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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回去休息罢。”
陆雅嫔不放心的看了姜念念一眼。
姜念念却向她微微点了下头,扯了下嘴角,潋滟的桃花眼底似乎海带则星星点点的笑意,这才轻轻挪开了视线。
陆雅嫔抿了下唇,这才对着太后跪安。
待到陆雅嫔离开,姜念念才继续道:“静贵妃娘娘,可是这红蕊身为雅嫔姐姐的贴身大宫女,却公然背叛雅嫔,甚至在太后面前撒谎的事情,静贵妃娘娘又该如何解释呢?”
静贵妃一眼没有看她,只是说:“这件事,自然是要问问方贵人了,不是么?本宫连雅嫔宫中却药的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会有心力去指使红蕊!”
红蕊终是忍不住惊呼一声:“贵妃娘娘!您怎可这般”
她的话音未落,静贵妃立刻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打断说:“你只是个宫婢,你可知在宫中攀咬主子的下场是什么!非但自己命丧黄泉,还自会祸及家人!怎的,你还敢再胡乱攀咬旁人么?”
红蕊嘴唇轻微一颤,浑身都是惊惧的,最终生生将后面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静贵妃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又如何不明白!不过是拿她的家人威胁她,使她好好的闭紧自己的嘴罢了。
姜念念抿唇一笑,却只是不语。她瞧见太后那边,更是只是不耐的闭了闭眼。
太后在宫中呆了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静贵妃怀的是什么心思呢?
无论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静贵妃或许不会这么快倒台,但是她却已经失了太后的信任。这对后宫中的女子而言可是最大的祸端!
可是她现在却忙着给自己洗白,甚至将自己的队友拉下水给自己顶罪,更不会得太后的心了。
太后沉声道:“无论此事是你或方贵人所为,都记好了,宫中容不得背叛主子的奴才!红蕊,你亲口告诉哀家,当初空口污蔑雅嫔,究竟有无人的指使!”
红蕊本还有些犹疑的,可方才听到静贵妃的威胁。眼睛一闭,眼泪已流了出来。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如今竟会到了这般地步!如果她没有答应替静贵妃做事,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饶是心里头后悔,却也只能道:“太后,奴婢做此事无人指使,也与静贵妃无关。奴婢只是因雅嫔待奴婢不好,所以才临时起意,这才在太后面前撒谎,污蔑主子,请太后恕罪”
太后冰冷的挪开视线,“因对主子怀有私愤,故而出口陷害,你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种奴才自是留不得!”
静贵妃也是容不得她的,否则,若是有朝一日她将她们之间的关系捅了出去,那又当如何解决!
她柔声提议:“太后,不若将此奴才赶出宫中,再不能返回宫城。世人皆知太后仁慈,臣妾觉得,您不会杀人性命,可她却比得被重罚!这般处置,您以为如何?”
太后只是淡淡道:“既你掌管宫务,这奴才按你说的处置也无妨。”
静贵妃赶紧让人将她拉下去。
姜念念又怎么会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呢?
只要今日让红蕊彻底消失在这宫中,那么她指使宫女诬陷自己的主子的事情就永远不会被发现了。
不过难道静贵妃会赶人离开,她就不能再将人找回来么?
看见红蕊被带出去的时候,她的眼底不由染上些许淡淡的笑意。
见着那糟心的丫头终于离开,宫中也逐渐安静下来,然而留下来的人却也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半分心安。
太后喝了口茶,最终转向了姜念念,道:“宸妃,哀家知道,你一边赠给陆雅嫔夜明砂,而一边却又告发静贵妃,只是为了给雅嫔讨一个宫道,是不是?”
姜念念眼睫轻微一动,如蝶翅一般,方道:“太后圣明,臣妾的所有事情,都不能逃过您的额眼睛。”
其实还有一个缘由,是为了惩戒内廷司的那帮人。若不如此,否则他们会日日都踩在她头上了!
“——那你的夜明砂,却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太后神情淡淡,声音虽是平和,更透出一股凉意来:“宸妃,夜明砂这般珍贵之物。你身为后妃,又是如何拿到的!”
姜念念心里微微一沉,脑子里只余下些空白。
不仅仅是太后,静贵妃怀疑的目光,也随之落到了她的身上。
与此同时,宫城中月冷宫清,夜晚的园子里总是安宁静谧的。
宫室的窗棂前面,无不透着着淡淡的浮光。
陆雅嫔沿着小路回宫去的时候,对自己的贴身宫女轻声叮嘱道:“这一回到底宸妃娘娘帮了我们不少忙,日后,但凡宸妃娘娘有任何的事,我们都应义不容辞的帮她。明白了么?”
