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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想醒过来?”
“嗯。”
风七辞也看向涂山仙夙,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心中也是不忍,甚是心疼,“让她好好休息吧,你随我来一趟。”
令狐昭跟着风七辞出去,便也小心翼翼地把涂山仙夙的房门掩上,生怕吵到了她。
而他们一起来到了风七辞的寝殿,但是令狐昭第一眼看向那窗外,便被那初雪给怔住了,这雪,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上天为病老和涂山仙夙流的眼泪,那么及时,也是那么可悲。
“七辞,华录,很少下雪的不是吗?”
风七辞也奇怪地看向了他,同时也望了望外面的雪,眼眸微冷,“病老羽化之后,这雪,来得似乎理所应当。”
令狐昭没有了往日的戏谑,更加没有了往日的玩闹,只是轻轻踱步,往椅子的方向走过去,也轻轻地坐下。
“病老羽化,你痛心吗?”
“能不痛心吗?”令狐昭两眼无神道,“难道你不伤心?”
“伤心,但是眼下,我还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伤心,阿昭,方才战乱,混乱之中,似乎鬼音铃和竺梦弓,全部都不见了。”
令狐昭也是一个激灵,听了此番话后,整个人更是一惊,猛地起身,“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见了?!”
风七辞摇头,“何之韵在把鬼音铃拿出来震慑新鹰二人时还在,可是被打出去之后就没有了踪影,竺梦弓也是一样的情况,我怀疑,神荼在这里。”
令狐昭严肃的眼神已经在传递着此事的严重性,他也道,“他这是渔翁得利吗?看着我们华录内战,连病老也羽化了,他。。。。。。”
“我们只顾着自己内战的事情,却完全忽略了外敌,现在华录因为新鹰他们而遭受重创,即使新鹰被四儿杀死,可是这残局,不也一样让华录千疮百孔吗?”
“七辞,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鬼音铃和竺梦弓如果全部被神荼收了去,那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风七辞陷入了沉思。
而如今,十六神器算是再一次地洗牌,除了仙乐琴还是没有任何踪影外,其余神器基本全部重新问世,婷劫扇,画雨萧,瑶台玉和花笺伞,轻璇镜在涂山手里,指天剑,盘古斧,独尊塔和流丹旗就在华录手上,而竺梦弓和鬼音铃,兜兜转转还是和阑珊链,神农鼎,赤芍珠一样,在神荼的手上。
反之是那个醉生壶,虽然有迹可循,可是一样没什么消息。
“芍座和玉专璧还在我的手上,神荼便没办法如何,可是现下的情况,是越来越难以掌控了。。。。。。”
“七辞,还是要先把华录自身的事情解决完了之后,再对魔神的事情做个详细的方案吧。”
风七辞看了令狐昭一眼,道,“华录弟子的毒,听棋竟说,最好还是用瑶台玉来解。”
“所以是要去涂山借用吗?”
风七辞点了点头,“现在白煜仙使也在这里,可以同他说一说。”
白煜被安排在了潼峰的客殿中歇息,是用华录最高的待客之道。
“可是七辞,要是借用了瑶台玉,不知道如何用瑶台玉来炼制解药的话,那也不行啊。”
“或许,四儿可以。”
“小师侄?”
“她的医术,这么久以来尽得病老真传,她和涂山又有着莫大的联系,若是她醒来之后调理好情绪,和白煜仙使一起上涂山,也不是一件难事。”
令狐昭点了点头,“那便等她醒来之后,再行定夺吧。”
“还有一件事。”他顿了顿,“你可还记得,过些日子,那昆仑盛宴?”
令狐昭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一个激灵,点头道,“对啊,还有个昆仑盛宴啊。”
“那个时候,或许你我都要去参加。”
令狐昭也是陷入了沉思,这场宴会,倒像是真如无愿所言。
“还有时希镇。。。。。。”风七辞忽然道。
而不仅是令狐昭提起了心眼,连着在铜镜另一边听得清楚的神荼,也一并谨慎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因为,那毒。。。。。。
“他现在人关在药医馆的地宫里,散游牌已经是在我的手里,四儿现在的情况只怕不好把散游牌保管好,一定不可以让他有机会再制造什么祸端,还有安粤那边。。。。。。”
“你放心,莫师弟亲自前往,剿了安粤余下的孽种,安粤,已经不复于世了。”
风七辞意味深长地望着外面,道,“若是四儿醒来,会想要杀了时希镇吗?”
