到底有完没完?他要是敢对妍儿有什么心思,这便是华录千年至今最大的笑话了,真是气死本尊了。”
沉沧忽然觉得,吃醋的神荼,竟然有点可爱。
而这边,涂山仙夙则是笑着说道,“师尊,您是弟子的师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不管弟子以后会不会留在华录,您都是弟子最好的师尊,和病老师父一样,不要说什么风七辞的话,弟子会误会的。”她俏皮地眨巴了下眼睛,随后擦过风七辞走在前面,“师尊,这路该怎么走啊?”
风七辞看着她的背影,也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随后也跟了上去。
“误会是什么意思?”
涂山仙夙看了一眼风七辞,嘟着嘴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弟子也不是什么三岁孩童了,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意,师尊方才的话,弟子可当真是会觉得,师尊是在哪个特定的时间段,发情了?”说完这话之后,涂山仙夙本来作势要跑,因为这可是大不敬的话语。
可是却被风七辞一个反手,死死地抓住了手腕。
涂山仙夙被吓到,以为风七辞生气了,赶忙回头道,“师尊,弟子,弟子错了,弟子不该拿您开玩笑,您就别生气了~”
“也许,是我太宠着你了,你才会这么放肆,对吗?”他说着说着,眼中忽然划过了一丝的忧伤和不解。
“师尊?”风七辞并没有很用力地抓她,只是轻轻把她拉回来便放了手,“弟子,弟子错了,出了后山,弟子会任由师尊处罚。”
风七辞摇头,摆手道,“无妨,你对我没有距离感,我还应该高兴呢。”
涂山仙夙奇怪地蹙眉,为什么她听到的是“我”而不是“为师”?
“四儿,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能把你留在身边最好的办法,除了收你为徒,时刻看在眼底,便没有其他了。”
“师尊?”
“若是可以,我也宁愿,不收你为徒,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像你说的,你视我,仅仅是像亲人的兄长,像父亲的师尊。”说罢,他也擦过了涂山仙夙,没有其他多余的话,便直直走在了涂山仙夙前方。
落花飘扬,场面何其怪异,波澜诡谲。
神荼这里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沉沧拦着,他也必定早就杀往那华录,找风七辞好好大干一场,也省下了中间不少的顾虑,可是细细斟酌,就算你是魔神,你也依旧不可以任性。
“你对你那个好友,是什么感觉?”
神荼被这句话引得蹙眉,直勾勾地盯着铜镜。
“师尊为何这么问?弟子的哪个好友?”说这话的时候,风七辞已经撤掉了那悬崖的假象。
他们继续走着,也继续说着,“你受伤昏迷之时,那口口声声喊着的人。”
涂山仙夙垂眸,不用想也知道,值得自己这么做的人是谁,也笑道,“什么感觉?师尊是知道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
“为师到了这个年纪和修为,就只是等着渡劫或是飞升,可是一旦有情爱的阻碍,是断然不可能成功过劫,或许只是第一道坎就会灰飞烟灭,四儿,你还是要注意些,修仙之人,要度化之人,断然不可以为情所困。”他顿了一下,又道,“即使为师现在,也不敢确定,能不能这么训你。”
“为何?为何弟子不可以有情?”
“因为你现在是华录的首徒,自己也是有使命在身的,众目睽睽在看着你,你需要的,是做到最高,到最好,以你的身份,震慑六界,护卫太平。”
涂山仙夙也肃穆了起来,“师尊,弟子知道您对弟子也是寄予厚望,但是弟子身上,也确实有不同于在华录的处境和使命,进淳沨阁是一个,护太平也是一个,师尊,弟子也知道,您是为了弟子好。”
“为师无法阻止你如何,但是凡事,一旦有危险了,就要马上远离,因为你那个所谓的梦中之人,他不简单,也不好接触,更加是一个无底洞,为师不希望你遇到危险,病老也是如此。”
涂山仙夙自然也是清楚万分,因为她之前也才刚知道,原来神荼这所谓的游仙,也和魔冥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关系在内,牵扯不清,涂山仙夙更是不能与风七辞他们说这些,这样的话只会让她和神荼之间的距离更甚,她也相信神荼,因为她觉得,神荼会和魔冥撇清关系,不会危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师尊,弟子知道了,弟子自有分寸。”
话毕,神荼沉静了下来,而他们也刚好,到了淳沨阁之外。
“好了,你随为师进来吧。”
涂山仙夙先是看着风七辞上了那些台阶,而后自己则是满脸的肃穆,抬头看着那上面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