那宫婢自是答:“娘娘的话,奴婢都明白了,自是因该如此的。”
陆雅嫔轻轻“嗯”了声。
然而,当她瞧见眼前的那道人影时,整个人都不由愣在了原地。
人影如玉,月白袍服,芝兰玉树。
竟是顾长卿。
如若不是联想到他素日里掩藏在袍服下的那些手腕,陆雅嫔远远瞧着,竟会当真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温柔清冷的世家公子罢了。
但是,在这个时间,他却会出现在太后的长乐宫附近。总不至于是来议政的罢?
陆雅嫔心底变得有些紧张,抓着披风的十指更紧了些,才对宫婢吩咐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本宫,本宫有几句话要同丞相大人说。”
宫婢瞧着那边的人影有些犹豫。毕竟在这些年中,她们家娘娘的心思她也是清楚的。“那娘娘可要早去早回,奴婢就在这里替娘娘守着。”宫婢压低了声音。
陆雅嫔淡淡“嗯”了声,接过她手中的灯笼,就往那边去了。
“丞相大人,此刻已是深夜,大人还入宫来做什么?”
即使猜到了他入宫的缘由,陆雅嫔仍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顾长卿微微侧眸,径直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陆雅嫔顺着顾长卿的视线望过去。她笑了笑,才道:“大人放心。宸妃娘娘,她比大人您想象的更为聪慧,又怎会轻易被人算计呢?”
顾长卿喉结上下微微一动,才淡淡应了声,“太后连夜召见我,难道不正是因为长乐宫出了事么?”
“太后?”陆雅嫔忍不住轻呼一声。“太后又怎会知道的?”
她的确猜到了她的那些夜明砂为顾长卿所赠,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太后也会这么准确的猜到顾长卿身上!
这么说,太后难道已察觉了,丞相同宸妃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了?
在大内宫闱,此事何等严重,而都是因她而起的!陆雅嫔觉得自己身子都有些发软,缓了缓才道:“是,宸妃给我送夜明砂的事情被太后知道了。本宫也不知,太后是不是怀疑到了您的身上。丞相大人,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顾长卿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了。“自是即刻去见太后了。”他冷淡的扔下一句。
而陆雅嫔望过去的时候,竟觉得顾丞相今日走的步伐极快,背影甚至微微一滞。
她有些失落的站在了原地。
而在长乐宫中,姜念念沉思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太后已察觉到她的为难,便问:“怎么,这个问题,难道宸妃觉得很难启齿么?”
陆雅嫔的宫中搜出了姜宸妃的夜明砂,而夜明砂绝不是寻常之物,宸妃的反应更是说明了如此。
早些时候,宸妃与顾长卿的流言便传得满宫皆是,如今一瞧宸妃的反应,却坐实了她的猜想。这夜明砂,便极有可能是丞相送入宫中的了。
静贵妃察觉了太后的心思,亦不忘添油加醋:“太后,且宸妃妹妹的宫中搜出的夜明砂,品次竟在宫中的之上。臣妾却也觉得十分可疑。这长安城,能比皇室更盛的,还会有谁呢?”
姜念念淡然的弯唇,微微一笑,才屈身道:“太后明察,夜明砂全是臣妾母家安国公府的。臣妾见雅嫔久久未能服药,恐有性命之虞,这才托母亲特地将药带入宫中,并且转赠给雅嫔姐姐。”
她一顿,故意将话题引到静贵妃的身上,不轻不重的问了句:“那贵妃娘娘,按照您的说法,又觉得臣妾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呢?”
静贵妃却是冷笑一声:“夜明砂如此珍贵,民间皆不可得,安国公府又哪里能寻到?!”
姜念念沉吟片刻,才平静的道了句:“臣妾听母亲提起过一句,似乎是丞相大人所转赠的。家父年迈,丞相大人素来体恤将门,这才命人将东西送来。姐姐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静贵妃冷淡的挪开视线,她显然是不信的。
而太后的神色,看上去却也是半信半疑。“宸妃,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的每一个字,哀家都会去查的。所以,你不可有一字欺瞒哀家!”
姜念念这才屈身,恭谨的说:“请太后明鉴,臣妾绝不会骗您。”
一时间,殿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静贵妃却自然不忘继续挑拨。
齐嬷嬷见太后神思疲惫,低声安抚道:“娘娘今日确是辛苦了,好不容易解决了雅嫔娘娘的事,太后要不要将这件事放放,日后再查?”
太后却摆了摆手,冷淡道:“事关皇家颜面,怎可如此儿戏!”
齐嬷嬷见太后如此,瞥了那姜念念一眼,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先是让陛下选她当替身,宠得六宫侧目,如今又与当朝第一大权臣风言风语。所谓祸水,也不过如此了吧!
姜念念却还是那般镇定如初,静贵妃瞧了瞧她的神色,心底冷哼一声,目光竟如同看一件死物。
姜宸妃的夜明砂,很大可能便是顾长卿所赠的。而如今这件事已引起了太后的怀疑,一个连太后都不再信任的人,看她又如何能逃脱这一局!
夜幕如许,总是安静的。正在这时,外头却有人前来回报,说丞相大人深夜求见。