华录内乱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仙界,所有人都在唏嘘,华录竟然还会出了如此这般的孽徒,新鹰的名号从上次大乱开始就已经打响了,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他在不庭荒里面已经死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席卷重来,再一次把华录差点逼向了绝境。
接下来那两日里,华录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仙界的一些仙者确实有来华录问候些许,但是如果说到内乱,大概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帮忙。
蓬莱之主倒是大方,听说华录这边内乱了,赶忙就遣人送了不少的仙草和灵药过来给华录使用,也算因为这些药而让华录子弟的情况好转了些。
涂山也没有白白坐着,既然都把白煜叫了过去,那当然也是会尽绵薄之力,也派了不少的狐娥和侍卫,送了仙药过来,也帮药医馆那不足的人手给华录弟子义诊,但是独独没有把瑶台玉拿过来。
两日,整整两日,雪不停地在下,涂山仙夙也没有醒过来,何之韵和东方茉一起被叫来照顾涂山仙夙,这两日,也许是她们之间,最和谐的两日。
“对不起。”忽然,何之韵在东方茉料理涂山仙夙的棉被之时,上前道了声歉。
东方茉一个意外,扭头看着似乎很真诚的她,蹙眉问道,“忽然间这是干嘛?”
“我之前,因为自己的原因,总是和你过不去,我错了,你可以看在小妍姐姐的份上,原谅我吗?”
东方茉以为是什么事情,没想到只是这样,她也没多在意,只是继续帮涂山仙夙掩好棉被,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清白了,我们之间应该也不欠什么了。”
东方茉整个人虽然冷冰冰,但是心里还是存着善良的本心,何之韵的道歉她虽然没有怎么热情地回应,可是却可以听出,她话里还是有些许的原谅之意。
何之韵更是对她感到愧疚,低下了头道,“我,一直都是细作的身份,小妍姐姐为了我,也受过许多苦,知道我的身份的时候,她也没有很生气,反之还帮我把真相给查出来,我,我确实是忘恩负义。”
“好了,我都说了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不想听,你的细作身份,现在华录没有多少人知道,就不要总是去到处宣扬,你自己也要注意言语。”东方茉顿了一番,也咳了两声,装作很不在意地说道,“之前我也没对你有什么好感,这,以后就算是扯平了,你也算是个可怜人,一直被欺骗至今。。。。。。”
其实东方茉在听到何之韵的事情之后,心里也是有些感触的,因为她们两个的母亲,不都是这么无奈和凄凉吗?同样都是有苦在心的人,她也没有道理,不理解她,甚至是原谅她了。
何之韵顿时是眼眶一红,眼泪竟然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哭得如此突然,倒是把东方茉吓了一跳,“喂,你干嘛啊?别,别哭啊,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宫妍面前打了你啊,喂。。。。。。”
“谢谢你,谢谢你东方茉。。。。。。”
“我也没做什么,你有心思哭,怎么不好好照顾一下宫妍啊?”
“嗯!”何之韵点头如捣蒜,这一幕,看起来倒是显得无比地温馨。
而昏厥了两日的涂山仙夙,已经睁开了半双眼睛,缓缓地看着东方茉帮何之韵擦拭眼泪的一幕,可是这一幕在她眼里,并不能抚平她心里此时的创伤。
她们还没有发现涂山仙夙醒了,也许是涂山仙夙自己不想打扰她们交好,就没有出声,但是扭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窗外的雪,顿时,雪花里似乎全部都是病老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是挥之不去。
而眼泪,就那么冰冷地,滑下了她有史以来,最为苍白的那张脸。
她的嘴唇很干,没有唇色,可是现在没有感觉自己冷,也没有觉得渴,她只是心痛,只是哀莫,那种死灰般的感觉,比小愿死的时候,更加强烈。
师父,弟子,好想您,您到底在哪里?
眼泪还没有流尽,此时只要一想起病老,涂山仙夙的眼泪便绝对有如刚打的泉眼,没有止境地喷涌。
这雪,是在给师父送行,为师父哭泣吗?
仿佛雪落之间,时间来去,有如病老那千年。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白煜的声音忽然传进来,可是涂山仙夙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继续盯着外头的雪。
而白煜瞥眼看着涂山仙夙侧身睡着的模样,也是颦眉,“你们帮她转身了吗?”
东方茉和何之韵都有些奇怪地看向了涂山仙夙,看见她是这个姿势,忽然间一个激灵,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赶忙去涂山仙夙的床边,一看,果不其然,涂山仙夙已经醒过来了。
“宫妍!!”“小妍姐姐!!”
白煜听到他们喊了一声,也赶忙过来查看,看到涂山仙夙已经醒过来了,顿时是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小姑赐总算是没事了。
可是,任凭何之韵和东方茉再怎么开心,涂山仙夙愣是没有半点反应,双眼是直勾勾地看着外面的雪,眼泪还一直在往下流着,没有停歇。
东方茉和何之韵都互相看着对方,表示了有些无奈和无措。
“宫妍,你需不需要喝水,还是要用点膳食果果腹?”东方茉试探性地问道。
可是她依旧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什么动静。
“小妍姐姐,我,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是很想看到我,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